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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带落下裤子滑落
若问风情何所似,银瓶乍破水浆迸。
第一百七十八章Reens。()
“人贵韶光我贵酒,不如韶光换酒钱。”
一个倒骑着小毛驴的锦衣男子,手里拎着一壶酒,嘴里哼哼唧唧地唱着别人听不懂的话。
他身子一仰,正好躺倒在毛驴背上,一手遮在眼前,眯着眼睛看天上的浮云。
“唉,如浮云一样自由自在有自由自在的好处,可是,不自由也有不自由的好处”
他调转视线,望着眼前的屋檐发呆。
这里是一座小城,虽然没有长安繁华,却也有自己的妩媚春光。
只是,春日韶光再美,也没有共同赏花之人。
杨韶抿紧唇,暗嘲自己,突然,他的眼角余光扫到一个熟悉的面庞,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朝她望去。
真的是她!
季凌霄推开窗扉,半支着下巴朝他微笑,而后手一扬,一方水色绣帕便慢悠悠地飘落下来,正好落在他的脸上。
杨韶闭上眼睛,一呼一吸间全是熟悉的味道,那股甜腻的香气像是一只温柔的手,慢悠悠地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就像是她这个人,明明无意,偏偏要惹得别人芳心大乱。
他的手放在心口,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跳的越来越快,“砰砰砰”一下又一下撞击着他的胸腔,连同他的手指都被震得发麻。
杨韶骤然伸手,快如闪电地将那方帕子攥在手里,狠狠捏住,他再次朝窗口望去,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好像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幻觉,可是他手中的帕子以及还萦绕在他鼻尖的香气,无不提醒着他,这一切是真实发生的。
他直起身子,垂着眼。
“吧嗒吧嗒”的声音骤然停下来,他这头小毛驴停在那座小阁楼前死活不肯迈步。
杨韶无奈地拍了拍它的后背道:“怎么了?莫非你一个畜生也会沉迷美色不肯迈步吗?”
小毛驴摇晃了一下脑袋不肯理他。
杨韶眯着眼睛看了它一会儿,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莫非我竟然连一头驴都不如了吗?”
他一伸腿,直接从驴被上跳了下来,将那方不属于自己的丝帕塞进袖子里,而后气定神闲地走了进去。
阁楼的一楼空无一人,杨韶稳了稳心神,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折扇,慢悠悠地晃了几下,朝楼上走去。
楼上,季凌霄正背对着楼梯,正对着一面铜镜在梳头发,这一层唯有一张床榻和一张梳妆台。
杨韶“啪”的一声收拢了扇子,笑道:“没有想到陛下会驾临此地,真是令此地蓬荜生辉。”
季凌霄没有回头。
杨韶将手里的扇子翻了一个花,轻轻蹭了蹭自己的鼻子。
“陛下故意留丝帕,可是有什么要吩咐小的?”
季凌霄通过镜子反光不动声色地觑着他的神情,笑道:“阿韶,你如此聪敏,不妨猜上一猜?”
杨韶打开扇子,遮住了自己的神情,轻声道:“莫非陛下还要与小的做交易。”
季凌霄侧过身子,一腿架在另外一条腿上,漂亮的绣鞋随着她的动作翘起。
“阿韶你这般谦逊可当真虚伪,”她伸出一根手指,点在自己的唇角,“朕爱的可是那个绿鬓红颜、鲜花美人的杨韶。”
杨韶摇了摇头,轻笑一声,道:“无论陛下的来意为何,恐怕都不得不失望而归了。”
季凌霄的手指搔了搔脸颊,柔声道:“为何这样说?难道朕就不能想着你,来看看你吗?”
杨韶笑了笑,用扇子撩了撩头发,道:“小的已经将全部身家都献给陛下了,陛下还要作何?昔日的绿鬓红颜锦衣郎,如今也不过是个一文不名的野小子而已。”
“咦?若是阿韶你算是一文不名的野小子,那天下也就没有富人了。”
杨韶的笑容冷淡了下来,低声道:“陛下还要从小的身上得到什么?”
转而,他又毫不在意地抖了抖袖子,爽快道:“行,只有陛下说,即便是要小的这条命,小的也绝无二话,直接双手奉上。”
季凌霄笑吟吟道:“朕要你的命做什么?朕这次来是要跟阿韶你做个生意,阿韶你离得这么远做什么?”
杨韶握紧扇柄,慢吞吞地走了过来,低声问:“陛下想要做什么生意?”
季凌霄手肘抵在梳妆台上,脚尖儿沿着他的脚踝一点点向上磨蹭。
杨韶将扇尖儿抵在唇上,浅笑道:“陛下别诱惑小的了,小的是经受不住诱惑的,如若不然也不会被陛下轻声慢语几句便将全副身家都献了出去。”
季凌霄咬着红唇,媚眼如丝,哑声道:“你放心,这桩生意对你来说很容易达到的。”
杨韶苦笑,他用扇子戳着太阳穴,不再说话。
“我想要”她故意磨磨蹭蹭地拉长了声音。
杨韶耐心等着,却听到她衣服摩擦声响,她站起身,从他背后抱住了他的腰,将自己的脸颊贴上他的背部。
杨韶嘴上道:“陛下的美人计真是炉火纯青。”
但是,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
“口不对心的阿韶,惯来会隐藏心意的杨先生。”她伸手去拿他手中的扇子,他却死死握紧。
季凌霄挑了一下眉,笑问:“你不是说什么都能给我的吗?难道反悔了吗?”
这把扇子正是他曾经送给她的那把朱砂绘菊扇,后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竟然将这把扇子又顺走了。
“这本就是你答应送给朕的,偷偷拿走又算什么?”
“既然是我的东西,当然不论转了几手都是我的。”
季凌霄捂嘴轻笑,身子贴着他缓慢磨蹭,道:“你可终于不假惺惺地叫自己小的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去拉那把扇子。
杨韶紧紧握住,就像是握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双眼紧闭,苦涩道:“陛下连这么最后一丝念想都不给我。”
“嗯?”
他的掌心都是汗,手掌一滑,那把扇子便脱手了,他的脸色顿时灰败下来,就好像他不小心脱手的不仅仅是一把扇子,还有是他的命。
现在命不在手中了。
季凌霄轻轻一吻落在他的脖颈上,杨韶周身一颤,脸上却努力流露出不在意的闲散神情。
“我要跟你交易,我要一个人。”
杨韶的嘴唇哆嗦了一下,艰难的笑了起来,道:“好啊”
“我要”她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我要你。”
杨韶猛地睁大眼睛。
“你啊当初匆匆忙忙地离开,捧着自己碎成碎片的心去疗伤,却从来就不曾问一问我是如何想的?”
他咬住下唇,无论怎么听还是难以置信。
季凌霄站到他的面前,温润妩媚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望着他,如此动人,如此令人无法抗拒。
她捂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脸颊边,轻轻磨蹭,道:“你的生意做得太大了,朕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但是,朕从未想过伤害你。”
杨韶努力作出以往清淡温柔的神情,可是他的心在猛跳,血液在呼啸。
季凌霄歪歪头,将一枚雕成凤凰的金戒指带在他的手指上,柔声道:“就用它来交换你好不好?朕将用金屋藏你,朕的皇后。”
他苦苦压抑的情感骤然喷发,他艰难地喘息着,双手按着她的肩膀,将她一把推倒了床上。
“陛下,我可是很贵很贵的”他扑了上去,疯狂地吻着她,咬着她。
“啊哈,那会有多贵?”
他的唇舌吻过她的脸,滑过她的脖颈,哑声道:“也不贵,只要陛下的一个眼波,只要陛下每天说一句情话。”
天下第一的商人、天下身价最贵的杨韶便任由你差遣。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夏日夜晚,大同宫内窗户大敞,清风穿堂而来,将明黄的帐幔吹得猎猎作响。
已经夜半三更,大同宫还灯火通明,季凌霄伏案提笔批阅奏章。
当最后一笔勾完,她将朱笔一甩,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她半眯着眼睛,单手支着脸颊,昏昏欲睡,头一下一下点着。
大同宫中除了她并没有其他人,她像是小鸡啄米一样,头一点一点,直到手臂一滑,额头直接朝桌面撞了过去,然而,就在额头快要跟桌面亲密接触的当下,突然有一只手探到她的额头下,为她垫了一下,她抿抿唇,睡得似乎格外香甜。
显露出身形的贺仙客盯着她秾艳的眉宇看了一会儿,无奈地将另一只手上的毯子为她披好。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让她靠着龙椅入睡,可是她的脑袋总是不知不觉地溜了下来,好像要跟那鎏金的扶手比一比,看看究竟是她的脑袋硬,还是那扶手硬。
贺仙客轻声道:“你连自己都没有办法照顾好,又怎么照顾天下人?”
她没有回答,估计是睡沉了。
贺仙客直到此时才将目光放柔软了一些,他探出指尖儿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将她黏在脸颊边的碎发一点点挑开,她的肌肤太嫩了,被他手指蹭过的地方竟泛起桃花瓣一般的粉红,他盯着自己的指尖,指尖磨蹭了几下,似乎上面还残留着她肌肤的触感。
他弯下腰,一手揽住她的后背,一手从她腿弯下探进,直起身子,轻轻松松地将她抱了起来,他抱着她往床榻边走去,刚刚走到一半,怀里的人就“嗯唔”了一声,有醒来的架势。
贺仙客竟然紧张了一瞬,随即又立刻不讨喜的神情,冷冷地瞥着她的睫毛。
季凌霄纤长的睫毛微颤,每一根睫毛都像是在空中飘荡的蛛丝,用美丽的外表掩藏着她想要捕获猎物的事实。
她眼睛还未睁开,便红唇一弯,发出一声甜腻的轻笑。
贺仙客盯着她,就像是盯着一个正在打哈欠的野兽,生怕她会暴起伤人。
她的手掌蹭在他的肩膀上,又顺着他的肩部线条缓缓滑下,在他有力的手臂上捏了一下,他的手臂因为抱着她的姿势而肌肉凸起,格外好摸。
“阿仙,你这是在做什么?”
贺仙客被她摸得汗毛直竖,口中冷淡道:“陛下方才睡着了,我这送陛下到龙榻上去。”
“是吗?”她枕着他的肩膀,抬眼望向他,手指一下下抚摸着自己的衣襟,“朕还以为阿仙你终于忍不住要对朕做些什么了。”
贺仙客挑了一下眉,眼中的鸽子灰越来越深。
季凌霄捂着嘴笑道:“别生气呀,朕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毕竟,无论谁都没有你陪伴在朕身边的时候多,也没有你来的细心。”
“陛下知道的还真不算晚啊。”
“你瞧瞧,你瞧瞧,又吃味了不是?你这副拈酸吃醋的样子让朕怎么敢日日与君好呢?”
贺仙客“哼”了一声。
季凌霄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手指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划了一个圈。
“贺统领,长夜漫漫,朕又无心睡眠,不如做些令你我都开心的事情,好让你我都快活快活,清醒清醒?”
清醒?恐怕只会泥足深陷吧?
贺仙客垂眸道:“多谢陛下抬爱”
“后半句统领就不要说了,朕不想听呢。”她笑嘻嘻说着,手指却在他的手背上拧了一圈。
“陛下请早些就寝,明早还要上早朝。”
“朕不想睡,”她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不知道是不是困过界儿了不如你像个法子让朕好好清醒清醒,要不然朕可要治你的罪了。”
“哦?”贺仙客嘴角露出恶劣的笑容,“陛下可不要后悔。”
季凌霄一见他的笑容就暗道不好,可贺仙客根本不给她反悔的机会,他双腿一弯,直接从窗户蹿出,一脚踏在柱子上,一个旋身向上飞起;他一手夹着她,一手攀着屋檐,一个用力,就将两人送到了大同宫宫殿屋顶。
“贺统领?”
贺仙客露牙一笑,他背后就是明亮的月光,让他显得又明朗又深沉。
“这不是陛下所求的吗?现在是不是清醒了许多?”
一阵风来,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这也实在太过清醒了。
贺仙客坐在她的身边,张开双臂将她揽住。
季凌霄侧头望他,他垂眸一笑,眼中似有星光。
“陛下在看什么?陛下不是冷吗?属下这样做难道有错吗?”
季凌霄笑盈盈道:“你何不将衣服脱下都给我。”
贺仙客翘了翘嘴角,一低头,叼住了她被风吹得乱飘的碎发,哑声道:“我怕陛下会忍耐不住。”
“贺仙客!”
“属下特别喜欢陛下这样唤属下呢。”
季凌霄勾了勾手指,磨蹭在他的下巴处,借着一缕月光她突然发现他微敞的衣襟下有一道伤疤,她忍不住伸出手按住。
贺仙客喘了一口气,立刻按住了她作乱的手掌,警告道:“陛下可不要玩火。”
她仰头,柔声道:“这处伤口就是那次刺客来袭时,你为了救我留下的吧?”
他笑了一下,不在意道:“啊,可能是吧,我都不记得了。”
他这样说着,却侧了侧头,像是不敢与她对视。
她继续去勾他的衣襟,想要看看这处伤口的完整面貌。
贺仙客死死按住自己的衣襟,就像是个怕人非礼的小娘子。
他这副不符合他一贯性格的行为让季凌霄疑惑,也让她越发好奇了。
“你是有什么不能给朕看的吗?”
“陛下多想了。”
“那就松开手。”
“陛下是要属下不仅为你卖命,还要为你卖身吗?”
季凌霄笑得妖媚极了,她低头吻了他的喉结一下,缠绵道:“这不是贺统领所想的吗?”
他手指一颤一下失了力道。
季凌霄用力一拉,将他半边衣服扯开露出他结实有力的身躯,而他心脏上方有一条横贯的伤口,肉刚刚长好泛出粉嫩的色泽,就像是簇拥着一朵朵桃花的花枝,然而在这枝花枝上缠绕的不是桃花,而是一只凌霄花刺青。这朵凌霄花扎根在他的心上,缠绕在他的伤口上,简直是用心血与伤痕浇灌出的美艳。
她看着那里,用目光一寸寸描绘。
“疼吗?”
贺仙客捂着嘴轻声道:“没有感觉。”
“可是我感觉好疼。”她低下头,温柔又怜惜地吻上他的心口的凌霄花。
“你!”贺仙客瞳孔一缩,猛地就将她按在了屋檐上,琉璃瓦发出一声脆响。
“陛下当真以为属下不敢冒犯陛下吗?”
季凌霄温温柔柔地凝视着他,这样如水的温柔简直要将他溺毙,同时,她勾起一抹坏笑,简直是天仙的面容,妖魔的心肠。
“可是,我现在想要吃掉你啊。”
贺仙客的眼睛开始红了起来,道:“现在?”
她笑得更加无法无天了,道:“没错,就在这大同宫上,在朕的天下之上!”
若这个时候他还能忍住,他就真不算一个男人了,即便她手里有随时能要了他命的药,他也想尽情地爱她。
凌霄花开在心尖,即便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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