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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堂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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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卿凌教过她这两个字吧,云矩不抱希望地想。

    卿芜人很开心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

    她就又“问”云矩:你想找哥哥卜卦么?

    卜卦不会写,卿芜人直接画了个一盒蓍草。

    不得不说,惟妙惟肖,很像。

    云矩忍住笑,在她的手心点了两下。

    卿芜人思考了一下,又问她:很重要么?很着急么?

    她画了一个心,在心上画了一个一盒蓍草,表示重要,又画了一个着急的表情,像是都挺像的,就是她画的表情透露着卿凌的样子,云矩差点以为对方在说卿凌急着去干嘛

    好在卿芜人脸上疑问的表情很明显。

    云矩想了想,先在她的手心点了两下,又点了三下。

    卿芜人似乎有些迷茫,又似乎懂了。

    安静片刻,她主动去摸云矩的脸。

    摸完之后,她回过身去,扶着墙壁,淅淅索索地抠摸着什么。

    云矩这才发现,这屋子虽然空荡,但并不是真的什么也没有,墙壁里满是暗格。

    卿芜人很快便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她捧着一盒蓍草,开心地转过身来。

    云矩完全愣住了,她惊得直接站了起来:“你想干什么?”

    卿芜人感觉到了云矩的移动,似乎有些迷惑不解,想了想,她抓了笔,在白纸上歪歪曲曲地划道:“我,卜卦,你。”

    卜卦还是画了一盒蓍草。

    云矩的脸色有些不好,伸出右手中指,重重地在对方手心点了三下。

    卿芜人很不理解。

    云矩看着对方纤弱的身子,枯槁的形容,心口仿佛梗了一块什么,半晌做不出反应。

    卿家人都活不长。

    但卿芜人肯定会是最短命的那个。

    云矩心绪有些复杂。

    卿芜人感觉到了云矩的低落,对方身上的那层光都暗淡了,她其实是个很柔软的人,想了想,没有再坚持,而是抓着笔,在纸上歪歪扭扭地画了两个小人,指了指其中一个,然后指了指云矩,然后又指了另一个,好奇地看着云矩。

    她是在问赵宁杨怎么不在这里。

    机会稍纵即逝,既然卿芜人没有坚持,云矩也不再纠结刚才那可能的一卦,见她问赵宁杨,云矩释然地笑了笑,握住卿芜人拿笔的手,冲着东边比划了一下,告诉她赵宁杨在皇后那里。

    卿芜人脸上便无端地涌现出些忧心忡忡的味道,她指了指代表赵宁杨那个小人,画了个很难过的表情,想了想,又加了几滴眼泪,然后又指指自己,画了个担忧的表情。

    说实话,虽然十分确定卿芜人确实什么也看不见,但云矩还真是很好奇对方是怎么把这些东西都画得那么传神的。

    卿芜人的意思是赵姑娘有心事,不高兴,我很担心她。

    云矩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她今天是来找卿凌应最后一卦的,结果卿凌没见到,却在卿芜人这里消磨了许久。

    卿凌既然有心躲着她,那便算了,左右赵宁杨梦到的是冬天,她至少还有大半年好活,云矩苦中作乐地笑笑,打算起身告辞了。

    再待下去,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诱惑,真叫卿芜人帮忙解卦。

    那卿凌可得与她拼命了。

    再说,真解出个好歹来,云矩也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

    云矩点了点卿芜人的手心,摸了摸她的头,起身走了。

    走到门口时,卿芜人才堪堪反应过来云矩的意思,她的神色有些怅然,惶急地做了个手势。

    如果卿凌在的话,就能看懂,那意思是不用担心,你想要的,都会得到的。

    可惜云矩并没有看见,不过纵她看见了,她也看不懂。

    云矩身后,卿芜人解出这句话后,登时吐了一口血,捂住嘴,软软地倒了下去。

    待卿芜人醒来,便见到自己哥哥暴躁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自言自语着:“早知道那是个煞星,祸害,躲都躲不了,真是造孽!”

    卿芜人不高兴了,在心里与自己哥哥争辩:哥哥自己半吊子功夫,解错了签,苦主找上门来,只得躲出去,羞不羞!

    卿凌拿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妹子没办法,只能苦笑着连连告饶:“好姑娘,姑奶奶,那人身上怨气那么重,汇憎恶而生,我们离她远点好不好。”

    卿芜人才不乐意呢,在心里默默回嘴:我就喜欢她,她身上的光好漂亮的,像下雨后的天一样。

    卿凌真不觉得满是怨气的红光有什么好看的。

    再说了,我看到了。卿芜人得意洋洋地与哥哥沟通。

    卿凌顿感不妙:“你看到什么了?”

    青蛟得紫气而滋,已生六爪,化龙可期。

    我在温姑娘身上看到了!

熊不熊(一)()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落英缤纷;雏鸟婉啼;洛阳城外;一片生机盎然的自在美景。

    一行人从黔州一路车马劳顿赶赴洛都;如今到了大门口;却都生了不少的情怯。

    一名长髯文士骑在马上抚须长叹:“洛阳城,确实是个好地方,多少代帝都兴建于此;多少个王朝从这里开始兴盛,唉,没想到我徐有仁这辈子;还有亲眼看着这洛阳城的时候!”

    言罢;既是心酸,又是激动;忍不住落下泪来。

    “长文公何必如此伤感;如今这还只是到了洛阳城外;就是这城里的地界;我们都是要好住一阵子的;放心;到时候你想走,咱们将军也不放你走的。”说话的是一名英姿勃勃的小将,年纪不大;十七八上下;语调活泼极了,三言两语便逗得同行之人都笑了起来。

    众人也开始七嘴八舌地闲话起来。

    “宋则这小子可真会说话。”

    “切,那小子,还不是有个好哥哥。”

    “话不能这样说,宋参军”

    “是啊是啊,我们可以跟着将军住好一阵子呢,到时候将军就是撵我我也不走,住够了这好地方,回去对着兄弟们有的是吹嘘的时候。”

    “你小子,跟着将军办事就是为了出去吹嘘?什么觉悟啊!”

    “我这不是开玩笑呢么韩兄,你可别说给将军听啊。”

    “真是的,我是那碎嘴的人么不过我说,林兄弟,你这嘴上没把门的习惯可得改一改了,以后跟着将军,可别再给将军招了罪。”

    “田铁蛋,你快来看,这树上的花是红的!”

    “滚你的王狗子,老子有名字,老子被王爷赐了名叫田七!哇,这树上的叶子是绿色的唉!这么亮,一点也不灰,要叫俺们村头那小花看到了,可不得稀罕死。”

    “喂,你小子别一个人全揪了啊,给我留点,我也要给我家小翠寄。”

    一行人七嘴八舌地说个没完,但无论这群人怎么哄笑,怎么打闹嬉戏,这列浩浩荡荡的车马正中,总是被所有人有意无意地护着个滴水不漏。

    这一幕如果被云矩看见了,只会暗暗感叹里面的人御下很有一套。

    不过看在云矩那不成器的熊儿子裴行俨眼里,就只有三个字的评价。

    “土包子!”

    王武顿时怒了:“你骂谁土包子呢!”

    裴行俨瞅了瞅对方的粗布褐衣,不屑地撇撇嘴:“谁应我我骂谁。”

    王武大怒,捋起袖子就想给眼前这小子一点“颜色”瞧瞧。

    裴行俨可不怕,他今天带着一群狐朋狗友去郊外赏花,这一窝扶不起墙的纨绔子弟,但要说起家里的父母兄长来,可没一个吃素的。

    裴行俨脸上便流露出几分不屑置辩的神气来,非常有“你尽管来”、“你动动我试试”、“你知道我父王是谁么”的衙内气概。

    田七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对面那群小公子的衣着穿戴,小心翼翼地拉住了王武,劝解道:“算了吧王狗子,一群半大孩子,跟他们计较个什么劲儿。”

    王武也发觉了,一开始太生气没仔细看,如今打眼一瞅,对面的那群锦绣饭囊平均不过十一二上下,最小的那个就是眼前的这个,看上去也就八九岁,给纨绔子弟点教训没什么,但这么“小”的纨绔子弟,呃,有点欺负人了

    王武悻悻然地放下袖子。

    裴行俨哪知道对方是看在他的年纪上不与他计较,他还以为是自己的王霸之气王霸成功震慑住了对面的尔等屁民,骄傲地扬起头,大摇大摆地走了。

    他身边跟着的那群惯常会阿谀奉承的狗腿子也一个一个地有样学样,还有的故意去撞了王武、田七几下,留下几句类似于“算你识相”的话,可把王武气得极惨。

    这一幕,被那列车马围在中间的人看了个正着。

    那人一袭紫衫,放了驾马的缰绳,正眯着眼睛瞅着那群纨绔中领头的小公子。

    宋然顺着自家将军的注意力望去。

    他看罢,思索了一下,主动开口道:“将军,既然都顺从陛下的心意回了洛都,以后这样的事情是不可避免的。”

    “洛阳城里富贵人扎堆,兄弟们受些委屈也不算什么,大家心里都省得,不至于因为点滴小事误了将军的大业。”

    被他唤作“将军”的紫衣男子玩味地笑了一声,若有所思道:“如果只是教一个一味横冲直撞的小孩子学会讲讲道理,还不至于顾忌到那地步吧。”

    小的不怕,怕的是打了小的来大的,打了大的来老的啊,宋然欲哭无泪地想。

    不过紫衣将军也就是随口一说而已。

    本来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可惜那纨绔小公子带着人走到一半,突然又起了一阵骚乱。

    这时候就不得不说一下众人所站的方位,紫衣将军所带的车马是从城外往城内赶,裴行俨领着一群臭味相投的纨绔从城内赶去城郊赴约。

    双方相遇之处,其实离着城门口并没多远。

    本来紫衣将军所带的车马就已经把城门口堵了个大半,裴行俨那里骚乱一起,整个城门进进出出的交通便彻底被堵了个水泄不通。

    城门官打老远就在焦急地高声喊着什么,距离有点远,大家也听不清,但左右不过是问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都堵在这里之类的。

    而此时的裴行俨,小脸涨红,气得浑身发抖,胸脯一跳一跳,已经完全顾不得旁人在说什么了。

    他怒视着眼前夺了自己鞭子的人。

    宋则在军中,上有一个参军哥哥宋然庇护,下有自己的一张伶俐嘴,和一身不算太拖后腿的功夫,他在军中的人缘好,一半归功于他确实会说活,一半却还是因旁人多看他哥哥的面子。

    但真要说他多么圆滑、有多八面玲珑、长袖善舞,那可真是抬举他了。

    比如今个儿这事,看见的人这么多,却就他一个管了。

    宋则顶着对面那群孩子不善的眼神,再看到那中年人油腻腻的猥琐目光,心里已经有些后悔自己多管闲事了。

    不过该讲的道理还是要讲的。

    宋则好言好语地与裴行俨说话:“小公子,这人虽然不小心撞了你,这是他的不对,可这城门口人来人往的,想必也非他本意,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九节鞭锋利得很,真要抽下去,恐怕他得去了半条命,还是算了吧。”

    裴行俨满眼厌恶,神色森森,面无表情道:“这事跟你没关系,把我的鞭子还给我。”

    宋则有些犹豫:“自然该物归原主,只是此物戾气甚重,小公子不可再用它伤人了。”

    说着便犹豫着把那九节鞭递了回去。

    裴行俨二话不说,接过鞭子,冲着那中年人就是狠狠一抽。

    那鞭子被人适时抓住,中年人只是被鞭尾扫到,便是一声惨叫,眼睛里猥琐尽失,只剩惧怕。

    可以想见,刚才那鞭子要是真真正正地抽到他身上,他必然挨不住。

    云朔攥紧了手里的那节鞭子,一用力,把它完全从裴行俨手里夺了过来。

    还不待裴行俨怒喝要回,便手上再一个用力,那条九节鞭,便真的断成了九段,一段一段地落了下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

    云朔瘫着一张脸地对裴行俨道:“你父亲教你武艺的时候,没告诉过你对弱者要常怀怜悯么?”

    裴行俨看着地上断成九段彻底不能用的鞭子,恨得红了眼,再听云朔嘲讽自己的父亲,登时大怒,痛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提我父亲的名字!我告诉你,这事咱们没完!”

    而云朔这边,所有人也纷纷回神,聚拢过来,宋则见这事引来了云朔,窘迫地低了头,声如蚊鸣地问好:“见过将军。”

    先前那紫衣将军正是云朔。

    云朔并不理他,只面无表情地听着裴行俨不迭声的叫骂。

    待裴行俨把自己肚子里不多的存货骂完了,累得气喘吁吁地停下,云朔手下的将领已经全低了头不敢看自家将军的表情。

    云朔倒是没觉得什么,说实话,他现在感觉很微妙。

    因为,嗯,裴行俨长着一张,嗯,一看就很像他父亲的脸。

    那孩子顶着这么一张脸骂街,叫云朔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五哥小时候的模样。

    温禧皇贵妃对自己儿子的要求一贯很严格,颍川王自小就秉持君子仪态,笑不露齿,只淡淡地笑,行不急行,只端步而趋,而大庭广众之下骂街这种事情,简直难以想象。

    没想到这孩子是这个性格,云朔心情还真是复杂。

    他刚才看裴行俨怼王武二人的时候就察觉出这孩子的心性与五哥惯常爱的装腔作势不一样,但毕竟那时候小公子还矜持着,只是鼻孔朝天不正眼看人,怎么说呢,跟颍川王还没把自矜修炼到家的时候颇有几分神似,云朔是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但现在,就不怎么像了。

    云朔不忍直视地别开脸去,暗暗想,五哥那张脸,还是适合做些端庄些的举止。

    云朔听那孩子终于骂完了,无奈地开口问:“你要如何与我没完?”

    裴行俨气红了眼,他也不傻,知道眼前这行人浩浩荡荡的人多势众,自己这边绝对不是对手,但长这么大,他还真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裴行俨要气炸了。

    他咬咬牙,恨恨地问:“你知道我父王是谁么?你竟然敢对他不敬,你死定了!”

    这话说的,裴行俨自己都觉得心虚气短。

    云矩才不会管他这些争凶斗狠的狗屁倒灶事呢,且颍川王何曾在意过旁人在背后如何评说,只裴行俨自己却是如何也受不了的。

    他今日本就先吃了亏受了委屈,又失了鞭子,后被人问候了长辈,如今站在这里默默一想,当下却是连个可以仰仗着报仇的人都没有,他简直要委屈死了。

    他实在是太气了,气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云朔皱了皱眉头,他有点怕这孩子哭。

    云朔也无奈了:“讲讲道理,城门口恃威行凶,难道颍川王平日里都是这么教你的么?”

    裴行俨不意他真的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而且听语气,似乎也并不如何惧怕,一时又是惊讶又是觉得丢人,更想哭了。

    云朔这时候才想到自己弄坏了别人的东西似乎也不太好,而且这孩子,他还真看不得他哭。

    他看着觉得堵心。

    云朔叹了一口气,心想,得亏你长得不怎么像你母亲,算了算了,看在五哥的面子上,哄哄你吧,然后便伸手便想抱起对方。

    不过恰在此时,不远处有轻微的骚动传来,裴行俨正好闻声一回头,错开了云朔伸过来的手。

    接着,这孩子的双眼骤然一亮,高兴地喊道:“二伯,九叔!”

熊不熊(二)() 
来人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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