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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要是没什么不为人知的勾当,我是不信的,渐儿,你觉得呢?”
行渐沉了口气,提出异议:“我懂,王叔的意思是,陆序他们养寇自重,通过昭妃当年的关系,与西突厥里应外合地唱双簧,以此来一步一步抬高自己在军中的地位。。。。。。可是王叔,虽然我承认,你的猜测很有道理,但那也只是猜测而已,我们如今,一个切实的可以拿来指证旁人的佐证都没有,一旦真相与此失衡,我们的调查很容易陷入误区。”
云矩摇了摇头,否认道:“并不是什么佐证都没有,我们有佐证,而且不止一个。”
“其一,大哥接到的季成轩‘通敌叛国’的消息是从哪里来的,你想过么?。。。。。赵嘉禾四月十三与陆序大吵后被软禁,她先前做了什么?”
争贤德(一)()
云矩摇了摇头;否认道:“并不是什么佐证都没有;我们有佐证;而且不止一个。”
“其一;大哥接到的季成轩‘通敌叛国’的消息是从哪里来的;你想过么?。。。。。。。赵嘉禾四月十三与陆序大吵后被软禁;她做了什么;让陆序如此慌张失措,甚至连留在洛都装着给东宫贺个寿的功夫都没有?你不妨试着把两边联系到一切来查,说不得会有出人意料的发现。”
“其二;赵嘉禾刻意留下那支秃毛笔,她想用这个来提示陆序有问题的话,她是想提示给谁?赵嘉歆么?我看不然;她想告诉的那个人;首先要知道那支笔的真实用途,其次要知道赵嘉禾与陆序岌岌可危的夫妻关系;再次;还要很难与赵嘉禾接触的上;赵嘉禾完全无法把自己查到的东西给那个人;这才出此下策。。。。。。。”
行渐愣了愣;张口道:“那会是。。。。。。。?”
云矩沉了沉眉眼;缓缓道:“庄子安,或者叫他,吴子安。”
云矩抬了抬眉;总结道:“所以目前来看;起码有三个人,或者说三方人,手里握着不少我们急需的内情与佐证,密告大哥季成轩信问题的那个,赵嘉禾从陆序身边查到的那些,以及庄子安来洛都这么久,我不信他手里什么也没有捏着。”
行渐若有所思:“所以,王叔,我们下一步应该从哪一个入手。。。。。。。”
云矩淡淡一笑,摇头道:“都不必,以上这些人,你都可以不用管。”
“为今之计,最重要的是,下一步,你要悄悄地加急去桐城一趟,秘密控制住黎家夫妇,注意不要惊动了陆序布置在桐城的人。。。。。。。当然,如果黎老爷不太配合,就想办法提醒他或者黎太太一下,黎姑娘还在这里被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呢。。。。。。。你想想看,还有什么消息,能比从他们身上直接审来得更快的呢?”
送走行渐后,赵宁杨推门进来,问云矩道:“庄子安那边。。。。。。。王爷要不要去派个人接触一下?”
云矩轻轻扯了扯嘴角,问:“怎么了?”
赵宁杨神色微妙:“我们的人看到,他如今在偷偷接触黔南王身边的谋士。。。。。。。”
云矩呵呵一笑:“韩子清么?他也就会这么点伎俩了吧。”
赵宁杨颇觉尴尬地点了点头。
云矩摆了摆手,神色冷淡:“接触倒不必接触了,有人盯着他、知道他在做什么就行了,跳梁小丑一个,不足为惧。”
赵宁杨微微愕然:“可是他毕竟是。。。。。。。?”
云矩平静抬眼:“他是什么?。。。。。。。他什么也不是。一个一心只想浑水摸鱼、坐收渔利的小人罢了,他既然先投靠了临淄王,可见此人眼界之狭窄,当然,他现在估计也是看出来临淄王的不着调了,怕被殃及池鱼,急着上岸往黔南王那边躲。。。。。。。有胆子害人没能力担事的竖子之流,你理会他作什么。”
见云矩都这么说了,赵宁杨也只好摇头作罢,低声感慨道:“只是恍惚想起,当年吴夫人在时,也是见过她几面的。。。。。。。转眼间,吴家没落至此,我这心里,总是有些不落忍。。。。。。。”
云矩简单地评价道:“吴家人自己都不心疼自家人,旁人去看,那真是闲吃萝卜淡操心了。”
赵宁杨微微一愣:“王爷此话何解?”
云矩淡淡道:“你道赵嘉禾是怎么死的?”
赵宁杨神色一变,小声道:“嘉禾。。。。。。。王爷不是说她是自尽么。。。。。。。”
云矩有些不耐:“她是自尽不错,但她好好的,有什么可想不开的?陆序就是做得再过分,她不知道,也就做是个幸福无知的糊涂鬼,偏有人要告诉她点什么,她可不得是一下子就崩溃了。”
赵宁杨神色一厉:“是庄子安?是他在嘉禾耳边胡说八道了些什么么!”
云矩若有所思:“。。。。。。。倒未必全都是胡说的,不过我看庄子安那胸有成竹的作态,比之赵嘉歆,他这几天倒是十分沉得住气。。。。。。。可见赵嘉禾是怎么死的,他十有八/九心里比你我都清楚得厉害。。。。。。。无不无辜什么的,见仁见智吧。”
这个话题谈得赵宁杨的心情都糟糕了下去,唏嘘作罢,就收拾收拾去做自己的事了。
晚间,掌灯时分,颍川王府刚摆了饭,主子们落座,还未动筷,管家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附到云矩耳边禀告道:“王爷,大事不好,贤妃娘娘在宫里小产了!”
云矩看着满桌的饭菜,放下筷子,胃口尽失。
深宫内苑,含水宫内,舒媛宜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小脸俏白,唇色乌青。
慧帝沉着一张脸坐在床头,赵皇后战战兢兢地站在旁边,除却二人之外,周贵妃、江淑妃、叶德妃赫然在侧,安嫔、闵嫔等低着头敛声屏气,含水宫内内外外,灯火通明,宫人们进进出出,愣是不敢发出一星半点的动静。
太医院院判徐有则被人从家里急急忙忙挖了过来,衣领都没收拾整齐,好在现下也没人在意他的仪容仪表,他战战兢兢地跪在床头,诊了又诊,爬起来,对慧帝禀告道:“陛下,依老臣之所见,贤妃娘娘先前是有了近两个月的身孕,只是月份尚浅,未有征兆,也并未被诊出,衣食住行上也没有避讳,又。。。。。。。又遭了外力重击,一下子就。。。。。。。就落了胎。。。。。。。”
慧帝大怒:“快两个月的身孕,你们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是吃干饭的么!平日里的平安脉都是怎么请的,一个两个的,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出端倪来!”
太医们乌拉拉地跪倒了一大片,俱都死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自己命不好,倒霉撞到慧帝枪口上被拉出来撒气了。
慧帝转头,又忍不住怒气未消地对着赵皇后发作道:“皇后!你是一国之母,众妃表率!办个赏花宴,能让一品妃子好好地滑了胎,你说说你这赏花宴是怎么办的!!”
赵皇后赶紧低头认错,心疼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至今仍昏迷不醒的舒媛宜一眼,恳切道:“陛下息怒,都是臣妾处事不利落、安排不得宜,让本来的喜事惹来了灾事,平白害的贤妃妹妹失去了孩子,惹得陛下伤心,臣妾知罪,还望陛下责罚。”
周贵妃捏了捏帕子,冷哼出声:“责罚?贤妃妹妹无辜失去了孩子,皇后觉得被罚什么才比得上贤妃的丧子之痛?我们都是做母亲的人了。。。。。。。难道这时候了,皇后还要替害贤妃妹妹流产的幕后凶手包庇遮掩?丝毫不顾惜人家的丧子之痛?”
赵皇后的脸色有些难看,暗暗瞟了叶德妃一眼,眉头微皱,又看了周贵妃一眼,正想着该说些什么,躺在床上的舒媛宜嘤咛一声,悠悠转醒。
舒媛宜苍白着小脸睁开眼睛,茫然地看了看灯火通明的含水宫,看了看莫名出现在这里的慧帝,以及这宫里但凡叫得出来名号的嫔妃都挤得满满当当地站着的当下,下意识地伸出右手,要人扶自己起来。
贤妃身边的贴身大宫女赶紧上去握住她的手,一边缓缓地扶她起来,一边压抑不住哽咽地劝慰道:“娘娘,你别使劲,靠奴婢身上就是。。。。。。。您现在,还是要躺着静养下身子才好。。。。。。。”
舒媛宜脸上浮现出了明显的不知所措,下意识地问身边的人:“不是我都被你们搞迷糊了,这是怎么了?什么时辰了?怎么皇上过来了?皇后娘娘、贵妃娘娘们也都在这里站着发生了什么事了。。。。。。。我。。。。。。。我这是怎么了?”
周贵妃一甩帕子,盖在脸上,嚎啕大哭起来:“我可怜的贤妃妹妹啊,你已经睡了三个时辰了啊!你这是。。。。。。。你这是被人推倒,小产了啊!”
慧帝低低地叹了一口气,靠近攥中舒媛宜的手,温和安抚她:“贤妃,这孩子与我们没有缘分,被观自在菩萨收到座下带走了,但你也不必太过伤神,好好调养身子,孩子。。。。。。。总还会再有的。”
舒媛宜呆呆地坐着,慧帝和周贵妃的话,她好像听懂了,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听懂。。。。。。。明明每个字都听得清楚明白,怎么连在一起,就怎么也想不明白了呢。。。。。。。
舒媛宜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奇怪道:“我小产了。。。。。。。?我的孩子。。。。。。。没有了?可是我。。。。。。。我自己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啊。。。。。。。”
慧帝攥紧舒媛宜的手,俯身抱住她。
舒媛宜呆呆坐着,慢慢地,眼泪就一点一点流了下来,及至颤抖崩溃。
她揪住慧帝的衣领,哭得悄声无息,哭得隐忍克制,却也哭得。。。。。。。令人恻隐。
不提早已哭得十分入戏的周贵妃,江淑妃见了,都不忍地别开了脸去。
赵皇后嘴唇颤抖,更觉得站立不安了。
慧帝轻轻拍了拍舒媛宜的背,仰起头,闭了闭眼,压制住眼中的水光,叹息着劝舒媛宜道:“贤妃,好了,别伤心了,这次的事,是大家谁也不想的,朕这心里,也很是难受。。。。。。。别哭了。。。。。。。”慧帝低下头,爱怜地撩起了舒媛宜被汗水打湿黏在耳边的鬓发,抵住她的额头,哄她道:“你一哭,小十九走得都要不安心,我请苦禅大师在香山寺为他点了长明灯,诵了往生咒,让孩子清清静静地走,好不好?”
舒媛宜没有答话,慧帝在她耳边说的话,她好像听进去了,也好像没有,只麻木地坐着半晌,突然忧愁地皱起了眉头,问慧帝道:“陛下,您说,是不是都怪我,都怪我,不知道那孩子已经来了。。。。。。。他不高兴,他不高兴我忽视他,所以他。。。。。。。他又不要我这个娘亲了!”
话至最后,泪流满面。
慧帝叹息着用自己的手盖住舒媛宜的双眼,怜爱地劝慰她:“别自责了,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刺啦一声,周贵妃突然狠狠地撕裂了帕子,恨恨地来了一句:“自然不是贤妃妹妹的错!要怪!也该怪把她推倒的那一个!你说呢,皇后娘娘!”
赵皇后张嘴难言。
叶德妃面色微变,主动道:“此事确实也有我的错,实在是我大意了,不知贤妃妹妹有孕,没有多加注意。。。。。。。不过贵妃娘娘所说的话扭曲事实,我却是绝对没有做的,我当时只是”
“自然不该怪罪德妃姐姐,”舒媛宜幽幽地说,“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怀了孩子都还不知道,没有半点预见性不说,还分外不着调,偏要去和德妃姐姐抢那藤紫罗兰,后来德妃姐姐将我不小心撞开时,想来也并不知道我身怀有孕。。。。。。这事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不当心。。。。。。怨不得了旁人。”
叶德妃听了,简直要直呕出半升鲜血来,但她现在不管心里如何恨不得照着舒媛宜的脸直接给她两耳瓜子,表面上却不得不客客气气的。
争贤德(二)()
叶德妃听了;简直要直呕出半升鲜血来;但她现在不管心里如何恨不得照着舒媛宜的脸直接给她两耳瓜子;表面上却不得不客客气气的;装出愧疚万分、痛悔万分的模样接口道:“实在是对不住贤妃妹妹;早知道妹妹你身怀龙种;任它再怎么稀罕金贵的东西;我可都是绝不敢跟你抢的。。。。。。。当时的情境,姐姐我确实不知道是一,二也是确实没想到;只那么轻轻地一擦过,就将贤妃妹妹带倒了,是姐姐不当心了;姐姐在这里给你赔罪;这小脸哭得天可怜见的,可真是惹人心疼;可快别哭了。。。。。。。”
周贵妃嗤笑一声;冷哼道:“听这话头;德妃是不打算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了?”
叶德妃瞟了贵妃一眼;淡淡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是我做过的;我自然认,我没有做的,自然半点也不会认。。。。。。。贵妃娘娘言辞灼灼、气势汹汹;再怎么;还能扭曲事实,强按我认下自己没做过的‘错’不成?”
周贵妃被她气乐了:“欲加之罪?这么说来,德妃还真是坦坦荡荡,觉得贤妃妹妹小产这事,与你没有丝毫干系了。。。。。。”
叶德妃冷冷道:“我纵然有错,也并非故意,事出突然,大家都没有想到,这事,也是大家都不想的。。。。。。。倒是敢问贵妃娘娘一句,您如此不管不顾贤妃妹妹痛失爱子后的悲伤心情,一心一意死揪住我不放,怎么,还想借题发挥,借着未出世的小殿下的名来陷害我不成,你就不怕,小殿下在天上看着,你遭个什么谴。。。。。。”
剩下的话,被叶德妃自己老老实实地咽回了肚子里。
因为慧帝听她们吵到一半,腾出手来,直接狠狠地甩了叶德妃一巴掌。
叶德妃一声不敢再吭,直接被打得跪倒了下去。
赵皇后大吃一惊,赶紧替叶德妃在慧帝面前说和道:“陛下,这件事发生了,我们都很痛心,德妃妹妹固然有错,可她原先本也并不知情,您就念在她事先无知的份上,轻饶她这一回吧。”
慧帝理不理会赵皇后,只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叶德妃,面无表情道:“就是因为她原先并不知贤妃有孕,现在才可以跪在这里,不然。。。。。。朕早就叫人把她押到慎刑司里去了!”
此言一出,众人神色皆是一凛,连周贵妃都不吵闹了。
叶德妃孑然一身地跪着,闭了闭眼,绝望地笑了一下,抬起头来,当着众人的面指天发誓道:“臣妾但凡敢起过半分谋害皇嗣之心,只管叫臣妾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见众人听罢都寂静了下来,赵皇后忙从旁劝解着慧帝:“陛下,德妃妹妹入宫也有三十多年了,她陪伴了您那么久,性子究竟如何,您心里也该清楚才是。。。。。。故意谋害皇嗣这样大的罪名,就是给她吃了熊心豹子胆,她也是不敢做的啊陛下!。。。。。。再说,德妃妹妹还为陛下生育了寿春王,含辛茹苦地将寿春王养到这么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是念在孩子们的份上,陛下也该过于苛责,以防伤了孩子们的心啊。”
慧帝沉默了许久,这才对着地上跪着的叶德妃缓缓道:“你纵是无心,可舒氏也确实是因为你那不走心的一下丢了腹中两个月大的孩子!”
“。。。。。。罢了,此事念在你也并非故意的份上,朕且只罚你去问心庵吃斋念佛一个月,为舒氏未出世的孩子积善祈福吧。”
问心庵虽然名为庵,其实就在宫城之内,孝祥太后喜佛理,那地方,原是给她老人家建的、用来抄诵经文的小佛堂,只是随着孝祥太后年纪越发大了,腿脚也不灵便,也就去的少了,如今那地方,荒芜得与冷宫无异。
但再怎么,也就是一个月罢了,忍忍也就过去了。况且就算慧帝不说,贤妃丧子,宫中大大小小的主子们,不管心里怎么想,近些日子不都得作出几分哀态来,吃斋念佛,也是免不了的。
赵皇后和叶德妃心里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叶德妃虽然想到自己要去给个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