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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堂燕-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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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嘉歆被气到失语,张口正欲反驳,被身后的一个十七八的少女拦住了。

    那少女往赵嘉歆身前一站,双手叉腰,对着承恩公夫人,呸地一下吐出一口唾沫,正正吐到承恩公夫人的脸上。

    承恩公夫人一摸,脸都气肿了一圈,手指颤抖地指着那少女,半晌气得说不出话来。

    那少女才不在意哩,她清了清嗓子,开始当门叫骂:“这可真是一出好戏啊!洛阳城里贵人多,见不得人的腌臢事也多!你说这好好的,为什么家里的媳妇会上吊?还偏偏吊死在宗祠里?巧嘴,你觉得呢?”

    巧嘴跟着她家小姐挤进来,装作害怕的模样,悄声道:“小姐,这话,我可不好说啊!这媳妇跑去宗祠里上吊,可不是被婆家苛待的么?说不得,说不得啊!”

    那少女正是黎惜,闻言便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说不得,我们也是懂规矩的,那就不说了。可这还有更奇的呢,巧嘴,你说啊,这女儿死了,自称是她母亲的却披红挂绿地跑过来,嚎了半天没见掉一滴泪,你说稀奇不稀奇呀!”

    巧嘴一拍大腿,笑嘻嘻道:“小姐啊,您这就是见识浅了,这有啥子稀奇的呢!俺们村子二毛死的时候,他娘也这样啊,那女人,是个疯婆子咯,脑子不清楚的!大家伙也都省的,打一顿就好了,不稀奇,不稀奇!”

    黎惜对着承恩公夫人左瞅瞅又看看,暗暗点头:“你这丫头,说的在理,可既然是个脑子不清楚的傻婆娘,她家男人咋不知道把人逮回去拴好呢!”

    巧嘴笑嘻嘻道:“大概是看不住,就懒得管了吧,贵人的事,我们咋能都弄清楚哩”

    黎惜与巧嘴嘴皮子太利索,说起话来一串一串的,承恩公夫人插不上嘴,到此才回过神来,恶狠狠地喊道:“这两个泼皮无赖是怎么混进来的!楚襄侯府没人了么!还不快赶紧把她俩给我插出去!这里哪容得她们这般胡说八道!”

    赵嘉歆冷冷道:“她们不是什么泼皮无赖,也不是什么混进来的无关人等。这两位,一个是我的表妹,一个是我表妹的贴身丫鬟,均是我请来的贵客,哪个要撵她们,就连着我也一道撵走吧!”

    承恩公夫人气得转向她:“嘉歆,不是我要说你,你看看你自己,如今活成了什么模样!交往的又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亲戚朋友!你现在,还哪里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模样!简直跟个市井泼妇有什么区别!”

    云矩忍不住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见众人都看了过来,云矩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她们继续,不用理会自己,然后转头单独对着黎惜道:“过来吧,王妃教了你这么久的规矩,看上去效果尔尔啊。”

    黎惜看到云矩,眼睛一亮,惊喜道:“您就是那个那个颍川王殿下!”

    云矩含笑回道:“我是颍川王,但是这个还是那个,我就不知道姑娘是怎么分的了。”

    黎惜小脸一红,碎花步挪到云矩身前,有模有样地给她见礼:“民女黎惜,参见颍川王殿下。”

    云矩微微抬头,向云朔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黎惜又麻溜地补充道:“也见过黔南王殿下。”

    云矩忍不住笑道:“你这倒是都知道了,可见眼力劲儿是不差的,怎的真疯假疯,却糊涂了。”

    黎惜一愣,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巧笑倩兮道:“有些人真疯了,却安安静静坐着不动,倒让人觉着惋惜;有些人并没有疯,行走坐卧,却是走到哪里撕到哪里,与疯子无异,对于后者,就算知道她其实没疯,但于我看来,却也与疯子无异了。”

    承恩公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想给黎惜一巴掌,被云矩淡淡地辖制住了。

    云矩手上微一用力,承恩公夫人就痛得说不出话来了,黎惜见状,赶紧仰起头笑着冲承恩公夫人抖机灵道:“我可没说您啊,您可千万别自我反思之后就急着要对号入座了啊。”

    云矩淡笑着看了黎惜一眼,扭脸对着承恩公夫人好声好气道:“有话好好说,不要喊打喊杀的。”

    “这位黎姑娘,不仅是庄夫人的表妹,还是拙荆的客人,夫人还是别太轻贱人家的好。”

    然后慢条斯理地松开了手,掏出帕子来,细细擦了擦自己碰到过承恩公夫人的手指,还好心好意地劝了劝对方:“夫人脸上的东西,不去处理一下么?当然,您若喜欢,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承恩公夫人遭他们几方挤兑,羞愤地甩着帕子去收拾自己了。

    她一走,场子都清净了不少。

    云矩冷淡地看了眼低头垂泪的赵嘉歆,语气平淡无波地问道:“所以,你们现在到底还要不要请仵作来?”

    赵嘉歆抹了把眼泪,强撑起精神来,斩钉截铁道:“请,自然要请!我姐姐,绝不可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陆序神情复杂地看向她,语气里带了点说不出的怅然,问道:“嘉歆,你这是在怨怪我么?”

    赵嘉歆含恨回视,咬着唇想说些什么,最后却还是移开了眼,别过脸,凄楚回问:“我还能不怨你么,姐夫?”

    庄子安清咳一声,谆谆叮咛赵嘉歆道:“你也别太过气了,郁结伤心,你仔细你的身子,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呢。”

    赵嘉歆闭了闭眼,摸了摸小腹,没有再多说什么。

    陆序的神情有些说不出来的阴翳。

    顺天府尹先着人去了请仵作后挤了回来,撵众人道:“夫人小姐们还是去前院吃吃茶、稍坐会儿吧,此地不留闲杂人等,诸位还是别在这儿干扰办案了。”

    众人稀稀落落地散开,赵嘉歆深吸了口气,福身给云矩二人行礼:“我还想在此地陪陪姐姐,还望两位殿下见谅。”

    云矩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扭头示意顺天府尹道:“带我们去陆少夫人的院子里看看。”

    顺天府尹赶紧带路,三人到了赵嘉禾所住的别院,院子里惯常侍奉的仆妇们跪了一地,顺天府的衙役们站成一圈围着,见云矩一行过来,俱都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去看。

    云矩越过她们,皱了皱眉,叫起了唯一一个自己眼熟的人来问:“这位小筠姑娘是吧,你在陆少夫人身边伺候多久了?”

    小筠被压着跪在最前面,方才都以为赵嘉禾是悬梁自尽时,这丫头还在众人面前跳起来直接怼楚襄侯府管事的人,后来顺天府尹出面告知众人此乃凶杀案后,她们这些贴身服侍的,是第一批被压下来发落的怀疑对象。

    小筠仰起头,咬着唇回道:“不敢欺瞒殿下,我自六岁起被送到大姑娘身边,一直陪着她出嫁来到楚襄侯府,已经近二十年了。”

    敢跳出来为死去的主子喊冤的,伺候的年份必然不浅,云矩心里有数,也没多惊讶,闻言便点点头,叫她起来:“既如此,你便随本王进来说话,本王有话要问你。”

    云矩一马当先,直接进了正堂后赵嘉禾惯常起居的内室,云朔和丫鬟小筠跟着进来,顺天府尹也愣头愣脑地撞了进来,云矩站定,看了他一眼,顺天府尹茫然地看回去,云矩又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顺天府尹这才反应过来,讪讪地笑了笑,擦着额上的冷汗退了出去:“下官告退,下官告退。”

秃毛笔(一)() 
待屋内只剩下三个人了;云矩看了丫鬟小筠一眼;无甚诚意地告歉道:“本王也就随便看看;不会乱动这里的东西的;小筠姑娘应该也不至于介意吧。”

    小筠看着这屋内摆设;一句话也没说;只别过头;低低地哭。

    云矩冷淡地绕着屋子走了一圈,打断了她的哭声:“所以说,小筠姑娘最后一次见到陆少夫人是在什么时候?”

    小筠抽抽噎噎道:“昨晚;昨晚酉时,将军回来,设了家宴;将军后来派人来催;我禀了过去,夫人说她身子不舒服;就不过去了;然后;然后就是今个儿上午;我听到有丫鬟在叫;说是;说是我家夫人去了”

    小筠说到这里,似是悲痛难忍,止不住地哭了起来。

    云矩眉头微挑:“赵嘉禾昨日酉时就歇下了;今个儿一直睡到辰时;你们这些身边服侍的,就没有进去催一催的?”

    小筠苦笑着抹了一把泪,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我们夫人这几年,求子心切,汤汤水水喝了不少,瓶瓶罐罐也没少吃,肚子不见动静,精气神却是越发差了,晚上鲜少有睡得好的时候,往往是天光破晓才迷迷糊糊地眯一会儿,我们这些身边服侍的,午时前惯常是不会去吵她的。”

    云朔忍不住皱了皱眉:“开宗祭祀这么大的事,陆少夫人身为宗妇,也是不去的么?”

    小筠冷笑两声,没有多说什么,不过她脸上的不屑,已经明晃晃地给出了答案。

    云矩轻轻啧了一声,问她:“那昨个儿这屋里是谁值的夜?”

    小筠禀道:“是情何妹妹。”

    云矩道:“她也跪在外面么?你把她也一道叫进来吧。”

    小筠领命而去,云矩趁着她出门,飞快地捋起梳妆台前的几丝细细的毫毛,拿给云朔看:“小八,你说,这是什么?”

    云朔一愣,上手摸了摸,脸色有些讶然:“这是”

    吱呀一声,门开了,云矩飞快地打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呆会儿再说。

    小筠领着情何进来规规矩矩地给云矩磕头见礼,云矩也没叫她们起来,直接问情何:“你昨个儿一晚上,都没听到什么动静么?”

    情何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云矩嗤笑出声:“那这便稀奇了呀。”

    小筠见她面有不屑,似乎不大相信的样子,赶紧帮着情何解释道:“夫人这半年来睡得不好,一星半点的响动都能把她吵起来,所以也不大喜欢我们值夜,都是叫我们晚上宿到另一边的耳房去的,那里离内室远些,如果不是夫人主动扬声叫起,些许动静,那边是听不到的。”

    云矩中指微微屈起,在台面上叩了几下,突兀问道:“你们夫人,与玉山那边的人有来往么?”

    小筠惊讶地抬起了头,看了旁边跪着的情何一眼,毕恭毕敬地回道:“不敢欺瞒殿下,奴婢确实不曾见过夫人与玉山那边的人,不过屋里的情何妹妹,就是玉山人士。”

    “哦,”云矩将视线移向自进屋以来就一直老老实实低头跪着的情何身上,似笑非笑道:“那这位情何姑娘,不知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本王说的呢?”

    小筠将担忧的视线移向情何,有些拿不准当下的情况,情何听到这里,却是膝行上前一步,五体投地地跪倒在云矩身前,郑重其事道:“确实如殿下所言,奴婢有一要事要禀。”

    “我们家夫人,是被陆序亲手害死的!”

    小筠一愣,赶紧跳起来捂住情何的嘴:“没根没据的事,你疯了么!什么都敢往外说?”

    情何挣脱开小筠的手,通红着眼,拽住云矩的衣摆,哭诉道:“我们家大姑娘自嫁入楚襄侯府以来,处处遭他陆家苛待。这便罢了,可陆序他做事越发过分,既不喜爱我家大姑娘,又嫌弃她不能生养,屡屡冷言冷语待之,大姑娘她暗自神伤,被蹉磨的心灰意冷、了无生气。”

    “月前陆序他悄悄从西北回来,大姑娘她本还略有期待,谁知那番二人却在书房一阵大吵,具体争执了什么,奴婢们倒不甚清楚,可吵闹过后,陆序摔门回了西北,却派心腹直接将我们大姑娘的院子围了起来,对我们院的衣食住行、行走坐卧,一概虎视眈眈地监视着,甚至限制了大姑娘交际!”

    “。。。。。。。自书房大吵后至我们大姑娘亡故,大姑娘再无见过外人,也无法去见,奴婢虽没有陆序杀害我们大姑娘的直接证据,可以上所言种种,尽是事实,难道这些还不足以作为陆序心狠手辣杀人灭口的佐证么!”

    云矩听后,神色波澜不惊,只微微拧眉,注意到了其中一个细节:“你说。。。。。。。陆序一个月前曾经回过洛城?他是什么时候到的府上,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情何略一思索,斩钉截铁道:“我记得很清楚,是四月十三那天晚上回得府,当夜便找了我们家姑娘大吵一架,翌日清晨就走了。”

    云朔听了,不由轻轻地“咦”了一声。

    东宫太子是四月十五的生辰,陆序既然赶在前一天就又走了,可见其回来,也没存着要给东宫过寿的心。

    ——或者说,本来是有的,可是后来却突然出了什么事,使得他临时更改了计划?

    可又是究竟什么事,能劳驾陆序从西北大老远赶过来,又连个给东宫祝寿的时间都没有,又急急忙忙地赶回去呢?

    云矩眉心微沉,可也知道再问这些丫鬟们也问不出什么来了,遂轻轻点了点头,淡淡道:“此事本王心里有数了,你们先出去吧。”

    小筠二话不说先拉着尚不甘不愿的情何出了门去。

    云矩捏着眉心细想了片刻,思绪繁多,却抓不到最需要的那根线头,微一别过头,却猛地与云朔打了个脸贴脸,二人均惊得一愣。

    最后还是云矩先回过神来,后退了半步,微微一笑,转开话头道:“我方才给你看的东西,你看出什么来了么?”

    云朔垂下眼,敛去脸上神色,平静道:“五哥已经提示的很明显了不是么?那狼毫是玉山名产,西川有谣,道:‘桐城笔泉城香’,此乃绝不可错过的两样好东西。桐城笔之所以闻名西川,也归功于其所用的笔尖,皆为玉山狼豪。”

    云矩笑了笑,指了指梳妆台:“可稀奇的是,赵嘉禾一个大家闺秀,用玉山狼豪制的桐城笔不奇怪,为什么会在自己梳妆用的铜镜台上遗留下玉山狼豪的碎屑,这可不大合常理啊。”

    云朔面色沉沉:“五哥的意思是,她生前,将那支笔,做了什么别的东西来用?”

    云矩捏了捏眉心:“可把一支笔剃掉毛,又能做出什么东西来呢?她当时。。。。。。。究竟是想干些什么?”

    云朔慢吞吞地走过来,捏住云矩的右手腕,缓缓道:“比起这个,我更好奇的是。。。。。。。五哥,你的右手,又是怎么回事?”

    云朔捏起云矩的右手,将她的手心朝着自己提了起来,神色抑郁地问:“这就是你再不用青崖剑的原因么?”

    云矩右手掌心,有一条横贯了近乎整个手掌的白色切口,现下早已长好了,却还是留下了难看的瘢痕。

    云矩抬起自己的手,认真地看了看,笑了笑后挣开云朔的辖制放下,轻笑着问他:“怎么,很丑么?”

    云朔沉着脸不说话。

    云矩被他这幅如丧考妣的样子逗笑了,忍不住撸了他的脑袋一把,轻描淡写道:“是啊。正如你所见,被人给彻底废掉了右手经脉,再也难用剑了。”

    “不过我早都习惯了。”

    云朔喉头一哽,脸色奇差无比。

    云矩顿了顿,想说些什么,却又忍住了,最后还与云朔开玩笑道:“怎么,你想要青崖么?你若喜欢,我可把它赠你。”

    云朔没说话,没点头,也没摇头,最后都惹得云矩奇怪地看向他时,他才顿了顿,艰难而又坚定地说:“即使你不能再用剑。。。。。。。还有我,我日后,可做你执剑的手。”

    云矩微顿,低头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轻轻道:“这里看不出什么了,我们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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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至外面,方知东宫里的太子妃与颍川王妃等俱都一道过来了,太子妃与赵嘉歆关系不错,正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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