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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军事机密不能透『露』,那大概是假的吧,要是有厉害的武器,那他还会是亡国王子吗?不会是把别人的功劳安在他身上吧?”
第58章 ①更()
宣恒毅眼眉一条; 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问道:“旧友?”
算起来,庄子竹一直居住在道观中,称得上旧友的; 不就只有赵煜宇一个?
庄子竹觉得没什么好瞒的,不过与赵煜宇『性』别有别,也不好过于着重; 免得引起宣恒毅误会,就轻描淡写地交代道:“就是赵煜宇; 年幼时他对我照拂颇多,是我的恩人。如今他上京; 我想尽地主之谊; 请他游览圣上治下的京城盛景。大婚之后总不好召男人进宫; 寻思着大婚前见上一面。”
“既然是小竹的恩人,那也是我的恩人。”宣恒毅回答得很快。
庄子竹眼前一亮; 眼眉弯弯,说道:“陛下真好。”
还以为宣恒毅会介意的,谁知道宣恒毅能这么大度; 为他着想?
宣恒毅『露』出一个自嘲的微笑,垂下眼帘,向长着翠绿小叶的小橘子问道:“橘子啊; 你说; 我能和你的主人一起见恩人吗?”
“自然是可以的; ”庄子竹欣然答应; 又说道:“只是他怕与我同游,会害得我会被说闲话,所以还带了两个哥儿弟弟一起。”
“嗯,”宣恒毅应了一声,问道:“约在何处?”
“京郊镜湖的邀月楼,”庄子竹回答完,又说道:“对了,刚刚想着建学院一事,是我考虑不周了。我只看到前沿物理署的前景,但陛下考虑的是整个国家。若是以后还有类似的事,还望陛下多加提点。”
“无妨。”宣恒毅微微颔首,顿了顿,又低头问小橘子道:“你说,小竹是怎么得知恩人来了京城?是亲眼见过?恩人上门拜访?恩人远在萧国,蓦然约小竹出门,恐防有诈。”
庄子竹回道:“没,他既然怕我遭受非议,又怎会亲自上门?他派了身边的小厮来送礼贺喜,我也派了墨书带了回礼过去,恩人的确在京中。”
“哦。”宣恒毅似乎无话可说了,没有在工部多呆,巡视过后便告辞。离开的时候,宣恒毅顺便把庄子竹做的小橘子给带走了。
踏出工部门口,宣恒毅的笑容敛了下来,眸『色』微沉,吩咐下去道:“再去查证,那赵煜宇明明在家乡当官,每日巡城,怎会无故上京?”
“是。”暗卫领命而去。
静思一阵,宣恒毅的面容越发冰冷,又命人去给裴将军传话,不但京中需要加紧防卫,京郊也不可放过盘查,特别是镜湖邀月楼附近,一个可疑人物都不要放过。
做完了这些,宣恒毅再命人调动亲军跟随,在镜湖邀月楼附近提前部署好。安排好了一切,暗卫又来报,软禁在京郊的康景帝奄奄一息,面白如纸,昏『迷』不醒,太医给他勉强续命,恐怕时日无多。
“康景帝不能死,”宣恒毅『露』出一个冷笑,道:“他们以为杀了康景帝就能让小竹守孝,阻止朕大婚了?还是以为小竹会去看望康景帝,再在途中狙击劫走小竹?幼稚!把康景帝秘密转移,替身顶上,无礼如何,明面上的康景帝必须至少活到小竹怀孕。”
“是。”
办事的领命下去,一直跟在宣恒毅身边的暗卫首领踌躇了几下,终于出言道:“康景帝遇刺已三日,庄大人却完全不知情,这会不会——”
“不会,他不需要知道。”提起庄子竹,宣恒毅脸上的冷意稍微缓和了些。
暗卫首领又道:“大婚在即,三日前又发生过外国势力联合拼死刺杀康景帝的事,陛下不如请庄大人安坐京中,以策安全。”
宣恒毅眯起眼睛,精光却不减,仿佛悬着一把寒刀:“朕的章国,皇后哪里去不得?提前部署好,难道还能放任贼子在朕的地界撒野不成!敢伸一只脚趾就斩下他两条腿,敢进朕的地界,呵。”
这一夜,刀剑枪声不绝,京城之外火光四起,哭喊的声音尚未发出,就被章国的军士扼杀在喉咙之中。京中的百姓安然无恙,尽管看到京郊的火光,但俨然不动的京城护卫军却让他们心安。庄子竹也看到了,但他相信宣恒毅的能力,毫不担心,还邀了梁雅意和张文清过府,请他们赏玩早前制作的夜光木蝴蝶,还给梁雅意和张文清一人送了一只,欢声笑语。
第二天一早。
宣恒毅准时出现在庄府门前,并命人给庄子竹送去一套衣服。
庄子竹并未忤逆宣恒毅的意思,衣服都送来了,而且款式上也整齐保守得很,也不妨换上。
穿好以后,庄子竹往最新做的玻璃镜子面前一照,见他这一身雪白的衣袍上,袖口、衣摆、裙摆均绽放着淡粉『色』的桃花,颜『色』上尽管清雅浅淡,但浅粉的桃花却给庄子竹添了几分俊俏。庄子竹真不知道自己穿上带有粉『色』的衣服,看起来居然也显得不违和,比起他爱穿的沉稳的青『色』,现在反倒年轻活泼了许多,不由得感叹宣恒毅挑衣服的眼光不错。
这一身穿出去,庄子竹不再是那个沉稳的、少年老成的庄大人,反而是个爱玩爱闹的公子哥儿了。
去到庄府门前,宣恒毅也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衫,暗纹依然是龙游竹林。只见宣恒毅眸『色』温和,腰间系着质地温润的美玉,看上去就像一位清雅翩翩美公子,气质儒雅温和。要是战场上那些被他打得屁滚『尿』流的敌国士兵们见到,肯定都不认得宣恒毅了。
宣恒毅见到庄子竹,嘴角绽开一个微笑,把手心的红玉雕成的小橘子递过去,没头没尾地说道:“成双成对。”
庄子竹愣了下,随机想起昨天被宣恒毅顺走的那个小橘子,瞬间明白了。可昨天的小橘子是灰塑,而宣恒毅给他回的这个,却是玉做的,这算不算抛砖引玉?
庄子竹把红玉做的小橘子让锦书收了起来,笑道:“没放在一起,又怎算成双成对?陛下给的小橘子,我得带进宫里去,大婚后和陛下的放在一起。”
宣恒毅的笑意越发温润,答道:“如此甚好。”
坐上同一辆马车,宣恒毅低沉『性』感的嗓音落在耳边,让庄子竹的耳朵微微一热。起初庄子竹还想着在众目睽睽之下,总与宣恒毅坐同一辆马车不好,不过转念一向,反正章国是宣恒毅说了算,他也喜欢和宣恒毅呆一起,那就没所谓了。
马车行进,庄子竹问起昨晚京郊失火的事,问道:“何人在京郊纵火?远光束和望远镜在昨晚用得上么?”
宣恒毅语调温柔:“小竹做的东西自然是好的。昨晚不过几只跳梁小丑,小竹无须担心,今日放心游玩即可。”
“嗯,不知道镜湖雪化以后是什么景『色』,我还带了画笔去呢,”庄子竹答着,又说道:“陛下你又犯了,说好六天不能与我说话的。”
宣恒毅无奈道:“我已经很克制了,可是见到小竹今天这么俊,忍不住,怎么办?那就加罚一天?”
庄子竹『摸』了『摸』发热的耳朵,艰难地思考着,说道:“加罚有用?想必陛下又得忍不住了,而且,陛下不和我说话,岂不是也在罚我,这不行。”
宣恒毅出谋划策道:“罚抄经书?”
“不可,陛下事忙,不能让陛下劳累,”庄子竹又想了想,说道:“那罚陛下给我讲故事好了,马车上除了喝水,故事都不能停,陛下嗓音好听。”
宣恒毅心尖一热,故意凑近,同时压低声音,结实的胸膛里发出比平时还要『性』感的声音:“这么好听吗?马车上一直不能停?”
“好听。”热气喷洒,庄子竹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不确定究竟有没起红晕。而听到宣恒毅的反问,又突然想歪,思绪飘远。都恨古人太古板了,大婚之前宣恒毅竟然连牵手都不肯。
第59章 八千字大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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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器营的时候; 庄子竹每每有类似的新想法,宣恒毅总能及时过来、称颂一番,结合军队实际情况给点建议; 或者聊聊画作,每次都酣畅淋漓,觉得时间不够。
不聊兵器的时候; 宣恒毅会跟他说起打仗时的各种趣事、战略、失败处,各国的风土人情、历史典故; 甚至公卿大臣的某些八卦趣事、奇人奇事,让庄子竹听得津津有味; 宣恒毅说的比他最喜欢看的列国游记还要精彩; 庄子竹甚至会期待明天宣恒毅来会聊些什么。
庄子竹这几天除了参加宴会; 身为火器营掌印,工作上的事他也没偷懒; 想着火枪的局限『性』,又研究出火筒加刺刀的组合,这样火『药』用完的时候也不会失去战斗力了。这么勤奋; 原想着这次也可以在宣恒毅来的时候探讨一番,被『迷』弟夸赞一二,估计以他的频率会过来; 然而今天都第六天了; 还是没有。
那就把火筒刺刀结构图呈献上去; 作为新春大礼吧; 不急于一时。
可能也是七年道观清修中遇到的人太少了,也没几个能像宣恒毅这么能聊的朋友,结果宣恒毅这朋友一忙起来,庄子竹感觉身边就空落了一块。
庄子竹今天没什么聚会要参加,准备启程到他便宜父亲那里看看,顺便有机会就落井下石一下。
在庄子竹准备出门之前,小黄门带着一队官兵到庄府里来,宣读了圣旨,给庄子竹送来了十口大箱子。
有金银布匹,有御寒衣物,有珠宝头面;宫人们把其中的两个箱子当场打开了,请庄子竹观看。只见里面的瓶瓶罐罐,全都是美容养颜膏,用法用量都写在里面了。甚至还有位宫人要留下来,为庄子竹的仆从教导宫中秘传的按摩护理之法。
庄子竹:“……???”
讲道理,他才十六岁不到啊?
照一照镜子,年轻的他皮肤好得不得了,长期幽居竹林,能以卖画为生之后就没什么烦心事,皮肤光滑紧致,怎么看都没有用美容养颜膏的必要。
可能是章国天气干燥,与气候湿润温暖的萧国不同?看宣恒毅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庄子竹还是觉得未雨绸缪为好。当下就谢过宫人,让墨书锦书学习脸部按摩护理的方法。
好嘛,虽然人没来,但礼到了,刷了一把存在感。庄子竹五天没见到人的几许郁闷烟消云散,甚至生出一丝欢喜来。还开始思考他除了那幅兵器结构图,另外能有什么可以送的。
给宣恒毅作画嘛?那是答应冬猎时才做的事,而且宣恒毅说过用打猎的猎物换的。改进兵器嘛?他是火器营掌印,改进火器不就是他的分内事?至于送其他的,宣恒毅贵为君主,什么东西没有。更不用说,现在他的大部分财富,还是宣恒毅给赐的。
以前火器营中有建树宣恒毅都赏过了,这次他无功无德的,宣恒毅突然送这么多东西来,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该不会是为没出宫看他而道歉吧?
墨书见庄子竹眉头轻皱,显然在为什么苦恼着,连忙为庄子竹抚平眉头,问道:“主子在愁什么呢?一思考就皱眉这个『毛』病一定要改改,不然老了有皱纹就没现在好看了。”
就是像墨书这样在庄子竹最苦难时陪伴过,比常人亲厚许多,才能说出主子有皱眉的『毛』病这种话来。庄子竹想法也不避忌他,把心里想的说出来:“我在想皇上怎么又送东西了,我该回什么礼呢。”
墨书边给庄子竹做眼部按摩护理,一边说:“道理我想不出来,就听过一句话,无事献殷勤——”
这时候,那位宫里派来让墨书学习按摩的宫人解手回来了,墨书没把后半句说下去。庄子竹思考了一下,总觉得他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也不太觉得宣恒毅连着被拒绝两次还能毫无芥蒂地继续下去。
“朋友之间送礼嘛?墨书你想多了。”庄子竹认定道。
墨书见那位宫人在,闭上嘴巴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墨书和锦书终于学习完,又把庄子竹的脸和手都用美容养颜膏护理了一遍,宫里来教导的宫人才满意离开了。这样耽误了一些时候。当庄子竹出发去便宜父亲那里的时候,都到午时了。
不过这样也好,看看他那便宜父亲中午用的有什么菜。
庄子竹挑了件白狐『毛』雪披,盖在米白『色』绣竹暗纹娟面夹棉锦袍上,保暖又御寒。类似的狐『毛』披风和锦袍庄子竹有不少,大多都是宣恒毅送的,生怕南边来的庄子竹受不了章国京城这边的寒冷,狐『毛』的、羊『毛』的、貂皮大衣给送了许多件。
想来宣恒毅真的十分爱才了,连御寒之物都考虑周到。这让庄子竹研制火器时更加投入,怎么也得对得起君主对他的关怀才是。
其实庄子竹一点都不怕冬天的冷,刚被赶到道观时,正值寒冬,庄子竹只能洗冷水澡。后来卖画为生,冬天洗冷水澡的习惯一直保留下来。初时觉得挺苦,现在习惯了,御寒能力大大提高,一点风雪不算什么,披上雪披都觉得有点热了。
不过嘛,要见那便宜父亲,怎么也得穿件好点的,这样落井下石才好。
坐着垫了软垫的马车一路去到便宜父亲那被软禁的别庄,庄子竹装模作样地带了银丝手套,抱着花纹精美的暖手炉下车。没有通传,庄子竹直接步入别庄内。
还没进去,庄子竹就听到了一阵清脆的男歌声,曲调低柔婉转,柔媚好听。旁有丝竹伴奏,缠缠绵绵。一曲唱罢,他那便宜父亲拍手称好,嗓音浑厚粗豪,还叫人大声看赏。
庄子竹愣了下,他这便宜父亲,亡国了都这么舒服,听曲打赏?
跟在庄子竹身后的墨书,脸上也是诧然不可置信的模样,甚至有些忿忿不平起来。在别庄守着的侍卫带着庄子竹他们,穿过回廊,经过梅林水榭,走过曲径小桥,终于到达了他那便宜爹庄英德所在戏台处。
比起萧国被攻打、庄英德带着家小忧虑逃跑的那时候,现在他还丰腴了不少。姿势也闲适极了,庄英德此时坐在观戏的小阁里,挨在躺椅上、翘起二郎腿听小曲儿。在萧国就侍奉他的宫人们正在喂他吃冒着热气的猪手,还有帮他捏肩的、捏手的、捏腿的,看起来快活极了。
庄子竹对墨书说道:“今儿你们学的那个按摩手法舒服,明儿我们参考父亲,也教几个小厮按摩手脚吧?”
墨书点头,表示回去就找会按摩手艺的厉害小厮。主子的享受怎么都不能比他父亲的少了!
此时原康景帝庄英德见庄子竹突然造访,神『色』慌『乱』,连忙坐好,让帮他捏肩捏手捏腿和喂食的宫人们统统都退下,又叫人将正在戏台上表演的歌姬舞姬撤了。庄子竹给阻止了,说道:“这曲儿我还没听过了,今儿得好好听听。”
庄英德让人给庄子竹搬来凳子让他坐了,装出一脸苦相,皱起五官对庄子竹说:“竹儿你终于来看我了啊!为父等了两三个月,不知道妻儿下落如何——”
“看来父亲被荣养得不错,都传当今圣上残暴不仁,可是我看,圣上确实仁慈得很。”庄子竹说着,眼睛扫了扫桌上热气腾腾的大鱼大肉,又扫了扫戏台之上,那些穿着薄纱在冬雪里瑟瑟发抖的舞姬歌姬,接着又看了眼刚刚帮庄英德捏肩的年轻宫人。那位宫人都梳了『妇』人髻,想必被父亲收了吧。
庄英德重重地叹了口气,让身后的宫人们退后几步,身体前倾,对庄子竹小声诉苦道:“别看父亲这样,其实都是苦中作乐,那些歌姬舞姬,都是以前宫里父亲偷偷养的人,现在跟着我被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