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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明大人,听说你到处在找狂刀谢谨,可你养的这条好狗却将谢谨扔在林子里,想害死她呢。”戈达尔躺在地上嘲道。
管宁浑身一僵,明渊在他怀里感觉到了,他抬起毫无血色的面庞,“是真的吗?”
管宁知道,他虽是疑问的语气,可他心中已有了答案。
“去把她带回来,”明渊淡淡地说道,“管宁,我给过你一次机会,不会给你第二次。”
从小时候起,管宁就知道他是明渊拿来怀念某个人的物件,大人常常看着他发呆,一开始,他很感谢那个人,如果没有那个人,他可能已被卖到望月楼做那最下贱的勾当了。
可渐渐地,他开始嫉妒那个人,凭什么拥有大人全部的注意,又凭什么消失得无影无踪,被大人这样的人垂青,难道不是世上最幸福的事吗?
他的年纪越长越大,大人看他的时候也越来越少。
那日大人派他去带江湖中刚崭露头角的“秋月剑”谢晋元回来,他领命而去,却在见到谢晋元的时候震惊不已。
他竟与谢晋元长得有七分相似。
他一直想知道那个人是谁,能让大人如此痛苦地思念,现在他明白了,那个人是谢晋元。
他悄悄跟在谢晋元身后,见他进了一家裁缝铺,好一会儿才出来,他随即跟上,一直跟到城外,他看到谢晋元满脸带笑地摸着包裹,自言自语,“师妹肯定喜欢。”
师妹?
有了大人的垂青,你竟还惦记着师妹?
愤怒充斥了他的胸膛,他拔刀砍向谢晋元,谢晋元惊愕地抽出剑与他过招,嘴上还说道:“你是谁?”恐怕他也奇怪两人相似的相貌。
谢晋元从未伤过人,更别说杀人了,来人虽然杀意十足,可他与自己相似的面容说明他极有可能也是谢家的血脉,谢晋元出招时便迟疑了很多。
就是这一迟疑,让管宁找到破绽,一刀横贯谢晋元的胸膛,将他斩于城外。
直到谢晋元的血溅到自己的脸上,管宁才恍惚间发现自己杀了大人要的人。
悔吗?不悔。
若他会让大人伤心,那么杀了也好。
可他万万没想到,大人心里的人,竟是谢晋元的父亲——谢重山。
而谢重山的踪迹这样难寻,谢谨已是大人唯一的希望,他不能再叫大人失望。
管宁不费多少工夫就找到了林子里的谢谨。
他果然回来了,谢谨持着刀紧盯着管宁,之前在客栈中她就与戈达尔商量过,不论如何,管宁一定会将他带到明渊身边,若是她与百雨人不能顺利潜入,就让他在明渊面前点破她的身份。
你不是想找狂刀吗?
狂刀谢谨在此!来啊!
刀客(元宵节番外)()
百雨人与谢谨成亲后;心中郁结散了许多;在一品楼时;不再戴着面具生活。
下属们看到他这张邪门的脸;跟往日表现得没什么差别;让他也安心不少。
蹲在一边嗑瓜子的孔一表示:楼主真的很可怕;但他本人就很可怕了;不管他长什么样子,都很可怕啊,而且楼主长得这么邪门;让我们有一种“果然如此”的诡异的安心感。
蹲在另一边嗑瓜子的孔二表示:就是啊,楼主夫人长得可美了,但是她还是很可怕啊;比楼主还可怕。
两人对视一眼;吓得瓜子都掉了。
可怕的夫妇二人组正在后山比划。
百雨人:“夫人,非打不可吗?”
谢谨:“嗯。”
百雨人愁眉苦脸地站着;他是内家功夫;出手分寸心中自然有数;能保证不伤谢谨一根头发丝儿;但谢谨的刀法是杀人的功夫;出刀必见血。
他哪里得罪夫人了吗?
谢谨提起无情刀;指着刀柄上的藕粉流苏刀穗,“是不是你干的?”
百雨人羞涩点头,“夫人若是不喜欢;我还做了其他颜色花样的。”只是他觉得藕粉色跟谢谨最配啦!
谢谨简直要气死;昨天她去办事,前半段气势逼人,杀气腾腾,直到她抽刀的那一瞬间
百、雨、人!
明明大不了她几岁,老是把她当成小姑娘看,给她弄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无奈地把刀放下,“我提着刀是去杀人的,弄刀穗做什么。”谢谨解下上面的刀穗,扔回百雨人手中,百雨人把刀穗揣在怀里,垂头丧气。
一看他低头,谢谨就忍不住上手摸,拍拍他松软的头顶,百雨人悄悄把腰弯得更低,让她拍得更方便些。
虽然很可爱,但该教训还是得教训。
原定的林中大战还是得打,不过改成了口头。
“无情刀第六式。”
“内劲防守。”
“无情刀第九式。”
“内劲防守。”
“百雨人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的刀法?”谢谨气得揉搓他的脸,将他雪白的脸揉得通红。
百雨人顶着张番茄脸,正色道:“你打我,我只能防守,难道还会出招吗?”
谢谨捏了一把他的下巴,“出招就出招,我没那么弱。”
我出不了招式,面对你,百炼钢也化为绕指柔,百雨人腼腆地笑了下,是一副任谢谨欺负的样子。
两人进竹林时,谢谨脸色凝重,出竹林时,已又是言笑晏晏。
在竹林外等着看戏的戈达尔一脸失望,“谢谨,你怎么不打他呢?”他是不指望阿日斯兰能还手了,原想看谢谨怎么也得砍下阿日斯兰一只手,让他整天一口一个瘸子的叫他。
“瘸子,”百雨人牵起谢谨的手,“你怎么还没滚回塞外。”
戈达尔厚着脸皮,“谢谨没赶我走,我就不走。”
因戈达尔也算帮了忙,谢谨总忍不下心赶他走。
百雨人也知道谢谨的心思,所以虽然每次见戈达尔都要赶他一次,却不会真的赶他走。
戈达尔跟在两人后面呱呱乱叫,“谢谨,你长得这么好看,干嘛要跟这个怪脸人在一起,只要你别老提着你的刀,江湖中好多青年才俊排着队等着你呢。”
谢谨对戈达尔的乱叫从来不理会,百雨人却上了心。
他老是觉着谢谨是为了报恩,才嫁的他。
他闹别扭的方式十年如一日,躲在暗处不出来,还是像个小孩儿似的。
谢谨懒得哄他,只做自己的事,百雨人每天心口酸酸地看着自己的夫人生活很规律,他不在,她没有一点儿不适应的样子。
每天照常出去杀人办事,回来与戈达尔这个瘸子一起吃饭,晚上自己睡在两人的卧房,百雨人躺在卧房外的榕树上,边编穗子,边念叨,“她喜欢我,我武功这么高,她肯定喜欢我。”
“切,谁说姑娘就得喜欢武功高的,”瘸子戈达尔费劲地爬上树顶,就为了跟百雨人顶嘴,一品楼的人太无聊,就百雨人和谢谨够狠毒够好玩,“姑娘喜欢长得好的,”戈达尔一手拿一只蛊虫,“你看,这玉婵蛊和百障蛊你喜欢哪个啊?”
玉婵蛊晶莹剔透,在月光下散发着蛊惑人心的艳光,百障蛊则黑漆漆的样子,除了恐怖没什么其他特点,
百雨人一手一个捏碎,“都不喜欢。”
戈达尔一点也不心疼,这蛊他房里还有几百个呢,他嗤之以鼻道:“你就嘴硬,瞧你长得这张蛛网似的脸,你小时候,吓哭过草原上好几个姑娘呢,哪个姑娘能喜欢你?”
百雨人气道:“谢谨不是草原上的姑娘。”
“是啊,”戈达尔又掏出一个玉婵蛊对着月亮,“她比草原上的姑娘可美多咯。”
百雨人一脚把他踢下树,在戈达尔砸到地上闹出响动之前,又迅速地提起他的衣领,几个起落,带他到了一品楼的地牢前,“你敢对她有非分之想,我现在就送你去跟那人作伴。”
戈达尔吓得魂飞魄散,他以前是极怕百雨人的,可谢谨不愿伤他,百雨人也就不能动他。
渐渐地,他胆子便大了起来,现在一看百雨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又回想起在草原被他支配的恐惧,忙求饶道:“别别别,阿日斯兰,你是知道我的,我对女人没兴趣的,我的夫人就是我那些蛊虫,你今夜都杀了我两个夫人了,还不解气吗?”
百雨人又提起他,将他抛向房顶,戈达尔结结实实地砸在屋顶上,“哎呦”一声惨叫。
百雨人不理他,“你再多事,我就把你屋子里的夫人全都一把火烧了。”
说完,又赶回他与谢谨的卧房外,靠在榕树上,盯着房中的烛火,他的小姑娘,他不看着,可是不放心的。
可是今夜的烛火亮得委实也太晚了些,百雨人在树上看得着急,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睡。
他无声无息地靠近窗户,从缝隙中看到谢谨正背靠在床沿,好似睡着了。
怎么不躺下睡,百雨人翻进房内,想把谢谨抱到床上睡,只他一靠近,谢谨就立刻回头,双眼晶亮,哪有半点睡意,她笑道:“抓住你了。”
百雨人羞得转身欲逃,谢谨慢悠悠地说道:“我追不上你,可你敢跑,我也跑。”
可能跑了就不回来了!百雨人听出言下之意,乖乖地回到谢谨身前站好。
“说,为什么又躲着我?”
百雨人扭捏,“没有啊。”
“是不是听了戈达尔的话,心里又不高兴了。”
被谢谨说中了,百雨人不说话了。
谢谨拍拍身侧的床铺,“坐下。”
百雨人乖乖地坐下,很安分的样子。
谢谨“噗嗤”一笑,她每回见到百雨人乖巧的样子就觉得实在好玩,天下一等一的高手,可却如此乖顺地听她的话,真是可爱。
因为觉得可爱,忍不住又伸手摸摸他的头发,黑而顺滑,与他雪白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人真是,明明头发也是白的,却非要染黑,隔那么一个月,就要消失个一天,就为了去染黑头发,她也不揭穿他,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又闹别扭。
被谢谨来回摸着黑发,见她很喜欢的样子,百雨人暗暗觉得自己每月去染黑头发是值得的,最起码,他身上有一个地方是她喜欢的。
“百雨人,你喜欢我吗?”谢谨笑着问道。
“喜欢。”百雨人毫不犹豫地回答。
谢谨又问道:“你为何喜欢我?”
百雨人想了想,“你不怕我。”
谢谨沉着脸,“那若是还有个姑娘也不怕你,你也要喜欢了。”
百雨人急忙摇头,“喜欢你不单单是因为你不怕我。”
“那还有呢?”
百雨人对这方面的表达能力很弱,于是他又开始绞尽脑汁地苦恼了,喜欢谢谨什么呢?哪里都喜欢啊,她有什么地方是不讨人喜欢的呢?
谢谨见他苦恼的样子,并未生气,而是轻轻抚上他冰凉的脸颊,“我也一样。”
百雨人疑惑地侧头看她,“什么?”
“你平素不说,不代表你不喜欢我,只是将我放在心里,对吗?”
“你说不来,我也说不来,我们是一样的。”
“我喜欢你如同你喜欢我一样。”
百雨人眼睛都变红了,他天生雪白,一激动就会全身变红,现在正是大番茄的样子。
谢谨捧起他的脸,轻轻吻上他嫣红的嘴唇,在他唇边呢喃道:“夫君,我喜欢你,尤其是你全身泛红的样子,最喜欢了。”
百雨人听得热血沸腾,身上更加红了,将谢谨压到床上,低声道:“我从不睡觉,今晚,你也别睡觉了,陪我,好吗?”
谢谨舔向他细嫩的脸庞,诱惑道:“我可以一直陪你。”
然而天蒙蒙亮时,谢谨还是睡着了,百雨人的体力非常人可想,他抱着谢谨上下折腾了一夜,谢谨纵使也是一流高手,也是累得昏昏欲睡了。
百雨人原本冰凉的唇还没褪去激动的热度,他亲吻谢谨的耳畔,“好梦,我的小姑娘。”
等谢谨醒来时,百雨人已离开了,她不以为意,这个点,多半又是去厨房折腾,给她做什么稀奇古怪的糕点了。
揉揉腰,谢谨发现哄夫君真是一项体力活,比杀人还累。
穿戴整齐,习惯性地看一眼无情刀,赫然看见刀柄上一个正红色的鸳鸯戏水花样的刀穗。
百、雨、人!!!
刀客13()
管宁站在离她足有一丈远的地方;迷雾在他脚下若隐若现;“狂刀?”他的语气很肯定。
谢谨不答;她在等;等他抛出他的筹码。
“是我杀了谢晋元。”管宁微微一笑。
谢谨握紧手中的刀;无情刀释放出强大的杀气;那杀气有如实质;四面的浓雾也被杀气割裂开,如鬼魂般四散逃开。
“看来你先前就猜到了,”管宁摸着腰间的绣春刀;“却不杀我,为什么?”
谢谨依旧不说话。
“因为不甘心,想知道为什么;想知道是谁指使的我;对吗?”管宁对她的沉默不以为意,越笑越开心;那张与谢晋元相似的脸露出与谢晋元完全不同的恶意笑容。
他掏出怀中的一个瓶子;“吃了它;我就带你进去。”将瓶子抛向谢谨脚下;“放心;这不会要你的命;只会化去你的内力罢了。”
这就是你全部的筹码?谢谨看向脚下的瓶子,那你输了。
收起刀,谢谨捡起瓶子;毫不犹豫地吃下里面的丹药;“带路。”练成无情刀法的她根本不惧这小小丹药。
管宁没想到会这样顺利,他问道:“另一个人呢?”
“你要找的是我,关他人什么事,你若有功夫,你也可以自己去找他。”谢谨作出内力全失的样子,“有人急着见我,不是吗?”
管宁终于将谢谨带到明渊面前,剧烈的疼痛过后,同时也给明渊带来了些许生命力,他难得有精神地坐起。
谢谨看向明渊。
这就是那位明渊明大人?
杀害她师兄,害死她师傅的明大人?
他看上去那样脆弱,谢谨不怀疑,她用一只手就能一瞬间掐死他,就是这样脆弱的人害死了谢家两代公子?
“为什么?”谢谨平静地问。
明渊看着谢谨,那样小的姑娘,如同春天黄眉绿眼的柳枝,却已肃杀冷然,她真是谢重山带大的吗?
还是他在我那吃了亏,也变得狠心了,明渊恍惚地想着。
“我问你为什么。”谢谨重复道,她的内心很平静,仇人就在她面前,她有能力随时要他们的命,现在,她只为师傅和师兄求一个答案,他们不能死得那样不明不白。
“谢晋元的死,我很抱歉,”明渊诚恳道,“咳咳,我、咳咳,只是想把他请回来,没想到手下会错了我的意。”
会错意?
谢谨几乎忍不住心中悲愤的杀意,那是我的师兄!他从未做过错事!就因为这轻飘飘的三个字,风华正茂,死于非命!
明渊,我不会轻易杀了你,我要让你比死还痛苦。
“为什么要请我师兄?”谢谨咬牙继续问道。
明渊有些支撑不住了,摇摇欲坠,管宁连忙上前扶住他,“谢姑娘,其实我请你师兄和请你的目的一样,不过想见你师傅一面。”
谢谨握紧刀柄,见师傅?他难道不知师傅已
“是你送信与我师傅?”
“是,”明渊招手,在一侧的鹞鹰扑棱棱地飞起,停在他身旁,“我只查到他在桃源山,只能让小念带着信去找他。”
小念是谢重山捡回来的,由谢重山驯养了三年才给他,他一直保留着谢重山的物件儿,就是为了有一天能靠小念找到他。
“你想找他做什么?”
“若我告诉你,谢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