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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没说话,任由他发泄。
皇帝发泄完后,见我沉默如旧,就跟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力至极。
最终他再看不下去我这张脸,便高呼了一声:“伍好。”
伍好应声进来,皇帝命令道:“送皇后回宫,让单贵妃来侍疾。”
双双在皇帝的寝宫待到了很晚才回了自己的寝宫,我听闻后立刻摆驾去了她的宫里。
双双见我来后,有些惊讶,待她遣退了宫人,我才问道:“皇帝怎么样了?”
“他的伤没什么大碍,就是心情极差,近一晚没说话,不是批折子就是在发神。我听闻你本在他那儿待得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惹着他了?”
我把方才寝宫里发生的事大致向双双讲了一遍。
她听后叹气道:“小灵儿,你在这男女之事上真不灵。说得难听些,皇帝就像是一只狗,一直任劳任怨看大门的狗受伤了,那它肯定要向自家主人摇尾乞怜,巴不得主人能好生照看它,让它休养几天。”
我见双双把皇帝比作了狗,有些不悦道:“你这话确实有些难听,狗比他听话多了。”
双双笑道:“皇帝如今肯定想的是,他好不容易受回伤,正想借此向你撒撒娇,卖卖软,让你全心全意照顾他,眼中只能有他一人。谁知你同他谈了没两句就说到了别的男人身上,他怎能不气,他恐怕还觉得他在你心中还没你的小叶重要。”
我想了片刻道:“他受的是皮肉之伤,无性命之虞,但小叶前路茫茫。于情于理,确实也是小叶的事要重要几分。”
“你这话可不能被他听见,不然他的醋坛子又要翻。”
我无奈一笑道:“好了,我知道了。时辰不早了,你也早些就寝吧。”
“那你呢?”
“我打翻了醋坛子,自然要自己去收拾。”
双双问道:“那你此去到底是因为心疼皇帝,还是因为你怕皇帝在盛怒之下真把你的小叶给怎么了?”
我一时没有给出答案。
“若你想不通这个问题,那我便劝你不去,让他自己冷静一番。”
我又沉默了许久,才给出了答案。
“我心疼他。”
皇后的日记:十七杀()
从双双宫里出来后;我又去了皇帝的寝宫。
寝宫中;宫灯未熄;伍好说皇帝才就寝;我料想他应还未入眠;便叫宫人替我换上了寝衣。
换好衣服后;我走到了龙床前;轻轻地掀开了明黄色的帷帐,脱下了鞋子,爬上了龙床;缩进了温暖的被子里,贴到了他的身上。
皇帝正闭着双眼,面容安详;宫灯照耀下;美得就像一幅泛黄的画卷。
我知他在装睡,便在他耳畔低语道:“陛下睡了吗?”
他听后眼皮忍不住动了动;我笑着抚上了他的脸道:“没睡着就别装了。”
皇帝睁开了眼睛;拿开了我的手;恼道:“本来睡着了;被你弄醒了。”
“是吗?”
皇帝轻哼一声;冷道:“皇后深夜来此做什么?”
“替你暖床。”
“朕被窝里本就暖和着;你一进来就变冷了。”
我发觉自己的身子是有些冷,更忍不住想从他温暖的身体上蹭些热度过来。
他不愿理我,想翻过身去;可奈何他左臂受了伤;只能这样平躺着,任我贪婪地吸取他身上的温暖。
“那就当是陛下替臣妾暖床。”
言罢,我将他的身子贴得更紧,手握住了他的右手,不断地把玩着,时不时挠他掌心的痒。
他苍白的脸在我的撩拨下已变得红润,但他仍嘴硬道:“皇后以为这样就能讨好朕吗?”
我笑道:“陛下不喜欢吗?”
说完后,我故意朝他耳边吹了一口气,使他更加难耐。
“不不喜欢。”
接着我的吻如细雨,落在了他的脖子上,我时而用牙轻轻地啃咬,时而用舌尖轻点慢滑,不多时他嘴边就逸出了情动的轻吟。
他一边享受着我的主动,一边断断续续道:“别啃了,明日还有早朝。”
我停下了嘴边的动作,抬头看向了他的双眼,笑问道:“喜欢吗?”
“喜欢。”
“心情好些了吗?”
他故意别过了头,小声道:“好了那么一点。”
我将头靠在了他的右肩上,柔声道:“臣妾回宫后想了许久,方才的事是臣妾错了。一来,臣妾不该在你面前理直气壮地替别的男人求情。二来,后宫不得干政,就算臣妾是皇后,也无权质疑陛下的决断。”
他惊讶道:“皇后竟然主动向朕认错,朕怕不是在梦里。”
皇帝说着还捏了一把自己的脸。
我笑道:“陛下没有做梦。臣妾在想,这后宫中的妃嫔们哪个不是对你温言细语,千依百顺?唯独臣妾常常气你,凶你,逆你的意。臣妾怕有一日真把你气着了,使得你跑去找宠幸别的妃嫔,那臣妾悔也来不及了。”
他赌气道:“若朕宠幸了别的妃嫔,那你早下狠心把朕杀了。”
我假笑道:“臣妾哪里舍得?”
“你肯定舍得。”
我不再同他争辩,而是开始回想宫中妃嫔们撒娇的模样,我模仿起她们的神情语态,娇嗔道:“陛下就原谅臣妾吧,好不好吗?”
说完后,我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尤其是结尾那故意拖长的尾音,简直让人忍受不得。
眼前的皇帝已是呆若木鸡,过了好一会儿,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疑惑道:“明明没发烧,那皇后的脑子是怎么坏掉的?”
我冷道:“你脑子才坏掉了。”
他笑道:“皇后能说出这句话,便说明脑子还没坏。”
片刻后,皇帝的手不老实地捏了捏我的脸,笑道:“只要皇后别撒娇了,朕就原谅你。”
我反握住他放在我脸上的手,拿着他的手摸着他的脸。我见他自己摸自己脸的滑稽模样,笑了出来道:“臣妾绝不会再撒娇了。”
他的手挣脱不开我的禁锢,没了法子,只能任我玩弄。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道:“你知道朕今日最气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
“朕最气的是你叫叶非秋‘小叶’。”
“臣妾不是说了吗,那是过往的习惯,一时难改,这有什么可气的?”
他道:“因为你从来没有这么亲昵地叫过我,以前在小崔府的时候,你只会冷冰冰地叫我‘喂’。或者干脆不开口,扔给我一个冰冷的眼神,我便就要赶忙到你身边。进宫后,你不叫‘喂’了,就只会叫‘陛下’。可你叫叶非秋时,就算他听不见,你脱口而出也是小叶。”
他说到最后,委屈得就像要哭了似的。
我听后又想笑,又怕他真哭了出来,便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道:“原来是因为这个,那你想要我怎么亲昵地唤你?”
“我不说,你自己想。”
我想了片刻道:“小楚?”
他撇嘴道:“不要。”
“小弈?”
“不要。”
“小一?”
他沉默了片刻道:“可以考虑。”
“亦或者小一一?”
他脸上有了笑意,道:“就要小一一,听着年轻又可爱。”
“好,小一一,小灵儿家的小一一。”
他听后一愣,接着噗嗤一笑道:“小灵儿?这是你的小名?”
我皱眉道:“你笑什么?”
“我想不出别人这样叫你时,你会是什么反应。”
我逗他道:“你叫一声试试。”
他甜笑道:“小灵儿,小灵儿,小灵”
这三个字被他叫出来,简直甜得发腻,我忍无可忍,未等他叫完,便将他的头朝我这边按了过来。随即我强硬地吻上了他的唇,掌控绝对的主导权,不给他留丝毫喘息的余地。
尽兴之后,他的脸已红得滴血,一脸被强要后的委屈模样,而我则愉悦地刮了刮他的鼻子,微笑道:“别人叫我,我是什么反应,你不必知晓。但你日后这样叫我,我便是这个反应。”
建和七年五月初九
今日下午我去侍疾时,皇帝忽然问我想不想见叶非秋。
我自然是说,不想见。
皇帝说我口是心非,接着并下令让我去天牢,他说叶非秋有话想对我说。
我怕和叶非秋这一别成了永别,就不再假意推辞,应允了。
下轿后,我向狱卒们出示了皇帝的令牌。
狱卒们不知我身份,又见我是女人,便以为我是皇帝特派的密探,来此执行隐秘的任务,他们恭敬地行完礼后,便将我领到了叶非秋的牢房前。
一入天牢,一阵阴冷袭面而来,整个天牢弥漫着一股令人战栗的气息,那是彻骨的寒意交杂着将死之人对死亡的极端恐惧。
寻常世家公子极难忍受此番困地,好在叶非秋常年在清北派修行,我见到他时,他正悠闲地坐在地上发神。
叶非秋听见钥匙开锁声后,抬起了头,看向了走进牢房的我,问道:“姑娘是?”
我见狱卒们退下后,才摘下了皇帝非要我戴上的白色纱帽,露出了真容。
叶非秋大惊道:“小师叔”
言罢,他连忙跪下道:“罪臣参见皇后娘娘。”
“平身,无外人在,不必多礼。”
他起了身后,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就静静地看着我。
我问道:“听闻你有话要对我说,此处无人,讲吧。”
他又沉默了许久道:“我听闻小师叔为了替我求情,惹恼了陛下,我很是心疼。”
“你不必为我心疼,我答应过要护着你,就算是陛下也不得轻易动你。”
叶非秋愣了一瞬后,小声道:“小师叔,那个我其实想说的是我很是心疼陛下。”
我微笑道:“???”
叶非秋满脸感激,言辞诚恳道:“陛下在猎场上舍命救我,致使自己受了重伤,陛下非但没有怪罪我,还故意将我打入天牢,暗中委以我重任,让我能一展所长。”
我一想到昨日皇帝笑眯眯地对我说他要把叶非秋流放并州,便不禁嘲道:“很好,又是救命之恩,又是知遇之恩,难怪你要心疼他。”
“陛下受了伤,小师叔身为皇后,理应一心放在陛下身上,着实不该在陛下面前提我的事,平白惹陛下生气,甚至因此还牵动了伤口。”
“陛下本就是因我受伤,小师叔又因我伤了陛下的心,让我怎能不心疼陛下?”
我看着叶非秋一本正经地说着,一时瞧不出他的这番话是真心还是假意。
我忽然想起他对我说过的那句让女人听了极心动的话,便问道:“你那日在沟奇湖畔说过的话还作数吗?”
叶非秋眼含愧色,道:“那日是我年少不懂事,将情爱看得太重,如今我想通了。”
我冷道:“你想通了什么?”
“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将儿女情长看得比家国大事还重?我不能因情爱之事影响到我对陛下的忠诚,我已向陛下立誓,决意跟着陛下干一番大事业。请小师叔放心,我绝不会辜负你曾经对我的重望。”
叶非秋双目坚定,话语铿将有力。
这回我看出来了,他的这番话是真话
我见他不过几日的时间便从冷若冰霜的贵公子变为了现下这一脸热血的傻样,痛心疾首道:“你这样我很不放心,叶非秋我以往在清北派是怎么教你的,居然让你这么轻易就被人洗了脑?”
叶非秋没回我的话,开始面无表情地念着一看就像是某人教他的胡言。
“以前我觉得陛下配不上小师叔,现下看来小师叔若不好好对陛下,那便是小师叔配不上陛下。陛下如今受了伤,小师叔更应该温柔地对陛下,什么事都应该顺着陛下的意思,在陛下面前多笑一笑,偶尔再撒撒娇,虽然小师叔撒起娇来很可怕,但有尝试的意思,说明态度还是很端正的,只要日后多努力练习,说不准有一日就”
我终于听不下去,对着叶非秋怒喝了一声:“楚弈滚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
牢房外久久没有动静,叶非秋道:“陛下忙于政事怎会来此地?”
“他若不会来,你的这些胡话是谁教的。”
叶非秋目光躲闪,答不出来。
我冷笑道:“那我问你,既然你的那番话不算数了,那七年之约还算吗?”
叶非秋想了许久道:“算,因为七年之约与情爱无关,是我们定下的君子之约。我会等着小师叔重回巅峰,与我再战。”
这时牢房外响起一道喜怒难辨的声音。
“什么七年之约,朕怎么不知道?”
皇帝的日记:十七杀上()
天牢中;皇后面色不善;语气冰冷;见我进来便毫不留情地讽道:“不用点话激你;你还要在暗中看多久的戏?”
这出戏我确实还未看够;按照我给叶非秋写的词;他应还有几大段要念。方才皇后叫我大名;我都未出来,待我一听见“七年之约”四个字时便按捺不住了。
我问道:“你们二人须得给朕说清楚,这七年之约是怎么一回事?”
叶非秋也不遮掩;直接道:“七年之约是臣和”
皇后打断道:“这是我和你二人的约定,何须告诉不相干的外人?”
我知这是皇后的气话,但还是忍不住恼道:“什么叫不相干的外人?”
皇后淡淡道:“这是我们清北派师叔侄之间的事;陛下又不是清北派的人;自然是不相干的外人。”
我走到她身旁,也不顾有外人在;一把握住她的手;道:“朕是你的夫君;你的事朕都要知道。”
皇后嫌弃地打开了我的手;站远了两步;冷哼道:“正因为陛下是臣妾的夫君;所以陛下才心安理得地把臣妾逗得团团转,还要臣妾对你说谢主隆恩,是吗?”
我有些愧疚道:“昨日朕骗你;也只是想瞧瞧你的反应;看看在你心中,朕到底是个什么位置。”
“不用看了,没有位置。”
我见在皇后处讨不了好,便转头向叶非秋诉苦道:“你以前还说朕对你的小师叔不好,你好好看看,平日里你的小师叔就是这么欺压朕的。”
叶非秋性子耿直,听后义正辞严道:“小师叔此事确实是你”
皇后冷笑着打断道:“还有你,叶非秋,我还未同你算你和皇帝狼狈为奸的账。”
叶非秋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甩锅道:“小师叔,我也是君命难违。”
娘的叶非秋,关键时候还是有些靠不住。
我没了法子,只有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拿出皇帝架子,板着脸严肃道:“好了,朕政务繁忙,无心听你们师叔侄叙旧。叶非秋老实告诉朕,你和皇后的七年之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回皇后见我神情严肃,便也未阻拦,让叶非秋讲明了前因后果。
我听后想通了一些地方,略恼道:“难怪皇后前几日非要同朕比试,原来是想让朕当你的陪练。”
“这是陛下的荣幸。”
我不敢把气撒到皇后身上,只能撒到叶非秋身上,冷道:“你也是好大的面子,让朕做你的替身。”
叶非秋继续面无表情地甩锅道:“臣对此事毫不知情。”
这师叔侄俩,一个冷言冷语,一个面无表情,两边都让我撒不了气,我便只能化怒意为动力,想出了一个绝妙的点子。
我假装正经道:“于情,你们二人既然定下了七年之约,朕确实不该从中作梗,使你们二人失约。但于礼,你们一个是朕的皇后,一个是朕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