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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茗好奇,“害成什么样了?”
    她只知道李老夫人和白老太太当年曾发生争执,但究竟严重到什么地步,却是不了解的。
    李霁气得脸色由红变紫,由紫变青,额头青筋直跳,“我祖母和你祖母吵了一架,你祖母不依不饶的向我祖父告状,我祖父因此打了我祖母一巴掌!我祖母因此曾经寻死!”
    “天呢。”白玉茗给惊着了。
    李老夫人和白老太太吵架,白老太太找李大学士告状,李大学士打了李老夫人一下,然后李老夫人自杀了?这这这,这简直骇人听闻
    “那个,你祖母没事吧?”白玉茗惴惴不安的、讨好的笑道。
    李霁闷闷的,“我祖母自然是被救回来了,那就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么?娄佳那种人,我根本看不起他,不屑和他来往,可他一说是报复白家人,我就,我就”
    “是这么回事呀,我明白了。”白玉茗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李老夫人寻死不成被救回来了,李大学士肯定也是心惊肉跳的。妹妹他还要继续照顾,但妹妹全家人的事他是管不过来了,所以这些年来白晨光、白熹兄弟二人从他这里得到的助力不多。李家和白家的来往也不密切。
    白玉茗慷慨大方的道:“算了,我不怪你了。本来呢,我是想来警告警告你,让你不要走弯路,不要和娄佳那种不上台面的人为伍,以免将来误入岐途,让舅公舅婆伤心。既然你帮娄佳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也还说得过去,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哎,你以后可不要走弯路呀,不要因为报复心,和坏人做交易。娄佳现在还在牢里,娄侍郎在家思过,娄俊俏死了,看看做坏事的人多么惨,你若再和坏人为伍,害的不止是自己,还有你的亲人。”
    “哟,年龄还没我大,教训起我来了。”李霁听白玉茗这么说,心中欢喜,面上却故意装出嫌弃的样子。
    “哼,本姑娘是特地赶来挽救不良少年的,既然这少年还没坏到不可救药的地步,我就不操这个心啦,告辞。”白玉茗横了李霁一眼,轻盈转身。
    “哎,你等等。”李霁追上来,“李雰她们大概是想难为你”
    “难为我,那要看她本事够不够了。”白玉茗脚步不停,并不在意。
    李霁追着她跑,“我知道你本事大,不怕她们为难。我是想告诉你,李雰善琴,李霺善棋,她俩要是跟你比这个,你可小心些。”
    “我不跟人下棋。”白玉茗淘气的一笑。
    她棋力不高,才不会跟人比下棋呢,那岂不是以己之短,攻彼所长么。
    白玉茗姿势优美,但走路速度奇快,李霁一路小跑追在她身边交待,“你手下留情啊,莫对我亲戚家的姐妹太无情了。姑娘家爱面子嘛,要是被你打击得太厉害,会记恨你的。我是男人,我心胸宽广,输给你了我也不生气,她们可不一定了。”
    “行了,知道了。”白玉茗听李霁一直啰嗦,有点儿不耐烦了。
    “我也是为你好!”李霁叫道。
    一道颀长人影落在前方木笔树前,蓝色锦衣在阳光下闪着悦目柔光。
    李霁看到有人,吓了一跳,“咱俩孤男寡女的在一起,若是被人看到了可大大不妙”向那蓝衣人望过去,只一眼,心便突突直跳。
    白玉茗也惊喜的发现了那人。
    钻石蓝明光锦长袍,颜色如天空澄彻,如海水蔚蓝,胸前绣一只腾空飞翔的小白龙,蓝白相映,赏心悦目,但更赏心悦目的则是他完美的容颜。
    他看向李霁的眼神冰冷凌厉。
    李霁打了个冷战。
    “我,我,我就是提醒提醒七表妹”李霁干巴巴的想解释。
    “你快走吧。”白玉茗好心的催促。
    李霁连连点头,蹿的比兔子都快。
    白玉茗喜笑颜开,“你怎么来啦?”
    赵戈眸光璀璨,“来见你。”
    白玉茗现在被管得很紧,白天不许出门,晚上也常常有翠钱陪伴同寝,所以赵戈不容易见到她。听说她今天出门拜寿,赵戈知道这是难得的见面机会,便也来了。
    “荣幸之至。”白玉茗巧笑嫣然,人如其名,正是一朵清丽难言的白色山茶花。
    她做贼似的四处瞅了瞅,见周围静寂无人,轻手轻脚到了赵戈身边,“我来啦,看吧。”
    她语气慷慨的很,颇有“你喜欢便拿去”的豪爽之意。
    赵戈心神激荡,恨不能把这俏皮可爱的小丫头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却终究没有。
    毕竟没成亲,得克制些。
    他和她到了一丛芍药花丛旁,并不看花,柔情万种的看着她,“我让人到江南买好良田了。”
    白玉茗心里又觉甜蜜,又有些紧张,“容姨让我嫁到江南乡下去呢,怎么办?”
    “咱们多央求她;她若执意不许,我便带你私奔。”赵戈见她有些紧张,忙安慰她。
    “私奔呀,那可不是一般的胡闹了,嘻嘻。”白玉茗又是害羞,又觉有趣,小脸绯红的嘻笑。
    私奔,浪迹天涯,江湖儿女,想想就怪好玩的。
    “儿子,不要私奔啊,有话好好话。”花丛中探出一张男子面庞。
    此人年龄并不大,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眉目不像赵戈似的那般精致绝伦,却和善得多了。
    “父王,您怎么会在这里。”赵戈黑了脸。
    雍王赵祺笑呵呵的,很是乐天知命的样子,虽然无意中听到爱子要和姑娘家私奔,他也不生气不着急,“儿子,父王求你祖父去,你千万别私奔。”
    白玉茗一向聪明机灵,可这会儿和赵戈私会被雍王抓了个正着,很不好意思,脸红红的半响说不出来话。
    赵戈板着一张俊脸,“父王,您来这儿肯定是祝寿的,快办正事去吧。。”
    “祝寿的事不急,心意到了便好。”雍王呵呵笑,“儿子,父王先和你商量商量私奔的事”
    “父王。”赵戈忍无可忍,俊脸靠近雍王,小声威胁,“您再不走,我便回家告状,说您欺负我,调戏我。”
    “当爹的欺负欺负儿子怎么了?”雍王振振有辞,“亲爷儿俩,又不是外人。”
    白玉茗本是害羞又慌乱,听到这里,却忍不住掩口而笑。
    真没想到,原来冰山世子爷的父亲这般爱说笑,这般和气,可比冰山世子爷好亲近多了。
    “你是哪家的闺女啊?”雍王上下打量白玉茗,眉花眼笑。
    怪道他的宝贝儿子要和人家姑娘私奔呢,这小姑娘生的可真美,满京城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白玉茗本就是个淘气的,雍王这般平易近人爱说笑,她生了促狭之心,攀过一枝白芍药,笑吟吟的道:“我是白家的闺女,白天出来闲逛游玩,晚上便要回到白家了。”
    雍王大奇,“你是花仙子?”
    赵戈嘴角抽了抽。
    好嘛,他的父王和他的小白山还真是说得着,一见如故。
    “父王,您给李大学士拜寿去,好么?”赵戈提醒雍王办正事。
    雍王乐,“檀儿你是硬要撵父王走对么?好吧,父王在这儿真有些碍事。儿子,白家小闺女,父王走了。”
    雍王走了两步,殷勤回头,“儿子,你便真要私奔,也要带上爹娘啊。”
    赵戈:
    带上爹娘那还叫什么私奔
白芍() 
“带上爹娘一起私奔;嘻嘻。”白玉茗乐坏了。
    赵戈不好意思;“我父王一向是这样的;闲散亲王;行事随意。陛下总嫌弃他不说正经话;不办正经事;不务正业;还嫌弃他”
    白玉茗笑,“陛下还嫌弃雍王殿下没用对吧?其实一个人也未必要有用,无用之用;才是厉害呢。”
    像雍王这样只知吃喝玩乐似乎不大好,但雍王乃隆治帝次子,太子同母弟;他若是太能干了;也是麻烦。
    赵戈唇角勾了勾,“小白山真会说话。”
    无用之用;多好的恭维。
    “我从小就嘴甜呀;嘴甜好处可多了。”白玉茗得意。
    她这是真心话。从小到大;因为嘴甜;因为会说话;她得到的好处不计其数。
    嘴甜。赵戈心里一阵酥庠。
    他又一次想到了那个醉人的亲吻,想到她的甘甜和芬芳
    “真的嘴甜么?让我试试。”他心怦怦跳;慢慢俯下头。
    “你,你想做什么呀。”被他灼热的气息笼罩;她慌了;结结巴巴的。
    “小白山乖,让我尝尝甜不甜。”他胸中一团火热,唇干舌燥,柔声哄她。
    “怎么尝”她嘴微张,唇形更美,像粉色的花瓣一般。
    “就这样尝”他微微喘息,含住她粉润双唇,舌头趁机侵入,和她的丁香小舌追逐缠绵,吸吮着她的甘甜。
    “不要”她声音弱弱的,娇躯绵软无力,仿佛力气都被他吸走了。
    他柔声哄着她,不许她的花瓣合上,尽情品尝着她的芬芳。
    花香袭人,春风吹拂,两人都沉醉了,沉迷了。
    “七妹,七妹你在哪儿?”焦急的女子声音。
    白玉莹见妹妹一直没回去,找过来了。
    这声音传入耳中,两人蓦然惊觉,同时停顿,白玉茗像偷吃东西被抓住的小孩子般惊惶失措,“怎么办,我五姐姐找来了。”
    赵戈眼神由幽切深邃变为明亮璀璨,“莫怕,我有办法。”
    他替白玉茗整理好略微散乱的鬓发,将她藏在花丛中,拿出一个雕着小白龙的哨子吹了吹,哨声奇特。不多时便有一名侍从应声而至,赵戈小声吩咐几句,那侍从会意离去。
    “我七妹妹在水榭看花,是么?多谢。”白玉莹的道谢声。
    脚步声向右,白玉莹应该是向着水榭去了。
    赵戈和白玉茗一起侧耳倾听,确定白玉莹走的远了,附近无人,同时长长松了一口气。
    “偷情还是挺不好意思的。”白玉茗小声嘀咕。
    赵戈忍俊不禁,“小白山,私会情郎让你害羞了么?”
    “唉,别提了,我愧对父母,愧对家人,简直没脸见人了。”白玉茗夸张的道。
    两人四目相对,同时莞尔。
    心中还想亲近,两人却不敢相互靠近了。只怕再一靠近,又要亲吻温存。
    “哎,我找我五姐姐去了。”白玉茗轻轻的道。
    “去吧。”赵戈虽不舍,却也没办法。
    白玉莹到水榭找不着人,肯定很快回来。真被大姨子抓住就尴尬了。
    “那不是大哥么?大哥,小弟请安。”赵威由几个随从陪伴着过来了。
    白玉茗吓了一跳,忙一矮身子,蹲到了花丛中,“没人看见我吧?”
    赵戈瞅了几眼,“藏的挺好,不仔细看的话,看不着。”
    “那如果看得仔细呢?”白玉茗急了。
    赵戈还未来得及回答,赵威便已满面笑容的到了,“大哥也来给李大学士拜寿?巧了,没想到咱们弟兄二人在李府见了面。”
    赵戈好事被赵威打断,神情冷淡,赵威也不在意这些,摒退侍从,低声的道:“大哥,您吩咐的事小弟当天便着手做了,可没敢怠慢。”
    白玉茗听得稀奇,蹲在地上,双手托腮,眼睛溜圆。他让赵威做事,什么事啊?赵威还把侍从支走了,神神秘秘的样子,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赵戈反应依旧冷淡,赵威忙表功,“大哥,那个山匪的口供…天…衣…无缝,娄俊俏的案子再也牵连不着白姑娘了,绝不会耽误您办案子,您就放心吧。”
    白玉茗恍然大悟,原来赵戈吩咐赵威办的事,就是了结娄俊俏的案子,不要牵连无辜了。
    芍药花丛中长有几颗野草,她顺手拨了一个叨在嘴里玩,迅速的把前前后后的事想了想。赵戈不是不讲理的人,他不会无缘无故命令赵威了结掉一桩案子的,除非这桩案子是赵威做的是了,赵威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杀死娄俊俏的人
    白玉茗忍不住多看了赵威几眼。
    瞧不出来,年纪轻轻的,人模人样的,心狠手辣呀。
    再看看赵戈,白玉茗心里甜丝丝的了,比吃了蜜还甜。
    她才被顺天府那个王通判纠缠上,他就给赵威下死命令了呀。
    他对她真是极好的。
    不多时赵戬也来了。
    和赵戬同行的还有一位身穿绣四爪龙深蓝缎袍的公子,眉目清秀,皮肤在阳光下近乎透明,整个人从头到脚透着尊贵之气,身体却显得有些羸弱。白玉茗没有见过他,听听他们的称呼,原来这人是太子妃张氏亲生之子,太子的第三个儿子、当今皇帝陛下的第四个孙子,武清郡王赵戎。
    赵戬和赵戎也是来拜寿的,拉赵戈同去,赵戈推辞不过,便要和他们一起走了。
    临走之前,赵戈俯身嗅嗅一朵白芍药,柔声道别:“小白芍,我走了。”
    白玉茗掩口笑。
    他嗅的那朵白芍药,正是她方才和雍王开玩笑的那一朵了。
    他对她的称呼又多了一个,除了小白山,还有小白芍。
    白玉茗蹲在地上,笑得很开心。
    赵戈耳中听到细细小小的嘻笑之声,心里庠庠,攀过那朵艳美清雅的白色芍药花亲了亲,“小白芍,再会。”
    赵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讶骇笑,“大哥,小弟不知原来你如此如此多情”
    赵威也想往这边凑,“让我瞧瞧这朵小白芍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令得大哥如何相待。”
    赵戈一把拉住他,赵威失声呼痛,“大哥轻点儿,轻点儿,小弟手腕快被你拉断了。”
    “走。”赵戈只说了一个字。
    赵威不敢再要求看那朵小白芍,“大哥,我跟你走还不行么。”乖乖的跟赵戈走了。
    赵戬瞧着赵戈和赵威相携离去,目瞪口呆。
    赵戎若有所思的往花丛中看了看,微笑道:“三哥,咱们也走吧。”
    “好,好,好。”赵戬心不在焉的答应着,陪着赵戎一起走了。
    他们走后,花丛中现出一位十四五岁、清丽绝俗的姑娘。这小姑娘美丽极了,俏生生站在芍药丛中,如花中仙子一般。
    “坏蛋。”她冲赵戈的背影扮个鬼脸。
    临走还要亲亲小白芍,太坏啦。
    “七妹,七妹。”白玉莹的呼唤声。
    “五姐姐,我来了。”白玉茗忙从花丛中跳出来。
    “七妹,你到哪儿去了,我找了好几个地方也没找着你。”白玉莹脸色焦急惊慌,见到妹妹,一颗心总算放回到肚子里,口中埋怨。
    “我迷路了。”白玉茗眨着大眼睛,可怜巴巴的,“五姐姐你也知道,我头一回来李府”
    “好了,没事了。”白玉莹心软,见不得妹妹这个可怜样子,剩下的埋怨话都咽回去了,“李家的表姐妹们邀咱们比赛琴棋书画,咱们虽没什么才华,好歹比两样,不然舅公家的姑娘以为咱们白家的人没学问呢。”
    “比就比,谁怕谁。”白玉茗双手叉起小蛮腰。
    姐妹俩一路走一路商量,“五姐姐,我书法和画画还行,琴艺一般,棋力奇低。咱们和李家表姐妹切磋书画便好,别的就算了吧。”“好啊,你是知道我的,什么都会一点,什么都不精通,所以这比试全听你的。”
    “哈哈哈,原来琴棋书画这四样当中,你只会两样呀。”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年跳出来,横在路中间,笑话起白玉茗。
    白玉茗认得他是阿直,咦了一声,“你也来拜寿了?你们这些皇孙很讲礼貌嘛,我舅公过寿也没声张,你们都上门了呀。”
    “不光我,还有我五哥。”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