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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忌还沉浸在掉了裤子的打击中没回过神,索性三哥就放他一段时间假,留嬴子期一人护卫。
宋卿好刚从洋务堂回府,便听应文不知从哪儿搜罗出一堆绝世舞姬,更带到府上和应逍共享,简直兄弟情深。
她闻讯而来要抓现场,被嬴子期拦在过道上。
“拿了俸禄就得忠人之事,宋小主别叫属下为难。”
宋卿好漂亮的眼睛被走廊烛火打得磷光闪闪,“嬴侍卫当知吃起醋来穷凶恶极的女人十分不好惹,也请别为难我。”
两人对视,带着互相理解的了然。
忽然,嬴子期一声短叹,“并非属下故意刁难,然有的事睁只眼闭只眼对小主来讲可能比较好。“
“我为何要睁只眼闭只眼?!”
讲到这里,宋卿好已无法淡定,连声音都拔高去。
嬴子期面色为难,却还是不相让,“食色,性也。何况殿下生即将相王侯。这样的身份,注定无法一生钟情一人,小主何时才能看穿?”说着,声音冷两分。
宋卿好从他的话中几乎已确定什么,实在站不住,可凭自己的力量又推他不动,干脆偏声一喊,“扶苏?”
而后趁嬴子期侧头之际,闪身扑到紧闭的偏殿大门,素手一推。
“姓应的!”
厅内,应逍正两指捻酒杯,眼缝从倾斜的弧度打过去,定定瞧着宋卿好面上那满满一片哑然。
“舞、舞姬呢?”
片刻,少女难堪问。
“看样子厅里没女人你还挺失望。”
那人端坐在长长方方的椅子上,凤眼微眯。
与此同时,应文烦躁地散去舞姬,悻悻然走在回府路上,心中啧啧叹:三哥变了。
他这次寻的美姬姿色可不比宋卿好差,怎地他兴趣缺缺,还举起双手将艳绝拒之千里,半真半假道:“赶紧把人弄走,走后门,最近不想惹她。”
嘤。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想出的气宋卿好的绝世办法啊!哪知三哥根本不接招,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王府偏厅这头,方一推门,宋卿好就知自己被忽悠了。
以她的身手,就算嬴子期分神,又哪会让她情意逃脱?嬴子期分明早知应文已离去,却故意阴阳怪气说点惹人遐想的话语,惹她动怒犯傻,想来之前设计他和无忌这件事,嬴子期已经反应过来。
果不其然如应逍所言,自己是玩心大起踢到铁板了。
“过来。”
少女把着门出神,不远处的人忽然朝她招手。
看到空寂寂的大厅,宋卿好许久都还维持着鲜眉却怒目的模样,应逍被她难得的憨样逗笑。
“过来啊。”
他看起来十分好心情,继续招手重复。
宋卿好正了正神,才佯装悠然地上前,却躲过应逍伸过来的胳膊,盘腿坐到他对面。
她在那人的审视下端起还没来得及撤的果盘,捻几颗黑葡萄扔进嘴,若有所思道:“殿下,民女有个不情之请。”
应逍支着手继续打量她,“说说看。”
“在我们交易没结束前,你可以只有我一个女人吗?”
直觉()
“在我们交易没结束前;你可以只有我一个女人吗?”
宋卿好能说出这番话;简直是天给的胆。
旧时女子;谁心里对男人的本性没个数?莫说对王者有这样的奢望;就算是在小富小贵的民家;连父皇都说色即普天男子的通病;还期望他只有自己?不带回家已算对得起她。
偏偏应逍好像就欣赏她那股敢说也敢伸手去拿的劲儿;压根不管想要的物件儿烫不烫手。
“我可以不答应吗?”那人表情闲适反问。
“你可以。”
宋卿好继续往嘴里扔葡萄,酸酸甜甜的味道刺激得她整颗脑袋都清明,“强扭的瓜不甜;如果殿下不愿意我也没办法——”
她顿了顿,感觉咬破皮的果汁溅在唇间,香甜肆意。
“但你信不信?从今往后;你想看想抱想吻的女子;只会有我一个。这不是大话,是直觉。”
应逍心思颇深;却总能被宋卿好挑拨得像个少年般气盛;和她斗法。
“那你的直觉有没有告诉你;”他倾身向前;伸长手托着宋卿好的下巴正过来;眸光暧昧,“我现在就想看你……”
“抱你……”
“……”
最后的吻;被人用行为代替。
宋卿好手上还端着果盘,歪着身子勉力支撑应逍一时的流氓。
然而她以为这个吻即刻便会结束;他却不按常理出牌含着她的舌肉又舔又吮;横扫过整个淡香口腔越加觉得渴。
宋卿好身子呈怪异姿势找不到支撑点,光这样一个技巧高超的吻,已足够叫初尝□□的她颤抖。
不知吃了她多久,直到宋卿好手腕发酸,一碟子瓜果滚到地上,琉璃盘四分五裂,应逍才气喘吁吁将人放开,看少女一张脸绯红迷离,低低笑:“看你往后还敢不敢讲大话。连碟水果都拿不住,还想拿住我。”
宋卿好气结,站起来就要走。应逍趁势将远离了桌子的她扯进怀,背靠着圈住:“先别走,抱一会儿。”
说抱就真的只是抱,任何上下其手的动作都没有。
但力度稍紧,将宋卿好箍得能清晰感受到他异样的灼热。
“你……很难受?”她一张娇容滚烫。
身后人咬一口她白嫩纤长的脖子泄愤:“你说呢?”
魅力得到认可,宋卿好总算平息点怒气打起精神,转身纤手推他:“我说,我要就寝了。”笑眯眯挑衅完,牵身就走。
直出了门应逍也没追来,宋卿好觉得奇怪。
她还等着给他一顿暴击,告诉他葵水已至的,不过他好像什么都清楚。
唔,不好对付。
待宋卿好离开,偏厅里的应逍才长舒口气,无奈至极。
他的确知道宋卿好有状况,因为她前几个月就是这样在他手下逃掉的。
怪异得很,他两天生不逢时般,每每他兴致大起逼她缴械投降,最终都会遇上她来葵水的日子。接连几番他就用心记了日子,还观察到宋卿好平日不爱吃瓜果,独独来葵水时才会胃口大开逮什么吃什么,像她刚刚不停往嘴里塞葡萄就是个讯号。
这样无法纾解的境地他本不应亲过去,偏她老用那种娇娇气气的眼神看他,令人心神难耐,只好暂且抓来止个痒。
唉,现在把应文叫回还来得及么?
近日我和无忌的状况差不到哪儿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为不与嬴子期碰面。
听说三哥要出发去陈仓赈灾,我像溺水已久的人逮着机会出口气,央他允许我一同前往。
记得以前总有人拿我与宋卿好做比较,说我两相似之处很多,久处下来则发现,其实我比宋卿好差太多。
我性格固执接近扭捏,她却比谁都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且开朗豁达。
如果生成她的样子嬴子期说不定还能多看我几眼……
然而假设什么都枉然,我只是我。
“公主,子月姑娘邀您去小院,说为您裁了两套男装,等候您去试。”
嬴子月知道我也要去陈仓,似乎为替嬴子期赎罪,花了大价钱从京师闻名的绸缎庄买来几匹布料。
虽说男儿装不宜太花哨,但女子了解女子的爱美之心,婢女帮着诱惑说:“子月姑娘选的青偏灰料子,魏晋传统汉服样式。交领大袖,曲裾通幽,堪称翩翩佳公子的必备之需,连发髻带都一系色配好,公主穿上必然十足的江湖俊客。”
但我在去小院的路上听说嬴子期已经换差回去,立马脚步一顿,咬咬牙转身回寝殿。
“子月姑娘,公主说今日太晚,明日再来。”
嬴子月瞅瞅明显臭着张脸的某人,心知肚明我此举为何,对婢女笑笑。
“也行,明日我亲自给公主送去。”
临出发去陈仓前,无忌终于肯见天日。
他第一个见的并非三哥,而是我,颇为歉意的样子:“属下大意,弄坏公主的礼物,望公主恕罪。”
三言两语交谈下,我方知宋卿好将同心结送给了无忌。
虽不知她此举何意,但那个同心结于我已不重要,更不值得无忌如此放心上,遂无所谓地宽慰他:“不值钱的,你要喜欢我下次编个更好看的图案给你。”
话落,无忌浅浅的目光忽然变得幽深,连声音都透着匪夷所思的慌乱——
“这、我……”
终没拒绝,“属下谢过公主。”秀气的俊脸含春,欢天喜地找三哥去了。
我打算回房催促婢女收拾行李,转身却见长廊尽头倚着一人,玄衣黑发,剑眉高耸。
“宋姑娘问你收拾好了吗,到点启程。”
明明和他几日不见,却像阔别几千年,奈何我的心却跳得比之前更加剧烈,“你也去?”
我找不到话随口讲一句,那人神色倏地阴郁,唇角讥讽一翘。
“怎么,会碍着你两么?”
“……”
我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就被这么一句给撩起,气得几近吹胡子瞪眼睛。肇事者反倒跟没事人似地,长腿离开。
“嬴子期!我讨厌你!”
偏殿小院里回荡着我的咆哮。
“那再好不过。”
他好像是有这么说。
大部队整装完毕,三哥得父王允许可走御道绕过码头,因陆地方便车马,并可直通城外,没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那苏乌莹。
她不知怎么从那苏图手中逃脱的,现正带着两个蒙古侍卫,骑着高头大马,神气活现地等在城门口。
三哥自知她为何人来,没阻止,反倒笑吟吟看嬴子期一眼:“前阵子陛下命我推荐副都统人选,思来想去觉得你挺适合,本王向来不会亏待府中走出去的人才。你若真对那姑娘有意,我今日便做主将副都统位置给你定下,你看——”
他两在前头说什么我实在好奇,却听不见,倒是与我同乘马车的宋卿好对着那苏乌莹的方向扁了扁嘴:“无事献殷勤。”
应文的马正好走在轿子旁,竟然帮腔,“献殷勤算什么,有本事献身啊?”
宋卿好掀着轿帘子微看他一眼,神情怪异:“没想到你还挺护短。”
废话,我可是他亲妹妹啊,敢不护?
应文神色不自然了一瞬,旋即心高气傲夹马肚子往前走,“不就一侍卫吗?搞得那么稀罕!”
立刻我又想锤死他。
陈仓主城区并不差,比京师的热闹少不了许多,只我们花去几乎一日脚程才抵达,错过白天的集市,只能感受下夜晚的热闹。
此行随从将士众多无法低调,无忌干脆报上名号,被当地辖区县令安排到最好的酒楼兼客栈。
刚落脚,三哥正在后院安排押解粮食和必需品的看守人手,第一盘菜就上了,是道颇为精致的面食。
我连日没怎么吃东西,此刻饿极的就要提筷子。无忌眼尖,伸手抢过面食盘子,将里边用做搭配的曼陀罗花挑出扔掉,又克制有礼递到我跟前。
无忌此举我不以为然。
因打小对曼陀花过敏,以往母妃在阳歌种植过,害我隔三差五起疹子,许久才找到过敏源,所以他和三哥都清楚,而我饿昏了头竟没仔细辨认。若是三哥在此,那也轮不到他做这些琐碎。
见我吃得如此开心,宋卿好也不打算等三哥了,跟着夹一口面食到嘴里慢慢嚼,隔着应文和嬴子期等人意味悠长问我。
“公……子,这玩意儿莫名有股糖味,吃起来比一般的美哈?”
“嗯嗯!”
我吞得忙不迭点头,哪还管她是不是话中有话,亦忽略了嬴子期状似无意地看过她一眼。
两人对视片刻,男子忽地慢条斯理拿筷子,夹些许到那苏乌莹碗里,漫不经心的表情。
“有吗?你尝尝。”
威胁()
出门在外大家并不讲究;我右手边则是刚入座的无忌。
当嬴子期将筷子别进那苏乌莹碗里;我气鼓气涨地狠拐了一手;不小心打到无忌肩胛骨;他立时吃痛出声。
“对不起;没事吧!”
我含着面食鼓着腮帮子脸色发白;宋卿好笑得越发厉害:“嗨呀;公子还有这种爱好啊。大庭广众打情骂俏有碍风化,有什么话你两等会儿回房间慢慢说啊。”
呸呸。
我真想将嬴子期以往送我的那句话转给宋卿好:你成天脑子里想些什么玩意啊。
应文反应并没比谁差,似乎真察觉到嬴子期在欺负我;特意与宋卿好一唱一和:“小拳头锤胸口什么的,啧啧,没眼看。”
三哥怎么还不来呢?
我已经待不下去了!
但起身前;我还是霸王地将大盘面食都扫荡到自己的碗里;恨恨地嚼。
等我率先离桌,桌上又是怎样的风云诡谲我并不知情;独自跑回房间生闷气。气完了还是觉得饿;恨自己刚刚应该多吃几道菜再离席的;禁不住跑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吃的;竟撞见宋卿好与嬴子期谈话。
他两怎样开始的我没听到;反正离近了,光听嬴子期口气威胁。
“经营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吧;宋小主。别以为我不知你在中间将事情挑来挑去,是看出无忌对公主有两分心思;想顺水推舟收买应逍身边至重之人。但你勿忘;公主憨,我却不傻,而且有牙齿。此番赈灾朝廷派来的增援宋小主可知是谁?正是今日在京师混得风生水起的荡寇将军——”
“乐阈。”
嬴子期开门见山,看宋卿好成功皱起眉头慌乱一瞬,越加冷声冷气。
“你两究竟什么纠葛我不关心。但如果必要,我有的是办法叫你身边的人都烂额跳脚。如若不信,尽管来试。但我更愿意相信,宋姑娘是聪明人,你——”
嬴子期最后神情危险看她一眼,“不会想惹到我的。”
转身离去。
按理讲,以嬴子期的身手不会察觉不到一旁的我。等牵身离开时,他好像刻意望过这边一眼,给过我若有似无的眼神。
仿佛在提醒。
提醒什么?
提醒我对宋卿好还是该留个心眼吗?
所以在饭桌上,任宋卿好如何挑拨他都不买单,还刻意将我气走,是免得我继续沦为别人的扯线木偶?
虽然这样想未免自作多情但……似乎能好受些。
不过宋卿好从来非良善之辈,这点我知道。她总能用种种看似不经意的字句和行为,完成自己精心布的棋……
这时,宋卿好也转过了身。看见我,少女手心发烫紧了又紧。
“我没有办法。”
好半晌,她隔着点距离软软道。
“扶苏,我没办法不筹谋。你比谁都清楚,你的三哥并非长情主。我曾经很自信地在他面前说这辈子他身边的女子只会是我,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只有当我变成对他有用的样子,才可谈永恒。对他这样的人来说,兵法诡计读得懂几回合,比长得多漂亮有用太多。”
她总是能说服我,我知道的,所以我最终一笑,连生气都懒得。
“我很饿,还有吃的吗?”
宋卿好走近,借着月光仔细打量,直到看清我脸上并没半丝生气的痕迹,她反而委屈地摇摇我的手:“你别不生气呀。你不生气显得我生出的这些小心思多可恶啊。”
“哦,所以不生气也是我的错囖。”
她又话锋一转,“你饿?我看前院种着丁香,给你做丁香馄饨吧?”
这人!
当晚客栈也不太平。
三哥像提前知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