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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玉娘眉眼的笑容更深,敖鄂只是挑挑眼梢,冷淡的说道:“果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杜子美轻轻的侧了侧眼睛,果真在敖鄂脚下有一根破碎的钗,样式别致,玉光莹润饱满,就连他这不懂的也知道那定然价值不菲。
听见敖鄂的冷嘲热讽,福玉娘也不恼,轻声对杜子美说道:“当真别致,很多年前我就喜欢这色的绢花,这个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你能给我戴上么?”
杜子美笑着点头,“好。”
福玉娘轻轻的低垂了头,任杜子美给她戴上了那花。
再抬头,福玉娘对上了敖鄂的视线,却听他语气古怪的说道:“观花识人,倒是分得明白,没搞混了颜色。”
“敖鄂你什么意思?”
福玉娘飞过了一个眼神,敖鄂淡笑的说道:“没什么,只是提醒一下你,我从来都是说到办到的,现在我知道了,收网不会远了。”
随后笑着离开了福玉娘的房间。
杜子美想说什么,却被福玉娘打断,她微微的笑:“子美,我现在有点累了,想睡一会,你可不可以先回去,还有便是谢谢你的花,真的很漂亮。”
杜子美轻轻点着头,眼睛盯着地上的钗子,轻声说道:“可是我买不起那么贵重的东西给你。”
“东西不在贵贱,再好的东西若送得人心不诚,又能如何。”
“这样,等着我金榜高中后,定然会送你个别致的礼物的。”
福玉娘还是微微的淡笑,“好。”
等到杜子美终于撤出了她的房间后,福玉娘才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伸手取下头上的绢花,最近敖鄂的态度越来越明显了,她躲着敖鄂,躲着罐儿,可杜子美那,她说不清楚对杜子美是怎样一种心思,她现在甚至想不清楚她留下杜子美终究是为了谁了,杜子美只是杜子美,他不是若宇,她一直都知道这点的。
最近这些日子她总做些奇怪的梦,有从前,也有未来,都是影影绰绰的,梦里有司徒若宇,他说因为欠了她的情,所以他不能走,他要回来偿还她;还有罐儿,那个天真的罐儿,会把钻进她怀中说怕黑的罐儿,可他却对他说,阎王生死薄,本就差池了,他只有八年阳寿,那年他已经离开了,遵循着时间轮回之道,生生死死的,一世人,来生再遇,便会是又一个春秋了;还有杜子美,他左右徘徊不定,偶尔他还会对她露出狰狞的笑容,他说他需要钱,真的很需要;当然,梦里出现最多的人还是敖鄂,他眼中含着她不曾见过的幽怨,他说自己会一直缠着福玉娘,生生死死,轮回不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51章 暖春()
很快就是年了,虽然今年的福玉娘给了所有的人都不同与常的感觉,可这年她却照例和大家一起过的。
栓柱带着浓浓的失望,司徒罐只那日匆匆的回来了一次就再也没见,敖鄂上次来的时候被他堵了个正着,栓柱曾问过敖鄂年的时候能不能见到他,敖鄂只是笑着摇头,他说他有奇怪的感觉,该好生的打理一下自己的家业,他还说了,也许不久之后,栓柱会有一个父亲。
虽然栓柱不明白敖鄂话里的意思,可他却在听了敖鄂的话之后几天晚上没能好好的入睡,那样的敖鄂居然充满了栓柱一直渴望着的如父般的慈爱,可再回神,细细咀嚼,敖鄂那天的神态却让栓柱感觉到深深的恐惧,那口气,竟和爷爷临死之前有着一般无二的相似。
这个年,坐在一起的人只杜子美是开怀的,福玉娘头上戴着他给的绢花,满头青丝之上,也坠着他给的绢花,所有的人都夸说福玉娘的美,那花也只她能戴,才能衬托出那般清新脱俗的美感来。
福玉娘出奇的沉默,她低垂着头,若不是还捧着茶碗,旁的人或许会以为她已经睡了呢。
栓柱满脑子都是敖鄂和司徒罐,旁的人却都看出了福玉娘脸上浓浓的阴霾,好像怎么也驱散不开,也都纷纷的担心了起来。
待到吃完了饭,福玉娘率先站起了身,沉稳的说道:“我有些累,先回去休息了,这一年多谢了各位帮着打点,我回去后,你们好生热闹一会。”随后就回房了。
杜子美见福玉娘脸色不好的离开,他也跟着起身,到了无人之处,大着胆子上前拉住了福玉娘的手,小声的问道:“玉娘,最近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好像有很多心事?”
福玉娘低垂着头沉默了许久,才淡淡的说道:“若是你坚持了十年,才发现自己的努力不过都是谎言,你会怎么样?”
杜子美一愣,随后摇摇头,轻声说道:“人生本就处处都是谎言的,活着哪日不见谎言,只要你自己快乐就好,是谎言又何妨。”
福玉娘沉默了一阵,随后仰起头,对着杜子美淡淡的一笑,“你终与我不是同样的人,好了,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再过不久就要春闱了,年后账房那里还是把陆先生请回来,你全心放在功课上好了。”
“别,玉娘,我只要晚上读书就好了,这些年已经习惯了晚上背书,白天做事,若白天不让我做事,我怕一时打乱了作息,恐到时候晚上也无法读书了。”
福玉娘扯了扯僵硬的笑脸,随后淡淡的笑了:“也好,随你。”
杜子美这才开怀的笑了,他知道自己不能没了账房的营生,短了账房那里的收入,他就没有能力去春香楼了,他的枕头边还有上次买回来的红花,他想送去,可一直没有机会,不过客栈里常常会有关于王凝兰的消息,所以他知道今晚王凝兰在敖鄂府中。
有传闻敖鄂近半年活动十分频繁,似乎进行着什么大事一样,还有人传说敖鄂把自己手下最精明忠心的门客都分散到各地的商铺中替代了原本做得好好的管事,当然有一些对此颇有意见的,可是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杜子美自然知道为什么没人不服,那种活剥人皮的事情太过悚然,相信没有几个人敢去挑衅了敖鄂会不会再重演一次那样血腥的场面。
不过他想到此刻王凝兰在敖鄂那里就不舒服,王凝兰对敖鄂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原本知道的,可因为这几次的接触,他渐渐生出了糊涂来了,说不清楚哪里是虚情,何处是假意,可若都是假的,自己对王凝兰来说,比不得敖鄂来得有用处,难道是她看中了他定会是状元之才才会如此,这样想了,原本沸腾的热血渐渐冷却,或许还是福玉娘才是最适合自己的女子,她不认识字没有关系,他会教会她,这样想了,杜子美的心情又舒服了起来。
回了房间,福玉娘躺在自己的床上,闭着眼睛,却了无睡意,她在想着司徒罐,她不让他来,却在小年夜里接了栓柱去陪他过节,若司徒罐当真不再是以前的他,她到底该怎么办,那年的竹叶飘香难道真的只是她一个如梦似幻的错觉,他的笑,之于她,有几分真心。
敖鄂说若宇会想见他,他的自信大概就是源于爱,因为他说了司徒若宇是爱他的,这怎么可能,他们同是男人,这怎么可能,他会死,因为敖鄂逼得他走投无路,还是因为在自己所爱的人面前,证明了他终究敌不过他!
再见,自己看似冷漠,可只有福玉娘自己明白,她在恍惚,他话中又能有几分真心,他居然能用自己的未婚妻偿还赌债,他爱的会是她么,因为福玉娘想不明白没,所以她不想面对,她害怕每一次再见,就会想起自己的可笑,十年的坚持,终究要成空了,这些日子她愈加的感觉到身子难受得紧,似乎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来了,很累,真的很累很累,信念没有了,她还能拿什么支撑了自己。
恍惚的入睡,鼻翼间却出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暗香,心头猛然的乱跳的起来,这中香气令她肯定了来人是谁,只是她不想面对,仍紧闭着眼。
那香气带着一股冷冽的寒坐在了她的床头,这是赶了夜路的味道。
随后有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了她额边的碎发,轻轻的为她别好发丝,来人低低柔柔的说了起来:“玉娘,你当真恨我了么?”
福玉娘依然闭着眼,那人沉默了一阵之后,又继续说了下去,“你当真该恨我的,是我的自私连累了你,想必敖鄂已经跟你说起了曾经的事情,可他说的并不全面,我十四岁那年第一次见了他,他虽然穿了男子的衣衫,可我还是执意的认为他是女扮男装的,只一个坚持,误了我十年的光华,看过了他,世间的千娇百媚再也入不得我的眼,在你之前,父亲曾给我定下一门亲事的,那个女子就是当今的玉德妃,都说她美艳惑人,可我不喜欢她,我觉得她比不得敖鄂的俊美。
敖鄂随身携带了一把匕首,偶然间我得知那匕首或许攸关了他的身世,我想要那匕首,可他总是淡笑着拒绝我,我一直以为那匕首他不会送给任何人,可是我错了,我要了整整五年他没给我,可那日我却在你这个毫不起眼的小乞丐身边看见了他的匕首,我嫉妒你,当真的嫉妒,可我不会说出来,我收容了你,之后我的人生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没想到爹爹会同意了我那个看似荒诞不经的要求,更没有想到你看似平凡,却处处令人惊艳,可等我知道自己真的爱上了你的时候,我才发现一切都晚了,最初的时候,我就知道敖鄂他待你是特别的,所以我要跟他抢下你,我知道你会同意了我的要求只是因为我写的字可以与你的匹配,敖鄂身边有很多的女人,可惟独对你是不同的,所以我要娶你,我不希望他得到你,我不想承认我爱着的人终究和我没有任何结果,只因为他爱上了你。
可他用三十万两逼着我的时候,我迟疑了,然后听着你与他在一起的声音,我才发现我心碎到什么程度,原来,我在不知不觉间真的爱上了你,或许,最开始的时候,我没有因为洞察了他的心思而把你拉入这场纷争,你会和他一直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我不想放手,我知道他害我,因为你而害我,可这是我的报应,只是,我没想到,罐儿会把命让给我,他说他太过羸弱,根本给不了司徒家任何的保护,这命本该是我的,所以他把命给了我,可同时抹去了我的记忆,因为我带着原本的记忆一点点长大,定然会不甘心,所以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司徒罐。
直到半年前,我才渐渐的想起了我到底是谁,我带着罐儿的身份活了十年,可我终不是他,我是司徒若宇,那个害了你一生的男人,可是我真的爱你。”
听了他的话,福玉娘微微的颤抖了,这就是真相,敖鄂没有骗她,是她自己骗了自己么。
还是那冰冰的手轻轻扫去她额头的碎发,头上之人轻叹口气,喃喃的说道:“我知你听见了,我方才的话都是真的,现在让你选择很难,这点我明白,所以我会等,等着你愿意看我的那一天。”
司徒罐说完,轻轻俯下身,在他方才用手扫去碎发的地方落下一吻,福玉娘身子一颤,眼角慢慢的滑下了泪。
司徒罐起身,用手拂去她眼角的泪痕,“玉娘,你还是在乎我的对么,这次我不会糊涂了,三月春闱,我给你份惊喜,等我。”
说罢转身离去,他知道自己该走了,不走,或许福玉娘会起身把他赶出去的。
就在他出门后不久,对面的房檐上却有一个全身皆黑的男子立起了身,盯着他的背影,微微勾起了嘴角:“你永远都不会是我的对手!就算你真的爱她,可是你给不起她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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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传信()
春后福缘客栈的生意又恢复如初,杜子美白天还会去前堂,也陆续有人给他送银子,有了第一次之后,他也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皆不做声的收下了。
过了年之后,福玉娘不像年前那样见不到影子,相反她天天都留在她的房间里,初期的时候,杜子美还有些想去春香楼里看王凝兰的,可因为怕福玉娘发现,他也本分的留在店里了,时间久了,竟不会再想着要去见王凝兰了。
年前就没见到敖鄂来福缘客栈里闹事,直到要过上元灯节了,还是没有敖鄂的影子,福玉娘说不出自己到底是松了口气,还是觉得今年比往年更加的无所事事。
栓柱瞧着杜子美再也没去那种地方,倒也没把他的事情告诉福玉娘,一来他觉得只是看见了杜子美从那条巷子里出来,也不一定是去了那种地方,二来杜子美没再犯,他说了,反倒像那种挑拨离间的小人,惹人厌烦的。
一切似乎并没有任何的不同,可是细细的观察,还是会发现有好多地方不同了,临近上元灯节的时候,杜子美陆陆续续听见了些关于王凝兰的消息,最开始是说她现在常常出入很多达官显贵的府邸,后来又说有人见过她夜探敖府,不过那个时候敖鄂已经离京了,直到这几日,有人说她病了,郎中诊言:心病成疾!
这些消息渐渐的触动了杜子美的心,不过每次见了福玉娘,那不安分的心就渐渐的被压下去了。
上元灯节前一天,他准备约了福玉娘去赏灯,可那日王凝兰身边的丫头偷偷的来到了客栈内,说是要买些点心的,排着的人很多,她却一直让她身后的人先买,这点本没人注意,可杜子美刚好有事情出来,她就出了声,“小二哥,我要找人。”
那小二一愣,不解的问道:“这位姑娘你要找谁?”
那个小丫头吃吃的笑,“没要找谁,我突然想起要买带枣子和果仁的点心。”
可杜子美却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见过那个丫头的,知道她一定是王凝兰派来的,心中也有微微的动容,便在小丫鬟面前走出了福缘客栈的大门,果真没一会那丫头就出来了,她给杜子美带来了一个香囊,同王凝兰那只荷包是一般无二的花样,附带了几句话——妾身为思君,茶饭不进,若解妾身之疾,上元灯节,长街尽头,灌鹊桥边鸳鸯灯前见,若不见你,妾身定欲与不可治,恐身死于此。
得了这个消息,杜子美渐渐稳定的心又开始摇摆不定,他告诉那丫头让她等在侧门,他自己跑回了房间,取来了那只装了红花的锦盒,急忙奔跑出门,却在经过福玉娘门边的时候见了福玉娘出了门来,杜子美当时就像做了坏事被人抓住了一般定在了原地,把手中的锦盒偷偷的藏在了身后,对福玉娘微微的笑:“玉娘,你干什么去?”
福玉娘看了看他别于身后的手,微微一笑,抬头看了看天,轻轻说道:“难得好天,我想出来走走。”
杜子美犹豫了一下,终究没开口约她去看灯,福玉娘看完了天,把自己的视线对上了杜子美的,轻声说道:“明日上元灯节,不知怎的,今年特别想去看看灯,你能陪着我一起去么?”
杜子美心中一动,想也不想就点头答应了,“好,我陪你去。”
福玉娘点头微微的笑,随即轻声说着:“你还有事情就去忙吧?”
杜子美这才想起等在外面的丫头,点头说道:“那我先去了。”
福玉娘还是点着头,眼睛却飘向了杜子美慢慢拿到前面的手,那手中攥着个精巧的锦盒,与那日给她花的盒子一般无二,看过后淡笑着转过身去,走向了与杜子美相反的方向。
杜子美痴痴的看着福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