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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是余承志的妻子,而我杀了你的丈夫,我本不该出现在你的面前,但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将你偷偷藏在我的大帐中。”
“你明明是个很软弱的女子,却每每装作坚强的样子,每次想要杀我,却到了最后关头,却又下不了手。”方俊说到这里轻笑了起来。
“哪怕我知道你可能会真的杀掉我,但是我的身体却不肯闪躲。”
方俊突然倒在了床上,嘴中还念念叨叨什么,到是却已经听不清楚。
李婉停止了哭泣,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男子,心底生出了别样的花,一种莫名的情绪充满她的内心。
“啪”李婉扇了自己一巴掌,嘴角溢出了鲜血来。
“你怎么能这样,是她杀了你的丈夫啊。”李婉用力地捂着自己嘴巴哭泣着,泪水没有流入口中,但她已经品尝到了苦涩。
第二日,一只白鹤来到了方俊的大帐前,长长的喙衔着一个小小的竹筒。
方俊听到鹤鸣,立刻醒了过来,看到了李婉温柔的双眼,略微的失神,但是很快回过了神来,赶了出来,接过了竹筒,抽出了来自洛水剑宗的简信。
师弟,我今夜将在不周山应战秋少卿的传人,若是我回不去了,请将我的佩剑带回洛水剑宗。
落款正是方俊的师兄,禺强。
燕寻卿坐下有四大弟子,取自四方神之名,在大陆上背负侠之名,分布于各地,行侠仗义。
东之剑句芒,南之剑祝融,西之剑蓐收,北之剑禺强。
每一个皆是大名鼎鼎的剑法宗师,皆入门长达百载,在剑法上的造诣已经有了燕寻卿的一丝神韵。
句芒更是跟随燕寻卿最久的一位学生,据说剑术造诣已经达到通透的境界,虽没有排在诸侯之列,但是却要强于大陆上的所有诸侯,一只脚已经跨入了圣者的门槛。
更是唯一一个攻破过马出尘防御的强者,攻伐之力达到了一个普通修者所能触及的顶峰。
而禺强是一百年前入门的西秦剑客,实力也不可小觑,据说已经达到了可以与大多神将分庭抗礼的境界。
不知道为何,游走于北漠的侠客会特地赶回来与秋少卿的传人决斗。
但是既然是师兄的简信,方俊自然不敢怠慢,向着不周山的方向赶了过去。
洛水剑宗的弟子在大陆各地都享有不错的声誉,但如此广泛的分布,其实是弟子们自发的举动。
其实,燕寻卿早年间有过一个妻子,是个普通女子,但是病故了,燕寻卿数百年来,一直游走于大陆的各个角落,寻找她的转世。
洛水剑宗的弟子们心疼燕寻卿的痴情,便自发的去到大陆的每个角落,希望能够迎回自己的师娘。
方俊当时提出了质疑,显然不相信燕寻卿居然会有妻子。
但是禺强语重心长地对方俊说:“像师傅这样的大英雄,怎么会没有女子仰慕呢?”
可是就算是如此,数百年来,也没有能够寻找到“她”的转世,甚至连一株相似的花儿都没有能够找到。
方俊也曾看见燕寻卿在深夜中来回的踱步,口中还念叨着:“莫非存在其他人间。”
驻南军团现在驻扎的地方在刑州城外十里,本来唐皇并没有议和的打算,想要奇袭南疆军团,但是被探子提前一日发现了踪迹,韩庄以冰凝之术,浇水于沙土之上,混上木屑,第二日清晨唐军来到了刑州城外,看到的可不是毫无防备的南疆军团。
而是百里寒壁和待而不发的箭矢和火炮。
这才有了议和,但是唐皇强硬地态度一点都没有变,据说出征之前,特地祭了天,并发了誓,要一雪先祖的耻辱,要将南蛮一直赶到南海边。
方俊轻马快行,穿过了绿江,不周山便出现在了天边,如同巨人一般顶天立地,并将白云系在了腰间当做白玉腰带,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飞行自然是可以的,但是以方俊的境界飞这么高有点强人所难了。
所以在不周山的中段,方俊便换成了徒步,凌冽的寒风似乎穿透了方俊的身体,带来了久违的寒冷。
直到明月高悬于不周山之上,方俊才来到了不周山之上,抖掉了身上一层薄薄的积雪。
不周山的顶部并没有一丝的积雪,相传,秋少卿与燕寻卿两位天骄于九百年前约于不周山之巅,结果也是大家所知晓的,秋少卿的剑流落到了大唐,燕寻卿去了洛水。
自那场战斗以后,不周山的山顶便被斩去了风雪,这是秋少卿这个传奇剑客留在世界的最后一点印记。
禺强早已经在山顶等候,十分规整的一袭白衣,手中握着名器萧寒,这是一柄十分孤高的长剑,剑长三尺一,重达九十九斤。
禺强对着方俊轻轻点头,并未找方俊谈话,因为决斗之前,任何一点心绪的波动都将会影响到最后的结果。
另一侧,一位淡灰色的衣服的青年走了上来,也不是知道是不是当时设计栈道的人有意而为之,栈道以螺旋式上升,也就是说只有踏上顶点的那一刻,你才会知道你的对手是谁。
方俊的瞳孔在看到青年的时候猛地一缩,因为青年的腰间佩戴着的赫然是左白的佩剑少卿。
方俊当然知道一个剑客的配剑出现在另一位剑客身上意味着什么,方俊并不知道左白失去了双眼,所以有些疑惑,像左白那样的天骄都败了吗?
“二打一吗?”青年的眉毛微微挑起,看了看方俊。
“不。”禺强上前了一步。
“天铸宫裴旻。”
“洛水剑宗禺强。”
裴旻率先出剑,他的剑很直,没有丝毫的观赏性。
禺强的剑也很直,所以两人的剑在半空中相遇了,并没有想象之中的角力,两人的剑一触便分开了。
裴旻再次出剑,一颗颗尘埃在空中凝聚了起来,布在了剑上,少卿剑凭空匿去了踪迹。
禺强面色不便,在空中连击十七次,以空间的波动推算出了少卿剑的位置,格挡了下来。
方俊的眸子中仿佛有烈焰在燃烧,受到了启发,禺强精湛的剑技简直惊为天人,若不是在这种地方,这种情况,方俊肯定会出声称赞。
裴旻也似乎也提起了兴致,长剑如暴雨梨花,快而精准的刺向他所看见的一个个破绽。
但是禺强以慢抵快,以三剑挡住了裴旻数十剑,让这些破绽变成了裴旻以为的破绽,剑技十分地老道。
裴旻看着自己的攻击没有起到效果,也没有死缠烂打,与禺强拉开了距离。
萧寒散发出刺骨的寒气,阵阵寒烟在空气中弥漫,禺强进攻了。
噼里啪啦的火星在空中激烈地碰撞,两剑在热烈的交锋,裴旻丝毫不退让,与禺强针锋相对。
短暂的交手过后,两人再次分开了,可是这次裴旻的左肩多出了一道伤口,在这次交手中,禺强略胜一筹。
裴旻并没有封住伤口,任由着鲜血在皮肤上缓慢流淌。
炽烈的剑光再起,裴旻长剑如同贯日白虹一般耀眼,但是面对如此强势的攻击,禺强依旧没有让步,封住了身前四位,篆文沿着长剑所指,顺时针一个接着一个亮起。
但是最终裴旻的剑已经贯通了禺强的防御,在禺强的左胸留下了一个手指大小的血孔。
两人像是着了魔,一个也没有处理自己的伤口,哪怕简单地用真气封住伤口都没有做,双眼紧紧地锁住对方的一举一动。
裴旻一击得手并没有停下,再次攻向了禺强。
禺强截下了空中的一剑,但是裴旻一个闪身,来到了禺强的身后,禺强头也没有回,反手一剑逼退了裴旻,裴旻再次闪身,却又再次被逼退。
一连闪了数次,最终被禺强一剑斩落了下来。
长剑划破裴旻的上衣,裴旻露出了自己上半身。
“这是。”就连在一旁的方俊都没有能抑制自己。
第91章 忘了自己()
裴旻的腰部被斩去了四分之一,用钢铁镶嵌了起来,连接处已经有肉芽漫上了钢铁。左胸上有着肉眼可见的密密麻麻地的剑孔,可以直接看到心脏的跳动,那胸膛中流动着火焰一般的血液。
禺强也感受到了强烈的震撼,面前这个男人的剑道要比他想象的要固执和坚定的多。
“怜悯会让你失去生命。”裴旻长剑横斩。
禺强居然一剑点在了裴旻的剑上,借力来到了裴旻的身前,一剑架在了裴旻的脖子上。
“你输了。”禺强并没有下杀手,裴旻对剑道的执着让他感受到了自己不足。
“我说了,怜悯会让你失去生命。”
“噗”禺强突然吐了一口鲜血,散在了裴旻的脸上,明明躲过去的一剑,不知何时将禺强拦腰斩断了。
方俊的脸色逐渐沉了下来,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刹那间来到了裴旻的身前,一脚踩在了萧寒的剑柄上,萧寒压在了裴旻的脖子上却停住了,强压着怒火说道:“你用的是子母剑吧。”
裴旻并没有否认,也没有因即将切断自己脖子的剑而感到恐惧。
“我以为你是个剑客,没想到你居然用暗器。”
“输了,就是输了。”
“如果不是我师兄饶你一命,你早就死了。”
“可惜没有如果。”裴旻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愧疚。
方俊目眦欲裂,但是却没有压下萧寒。
“明晚,我在这里等你。”
“像你这种人,不配做剑客。”方俊收回了萧寒,用早已准备好的白布将萧寒包裹了起来。
手中星芒一散,以点星诀将禺强的身体点成了装饰不周山山顶的星光。
“啊。”方俊纵身跃下了不周山,呼声被风声掩盖,身上的衣物也被罡风轻易地撕成了碎片,最后穿过月光下的云海,止住了身体。
一只白鹤破开云层,带着悲鸣将他驮回了南疆军团的营地。
方俊再次提着一壶酒回到了自己的大帐,对着白布包裹着长剑独饮默泪。
在方俊醉倒之后,李婉偷偷为他盖上了毛毯,却看到了在睡梦中也止不住流泪的方俊。
“身为剑客,当以浩然之气洗心,以庚金之刚炼剑。”燕寻卿的声音在方俊的脑海中回响。
画面一转,方俊再次看到了被暗器杀害的禺强和相貌狰狞的裴旻。
真气在身体中不受控制地流窜了起来。
大帐震颤了起来,桌上的酒坛轰然炸裂了开来,坛中的美酒凝成了一柄长剑,又化作一摊液体洒在了地上。
李婉受到了惊吓,感受到了方俊深入骨髓的痛恨,才稍稍好转的心情又被悲伤装满。
方俊一直睡到了第二日旁玩,才醒了过来,束起了长发。
“我此次去决斗,若是回不来,你去找楚不羁,他会送你回去。”方俊第一次用淡漠的眼神看了李婉,想要让自己尽量少些牵挂,毕竟此去,谁又能知道生死。
“一定要回来。”李婉喃喃了一句,望着离开的方俊突然有一种看着余承志战死时的感觉,心神不宁地一直看向方俊离开的方向。
再次来到不周山下,方俊此刻的心态不同于昨日,从山脚一步一步迈向山顶,沉重的脚步声在栈道间回响却又泯灭与呼啸的风声之中。
凌厉的罡风袭击着方俊的身体,带走身体的温度,却无法平息内心燃烧的怒火。
这次还是一个明月高悬的夜晚,但是裴旻早已在山顶上等待着方俊。
裴旻还是昨天的模样,破碎的衣裳间有着丝毫不加遮掩的丑陋的伤疤。
方俊无言,抽出了惊鸿,丢掉了剑鞘,径直走向了裴旻。
裴旻也拔出了少卿,长剑轻吟了一声,发出了一声悲鸣,不周山的星空都为之勾动,名剑落入小人的手中,会是怎样的一种的悲哀呢?
方俊没有多言,剑一如既往地快,眨眼间便来到了裴旻的面前,裴旻长剑拨开了方俊的一剑,闪电般突刺了数十剑,方俊没有躲避,身体如风雨中飘摇的落叶,精准地躲开了一剑又一剑,最后在裴旻的胸口上留下了一道更加深刻的疤痕。
却没有能够刺进裴旻那颗仍然跳动着的心脏中。
裴旻速退,方俊的剑技没见识到多少,但是这个灵动的身法给了他极为深刻的印象。
炽烈的剑光亮起,裴旻在受到重创之后选择了主动进攻。
方俊并没有像禺强昨日一样防御,高频地闪动了起来,带给了裴旻很大的麻烦,但是裴旻还是出剑了。
长剑在中途折扫,划破了横亘不变的长天,也斩到了方俊的身上,方俊的背部出现了一个寸许深的伤口,将白衣染出了一大片血红色的花朵。
惊鸿一现,方俊再次加快了自己的速度,长剑不断地掠过裴旻的身体,带出一道道血丝。
裴旻也擅长快剑,但是却不如方俊那么极致,并没有放弃强大攻击力。
所以接连几记重剑还是带给了方俊很大的麻烦,并将方俊从自己的身旁逼了出去。
可是在裴旻的注视下,方俊居然开始蓄力了。
裴旻不屑地笑了笑,虽然方俊很强,但是擅长的快剑的剑客自然在攻击力方面要弱上一筹,若是硬碰硬,裴旻有信心一剑便可以了结方俊。
放弃自己所擅长的无疑会是失败的前兆。
川流的奔腾声在不周山山巅响起,拍打在峭壁上的轰鸣也在不周山的上空环绕,裴旻认得,这是大河剑。
裴旻从少卿剑中抽出了一柄黑色的短剑,正是让禺强陨落的那柄剑,为了藏住这柄短剑,裴旻不惜将少卿剑镂空。
黑色的短剑如同活物一般离开了裴旻的手,环绕着裴旻的身体自主地飞行了起来。
“御剑?”方俊本来便是修仙者,自然对于御剑不会陌生。
黑色的短剑突然变成了一道黑色的闪电直奔方俊的面门而来,方俊的大河剑已经蓄力完成。
滔滔江水不断地从天空中灌下,淹没了黑色的短剑和裴旻。
黑色的短剑变成了水中的黑色蛟龙,顶着凶猛的波涛,自如地刺向方俊。
方俊仿佛没有看到,大河剑依旧没有停止,但是在裴旻的眼中如同想要淹死水中的鱼那么可笑。
突然一个巨大的如同鲜血在其中流动的仙字浮现了出来。
裴旻一惊,危机感像是失控的疯牛不断地撞击着他的心脏,致使他退却了。
明明刚刚还皓月当空的天空此时布满了劫云,一道道闪电像是倾盆的暴雨倾泻而下。
劈在了大河剑的流水上,大河瞬间变成了恐怖的雷龙。
张开了血盆大口将裴旻吞了下去。
恐怖的蘑菇云从不周山的山顶升起,山体剧烈地抖动,原本雄浑的高山崩塌了一小半,无数落石从山体滑落。
“狂妄也会让人失去生命。”
雷龙散去,一具烤的焦黑尸体出现在了山顶,方俊并没有给与这个对手应有的尊重,转身便离开了。
只剩下少卿剑斜插在地面,被寒风吹过,发出一声声如泣如诉的悲鸣。
方俊回到了大帐,借着烛光小心翼翼地处理着自己的伤口,暴戾的真气在伤口中横冲直撞,只能通过大量地耗费真气一丝一丝的提取,当处理完伤口,方俊早已汗流浃背。
李婉偷偷地睁开眼睛看着方俊背上狰狞的伤口,心里泛出一种叫心疼的情绪。
当处理完伤口,方俊习惯地来到李婉的床前,满眼神情地注视了一会儿,又带着失落离开了。
第二天清晨,李婉醒来时,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