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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鲁灵吃完东西睡下了,苏择才轻轻地关起来房门,有些事情恐怕必须要和赵景说清楚了。
苏择来到了赵景的书房前,轻轻地扣了一下门。
“和儿,进来吧。”
苏择走进了书房,赵景已经老样子端坐在椅子上,但是苏择没想到是赵倾城也在。
“公主殿下。”苏择对着赵倾城行礼。
“和儿,倾城不是你的未婚妻吧,你怎么叫的这么生分。”
赵倾城的立刻喜上眉梢,脸颊也微微红润了起来。
“夫妻都要相敬如宾,何况公主殿下还不是我的妻子。”苏择摇了摇头,严肃地说道。
“今日倾城来就是说与你的婚事的,你们俩都到了婚娶的年龄了,正好战事告一段落,你现在也要在青木圣殿避避风头,不宜出去。”
“这种事宜早不宜迟,不如后日便成婚如何?”
“会不会太仓促了。”倾城问道。
“的确仓促了些,和儿,你意下如何?”
“如若我不愿呢?”苏择目光灼灼,盯着赵景。
“和儿,你和倾城吵架了吗?”赵景平静的看着苏择。
“陛下,倾城公主应该选择一个更好的如意郎君,而不是我。”
“胡闹,倾城不是你的未婚妻吗?这要传出去,我青木圣殿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吗?”赵景神色愠怒。
“公主是我南疆的公主,既然没有成婚,自然南疆的子民都可以追求。”苏择也不退让,如今的情况,若是结了婚恐怕会对赵倾城伤的更深。
“一个月后,你们大婚,谁也改不了。”赵景震怒。
“都出去吧。”苏择再想说些什么,赵景却下了逐客令,没有再给苏择说话的机会,一些话苏择只能咽了下去。
“是,父皇。”赵倾城微微一施礼,满脸都是喜悦。
“是,陛下。”
出了赵景的书房,赵倾城从后面将苏择抱住,脑袋紧紧贴着苏和的后背,喃喃道:“我们终于要成婚了。”
“你就这么想和我结婚?”苏择转过了身来,正面看向了赵倾城。
“你就这么不想和我结婚?”赵倾城眼中含着泪水,凄惨地笑着。
“公主殿下,你或许将感激与喜欢混淆了,是我救了你一命,但是你已经还清了,不再欠我什么。”
“你在说什么呢?苏和。”
“既然我们两清了,也就没有婚约这一说法,况且和你有婚约的人是苏和而不是我苏择。”
“苏和。”赵倾城脸上的泪水如同晶莹的珠串不断地坠落。
“公主殿下,我希望你能主动取消婚约,你可能认错人了,我并不是苏和,你也不是鲜于溪慧,我们之间并没有婚约一称。”
“你休想,你就是死,我也要嫁给你。”
“你会如愿以偿的。”
“你连死都愿意娶我?”赵倾城声音哽塞起来。
“如果你要是死了,你那个小婢女也难逃一死。”赵倾城面部狰狞地说道,声音变得尖锐了起来。
“对了,还有那个大唐的公主,你以为你要是死了,她能活的了吗?”
“你真的变了。”苏择用冰冷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赵倾城。
“我变了?我是为了谁而变的?”赵倾城快步走了上来,扯着苏择的衣领说道。
“我不远万里追你来到南疆,你以为为了谁,如果你要,我命都可以给你。”
“可是你为什么从来不正眼看我,我做错了什么?我可以为了你去死,你说啊,我做错了什么。”赵倾城泪水喷涌而出,使劲地敲打着苏择的胸膛。
“你说啊,我做错了什么?”
“是我做错了,是我喜欢上了别人。”
“那个人是谁?是你那个小婢女吗?果然天生一副风骚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赵倾城擦干了泪水,刻薄的语言从赵倾城的嘴中娴熟地说出。
“不是她。”
“那是谁?不管她是谁我都要杀了她,不要脸的婊子,尽喜欢勾搭有妇之夫。”
“你并不是我的妻子,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苏和死了,在帝都时,苏和就已经死了。”
“我是不会娶你的。”苏择不知道如何面对面前这个陌生的赵倾城,心脏在隐隐的作痛。
“你休想,你逃不掉的。”赵倾城狠声对着苏择说道。
“公主早些回去休息吧。”苏择不再理会赵倾城,公主的地位已经让她迷失了自己,再也找不回来了。
皓月在夜空中悬挂,清辉散了青木圣殿一地,也照进了浣心殿。
李霁月哭红的还没消下去的眼睛,正借着明亮的月光读着《诗记》,看着半夜才回来的苏择,温婉地一笑,像是等待丈夫回来的妻子。
苏择将自己的黑色长袍脱下,披在了衣裳单薄的李霁月身上,轻轻地推开了自己卧房的木门,摄着脚走了进去。
此刻鲁灵已经睡着了,苏择将床侧用枕头垫高,怕鲁灵不小心滚下去,少女的呼吸声平稳的传来,竟给苏择难以言语的平静。
“她本也是一个像你一样的女孩子。”苏择看着鲁灵小巧可爱的脸蛋,惋惜的说道。
伸出手想要抚摸鲁灵的小脸蛋,却又收了回来,害怕将她惊醒。
苏择再次回到了大殿之中,坐在了李霁月的对面,却被李霁月以遮住月光为由赶了开来,所以坐在了李霁月的身侧。
李霁月挽了挽发丝,专心致志地读着手中的书。
苏择突然想起来数年前那个还未成年的胡搅蛮缠的霁月公主,此时已然变成了知书达理的女子了。
不禁望着入了神,烛光印在李霁月线条柔和的脸蛋上,显得温婉可人,那个调皮的女孩子已经这么漂亮了呢。
一夜很长,苏择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夜半还听到了蜡烛燃烧殆尽的声音。
第二日清晨,苏择疲惫地从桌上爬了起来,李霁月已经消失了踪影,而房门紧紧地闭了起来。
身侧取而代之的是正在擦拭长剑的泉客,泉客不知道已经擦了多少遍了,剑身光滑到可以当做镜子。
“剑已经很亮了。”
“但是心不够。”
苏择推开了自己的房门,鲁灵正抱着枕头呼呼大睡,身体已经临近床边。
一阵寒风穿过苏择的身体进入了房间,吹得鲁灵一阵哆嗦,全身都抖了起来,苏择看着好笑,将房门合了起来,鲁灵此时也睁开了双眼,看着自己不雅的睡姿,羞红了脸蛋。
“少主。”这时老五突然出现在苏择的卧室外。
“什么事?”苏择打开了房门,老五看了看鲁灵,苏择会意出了寝宫。
“李怀宇御驾亲征了。”
“御驾亲征?什么时候的事。”
“李怀宇已经携五方诸侯及十五位神将亲至平河城,正与韩上将军对垒。”
“这么快?”苏择皱了皱眉头,南疆军团才打完了一场恶战,强敌却又至。
“李怀宇在刑州城一战时便开始四处调兵,此次大军突然压境,恐怕我军应付不过来了。”
“韩庄怎么说?”
“议和。”
“那也只能议和了。”难怪赵景表现的如此的烦躁,自己筹备了多年,却始终比不上大唐的底蕴,大唐全境有近两百万的重兵,南疆的总人口也不过三千万,根本养不起两百万的军队。
“少主你还会回前线吗?”
“我一个月和要和倾城公主殿下完婚,恐怕不能去了。”苏择的眸子黯淡了下去,没想到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恭喜殿下了。”
苏择默然,没有回应,老五知趣退去。
“你要结婚了?”泉客却少有的说话了。
“嗯。”
“和那个恶毒女子?”
“倾城不是坏女人,是我的错。”
“恶不恶毒和你有什么关系,鲛皇说过,人性的恶一直深埋在体内,坏境无非诱因罢了。”泉客十分的执着,认定了赵倾城是个坏女人。
泉客和鲁灵的关系很好,大概也得知了鲁灵被赵倾城打伤的事情,记恨着赵倾城。
第90章 有剑自大周来()
前线,南疆军营。
“你醒了啊。”少妇从睡梦中醒来,方俊依旧守在床前。
“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企图?”面前的这个让少妇看不透的男人让她感到心慌,他们之间明明有血海深仇,可是这个男人对她出奇的好,让她感到十分排斥。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叫李婉。”
“真好听的名字。”
李婉有些生气,因为被杀死自己夫君的仇人夸赞可不是什么只得高兴的事。
“你是在羞辱我吗?”李婉柳眉竖了起来,脸上的愤怒一点也不像是作假。
“对不起,我没有这个意思。”
“听说大唐想要议和了,说不定过段时间你就可以回去了。”方俊试探地说道,想让心情低沉的李婉稍稍高兴起来。
“回去?回哪儿?我的家不是被你们毁了吗?你们这群魔鬼。”
“对不起。”
“你只会说对不起吗?”李婉的眼泪一滴一滴地从眼眶中坠落,若是杀了人说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什么法律。
“对不起。”方俊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面前哭的跟泪人似的李婉。
“滚。”李婉吼了起来。
方俊十分听话的走出了大帐,自己对账中的这个女子充满了异样的情绪,从第一眼看见她便有种失魂落魄的感觉,有种致命的吸引让方俊将她藏了起来,有一种如获至宝的感觉。
方俊知道她是谁,全军都在搜寻她的下落,但是方俊就是不舍得将她交出去,便偷偷地藏了起来,像是发现了萤火虫的孩子,必要装在罐子中藏在床底。
“方俊?”
“方俊?”楚不羁看见方俊在发呆,连唤了两声,战事停歇了下来,自己也无事可做,便想着两个人闲聊几句。
“大哥。”
“有心事?”
“嗯。”方俊对楚不羁也没什么隐瞒。
“怎么了?”
“我好像恋爱了。”方俊抬起了头盯着楚不羁的眸子。
楚不羁顿时慌了神,支支吾吾道:“你是不是发烧了?”
“真的。”
“虽然军中好男儿多得是,但你要不要再考虑下。”楚不羁看着方俊的眼神略有些怪异,嘴角有些抽搐。
“你说什么呢?”方俊撞了一下楚不羁的肩膀。
“哈哈,是我多虑了。”
“你有喜欢的人吗?大哥。”方俊像个青涩的男孩,虽然已经在人类中算是中年了,但是对于修仙者来说,对了,现在已经不再是修仙者了,就算对于修者来说,方俊现在的年纪就像是个稚嫩的孩童。
“有。”楚不羁眼中不可一世的骄傲收敛了起来,多了几丝柔情。
“她知道吗?”
“不知道。”
“那你为何不告诉她?”
“她是我不能喜欢的人。”楚不羁的眸子突然变得深邃了起来,没想到这个看起来鲁莽的男子会有这么细腻的情感。
“她也是我不能喜欢的人。”方俊的眸子也黯淡了下来,两人可谓是同病相怜。
“那巧了,我们俩喝一杯吧。”楚不羁露出了苦涩的笑容,搂过了方俊的肩膀,向着自己的大帐走去。
士兵们纷纷侧目,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第二日必然会看见楚不羁在地上打滚。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两人却反常的都沉默了下来,烛光在黑暗中柔弱的闪烁,像是随时都可以熄灭一般,两人摇曳修长的影子在风中摇曳,并不能自己掌握浮沉。
“李婉在我帐中。”方俊突然开口,声音有些低沉,失去了往日的自信。
“我知道。”
“全军都知道。”
“那为何你们还在找她。”
“那不然能怎么办,你是洛水剑宗的人,是南疆的友军,洛水剑宗与我南疆是世交,我南疆军团岂能陷友军于不义之地。”
“再者你是我的弟弟,从没有说哪个当哥哥的将自己的弟弟先推出去的。”楚不羁目光中似乎有一壶苦涩的酒,烈而不自知。
“大哥。”方俊泪目,没想到全军都在纵容自己。
“是大哥无能,若是大哥可以力压千军,此次也不用答应议和了。”走到这一步是所有人都没有能想到的,余承志实在拖延了太长的时间,虽然没有在正面战场上击溃南疆军团,却将南疆军团拖入了绝境。
“大哥,这不怪你,是我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
“我明日就将李婉送出去。”
“不急,我军还没败呢。”楚不羁也是心中苦涩,只能尽自己所能给方俊争取一些宽容。
李怀宇的大军压境,让南疆军团措不及防,加上南疆军团苦于战事,到现在为止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所以此次只能求和,五十万大军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大帐中韩庄的头发都被他自己扯下了一半,容颜像是老去了数十年,兵书也是一卷一卷的散落在地上,完全的数量压制丝毫找不到获胜的希望,兵不在多,但胜于在多。
再者南疆的军队也并非精兵,加上连战不休,根本不存在三千精兵可敌十万甲士之说。
五位诸侯便已经压的韩庄喘不过气来了。
李怀宇给出的议和条件是交出他的姐姐月长公主,南疆大军退出狭南关以外,百年之内不准踏入大唐半步,要向大唐俯首称臣,年年进贡,条件十分的苛刻,但是目前南疆军团并没有选择。
而月长公主就是正在方俊账内的李婉,余承志的妻子。
“大哥,长痛不如短痛,就让我了断了吧。”方俊泪水不断地从眼中涌出,却没有用手拭去半分,不断地向着自己口中灌着酒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眼泪的苦涩混着酒水的辛辣别有一番滋味。
“是大哥对不住你。”楚不羁老泪纵横,当时誓要取唐皇人头的远征,如今已经化成了泡影。
方俊提着酒壶,从楚不羁的大帐中出来,一路饮,一路撒,摇摇晃晃的来到了自己的大帐中,瘫软在了桌子上。
李婉皱了皱眉头,房间里充满了酒气,看着烂醉如泥的方俊,心底闪过一个念头,这可能是她杀方俊最好的机会。
李婉蹑手蹑脚的来到方俊的身边,从方俊的身上抽出方俊的佩剑,想要就此杀了方俊,然而却看见了方俊的眼睛正看着自己。
“你就这么恨我吗?”方俊沙哑的声音传来。
“我每日每夜都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那你来吧。”方俊含着泪闭上了眼睛。
李婉将长剑用力地刺向了方俊,却不争气的在离方俊的胸膛三寸处停了下来,李婉用力地长剑扔在了地上,痛恨自己的软弱,回到了床上,抱着双腿痛哭了起来。
“别哭了,你过两天可以离开了。”方俊满身酒气地坐在李婉的床前,安慰着李婉。
“你知道吗?我从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你在雨中无声的呐喊,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有人呐喊居然可以不发出声音。”方俊的眼中似乎有万千柔情,消融了冰雪,带来了春风。
“我一直站在你的身后,害怕你出现什么意外。”方俊的声音很轻,像是随时都可能断掉,却连绵不断,敲打着李婉的心房。
“直到你晕倒,才敢接近你。”
“我知道你是余承志的妻子,而我杀了你的丈夫,我本不该出现在你的面前,但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将你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