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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御书房;王译信正好碰上传旨回来的怀恩公公。拱了拱手;王译信算是见过怀恩公公了。
他目不斜视的离去;怀恩公公早就习惯了王谪仙对公公的态度;不管什么时候;王谪仙对他们的态度都是一样的无视。
旁人哪怕心里骂他们是阉人;面上也会做出讨好的举动。王谪仙倒好;心里是不是嫌弃他们肢体不全尚不可知;但面上绝对不会同公公们靠得太近。
哪怕他怀恩公公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最接近皇上的人之一。
王谪仙变得俗气了;但这一点却从未有过改变。
怀恩公公对此并不在意。只是觉得王译信倔强;清高得很有趣;更想看看王谪仙有没有求到他们这群太监的时候;不过自打晓得顾三少喜欢上了王谪仙的女儿后;怀恩公公晓得王译信这辈子都不大可能求他们喽。
“你方才见了王谪仙?”
“奴婢同王大人碰了一面。”
“你看他面色如何?”
“仿佛不大痛快。”怀恩公公回忆着王译信的神色变化;同乾元帝道:“也不知奴婢是不是看错了。”
乾元帝笑道:“你没看错;没看错。朕就是不谈阿泽;看他能坚持多久;以前朕以为谁都不配做阿泽的岳父;如今看……他倒是有点意思。”
怀恩公公道:“让您笑的意思?”
“他的确让朕刮目相看;怀恩;他是有才华的人;性情也很固执有趣;多一个无论怎样都疼惜维护阿泽;相信朕不会伤害利用阿泽的人;不是很好?”
乾元帝担心过阿泽将来的岳父会利用女婿;或是在阿泽耳边说什么君臣之道。
“启奏陛下;定国公夫人进宫了。”
“朕晓得了。”
乾元帝走出御书房;“去坤宁宫。”
他这边刚夺了英王的爵位;接到消息的定国公夫人便入宫拜见顾皇后;想来是为和玉郡主求情的。
怀恩公公默默的跟在乾元帝身后;连他都弄不懂定国公夫人的念头。
定国公夫人出宫时候;捧回了一道圣旨——和玉郡主赐婚定国公四少爷。
这道旨意同乾元帝夺英王爵位一样;震动了整个厩。
英王被夺爵;世子等人身上再没爵位;唯一保住爵位的人是和玉郡主;谁都晓得和玉郡主很得定国公夫人喜欢;如此推断定国公夫人同皇上之间……有皇上对顾三少的恩宠为佐证;谁都相信此事不简单。
王芷瑶听了外面的消息后;阻止了想要继续八卦下去的碧月;“我想静一静;你们先出去。”
碧痕相对稳重;也晓得小姐同顾三少之间有些许的暧昧。拉着碧月退了出去。
王芷瑶能理解心里只有王译信一人的蒋氏;但她理解不了定国公夫人;这位勋贵第一夫人;甚至比王妃还要显贵的命妇到底在想什么?
莫非让顾三少身上堆满了皇帝私生子的传闻就能证明她的魅力所在?
正常命妇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儿?
定国公呢?
就让她这么‘胡闹’下去?
顾天泽此事一定会很伤心。王芷瑶只要想到顾天泽脸上失去了骄阳般骄傲的笑容;她心底就很不舒服;王芷璇想让顾天泽继续傲娇下去。
她换了一套衣服;坐上马车出门;“去皇家书局。”
可是马车路过锦衣卫衙门时;王芷瑶本来只是随意看了一眼;晓得今日锦衣卫和东厂会联合亲起来彻查内务府;她想看看锦衣卫会抓进去多少的人。
东厂大档头几乎是被手下搀扶着才从镇北府司走出来。
他双腿虚悬;上马上了三次愣是没爬上去;小脸白得似纸。他仿佛经历了极为恐怖可怕的事儿。
王芷瑶纳闷了;能让一向冷酷的东厂大档头露出这副模样;莫非镇北府司里面有大事发生?
在大档头身后;闪出一位穿着锦衣卫服饰的青年;白白净净的脸庞。文雅的气质;松柏般的身体;看着同书生没两样;王芷瑶皱紧了眉头;明显看到大档头对他的惧意;这人是谁?
他亲自搀扶大档头上马;说一句明日见。
大档头差一点从马上直接摔下来。支支吾吾了两句;领着东厂蕃子垂头丧气的离开。
东厂恐怕很难压制住锦衣卫;只要他还在锦衣卫。
王芷瑶的目光同他碰到一起;王芷瑶心底咯噔一声;这人身上好大的杀气;此人外表虽然温和。然内在只怕是凶狠至极的人;没什么他在意的;仿佛连自己的性命;他都不在意。
这样的人不是天生变态;就是后天经历了过什么惨绝的事情。
他不痛快。别人也休想痛快了。
“西宁侯府的马车?”
“是;看着似西宁侯的外孙女。”
“嗯。”
卢彦勋点点头;转身走进镇北府司;那日他在水月湖畔碰到的小姐;竟然是王芷璇……这次整顿彻查内务府的主因就在王芷璇身上;卢彦勋自然掐灭对王芷璇的那分朦胧好感;他宁可同天下人为敌;也不会忘记顾三少的恩情。
王芷瑶到了皇家书局后;自然看到了得到消息早一步到达的顾三少。
仔细端详顾天泽;王芷瑶道:“没见你难过呐。”
顾天泽淡淡的说道:“十多年了;我早就习惯了。”
定国公夫人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此时进宫给和玉郡主保住封号算什么?
“你就没同皇上”王芷瑶托着下颚;注视着顾天泽;“皇上宠爱得人是你;不是你娘。”
顾天泽握紧了茶杯;眼睑低垂盖住了灿烂的眸子;“你也说了;她是我娘。蒋夫人再伤你的心;我也没见你不管她。她在不好;也是我娘;随她去罢;纵使她什么都不做;旁人该说也会说的。”
“我爹不怎么样;所以我才只考虑我娘。”
王芷瑶在顾天泽面前并没再隐瞒对蒋氏和王译信不同的态度;“你同我不一样;我虽然只见过定国公几面;可也看得出他很……很想疼你。”
“你也说想?”顾天泽淡淡的说道:“想用得真好。”
“三少。”
“傻小七;我没事。”
顾天泽揉了一把王芷瑶的脑袋;“我怎么会有事?”早习惯了;而且他的心也比王芷瑶硬得多;不在意;便不会被伤到。
“很多人羡慕我;小七;我不是还有皇上嘛。”
起码皇上对他的宠爱是实打实的。
不知怎么王芷瑶心底更为酸涩;正想开口时;门外专门负责破坏气氛的阿四道:“锦衣卫送来了几本账本;卢大人说;账本是证据;可他们查不出问题;记账的手法很特别;便是记账的人也弄不清楚。”
“拿进来。”王芷瑶在顾天泽说话前;先道:“我帮你们看看。”
王芷璇联合内务府挖皇上的墙角;自然会用独特的记账方法;王芷瑶虽然不如王芷璇懂得多;但敲她就是学财经的;在会计资产评估领域里;她也可称之为高手。
“你能看明白?”顾天泽有点不相信。
“我不是只有一把子力气;后日我把账本整理好了;再给你送来。”
“小七……你若不想?”
“怎么会不想呢?”
王芷瑶甜甜的一笑;手盖住了顾天泽的大手;“我做梦都想看她破产;我嫉妒她有银子;就是嫉妒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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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狠绝()
王芷瑶眼睛亮晶晶的;显然她说得是真话。
她一直望着顾天泽。
顾天泽嘴角慢慢的扬起;“大伯长信侯留给小七五万两银子还放在我那里;一会我让阿四给你送过来?”
“我不要。”王芷瑶并不缺银子;多五万两;少五万两;她的日子没有任何区别;抬眼道:
“你是嫌弃我嫁妆少?拼命给我塞银子作甚?”
她抽回的手臂被顾天泽一把拽住;并紧紧的握住;“小七不想说把银子捐献出去?”
“为什么捐献?那笔银子本来就不是我的。”
王芷瑶不会要长信侯的银子;毕竟那笔银子是长信侯坑王芷璇得来的;她也不想欠长信侯人情。
长信侯对蒋氏的爱慕可以用来让蒋氏重塑信心;也可以增加王译信的危机感;但同长信侯的牵扯绝不能深。
如果长信侯真心爱慕蒋氏;他这份爱慕纵使蒋氏接受不了;也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而不是利用长信侯做那些王芷瑶不想下手的活。
“要捐献;也要长信侯做决定;我看还是悄悄的做为好;皇上可不见得见顾家人施恩于世人。五万两银子能买好多粮食呢……”
王芷瑶被顾天泽拉近怀里;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男女授受不亲;你没听过?总是搂搂抱抱的;让我怎么理直气壮得说旁人?”
“礼数虽重;然我有圣命。”顾天泽得意洋洋的说道:“皇上都准许我亲近你;他们没有圣命;所以你可以放心大胆的鄙视旁人。”
“讨厌……”顾天泽这是在奉旨泡妞么?
“小七;让我抱抱你。”
这句话带有一丝哀求的话语成功的阻止了王芷瑶的挣扎;本有现代灵魂;对情人之间的亲密;王芷瑶并不怎么在意;让顾三少如此渴求自己。她心底还是很得意的。
她安安静静的趴在顾天泽怀里;蹭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他的胸膛有硬;却也很温暖。虽然不够宽阔;但也给人很安全的感觉。
顾三少身上的气息;更让她沉醉;王芷瑶垂下眼睑;“本小姐准许你放肆一次。”
“呵呵。”顾天泽的胸口微微起伏了一下;低头见光洁的额头尽在咫尺;慢慢的靠近;把自己的嘴唇印在她的额间;“遵命。”
这句话比上一句话还让王芷瑶震撼;遵命?这是傲娇的顾三少说出来?
世上能让顾三少完全听命的人除了乾元帝外。定国公都做不到。
何况;在某些时候;顾天泽对乾元帝也是‘阳奉阴违’的。
“三少。”
“嗯?”
“你很坏呢。”
“为什么这么”
“你这样让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王芷瑶抬头控诉般的看向顾天泽;“你知不知道女孩子容易心软;容易本是很骄傲很有权势的人软化而感动?”
“傻小七。让你离开;我求娶谁?”
顾天泽怎么可能放过唯一让自己心动的女孩。
从来他就晓得;喜欢的一定要抓在手中;如果他不珍惜机会;也就没今日的顾三少了。
王芷瑶不是物件;他不能请圣旨硬是把小七弄到手。
兵法有云;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顾天泽一次次的心甘情愿的踏入小七设下的陷阱;心甘情愿的被她‘利用’;最终他成功的突破了小七的心防;让她舍不得离开自己。
“你现在对我很好;将来呢?将来如果不喜欢了;把我撇在一旁。我还留着此时的记忆……”
“我将来只会对你更好。”
顾天泽低笑道:“你怎么舍得把你撇下?何况你今日一个状况;明日一个主意的;你塞满了我的脑袋;旁人想吸引我注意太难了。”
“谁今日一个状况?说得好像我麻烦你很多似的。”
“虽然麻烦;但我甘之若饴。”
“我还是很讨厌你!”
王芷瑶强忍着亲吻顾天泽的冲动。从他怀里出来;扭过身去;再看他真忍不住了;被顾天泽撩拨得心慌意乱;太不可思议;她可是乖阿姨级别的。
“喝口茶;你脸上太红了。”
“你脸才红呢。”
王芷瑶抢过了茶杯;狠狠的灌了一口;压下了心底那份躁动;背对着顾天泽问道:“这些是谁教你的?皇上?定国公?”
“如果我说你爹;你会怎么样?”
“噗。”
不用说了;王芷瑶直接毫无形象得把口中的茶水喷出;回头瞄着‘无辜’的顾三少;“你故意的吧。”
“不是他一次次的犯浑;我同小七能有今日?”顾天泽自从坚定了心念之后;便一直注视着王家的消息。
从密报上推测;小七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每每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甚至王四爷犯浑的事情也是顾天泽的前车之鉴;绝对不能犯得错误。
“我应该说很荣幸么?让你这么研读我?”
“不用荣幸;对我好一点就是了……呃。”
顾天泽的胸口再一次挨了一记粉拳;力量不大;对比王芷瑶的怪力来说;不过顾天泽还是做出受了重伤的动作;“很疼呐。”
除了乾元帝外;顾天泽从没如此深入的了解一个人。
王芷瑶先是一惊;她打重了?明明没用多少力气;随后见到顾天泽嘴边的笑容;气得握紧了拳头;“你继续装;我走了。”
“小七……真的很疼呢。”
“你!”
王芷瑶起身来开了房门;一抬眼就见到阿四捧着账本;“这次你很聪明嘛。”
阿四尴尬的低头;被三少也折腾了好几次;还学不乖么?不是少爷出面;他打死也不会进去;“账本?”
王芷瑶接下了账本;对阿四吩咐:“让你家主子小心点;内务府太复杂;当心惹火上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别小看为了内务府的官员;这次锦衣卫意图打碎他们的堡垒;他们会拼命的。内务府官职特殊;纵使皇上把他们当奴才看;可他们自己可是认为他们是最近接皇上的人。”
阿四张望了一眼屋里;这话您直接对三少爷说多好?
“七小姐……”
“你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阿四连忙答应;反震三少爷听见了就行了。
王芷瑶哼了一声;“两日后我把账本送来。”
“您慢走。”
“嗯。”
王芷瑶斜眼见顾天泽没有送自己的意思;讨厌的顾三少;下次绝对不给他占便宜。
等到王芷瑶走后;阿四慢慢的蹭到屋里。“三少爷;奴才看王七小姐好像生气了;那些账本是锦衣卫送来的……”
“交给她;我很放心;小七说能办到的事情。就一定会办到。”
纵使小七做不到;他也不需要账本就能斩断王芷璇的财路。
本就是一个证据;在旁人眼里;没有罪证就办不成事儿。
顾天泽想做的事情不需要证据。
“小七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顾天泽起身;“也该让皇上看看;后宫里有多少为‘无辜’‘忠诚’的内务府官员求情的人。”
莞嫔娘娘不是得宠么?她可受了内务府不少的好处;衣服。首饰;香料总是最为独特的;同她合作的人有难;莞嫔不为他们求情说话?
顾天泽立起衣领;敛去同王芷瑶独处时的温柔;冷声道:“你去锦衣卫。让卢彦勋放人。”
“三少爷……”
“去。”
“喏。”
阿四听命的拱手;卢彦勋会听三少爷的?
顾天泽出了皇家书局;翻身上马;赶回厩都指挥衙门。
卢彦勋听了阿四的话后;深思了一会。道:“放人。”
“大人此时放人岂不是前功尽弃?”
“没有证据;理应放人。”
“可是大人……那些受刑的人会……会反咬一口的。”
“皇上若是怪罪;一切罪责自有我承担。”
卢彦勋反问道:“怎么;我的话命令不动你?”
“属下不敢。”身边的锦衣卫同时打了个寒颤;卢彦勋虽然入锦衣卫时间不长;但以狠辣无情迅速得到了提升。
不仅犯事的官员害怕卢彦勋;他们这群跟着卢彦勋的人也很惧怕他;
“属下这就去。”
“嗯。”
卢彦勋拿起旁边的供词慢慢的撕碎;这些证词没用了;只要他们出了镇北府司;一定会一口咬定自己是屈打成招;他又查不出账本的问题……这个黑锅他卢彦勋背定了。
“大人?”
“你去罢。”
卢彦勋缓缓的起身;弹了弹衣袖;“都指挥使有命令;我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