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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姐……这……”
“李大哥是兄长好友;您最好也看看;我想多看看总不会有害处。我叫李大哥;你介意吗?”
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满满都是善意。被一位品貌端庄;出身高贵的小姐如此尊重着;李公子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介意?
李公子手臂颤抖。“考题……我想淳贤弟只怕是用不上的;他师傅是翰林院掌院;王四爷又是吏部推官;还有人会不让他通过?”
官官相护已经深入民心了。
“李大哥不晓得尹大人和我父亲的性情;尹大人刚正严厉;岂会为了哥哥就徇私?反倒如果淳哥哥科举不顺;尹大人没准会放弃他;我实在是不想看淳哥哥蹉跎一生;至于我父亲……他是清高的谪仙;不晓得人情往来。自然也不会为淳哥哥谋划;虽然淳哥哥又父亲和师傅为靠山;但他们根本对淳哥哥的帮助有限;还不如李大哥的父亲呢。”
王芷璇把考题向李公子面前推了推;如同蛊惑人心的魔女。“其实只是几道考题;也不一定准;我只是相对淳哥哥特尽一份心力;不忍看他落榜;李大哥不肯成全我?”
“……我……”
“李大哥不必觉得这是营私舞弊;旁人都知道;就你和淳哥哥不知道。又哪来的公平?我只盼着你们好;如果被人记恨的话;我宁可全部承担。”
李公子面带犹豫;想接又怕;只听王芷璇低声道:“李大哥也嫌弃我?”
“不。”李公子拿起信封;“我怎么会嫌弃宛若仙子的你?”
王芷璇抹了抹眼角。欣慰的笑道:“我等着李大哥和淳哥哥金榜题名;仕途得意。”
她一改方才的柔弱;豪爽的端起茶盏;“我先以茶代酒;预祝李大哥科举顺利。干。”
李公子同样端起茶盏;道:“必不辜负王小姐美意。”
王芷璇含情的眸光在李公子脸上停顿了一会;李公子心跳得更快了几分;若是能得王芷璇青睐;只怕会是最幸福的事儿;可王芷璇怎么会看上他?
明明理智告诉他不可能;可李公子还是为了王芷璇的秋波想入非非。
“李大哥是好人;如果……”王芷璇含羞的垂头;“你和哥哥都能高中;我会永远记得李大哥。”
王芷璇仿佛羞涩极了;起身很快出了茶室;但在茶室门口;她回头浅浅的一笑;李公子的身体苏了半边;不是他望向;王芷璇对他起了爱慕的心思;也许淳贤弟说了他不少好话;才让王芷璇这样的美人对他刮目相看。
戏文话本里不也是常有千金小姐看上寒门学子么?
李公子握紧书信;鼻子还能嗅到王芷璇身上的馨香;“我岂能辜负美人恩?”
坐在回程的马车上;王芷璇脸上哪还有方才的情窦初开?哪还有羞涩?
“小姐……”丫鬟低声道:“您还去寺庙吗?”
“不去了;直接回王家。”
王芷璇勾起嘴角;蠢材!不过是自己对他笑一笑;李蠢材就立刻上钩了;真是没见过比他还愚蠢的人;话本戏文挺多了吧;纵使有千金小姐看上寒门学子;也不会看上一无是处的寒门穷酸;王芷璇更不可能舍弃四皇子和前世的丈夫对穷酸有好感。
她一点也不担心李蠢材不把考题给王端淳;只要他们两个在考试前见过面;童生考试时;自然有人揭发李蠢材作弊;到时候同李蠢材最要好的王端淳又怎能摆脱得了干系?
如果王端淳被夺了功名;永世不能科考;尹大人还会认他做徒弟?
王译信的脸色一样很好看。
王芷璇缓缓的低垂眼睑;“你以为我只能用以前那招?”
前一世;王端淳客场作弊直接被取消了继续科举的资格;今生王端淳绝对比上一世还委屈;还要觉得冤枉。
王芷璇很想看渣爹痛苦;后悔的表情;想见王芷瑶愤怒却有拿自己无可奈何的模样。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王芷璇问道:“怎么回事?”
“回五小姐;锦衣卫办事。”
“锦衣卫?”
王芷璇撩开了车帘;向外张望;突然她面色凝重;卢彦勋!领头的锦衣卫是卢彦勋!
卢彦勋已经进入了锦衣卫了?
只要卢彦勋出动必将血流成河;他可是乾元帝养得最疯狂的疯狗;让人谈虎色变的活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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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黑状()
直到卢彦勋的身影消失;王芷璇才缓过神来。
烈日也无法驱散王芷璇心中的阴霾;不知是不是错觉;在方才卢彦勋路过时;他仿佛向马车这边看过。
莫非卢彦勋盯上了她?
王芷璇纵使三世为人都无法理解卢彦勋的残忍;狂狷。
“走;回去;快回去。”
“是。”
马车重新启动后;王芷璇面庞略显苍白;没有亲身经历过;谁也不晓得卢彦勋的可怕。
王芷璇又忍不住想;卢彦勋杀气腾腾的去了哪?
此事会不会同她有牵连?
她总不会要面对活阎王吧。
东厂厂公同身边的大档头交代了几句;大档头连连点头;“属下明白;厂公放心就是。”
“锦衣卫都指挥使是老滑头;岁数越大;胆子越小;他只记得前任指挥使被皇上……却忘记了锦衣卫的职责。”刘公公眼底闪过鄙夷之色;“厂卫就是皇上的鹰犬;他怕得罪人;东厂不怕。一会你领人出去;尽管大胆的查。”
“属下领命;一定会让世人晓得东厂的厉害。”
大档头点头;他们东厂可不仅仅是打听消息;监察百官的;他们一样可以做成大事。
此番内务府清理自然会有许多的职位空出来;东厂的人没准能插足其中;东厂上下自然会尽全力的。
刘公公道:“不过你要记得;那位的意思是在几名副总管身上;重点是药材等入口之物;这些给本公公用心;用力去查;其余的也要查;但也不是不可以通融。”
“属下明白。”
“内务府的官员这些年可是没少捞让处;他们同六部官员不同;同咱们没区别。都是皇上的奴才。”
“刘公公放心;属下懂得分寸。”
“去罢。”
“领命。”
大档头带着蕃子同样威风八面的赶去内务府。
东厂厂公刘公公想得挺好;借此机会让东厂压一压锦衣卫;虽然都是皇上的鹰犬。但排名也该有个先后;以前锦衣卫一直压在东厂之上;内务府的事许是可以让皇上晓得;锦衣卫胆小怕事;徇私舞弊;想向朝臣卖好呢。
一旦锦衣卫不中用;皇上定然会更加侧重东厂;到时候刘公公手中的权柄必然大涨。
刘公公昨夜从顾三少那里得了消息;顾三少只说了两个内务府采办副总管的名字;其余的‘好处’。意味着顾三少是不沾的。
有顾三少暗中支持;刘公公的胆子更大了一些;也不看看皇上把顾三少都宠成什么样了?
今早三朝后;乾元帝专门在御书房召见刘三本;外面的朝臣一定以为乾元帝又事让刘三本彻查。谁知……刘公公遥望御书房;刘三本此时脸庞一定黑漆漆的;劳驾都察院掌院只为了顾三少学吹笛子?
也就是皇上能做出来。
给顾三少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刘卿;此事就算定下了。”
“臣遵旨。”
“很好。”
“臣一定教导好顾大人。”
乾元帝双手扶着御案;笑道:“阿泽天分很高;若他学不好;朕可是会怪罪你哦。”
天分很高?刘三本忍了半天。硬着头皮道:“也许顾大人在音律上天分不如旁处;臣一定尽力。”
刘三本的话说得相当婉转;甚至违背了寻常直言面君的作风;首先承认顾三少天分极高;随后再说音律上的天分可能比别处差一点。
乾元帝笑道:“朕看他除了一点不好外;无论哪出都很有天分。”
刘三本动了动嘴唇。越是接近皇帝;越是能明白皇帝对顾天泽偏爱到极致;“陛下……”
“嗯?”乾元帝注视着刘三本;“说嘛;朕看出刘卿有想说的话。”
“您有没有想过顾大人将来?”
虽然顾三少远比看起来的心机深沉。也握有一些刘三本无法探知的秘密;但纵使顾天泽浑身是铁;又能打几颗钉子?
皇子;朝臣;内侍等等他们能放过顾天泽?
上下合谋即使顾三少再厉害;皇上总有看不到的地方;况且刘三本始终也有担心;可能最后给顾三少致命一击的人就是——乾元帝。
乾元帝眸子深谙;“将来?刘卿是说阿泽的妻子选谁?的确;这世能配上阿泽的人属于凤毛麟角;只要阿泽喜欢;朕看着也好;朕会成全。”
刘三本低头不再提起这件事;不知王谪仙的嫡女会不会让皇上看着好?
他看得出;顾三少对王芷瑶用情很深。
“你跪安吧。”
“臣遵旨。”
刘三本倒退出御书房;乾元帝握紧御笔;稍作愣神;一滴墨汁低落在折子上;盖住了上面的两个字;皇帝摇摇头;“这份折子再转给内阁后;阁老们又会谏言朕不爱惜臣子的折子了。”
怀恩公公在旁边看了一眼;给皇上用的笔墨都是极好的;纵使墨汁低落也不会晕开的太严重;晓得乾元帝并非说得是墨汁的事情;道:“奴婢想内阁学士不敢同皇上过不去。”
“……也罢;他们不信;朕就做给他们看。”
乾元帝看了一眼折子;扔到了一旁;“这等无聊的琐事;不必回朕。”
怀恩公公忙拿起折子;真有不怕死的;又在弹劾皇帝给顾皇后娘家荣宠太盛;将皇家郡主下嫁定国公庶子……暗指顾三少身为顾家四少爷的兄长还没成亲呢;顾三少只比四少爷大半上半年……如果四少爷都指婚郡主;被乾元帝荣宠极致的顾三少一定会尚公主的。
这群朝臣倒不是一定是为了定国公庶子不能娶和玉郡主;而是想探探乾元帝的底细;顾三少到底是谁的种?
“英王?”
“陛下。”
“你去英王府宣旨;英王不敬祖宗;惹是生非;不遵朕命;夺爵。”
“……”
怀恩公公没想到乾元帝给出如此强硬的回应;虽然英王的确有很多小辫子。但不至于被夺爵这么严重;“奴婢……”
“朕倒要看看谁还敢在朕面前说说三道四。”
乾元帝又拿起折子继续看了起来;仿佛他方才的圣旨只是一道平淡至极的旨意;同赏赐英王点心。时令水果没区别。
可这道旨意一下;英王府必然哭做一团。
怀恩公公躬身道:“奴婢遵旨。”
等到怀恩公公离去;乾元帝抬头;目光深幽的看着顾天泽经常站的地方;他们都不明白;谁能明白朕?
“陛下;推官王大人请见。”
“王译信?让他进来。”
本来以王译信的官职是没有机会单独面见乾元帝的;然乾元帝因为他是王芷瑶的父亲格外给了他一个恩典;赏了他二品大员的待遇;可以随时递牌子请见。后来乾元帝同王译信在酒肆喝过酒后;对王译信更看重几分。
王译信猫腰进了御书房;跪地参拜后;递上了写了好几遍的折子;“请陛下御览。”
乾元帝拿过折子看了一眼。随后眼睛一亮;目光犹如闪电落在王译信身上;“朕小看了你;朕让你做推官太晚了。”
“陛下过奖;臣也是受人启发;才想出此法。”
“你是怕内阁阻拦?”
“臣……臣担心阁老们另有所图。”
“哈哈。”乾元帝笑道:“朕不知王谪仙还如此小气;你不是不在意荣华富贵么?”
“臣不是谪仙。俗人臣子一名。”王译信抬起清俊无匹的俊颜;理直气壮的说道:“养家不容易;让妻儿过得富贵更不容易;为人父无法护住心爱的子女;那种心痛臣不愿意再尝试了;陛下。臣不愿总是劳烦顾大人。”
“为此你不惜违背以前的念头?”
“以前是臣错了;如今向上不过是改正错误。”
乾元帝同王译信对视半晌;饶有兴致的说道:“朕问你;你担心阿泽将来吗?”
“担心。”
“哦。”乾元帝笑容敛去了不少;轻轻抚折子。“你也担心?”
“臣担心您宠坏了顾大人。”
“噗。”
“您对顾大人荣宠极致;毫无芥蒂;您让定国公很难做呐。”王译信摇头道:“臣看定国公都不知道该怎么亲近顾大人了。”
“他就是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不如阿泽;朕给什么;阿泽都敢要;他不行;不行……他不相信朕。”
“皇上……”
“阿泽只有一个;朕亲手养大的孩子也只有他一个;朕舍得毁了朕的心血么?”
王译信默默的叹息一声;“您对顾大人实在是太好了。”
“因为他值得。”乾元帝缓缓的说道:“他不是朕的皇子。”
“臣晓得。”王译信对此并没存任何的疑问。
乾元帝道:“这话朕对很多人说过;只有你平静如常;你相信朕。”
王译信拱手道:“您还是先看看折子吧。”
有一个同乾元帝不客气的;偏偏乾元帝对王译信不生气;“你提的建议;朕会想一想;过几日廷议;你也去;先听听马卿家怎么说;他从西北回厩述职;朕也要问问他的意见。”
“遵旨。”王译信对上辈子太子的铁杆马大人本能没有好感。
“不高兴了?”
“臣不敢。”
“你对马卿家有意见?他在西北这些年可不容易;朕记得他的好处;他施政清明;西北能稳定下来;他功不可没。”
“马大人施政牧民手段;臣也是佩服的;臣……唯一困惑得是?”
“是什么?”
“马大人想让西北百姓忘记西宁侯;西宁侯的功绩一样重要;他举家进京的忠心可昭日月;马大人……只怕是想把西北经营成……自留地。”
乾元帝听后低笑:“你这是在为你岳父抱不平?”
“臣只是不想让后人忘记了西北是谁平定的;文武兼备;才能让西北太平安稳。他在西北不容易;难道西宁侯浴血奋战几十年就容易了?皇上;臣岳父一身都是伤。”
“朕记得你对西宁侯可不怎么尊重。”
“此一时;彼一时;臣顿悟后一直住在侯府。看了蒋家子弟闻鸡起舞;听惯了他们打斗比武的声音;臣明白他们同臣苦读一样;想要成功。一样得付出心血。”
“这么说;你不赞同在西北设立总督?”
“臣赞同军令政令一统;臣也不是反对马大人;只是臣以为他在西北经营;还不如臣的岳父。”
乾元帝目光如电;王译信淡淡的说道:”起码岳父听您的话。”
“行了;折子朕留下。”乾元帝道:“阿泽的字朕最近没看出长进来;你多用点心;朕不想他的字也只值二两银子。”
“您会让顾大人卖字求生么?”
“自然不会。”
“您会让旁人非议顾大人的字不好么?”
“谁敢?”
王译信摊手道:“既然如此;顾大人哪还有心思练字?他根本就是再折磨臣。皇上;给您的心肝宝贝做老师很难的;臣同顾大人八字不合;每次都会瘪一肚子气。”
“你不是同阿泽八字不合;你是怕阿泽把你的女儿抢走。”
“皇上……臣女……”
“你先跪安。朕还有要事处置;没空听这些家长理短的是非。”
“陛下。”
“跪安。”
王译信磕头后;一脸郁闷的离开;每次说到关键时候;皇上不是装糊涂就是摆皇上的架子;真真是可恶。
出了御书房;王译信正好碰上传旨回来的怀恩公公。拱了拱手;王译信算是见过怀恩公公了。
他目不斜视的离去;怀恩公公早就习惯了王谪仙对公公的态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