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实在是想不起其他的了,季北扭头对身边的人道:“你待会可得护着我些,尤其是注意着,别起风了。”
刘荥还在想着怎么才能既不让季北受罪,又不影响大军的速度,听见季北的话还未回过神来,反射性的答道:“啊?”又看了看这天气,“你是冷吗?”
这愣头模样毫无意外逗笑了季北,她努嘴一笑:“你看,陈副将这要将我挫骨扬灰的样子,若是起风了,你不护着点,恐怕我这点骨灰都存不住。”
季北原本是当着玩笑话来说的,刘荥一听大惊:“呸呸呸,这话可别乱说。”自己呸还不行,一定要季北跟着呸三声:“行军在外,话可不能乱说。
“好好好,不说,呸呸呸,这下行了吧。”
刘荥听闻后脸突的就红了,点点头“恩”。
若不是当日亲眼所见,实在难以想象这脸红的模样跟当日跪在帐子里请求参军的人是一个人,皮这么薄。
陈奜堂堂一副将,在这女子更前三番五次被无视,这气憋在胸口实在难受,奈何又不能杀不能打的,越想越觉得胸口疼。季北全然不知,她似自言自语般一样,开口道:“你说说你这,你家一脉单传,你爹是拼了命的让你远离战场,你倒好,自己巴巴的朝着那刀口上送。真不知道你是咋想的”季北原本是准备说自己送死的,觉得不妥,所以说得委婉了些。
刘荥一听,勒住了马缰,看着季北一口一句道:“姑娘此言不妥,有道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
许是一脉单传的缘故,刘清苒给刘荥请了不少先生,只想着以后从事文方面,考个状元郎,然后好好报效国家,是以,刘荥虽舞得一手好刀法,只是这白白嫩嫩的,满口之乎者也君子之道的,实在难以将他与将门之后联系起来,寻常人见了只当谁谁家的公子哥。
不过到底是刘清苒亲生的,固执那可是一点不少的继承到了,还大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架势,一张之乎者也的嘴加上一身花拳绣腿的刀法,跪在小皇帝帐中,倒还真谋来了一前锋的官当当。
季北看过不少话本,那些跪着求人的,十有八九不是头破血流就是被晒掉一层皮,或者淋成落汤鸡大病一场,结果往往还不一定能达到目的,可身边这人就不一样了,跪在小皇帝帐子中,风吹不着雨淋不到的,跪了会屁事没有还弄了个官当,虽然前锋在季北眼中相当于送死,那在其他人眼中可谓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啊。
想到这,季北又觉得那小皇帝不简单,看看,这兵荒马乱的,多缺人啊,偏偏小皇帝淡定啊,我缺人我不说,我得等你主动来,你求我我还不马上答应,假装深思熟虑的琢磨会再推脱会然后才答应,就算你为我送死,你还得感恩戴德的。不仅当兵的服帖,读书人也服帖,像我这种怕死的还得乖乖的为你卖命,季北觉得自己当初应该是要多读点书的,她将这一切都归根于书本的功劳。
刘荥絮絮叨叨,季北想得入神,陈奜带着一队人早已经超出她们老远,越走越不对劲,回头一看,好家伙,人已经不在,吩咐了众人先走,又憋着一口气策马回走。
不远就见着了季北俩人正说说笑笑的往前慢慢走着,心中那个气,就这模样打仗,早死了不知几百回了,季北跟刘荥显然也看见眼前这人了,季北觉得自己虽是山里来的,但是不能表现出山里人的习性,陈奜看她不爽是真,自己以后要跟他在一处共事也不假,传言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是以,季北见着陈奜还是露出了一个自认为有大家闺秀风范的笑容。
再显然,陈奜是并不领情的,在季北的马贴近自己的时候狠狠一挥马鞭,朝着季北胯下的马儿的娇臀挥去。
待季北反应过来时,座下的马已飞奔前去,“陈奜,你大爷的。。。。。。。。。。。。”
算不得悦耳的声音在山谷中响起,惊起林中百鸟。
后边的刘荥见状,心中道:“这女子好生彪悍”。然后朝着陈奜也抱一笑,笑完不等陈奜动手,自己打马离去,寂静的山谷中只余马蹄声阵阵。。。。。。。。。。。
一路疾驰快行,到达邑城不过三五日的时间。
季北先摸了摸马背上的屁股,觉得还勉强完好,一动却是疼得龇牙咧嘴,这才将刘荥唤来,扶着他的手跳下马,这举动季北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倒是刘荥像是触着烫手山芋一样,不能握手心也不能扔,季北本是打算扶着刘荥下马的,看着那红霞自耳根染红了满脸便觉得有意思,由着刘荥将自己扶至营帐中。
啧啧啧,君子原来是这副模样,想着刘荥一路上红着耳根对自己说得罪了那模样,季北忍不哈哈笑出了声。
帐外刘荥听着身后传来的笑声,脚一崴,脸更红了,只得疾步走出去。陈奜在前边看着这样子,终于还是没忍住唤住了刘荥。
“你。。。。。。。”想了想,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陈伯父想说什么直说就是了。”刘荥却是笑着对陈奜一抱拳道。
“你离那妖女远些吧。”自古女子不得入军营,陈奜当了二十几年的兵,将这军中军纪是背得滚瓜烂熟,此刻皇上居然叫自己跟一个女人共事,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他不懂一个女人能做什么,但是皇帝的安排,他不得不从。
“季姑娘她。。。。。。。。。。”
不等刘荥说完,陈奜又道:“有道是人言可畏,你这些年书都读狗肚子了去了吗?”刘清苒在外十几年,家里有娇妻,却并无子嗣,刘荥是陈奜看着长大的,早就是当自己家的儿子养着,更何况将军临走前将他托付于自己,见状,难免有些动怒。
刘荥想了半会,实在是想不出说辞,觉得自己真是将书都读进狗肚子了,应了声是:“是侄儿思虑不周,以后定多加注意。”
见他这办,陈奜倒觉得自己有些严厉了,拍了拍他的肩头,两人并肩往外离去,陈奜又道:“军中不比在家,你执意要来,就应该知道,这是随时都能丢命的地方,稍微慢点,懒散些,不仅是自己的命,也可能那些将士都将因你这慢半拍的原因丧命。”
“儿侄知错。”
第8章 奇怪的梦()
自陈奜与刘荥谈话之后,刘荥倒是真不曾来过季北营帐,陈奜也不见了踪影,季北就这样被晾了好几天。
若是寻常人怎能受得了这样的漠视,好歹也是皇上钦点的人,就冲这一点,也该是有刀的拿刀,没刀的撸撸袖子,没胆的装装样子,上那姓陈的跟前质问一番的。
但这是季北啊,季北算不得寻常人,寻常人脸皮断然是没有这么厚的!
季北觉得陈奜不找她那是最好不过了,自己那小胳膊小腿的,怎能经得住那些刀光剑影的恐吓。
此刻的季北坐在椅子中,翘个二郎腿,一手抓着酒壶一手抓着不知名的肉,呼啦啦的啃着,啃完之后意犹未尽的砸吧砸吧嘴,看看双手上的油污,似在考虑舔干净了还是应该洗净了,最后不舍的往袍子一角一擦,吃不着,闻着也是极好的,觉得差不多之后才唤来亲卫打来水将手洗净。
陈奜这五大三粗的人,却看不出来竟是个体贴的,虽是将季北晾着,只是若是手下在林中打了些猎物,也是会将自己送来些的,还将身边的亲卫兵给自己派来了,这般一想,与那人模狗样的小皇帝相比,实在是好太多了。
季北在这样评价陈奜时,早已经忘了自己下药,让他拉了几天几夜这件事了。
陈奜心中苦啊,苦到心中直骂娘,若不是你下药让我拉了几天几夜,有肉我会给你吃,若不是你威胁我营中士兵,我会派亲卫给你?我不直接动手打死你,已经是你祖上积德了。当然,陈奜一大男人虽是这样想,却是不会说的,自我安慰,我一热血好男儿,不跟那女子一般计较。。。。。。
账外时不时有整齐的脚步声走过,这几天的脚步声比往常是更加密集了些。听着账外的脚步声,季北是半喜半忧的,喜的是,看这架势西川说不定就打进来了,从小就没看过这么多人打架,真刀真枪的,多刺激啊,是吧。
忧的是,这刀剑不长眼的,万一哪个眼瞎的往自己身上招呼那怎么办?
季北不是寻常人,却有着寻常人的通病,怕死更怕疼。毫不夸张的是,一个小口子,她也能哀嚎上三天三夜,最后还是因为嗓子嚎疼了才停止的。
其实刀也挺冤的,如果刀剑能说话的话,它肯定是会发自肺腑的冲季北吼道:“你别自作多情了,要是我长眼还能往你身上划?就你这城墙厚的皮,我还怕把我的刀刃弄卷了呢!”
。。。。。。。。。。。。。。。
就这样,半喜半忧的季北纠结的和衣躺上了床。两块木板往地上一搭,干枯的草在木板上一铺,这就是军中的床。即便这样的床季北也是宠幸得紧的。
季北躺在床上双眼直盯盯望着账顶,都说‘饱暖思**’。季北也是思的,她思的是一美男,入这营中之后,季北又开始做梦了,一连几天都是同一个梦,与小时候做的那个梦一样,梦还是那个梦,在梦境中,季北看见的东西更多了,唯独看不见的是那张脸,虽是看不到脸,但就算只看背影,那一举一动,非要形容,季北想了会,也只想出了个绝代芳华,这可能是除安远小皇帝之外,唯一一个长得比自己好看的人了。
想起那个梦,季北又想起了老头。
老头临死之际拉着自己说,他此生还有一事未完成,需要自己帮忙完成,又道,自己此次下山,能寻得自己想要的,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
季北心中不以为然,自己想知道的?你怎么知道我想知什么,但是季北也没拒绝,闻言还是答应了,毕竟老头将自己养大不容易,临死之际,能完成她一心愿倒也不为过,遂答应了这一请求。
季北在听完自己接下来要完成的这个任务的时候,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过,卧槽,这是帮忙?简直是送命啊!
有道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季北心中虽不乐意,但也没有反悔失言。
不过在这期间,季北是再也没有做过这个梦了,想不到,昨日又做了这个梦。
想入神的季北只觉一阵冷风吹过,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前军师文韬武略,季北在他的熏陶下,也是识得点皮毛的,这点皮毛在江湖中,也能搅浑好大一滩水了。
有人的到来,这几日,她都是能感觉到的,只是自己的营帐就这样小,一眼望穿,这人能躲在哪里呢?季北能感觉到有人来,却找不到人在哪里,虽然心惊,表面却是不动声色,该怎样怎样,既然来了,不是找东西就是找自己的,恰巧自己身上又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那这人十有八九就是找自己的,既然是找自己的,那迟早要出来了。可是那感觉不过片刻就消失不见,季北只觉得这人武功好深,好在自己一小人物,看这样子,也不是找自己的,季北就彻底淡定了。
季北这心定了没多久,这感觉又来了,好死不死,还是在她想美男的时候来,这种人,也管不得他武功如何了,抓住就应该凌迟的。这般想着季北开口了,语气有些不善:“是谁?”
本欲离去的轻音闻言脚步一顿,这丫头居然知道自己来了?有意思。轻音这般想着,捏了口诀就想要现身。
然而还未行动,他便只觉帐口处光线一亮。伴随着凉风吹入,一人影落定在自个儿跟前。
第9章 放火()
来人不是多日未见的刘荥是谁。
还不待季北说话,刘荥便已经开口了:“不请自来,多有冒犯,还请季姑娘见谅,只是西川大军细作混入我营中,虽已抓捕,恐留有余党,故来姑娘住处一探,实无它意。”
刘荥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是不急不缓的,视线是看门口的,神态是一本正经的,双颊是微微泛红的,说完身姿笔挺,望着门口的视线更加专注了。
暗中的轻音嗤笑一声,隔这附近转悠好几天了,这人类真的是复杂,一个大男人,想见还他妈扭扭捏捏的。
季北不语,还是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那身着铁黑色战甲的男子,盯得男子面颊发烫,估摸着再看下去,这脸应该可以煎豆腐了。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季北,藏在暗中的人绝不是刘荥。整个帐子格外的安静,鼻翼的呼吸清晰可闻,那人难道是走了?
季北略做思索一番,翻身坐起来,正经不过三秒的开口道:“刘先锋,我在这里,你老盯着帐子处看什么啊?来来来,回头看这里。”季北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刘荥只觉气血上涌,直汇双颊,自双颊红到了脖子。
不过刘荥还是别扭的将头扭向季北的方向,眼观鼻,鼻观脚,脚立于地。来军中不过几日的时间,身着黑色战甲的刘荥往那一站,倒还真有了几分军人的感觉。
当然,这别扭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帐子外的声音打断了。
刘荥所说不假,西川大军的确是有细作探入,也被陈奜营中将士发现抓捕了,只是这一切都被发现得太过顺利了,陈奜审了半天也没有审出个什么来。军中的刑法虽不如刑部的精致,但也好在简单粗暴,基本上是鞭鞭见血,见血又封不了喉,可谓是上不得天下不得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偏偏陈奜抓的这两个还真汉子,皮开肉绽下巴脱臼胳膊腿都快残缺了,硬是一声不吭,以至于陈奜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年迈了,挥鞭子没力气了,打人不疼了,若不怕别人误以为自己有受虐倾向,差点就要在自己身上实验一番了。
当然,陈奜的鞭子还是没有落在自己身上,因为那两个汉子死了,中毒而亡,毒藏在牙缝、舌下这是很多死士或者探子都会做的,见多了就正常了,陈奜当然有防着他们的,抓住人后二话不说先拧脱了下巴,为的就是避免他们将毒药藏于齿缝中或者舌下,吞毒或者咬舌自尽,可惜的是还是死了。
这边人一死,帐子外就传来喧嚣声一片,陈奜顾不得其他,唤人进来看着这两具尸体,自己闻声朝营帐门口走了出去。三万将士住的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陈奜的帐子位居其中。
一出帐子,不待陈奜开口,便有人上前行礼:“将军,有人在粮草区纵火。”
闻言,陈奜点点头,忽的开口:“什么?纵火?粮草区?哪个龟儿子王八羔子。”说罢,也顾不得刘清苒教他的什么‘做大事者,当临危不乱,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拔腿便往那粮草地跑去。
季北他们离粮草区近一点,是以先陈奜一步,陈奜去的时候,季北她们也在。
这火来得诡异,仿佛是临天而降,星星之火不过片刻便有了燎原之势,就算粮草好烧,也不能好烧到这种程度啊,更何况陈奜是有派重兵把守这粮草地的,不可能有细作进来却无一人知晓,又或者是有内奸?
季北来不及细细思考这其中缘由,为今之计,只有先将这大火扑灭才是,幸运的是大军扎营的位置选得是不错的,出了扎营地往下而行便可见一条河流,这河流供作将士们日常饮水洗漱使用,再加上这时节,恰过了那梅雨时节,水量倒是足够。不幸的是这营地通往河流那条路却是有些窄的,不能通过太多人,这打水一来一回难免有些慢,加上这火也来得邪乎,不过顷刻间,便已经染红了半边天,这点水显然是不够的。
陈奜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