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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愿见瑜妃!下一次,皇后还是将六皇子带来承天殿吧!”“是!臣妾遵旨!”
“对了!今日,臣妾怎的没见到姚护卫?”皇后接着说到。“他病了!朕准他歇上一日!”
“是!姚护卫乃毓亲王举荐之人,皇上是该格外垂怜些!”“但凡忠心侍奉之人,朕自会加恩垂怜。”
午后,小同子照月例出宫办差,顺带着为楚公公买些外边的新鲜玩意儿。
“奴才见过王爷!”“起来吧!”
再一次入毓亲王府,小同子不由地多了几分谨慎。
“本王有件事要问你!”“奴才悉听王爷吩咐!”
“自出天牢之后,姚护卫在宫中可还安好?”“回回王爷,姚护卫得皇上爱重,一切都好!”
“平日里,他可有机会出宫?”“若无皇上之命,姚护卫断断不能私自出宫;若有违宫规,那可是大罪啊!”
小同子跪在地上,微微低着头。
“你与姚护卫同在承天殿侍奉,素日里,相处得还不错吧!”“遵王爷叮嘱,奴才刻意与姚护卫走得近些;有时候,奴才还会到他的居处一同饮酒。”
“酒后吐真言!同饮之后,他可曾对你说过心里话?”“说说过!”
“说了些什么?”“姚护卫说说他有一位心上人,虽相隔而饱受相思之苦,但每每想起来,心中就会温暖如春,觉觉得以后的日子都有盼头儿!”
“他还说了什么?”“姚护卫还说,姑娘的家人并不赞同他俩这桩婚配;他必得在宫中混出个名堂,才能求得上人之允!”
第173章渔人之利,出宫引祸()
“皇上今儿晚上去了谁那儿?”
绮华宫中,灯烛之下,皇后翻看着太子生前所作之诗集。
“回娘娘,皇上去了望春宫。”安公公答到。
“陪伴皇上多年,可眼下,本宫却愈发琢磨不透皇上的心性了!”“是!前一阵子,皇上常去麟德殿;可这会儿,又一连两三日地到望春宫了。”
“在这后宫之中,雨露均沾总胜过一枝独秀;如此一来,那些妃妾们也就不能恃宠生娇了,也免得她们心生妄念,日日盼着能当上太后!”“是!后宫的主子只有一位,那就是娘娘您!”
“碧秋苑那边,你好生盯住了吗?”“娘娘安心!奴才已然在瑜妃处潜下了耳目,若其有何举动,奴才定会及时禀告娘娘。”
“哎!每每瞧见六皇子,本宫不免就会念起铭儿;六皇子的眉眼像极了年幼时的铭儿,那眼睛一眨,本宫的心也跟着一动。”
说着,皇后缓缓合上了太子的诗集忆仙姿。
“娘娘,依奴才瞧着,皇上对您还是格外顾念的!今日午膳之时,皇上不是亲口说了嘛,皇上不喜欢瑜妃,日后,叫娘娘您时常带着六皇子到承天殿去。”“是啊!本宫的失子之痛,皇上心里是明白的。”
见皇后黯然神伤,安公公连忙上前将太子诗集小心翼翼地撤了下去。
“铭儿虽不在了,本宫亦断断不能让雀妃与德妃遂了心愿!眼下,本宫就静静地瞧着她们明争暗斗,瞧着承泰与承坤各自筹谋;等他们斗累了,斗出了彼此的疏漏与破绽,本宫自会坐收渔人之利!”
趁着无须在承天殿当值,小同子带着一些吃食来到了承汲的居处。
“宝天,你好些了吗?”“已然好多了。”承汲低声答到。
“瞧你,这脸上没有半分血色,整个人都没了精神!”
说着,小同子自食盒中取出一样样饭菜。
“有酒吗?”承汲起身问到。“你这副样子,还饮什么酒啊?”
稍稍顿了顿,小同子接着说到:“今日午后,我去了趟毓亲王府;不出你所料,毓王爷当面问了我不少你的事情,看样子,是对你近来之举颇为留意啊!”
“你是如何答的?”“都是按着你的叮嘱,一句句回的!”
“他信了吗?”“应该是信了吧!”
“宝天,你实话告诉我,紫云小姐那边究竟出了什么事啊?我瞧着你失魂落魄的样子,实在是放心不下啊!”
小同子话音未落,承汲突然一连重咳了好几声。
“哎呀!宝天,你你怎的咳出血了?”“没事!我我没事!”
“咳血可不是小事!快!我带你去太医院瞧瞧!若真真患了急症,千万不能耽搁了啊!”“小同子!”
这一刻,承汲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臂。
“不必去太医院了!我得的是什么病,我自己心里明白!”
随即,承汲的口角又渗出了一道血痕。
“宝天,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怎的出了一趟宫,回来就”小同子愈发焦急地问到。“莫要再问了!知道得太多了,会给你招来祸患的。”
“宝天,在这宫中,你我肝胆相照、情同手足,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小同子,我不是信不过你,而是眼下,迫于种种情势,我还不能原原本本地向你道出一切!来日,待到功成之时,我姚宝天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小同子离开后,透过窗子,望着凄冷的月光,承汲独坐了许久。
为了不让毓亲王起疑,他不得不趁夜离开小院,不得不弃母亲与紫云尸身于不顾;作为儿子,他未能完成母亲最后的心愿——将其葬在栖云寺;作为“夫君”,他未能达成昔日之诺言——迎娶佳人、恩爱长相。
暗夜之中,任凭苦泪一串串滑落,流入口中,混着一丝丝血的味道
这一夜,恍惚之中,承汲在梦里回到了昔日的端亲王府;就在父亲的书房前,同儿时记忆中一样,毓亲王笑着,朝他一步步走来
“姚护卫!”
次日清晨,承汲刚刚跨出院子,此时,身后传来了一个好似熟悉的声音。
“安公公?奴才见过安公公!”
承汲即刻欠身行礼。
“听闻姚护卫昨日微恙,奉皇后娘娘之命,特前来问候。”“奴才谢皇后娘娘关怀!”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安公公尽管直言,奴才恭听。”
“前儿夜里,姚护卫是不是出宫了呀?”
听此言,承汲不禁心中一颤。
“回公公的话,近日,奴才未曾出宫。”
“可有人瞧见,那日,趁着天还没亮,姚护卫从安贞门进了宫啊!”“回公公,那人八成是看错了人,奴才并未出宫,又何谈自安贞门回宫呢!”承汲稳稳答到。
“那人不光看见了你,还看见了楚公公的徒弟——小同子!这天不亮,你们一不在承天殿伺候,二不在自己居处好生歇着,怎的到宫门口四处乱走啊?如此不安分,可是犯了宫中奴才之大忌啊!”
“奴才一时有失周全,还请公公”“得了!你是御前护卫,是皇上身边儿的人,我可断断不敢为难于你!不过,宫中之事半分马虎不得,我自当回了主子,寻同公公当面问个清楚!”
“奴才叩见皇上!”
承天殿内,承汲伏地叩首。
“好些了吗?”“谢皇上关怀,奴才已然康愈。”
“楚维盛!”“奴才在!”
“非主上允准,奴才私行于宫中,该当何罪啊?”“回皇上,奴才擅入宫禁或擅行宫道当论大不敬之罪,依其轻重,可处刑罚甚至是死罪。”“嗯!好!方才,有人向朕禀报,说前日夜里,看见小同子在距安贞门不远之处停留,像是在等什么人。此事,你可知晓啊?”
“皇皇上,小同子他他应该不会吧!”“禀报之人说了,当时并非一人所见;若小同子不认,他们可多人当面对证。”
“皇上,奴才自会细细查问;若小同子当真所行有失,奴才定当重重责罚。”“一个不守规矩的奴才,何必又是查问又是责罚的,这样的贱命还是别留了吧!”
第174章祭奠亡父,画卷之探()
“皇上!求皇上开恩!求皇上看在小同子多年侍奉且一向忠心勤谨的份儿上,就饶他这一回吧!”
此刻,楚公公跪在了皇上面前。
“他是日日在承天殿侍奉之人,朕不能不谨慎!倘若奴才心生不轨,朕岂不是安危莫测了!”“奴才有罪!奴才有罪!”
“皇上开恩!同公公尽忠侍奉、绝无不轨之行,还请皇上明察!”承汲紧跟着跪地说到。
“怎么?你知晓内情?”“是!那日天亮之前,近安贞门处,同公公并非在等候何人,而是在拦住奴才的去路。”
“拦住你的去路?你要去哪儿啊?”“奴才要出宫。”
“擅自出宫?姚护卫难道不知宫中的规矩吗?”皇上冷冷说到。“禀皇上,奴才趁夜犯险出宫,是为了一件事。”
“何事?何事竟能让你藐视宫规、涉险而行?”“回皇上,前日是奴才父亲的忌日;因宫中不准私焚纸钱,恐失孝道,奴才祭奠心切,这才想着出宫尽哀祭拜。昔年灾祸,奴才家破人亡,双亲先后而故,唯一之兄长生死不明、杳无音信;值逢忌日,若奴才不予哀念,九泉之下,父母之亡灵又该何等孤寂、何等难安啊!”
听此言,一旁的楚公公先是皱了皱眉,随即,他猛地抬起头望向皇上,右耳不禁几下耸动。
此时,皇上背过身,向前移了两步。
“天下至善,孝而为先!既是为亡父尽孝道,身为天下臣民之君父,朕自是不该不近情理啊!”“奴才一时心急,险些违犯宫规;若非同公公偶然得见、相随相劝,奴才就真真是一时失足而成大错了!皇上乃明君圣主、厚施仁德,求皇上宽宥同公公,一切罪责奴才甘愿一人领受!”
一番稳稳地陈词之后,承汲伏地叩首。
“姚护卫未曾将宫规熟稔于心,罚俸三个月,以示警戒;如有再犯,仗刑三十、逐出宫禁。”“是!奴才叩谢皇恩!”
“至于小同子,年轻浮躁,行事有失沉稳。楚维盛,朕且留着他,交由你好生约束调教吧!”“是!奴才叩谢皇上隆恩!”
承汲退下之后,楚公公一人在内殿服侍。
“若朕没有记错,前日是端亲王的忌日吧!”“是!”楚公公半低着头答到。
“若非姚护卫提及祭奠亡父之事,朕还真真是忘了!”“皇上日夜为国事忧劳,细枝末节,自是不能一一挂心。”
“端亲王虽为罪臣,但他毕竟是朕的亲哥哥;过往手足之情,又岂是轻易忘怀的!”皇上长长地舒了口气。
“皇上,您的意思是”“你悄悄地出宫,到端王的坟前为他烧些纸钱,算是朕对他的些许宽宥和慰藉吧!”
“记得!要办得不着痕迹!千万不能令旁人知晓,以免众人猜测,引起流言风波!”“是!奴才遵旨!”
“鄙人参见皇上!”“天师请起!”
“天子之治,恩加四海;宫外一切太平,请皇上安心。”“有劳天师费心周全!”
“这次回宫,鄙人带回了一幅画像,皇上可愿一观?”“有画像?”
这一刻,皇上面露惊喜之色。
“快!快展开画卷让朕好好瞧一瞧!”“是!鄙人遵旨!”
“儿子给母亲请安!”“坤儿,你来了!”
“一早,儿子刚刚去探望过太后。”“你是太后最最钟爱的孙儿,理应多尽一尽孝心。”
“近日,父皇常常到望春宫,其言语之间可有涉及立储一事?”“皇上只字未提,母亲亦不便多言。”
“如今,立储一事愈加错综复杂,后宫之人各怀心事,前朝众臣更是颇多揣度猜测。那日,儿子听十五叔说,朝中已然有大臣欲支持立瑜妃的六皇子为太子了!没想到,眼下,儿子不仅要与二哥争,就连乳臭未干的老六都虎视眈眈了!”
“皇上的心思,本宫是越发琢磨不透了!不顾太后劝促、不顾群臣屡次谏言,皇上迟迟不立新储,究竟是为何呢?”
“父皇一向顾及皇后,会不会是皇后从中阻拦,这才令父皇迟迟下不了决断?”承坤接着说到。“皇上再如何顾念皇后,也断断不会容忍其置喙前朝之事;皇后是个聪明人,她自不会蠢到贸然干涉皇上的决断。否则,即便皇上能容下他,太后也绝不会允她肆意而为!”
“会是毓亲王吗?毓王贵为亲王,且在朝中颇具人望;若他联合数位朝臣一齐支持承泰,而反对立儿子为储君,那岂不是”“若毓王真真如此,本宫定不会放过他!”
“娘娘,今日,天师回宫了!”“嗯!知道了!”
晚膳后,皇后正一页页翻看着皇上的起居薄。
“听承天殿内的宫人说,天师是带着一幅画卷去见的皇上!”
“画卷?”“是!”安公公答到。
“一提到画卷,本宫就不得不忆起昔年之事!当年,端王妃的父亲就是向皇上献上了一幅画卷;那画上不是别人,正是与本宫分夺皇上恩宠、生下儿子与铭儿争夺储位的雀妃!一幅画儿,蒙了皇上的心窍,致使后宫又多了一位按耐不住野心的妃子!”
说罢,皇后猛地将起居薄抛到了地上。
“娘娘息怒!娘娘千金凤体,何必为一卷尚不知来由的画儿气伤了身子!”安公公连忙劝慰到。
“不行!本宫即刻要到承天殿去,到底要亲眼瞧一瞧那画上的名堂!”
“娘娘,已然入夜了,这会儿,皇上未曾传召,您若贸然前去怕是”“本宫是皇后,祖宗礼法,皇后可随时出入承天殿!本宫放心不下皇上龙体安泰,纵是入夜,亦要亲往探望才可心安!”
“皇后娘娘驾到!”
一路疾行,跨入承天殿内殿,眼前,雀贵妃正服侍皇上批阅奏文。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雀贵妃即刻行礼问安。
“臣妾参见皇上!”“已然入夜,且外面下起了小雨,皇后怎的亲自过来了?”
借着殿内明亮的烛火,略作环顾,很快,皇后便留意到一旁桌案上,几支并排罗列的宫廷样式画卷之中,其间一个白色的画卷显得格外突兀
第175章乳娘画像,旧事嘲讽()
“皇上忧劳国事,已然入夜了,却还不肯歇一歇。”“无妨!夜雨送清凉,朕倒也不觉疲累。”
“纵是皇上不爱惜龙体,身为皇后,臣妾也不得不时时精心!”
将食盒搁在面前的桌案上,皇后稳稳落座。
“皇贵妃!”“臣妾在!”
“祖宗礼法,妃嫔不得擅入承天殿;即便是奉召而入,亦断断不能久留,更不允夜宿不归。天色已晚,你仍旧停留,难道是忘了祖宗定下的规矩了吗?”“皇后娘娘,臣妾不敢!”
后宫之中,皇后训诫妃嫔乃是应当,即使皇上心有不满,亦不能横加阻拦、失了礼数分寸。
“身为众妃之表,皇贵妃理应克己复礼、谨慎周全;若行事不端,让旁人生出闲话来,不仅有失体统,更会牵累了三皇子!”“是!臣妾谨记皇后娘娘教诲!”
“时辰不早了,你且退下吧!”“是!臣妾告退!”
雀贵妃走后,皇后亲自启开食盒,将绮华宫小厨精制的汤羹小菜一一取出。
“这么晚了,还劳皇后亲自过来!”“身为人妻,侍奉夫君乃是应当。”
“朕先去如厕净手,皇后稍后片刻!”“是!”
随后,趁内殿无人之际,皇后即刻走到画案跟前。
将白色画卷迅速展开,顷刻间,一幅栩栩如生的图画现于眼前
“将军!”“夫人,你有着身孕,怎还随意走动呢?外面才下过雨,路面湿滑,若是跌着了可如何是好啊!”
说着,鲍直将小夫人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