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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雷霆险中活,如子离父自波折;时来旦有天作巧,再转乾坤夙愿合。”
“再转乾坤夙愿合!”手执签文,这一刻,四王爷的眼中闪过一道光亮。“王爷,天意转圜、天意成全,咱们定要顺天而为啊!”
“王妃一番苦心,为夫绝不会辜负!”
用过午膳之后,四王爷一反常态,竟命人随行、出府驰马。
见此情形,卢夫人不由地暗生思量
“妾身给王妃请安!”“夫人快快请起!”
“王妃,王爷怎的突然兴起,率人到郊外驰马去了?”“不能总是整日整夜地闷在书房里,王爷也该出去换一换精神了。”
说罢,四王妃搁下手中茶盏,不由地一息轻叹。
移过空盏,卢夫人亲手为王妃斟满了温茶。
“倘若妾身没有猜错,今儿早上,王妃已然将那签文奉予王爷。”“这些年,苦苦而守、相依为伴,唯有夫人最最知晓我的心意了!”
“现今,妾身真真是后悔极了!那一日,妾身千不该、万不该劝说王妃到庙中求签;若咱们没有去,王妃便不会如此忧虑多思了!”“不!这丝毫怨不得夫人!求签求的是一丝希望,有了盼头,王爷才不会一日日消沉,整个王府才能兴旺起来!”
“王妃,老天当真这般狠心、这般不肯眷顾咱们吗?苦苦煎熬这么多年,难道难道就不能换来余生的祥和与安宁吗?”“在我手中,咱们抽中的下下之签换成了上吉之签,那先凶后吉、待时如意的签文已然深种在王爷心底。”
“可可那是”“不论是虚是实、是真是假,只要王爷守住心气,咱们就有最后的机会与不开眼的老天搏上一搏!信命而不认命,逆天改命又如何!”
执手相望,四王妃与卢夫人各自隐忍、垂泪不语
待卢夫人走后,自梳妆台下的一处小盒中,四王妃将一纸卷轻轻取出。
徐徐展开,那一字一字,再一次映入眼帘:风雨雷霆险中活,如子离父自波折;来时才知真天意,乾坤难转心不合。
这一日,晚膳之前,承坤来到了承天殿。
“奴才见过忠王!”“楚公公免礼!姚护卫免礼!”
“这会儿,皇上依旧在与大臣们议事,您怕是要暂且委屈些,再等上一阵儿了!”楚公公笑着说到。“无妨!朝堂之事最为紧要,我自当静候父皇传召!”
“这几日,傍晚之时总会起风,忠王不如入偏殿稍事等候吧!”“多谢公公!”
“奴才一时走不开,就让姚护卫引您入殿吧!”“有劳姚护卫!”
入得偏殿,待承坤落座之后,承汲亲自奉上茶饮。
“忠王请用!”“多谢姚护卫!”
“对了!怎的不见同公公?”“回忠王,同公公到膳房去了;皇上说想用一些红枣莲子羹,楚公公遂命同公公去好生看着;主材配料、熬煮火候,断断不能有一丝疏漏!”承汲答到。
“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同公公去办了大差事,迟迟没回宫呢!”
随后,承坤执起茶盏,抿了一小口。
“今儿早上,同公公的确出宫办差了;怎么?忠王知晓此事?”承汲试探着问到。“嗨!说来也巧!今早,我也出了宫;十七王爷喜得双子,我是到他府上送贺礼去了!”
“十七王爷真真是好福气啊!”承汲连忙应和到。
“从王府出来之后,半路上,我忽然就瞧见了同公公;他换了一身常服,不仔细看,还真真是认不出呢!”承坤笑着说到。
“我瞧见他时,他正和一位样貌清秀的姑娘说着什么;随后,一个小儿跑了过去,仿佛拉着那姑娘进了一家一家绣坊;紧接着,同公公便也跟了进去。”
“绣绣坊?那不是妇人才会去的地方嘛!同公公怎的”“难得出宫一趟,他总要带回些宫外的新鲜玩意儿!再者说,你怎知同公公在宫中没有相好之人,说不定,他就是特意寻些绣品,来讨好哪一个宫女侍婢呢!”
“忠王!同公公他”“得了!你也不必急着为他开脱辩解,这样的事儿,哪朝哪代没有啊!都是些人之常情,只要别闹出了格儿,任谁也没心思管这闲事!”
一整晚,承汲都在想着小同子出宫“办差”之事;毕竟,自打小同子回宫之后,他俩还没得空说上一句话。
入夜之后,才下了值,承汲便立刻前往小同子的居处。
可刚刚走到半途,一片漆黑之中,突然间,小同子出现在了承汲身前。
“哎呦!你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真真惊着我了!”“宝天!宫外宫外还有一个秦娘!”
第249章绣坊之探,暗结私情()
回到承汲的居处,点燃灯烛,承汲与小同子对面而坐。
“我心里一直乱得很,你快跟我细细说说!”“今日一见,真真是惊着我了,那红绣坊的主人与永康宫的秦娘宛如一人啊!”
“是真的!紫熙果然没有看错!宫里宫外,都有一个秦娘!”
此刻,承汲暗自心语。
“并非宛若一人,而是确有真假难辨的相同两人!”“真真假难辨?”
小同子此言一出,承汲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不由地心底一颤,一种忧惧之感顿涌心头。
“我问你,你随一位姑娘入得绣坊之后,那酷似秦娘的女子有无特别留意到你?”承汲紧跟着问到。“没没有!当时,她恰好从内室中走出,我赶忙背过身,没叫她瞧见!”
“你当真确定她没看见你?”“确定!确定!情势不明之际,我自是格外小心谨慎,丝毫不敢大意!”
“她没看见你、没认出你,那便是最好了!”
说罢,承汲凝眉暂解,轻轻舒了口气。
“不对啊!宝天,你又没出宫,你怎知我在绣坊外遇到了一位姑娘?”小同子放下才执起的茶盏,疑惑地问到。“你今日出宫,恰好就在红绣坊外,三皇子亲眼看到了你!”
“三三皇子?他也出宫去了?这么巧,他竟在宫外看到了我?”“是!今晚,于偏殿等候皇上传召之时,他随口提到了此事。”
“他他没起什么疑心吧?”“他说,你难得出宫一趟,总要带回些宫外的新鲜玩意儿;在他看来,你很可能在宫中有相好之人,特意去寻些绣品,正是为了讨好宫女侍婢。”
“三皇子能这样想便是最好!暗中查探红绣坊之事,断断不能让他知道!”
说着,小同子背靠在墙边,抚了抚自己的胸口。
“还有,言语之间,三皇子还提到了一个小儿!”“是!是有一个小儿!与我相谈的姑娘正是红绣坊中的侍女,而拉着她走进绣坊的那个俊俏小儿则是一位小主子。”
“小主子?”“对!我故意与那姑娘攀谈,其间,她告诉我,她家主子是那孩子的姨娘。”
“姨娘?之后,你有没有再问下去?”“没有!不过初见,我若是打探得太多太细,怕是会令人生疑啊!”
“是!此事关系重大,万万不能打草惊蛇!”
三日后,难得天气晴好,用过早膳,皇上与皇后一同前往永康宫探望盼君公主。
“皇爷爷、皇阿奶!”
见皇上皇后前来,小公主立刻跑了过去。
“乖!朕的孙女儿长得真是快啊!如今,已然能说能笑、会跑会跳了!”“是啊!有皇上的眷顾,再加上秦娘的悉心照料,盼君自是康健无虞!”皇后轻轻抚了抚公主的额头。
“君儿,一见了你,皇爷爷心中就抑不住地欢喜!快快长大吧!长大了,皇爷爷也就心安了!”
此时,将公主抱在怀中,皇上的眼神里满是怜爱与期盼。
微微侧过头,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秦娘,又看了看天师,承汲心中暗生思绪。
正在这时,雀贵妃跨进了永康宫。
“臣妾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爱妃来得正是时候!永康宫地气湿暖,已然培植了许久的名贵花草竞相绽放;于萧瑟收藏之时节,如此美景,又岂能少得爱妃同游共赏呢!”
听此言,皇后身后的安公公不由地露出轻蔑之笑。
“皇贵妃,既然皇上好兴致,那咱们便一同伴驾赏景吧!”“是!”
一番漫步饱览之后,皇上、皇后还有雀贵妃入得永康宫正殿,暂且饮茶歇息。
“皇上,方才游园之时,臣妾听您咳了几声,可是着了风寒啊?”落座之后,皇后有心刚要开口,谁知却被雀贵妃抢了先。“无妨!朕的身子好得很,爱妃无须担忧!”
“依本宫看,与其徒忧圣上龙体,皇贵妃倒不如多用些心,好好约束管教望春宫的婢女!”
“皇后娘娘教诲,臣妾自当领受;只不过,娘娘突发此言,臣妾着实有些听不明白!”“听不明白?皇贵妃一向聪慧,又怎会听不懂本宫的话呢?”
“皇后,皇贵妃若有什么错处,身为后宫之主,你明示教导即可!”皇上继而说到。“是!臣妾谨遵圣谕!”
“敢问皇贵妃,宫女与太监暗结私情,如此荒唐之事,是否有违宫规啊?”“宫规森严,婢女与太监不得暗地私通。”
“既然你这个当主子的心知肚明,又为何还要纵容贴身侍婢与奴才有染呢?”“皇后娘娘,您说这样的话,可有真凭实据啊?”雀贵妃当即问到。
“紫环何在?”“奴奴婢在!”紫环一下子跪倒在地。
“皇贵妃既不愿说,你便自己如实道来吧!”“皇皇后娘娘,奴奴婢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呀!”
“不知?好!那本宫就提醒你一句!本宫问你,你近来用着的、绣有红莲花案的丝帕,是从哪儿得来的?”皇后厉声斥到。“丝丝帕?”
“那红莲丝帕的绣工甚是精细,怕是连宫中的妃嫔主子都不曾用过!说!你是从哪儿得来的?”“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惊慌之下,紫环连连伏地叩首。
“只要你肯说真话,本宫自不会重责;倘若你不肯说,本宫即刻命人将你逐出宫禁!”“奴婢说!奴婢说!那丝帕是是同公公赠予奴婢的!”
听闻紫环吐露真言,立在皇上身后的承汲顿时一惊。
“红莲,红丝相牵、两情相连;皇贵妃,紫环亲口之言,你可听真切了?”
面对皇后之问,一时间,雀贵妃沉默不语。
“奴婢冤枉啊!还请皇后娘娘明察!”
“冤枉?”“是!奴婢的确收下了同公公所赠之物,可这并不足以证实奴婢与其存有不堪之事啊!”
“皇上、皇后娘娘,即便紫环确有过失,也要允其分辩一二啊!”雀贵妃紧跟着说到。
“皇贵妃,难道你想违逆宫规、袒护自己的侍婢不成?”“皇后娘娘,臣妾绝没”
“好了!”
皇上高声一呵,刹那间,整个殿内鸦雀无声。
片刻之后,皇上开口道:“紫环,你说!”“是!”
“前日,奴婢随皇贵妃到承天殿向皇上问安,皇贵妃入殿之后,奴婢便候在外面;就在此时,奴婢恰好瞧见了同公公。因知晓同公公近日出宫办差,奴婢就随口问了一句,问其此行可有带回什么稀罕物件儿;同公公告诉奴婢,他在宫外买了几件绣品,其中有条丝帕很是精致。接着,奴婢对同公公说,若下次再得出宫,定要捎来几件分给宫中的姐妹们。谁知,同公公很是大方,即刻答允把这一回买来的丝帕赠予奴婢。很快,不过一个时辰,奴婢便收到了同公公送来的红莲丝帕。”
“如此说来,你与小同子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人情往来,根本不是什么私相授受!”“是!皇上面前,奴婢万万不敢有半分虚言!”
“万事不可听信一面之词,眼下,必得让小同子前来,当面印证真假虚实了!”
“楚维盛!”“奴才在!”
“即刻传小同子入永康宫!”
第250章受刑招供,吐露绣坊()
为避亲嫌,皇上特命安公公前去传召;很快,小同子跟随其来到了永康宫。
“奴才叩见皇上、叩见皇后娘娘!”
入得正殿,小同子稳稳行礼。
与此同时,一旁站立的承汲与楚公公却是各自担忧。
“朕召你前来是有一事相问,你必得句句实言,不可有半分欺瞒!”“是!奴才遵旨!”
“好!朕问你,皇贵妃的近身侍女紫环,你可还熟识?”“回皇上,奴才与紫环姑娘本是同乡,素日里倒也时常碰面。”
“同乡!嗯!偌大皇宫之中得遇同乡,也算是一件幸事吧!”
稍稍一顿,皇上转了转手腕上的念珠。
“几日前,你是否曾赠予紫环一条红莲丝帕呀?”
听此言,跪在正殿中央的小同子不由地一愣。
“怎么?平日里差事太多,同公公已然记不得了?”此时,皇后跟了一句。
“回皇上、皇后娘娘,奴奴才的确曾赠予紫环姑娘一条丝绢;那丝绢是奴才从宫外带回的,瞧着其做工精致、花案精巧,便送给了紫环姑娘。”
“锦绣红莲,如此细物相赠,究竟是人情往来,还是另有私情呢?”“皇上!奴才不敢!奴才万万不敢!”
说罢,小同子连连叩首。
“皇上,奴婢不知检点、奴才胆大妄为,此风不可长,断断不能乱了宫闱!”皇后再次开口道。
“重责之下,方可吐真言!来人啊!将紫环与小同子拖出去,用刑!”
“皇上!重刑之下,又怎知不会屈打成招?”雀贵妃即刻跪地求告。
“皇上!小同子与紫环姑娘乃同乡之亲,彼此间厚待一些亦是寻常;念其思虑不周且是初犯,求皇上就饶了他们这一回吧!”楚公公紧跟着下跪求情。
这一刻,望着被侍卫架住胳膊的小同子,承汲万分心焦;然而,就在彼此对视的一瞬间,小同子轻轻皱眉,朝着他微微摇了摇头。
承汲当然明白,小同子这一举动是在暗示他千万不要为自己求情。
此后,再不容分说,小同子被拖了出去
一盏茶的工夫,侍卫来报,紫环因受不住夹棍之刑,已经昏死过去,但其自始至终都没有承认与小同子暗结私情之事。
相较紫环,受了杖刑的小同子依旧还清醒着,其口中连连道:求见皇上!
经圣上允准,片刻之后,两名侍卫将已然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小同子拖回了正殿。
“奴奴才”“说吧!挨了这顿板子,也该说实话了!”皇上缓缓搁下了手中茶盏。
“求求皇上莫要莫要再对紫环姑娘用刑了,女女子娇弱,实在受不住上刑之苦!”
极为费力地用胳膊撑着,小同子慢慢抬起了头。
“回回皇上,奴才奴才确与紫环有私情,那红莲丝绢便是彼此间暗传情思之信物。”
小同子此言一出,楚公公一个没站稳,险些跌在了地上;雀贵妃先是一惊,随后,无奈地闭上了双眼。
这时,皇后随手拨弄了一下插在头上的凤凰金钗,而一旁的安公公则露出了奸邪得意之笑。
“奴才有罪!奴才有罪!”
紧跟着,侍卫将紫环依旧带在身上的红莲丝帕奉于皇上面前。
“同公公好眼力,这帕子果然精细出色,丝毫不逊于宫中之物!”“回皇上,此物是是奴才自宫外的红绣坊寻得的!”
“红绣坊?”
望着伏在地上的小同子,承汲的心骤然间悬了起来。
“哼!想不到,为了心上之人,同公公着实费了不少心思啊!红绣坊!嗯!一听便知是个不错的地方!偌大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