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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选了一块上好的大红缎子,就绣个盖头吧。选了半天的线,什么颜色都觉得太跳了,盖头就应该是红的。干脆用红线吧,她用红线在四角绣了四对并蒂莲。
“小姐绣的真好,只是红线绣红布上不细看都看不出来了。”红儿知道小姐的绣工了得,可这个配色法太新鲜了点,这不是白绣了吗?
“一眼就看得出来的都是假相,真相从来都不是用眼睛看的,要用心才能感悟到。”苏若水说的对啊,用心去悟吧,为什么红布上绣红花呢?因为这样绣错了也不容易被发现。
“小姐,你这是想通了吧?都亲手绣盖头了。”翠儿牵着盖头的一角甜甜的笑着。
“有什么想不通的?东宫是虎穴,苏府不也是狼窝么?”
第6章 意外来临()
现在的苏若水没有拒嫁的意思,虽然她没有见过叶孤元弘,原有的记忆中印象也很模糊,但对于太子叶孤元弘的为人也有个大概的了解。
据说叶孤元弘不苟言笑,永远是冷冷的样子。除了女人什么都喜欢,唯独不喜欢女人靠近他。
东宫的宫女是死的最多也最无辜的,有因为替他穿衣时触碰到他而被砍头的,有走路不小心碰到了他而被杖毙的,有上菜时抬头看了他一眼被绞死的……
刘丞相生辰众皇子前去祝贺,丞相千金刘彩霞当堂献舞赢得满堂喝彩。丞相命女儿给众皇子倒酒,刘彩霞给叶孤元弘倒罢酒一转身脚踩到了裙子的前襟,身子一倾实实的扑倒在了叶孤元弘怀里。
刘彩霞一时间面红心跳,叶孤元弘面不改色的推起她。她拿起桌上的酒盏,柔情款款的递到叶孤元弘面前,低眉一礼:“谢殿下。”
叶孤元弘的手刚碰到酒盏,刘彩霞玉指一转,接连三个指甲轻若无痕的划过叶孤元弘的手背。
一盏酒,刘彩霞亲手斟满的一盏酒,毫不浪费的全都泼到了她的脸上。
“殿下?”刘彩霞抹了一把脸才回过神来,慌忙跪倒:“殿下恕罪。”
‘唰’的一声叶孤元弘抽出了青锋宝剑,颤微微的剑尖挑起刘彩霞漂亮的下巴:“刚才哪只手碰到我了?”
刘彩霞吓得面无血色,赶紧把两只手都背到了后面。“我,我,我不是有意的。”
“殿下!”刘丞相快步走到叶孤元弘面前,一躬到底:“小女无知,望殿下看在老臣面上饶她这一次吧。”
“皇兄!”几位皇子也纷纷站起来求情,倒不是刘彩霞有多么重要,打狗也得看主人啊,好歹她爹是当朝丞相。
“好,我本来是打算剁她手的,既然这么多人求情,就剁手指吧。”叶孤元弘真够仁慈的,做出这么大的让步。
“皇兄,今天是刘丞相的生辰不宜见血,一点小事就算了吧。”九王爷叶孤元恒按住太子爷的手腕,生怕他一抬手再把人给杀了。
“嗯。”叶孤元弘转了个剑花,利刃归鞘。
“谢殿下。”刘丞相连连作揖,还踢了女儿一脚:“还不快谢殿下不杀之恩?”
“谢殿下不杀之恩。”刘彩霞都吓傻了,让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殿下也没说过要杀她啊,只不过剁几个手指头而已。
叶孤元弘跟没看见她在磕头一样,掸掸衣襟就坐下了。刘丞相一抬手,刘彩霞急忙站起来退了下去。众皇子也都回到自己的座位继续喝酒。
不一会儿一个丫头端着一盘鱼,没等走到叶孤元弘身边手就开始抖,战战兢兢的走到桌子边,头也不敢抬,双手端着盘子不知放哪好。叶孤元弘见她紧张的厉害,就抬手点了个地方说:“放这儿吧。”
“啪。”那丫头听太子爷说话就跟见着鬼了似的,吓得一下就松手了,直接把那盘鱼摔到了桌子上。盘子没事,鱼也没事,就是汤汁溅了出来,太子爷的龙袍污了。
“啊!”那丫头吓得猛然抬起头,瞪大双眼直盯盯的望着叶孤元弘,吓得直哆嗦,全身都僵硬的颤…抖,双手还保持着虚空端着盘子的状态。
安静,整个大厅出奇的安静。且不说她失手摔了盘子,弄脏了太子的龙袍,光是这个直视的眼神就足以构成她被杖毙的罪名了。
更何况叶孤元弘现在的心情不怎么美丽,刚刚跟刘彩霞惹了一肚子的气,现在这个丫头算是送上门的出气筒,已经没有人有勇气替她说情了。
叶孤元弘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慢慢的向她伸出手。
她感觉就像死神的手抓向她一样,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偏偏连躲避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叶孤元弘只是抽出了她掖在袖筒里的绢帕,低头擦拭了一下龙袍,然后把绢帕摔到了她的脸上。
她愣愣的看着绢帕缓慢的完成了自由落体运动。当她的目光锁定了平躺在地面上的绢帕时,才不敢相信的猜测这大概就代表着殿下放过她了吧?
‘扑通!’毫无征兆的她突然就跪下了。
“谢”想跟太子说句感恩的话,却抖出了颤颤的哭腔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叶孤元弘看着她低下的头颅,淡淡的说了句:“下跪的时候小点声,惊驾的罪你担得起么?”
清冷的声音宛如天籁,那丫头拾起绢帕轻轻的叩了个头,缓缓的站起,身子还没有站直不知从哪里冲出一个大丫头在她的胳膊上狠狠一拧,疼得她直咧嘴却没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不知死活的东西,滚!”那大丫头声音不大但气势很凶,那个丫头福了一福,转身离去的刹那噙在眼中的泪珠无声滴落,晶莹得如同阳光下的明珠。
人都有为自己打算的心,这个大丫头在暗处早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人人道太子狠戾无情,他也没把刘彩霞怎么样啊。
那个小丫头把菜汤都弄到他身上了,他也没怎么样啊。
传言毕竟不可信,太子之尊脾气大些有什么不正常的?
若能引起他的注意,若能得他青眼相待,什么样的荣华富贵都是有机会的,就做个给他暖床的床…伴也好过在相府做丫环。
她又何尝不知贸然的闯到大厅上来要担多大的风险,自古道富贵险中求,机会不是天天有,自己不为自己努力还能指望谁?
这小丫头惹到了太子,太子心中必然不高兴,不跟她计较就是怕失…身份,那么我来替他出这口气,他肯定会觉得我善解人意。
这个大丫头打发走了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便拿着一条水粉色还透着桂花香气的绢帕,媚眼如丝笑意盈盈的把手按到了叶孤元弘的胸口。
“太子殿下,您大人大量莫跟她生气。”她边说边轻轻的擦拭着根本没可能擦得掉的油渍。
叶孤元弘看着她慢慢的勾起嘴角,说实话冰冷如山的太子爷微微的笑起来真是很迷…人,那丫头竟看得痴了。
“你很聪明。”叶孤元弘没夸过任何一个女人,这绝对是天大的意外。
第7章 何为山门()
“谢太子爷夸奖。”那丫头眼波流转,略一低头险些就伏在了叶孤元弘的肩上。
叶孤元弘嘴角噙着冷冷的笑意,看她面带娇羞眼中含笑,虽谈不上十分姿色,倒也柔媚可人。
“你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是吗?”叶孤元弘捏起她的下巴,邪魅的一笑:“好,你成功了。你成功的恶心到我了。”
那丫头的脸瞬间苍白的血色全无,就像全身的血液一下就被抽光了一样。
叶孤元弘的手向前一滑强劲有力的扼住了她的咽喉,她的脸从羞红到涨红。
‘咔嚓!’叶孤元弘用力一扭,又向前一推。‘嘭!’的一声她仰面朝天的倒了下去。双眼前凸嘴…巴也张得极大,到死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弄脏他衣服的人没事,而自己只是为他擦拭干净反而触怒了他。
侍卫迅速的把那个丫头搭了出去,大厅上一切如常就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原本就不曾发生过一样。
从此叶孤元弘的冷名更是盛播于帝都,街头巷议的都是储君怒扼婢女,太子枉杀宫娥……
流言汹汹势不可挡,这其间自然不乏有心人有意为之。太子今年十九岁,明年就要参政,这时候传出太子冷酷嗜杀不爱子民的风声代表着什么,满朝文武及众皇子是最清楚的。
两天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苏若水的身体也恢复的更好了一点。
虽然走路没有问题,苏若山还是给妹妹备了轿子,苏若水一个丫头也没带,苏若山带了两个侍卫。
兄妹二人共坐一乘轿子,很快就到了闹市中。他们下轿步行,两个侍卫在后面跟随,轿夫在街口等着。
苏若水看什么都新鲜,但凡开门的店她都进去看看。
药铺她也进去转转,不知买了些什么药反正都塞给侍卫拿着。
布庄她也进去转转,胡乱买些布料、绣针、绣线什么的。
干果、首饰、脂粉……
只要她喜欢苏若山全都由她,爱买什么买什么,爱看什么看什么。可是她竟然奔那个庞记宝材去了,苏若山没法不拦她了,赶紧一把扯住她。
“妹妹,那是棺材铺。”苏若山疑惑的看着妹妹,你又不是不识字,怎么瞪眼睛往那里闯?
“不让进吗?”苏若水就是想去看看啊,伟大的二十一世纪物质极大丰富,古代再繁华也没法跟现代比,还就是这个棺材铺完胜现代。现代只有骨灰盒,没有棺材了。
苏若水没见过真的棺材,这好奇心膨胀的都要爆炸了。她要不是好奇心重也不会穿越到古代来了。
“进去干什么?”苏若山哭笑不得的,棺材铺里有什么需要的?
“观瞻观瞻。”苏若水说的很自然,目光也很清澈。
“观瞻?”苏若山抬头望了一眼‘庞记宝材’的招牌,去棺材铺观赏啥呢?“我带你去灵云寺,如何?”
“灵云寺?好。”苏若水甩开哥哥的手,昂首挺胸的走向棺材铺。“你就等我出来再去吧。”
“若水”苏若山刚要伸手去抓妹妹,余光扫到一人,他转头望去好生眼熟。
苏若山也知道妹妹绝食拒嫁的事,带她出来还得防着她借机逃婚,便让两个侍卫守着门口,他向那个熟人走了过去。
棺材铺没有后门苏若水跑不了,而且苏若水也没想跑。嫁人嘛,还有二十多天呢,跑也不急于一时,在苏府好吃好喝的好将养身体,没有好的体力往哪逃?
那天常忠还没有回到东宫,叶孤元弘早已收到密报,知道苏若水死而复生正在调养身体,他自然就不坚持更改婚期了。只在暗中加派了人手,对苏若水严密监视。
苏若水进了棺材铺只见屋里并排摆着几口大棺材,后面还有几个小点的棺材,墙边立着各式各样的纸人。
掌柜的一身黑衣,脸色也阴沉得很,见苏若水满面春风的进来略有一丝诧异。进这个门的通常脸色都不大好,这丫头看上去还有三分喜色。
“姑娘,卖胭脂水粉的在东面,你走错屋了。”掌柜的不冷不热。
苏若水只盯着棺材看,没有理会他。这棺材有本木色的,有上漆的,有漆成黑色的也有漆成酱色的。
苏若水摸了摸一头大一头小的棺材,第一次有直观的感觉,真的很大啊。抬头看到墙边立着的纸人,脸上还抹了红,像个小丑似的。
棺材、纸人,纸人、棺材。苏若水淡淡一笑,早想到这些就不用去药店了。
苏若水回头看看两个侍卫在门口站着,她指着内间的房门问道:“那屋里有什么啊?”
“姑娘是给朋友家帮忙吗?里屋是寿衣。”
“哦,我要看看。”苏若水抬腿就奔里间去了,侍卫也没跟进来,反正棺材铺没有后门。
掌柜的跟在苏若水后面,特意把里间的门打开还用木棍支上。他只是在门口站着,并没有进屋。瓜田李下男女之间要避嫌疑,苏若水倒没这个概念。
里屋有张桌子,上面有笔墨纸砚。苏若水提笔写下几行文字,掌柜的看罢点了点头。苏若水拿笔当刷子把整张纸都涂黑了,然后放桌子上一串铜钱。
苏若水抽出一条丝绢手帕放到桌子上:“两个时辰?”
掌柜的点点头:“没问题。”
苏若水走出棺材铺见苏若山已经派人把轿子抬了过来,她笑盈盈的走了过去。
“买什么了?”苏若山特意打趣她,棺材铺里有什么可买的?
“没买什么,不过挺好玩。”苏若水上了轿子,苏若山自然也钻了进来。
灵云寺,是东陵最有名气的寺院。轿子抬到山脚下,他们兄妹带着两个侍卫步行上山。
灵云寺山门采用牌坊式的一门三洞的石砌弧券门。远远望去很是古朴,佛教文化的气息扑面而来。
“好漂亮的山门。”苏若水脱口称赞,她还是第一次到寺庙中浏览。
“要说这庙也有点意思啊,明明就是仨门,非叫什么山门。”苏若山笑笑:“难道这门是给我建的?”
苏若水也忍不住笑了,山门就是苏若山的门?“山门就是佛寺的正门,一门三洞象征佛教‘空门’、‘无相门’、‘无作门’的‘三解脱门’。寺院都建在山上,故又有‘山门’之称。”
第8章 故人相逢()
刚走到山门苏若水就累的冒汗了,她抬手擦了擦额头。
“呀,我的绢帕不见了。”苏若水望向哥哥:“好像落在那个棺材铺里了。”
苏若山也没有手帕给她,这也没卖的。“你将就点吧。”
“将就倒行,我是说一会儿回去提醒我去取。”
“算了吧,一条手绢而已。”苏若山可不想老往棺材铺跑,那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不行,闺阁之物岂能流落在外?”
灵云寺的香客很多,哪个大殿人都不少。丹墙碧瓦翠柏苍松庭院清幽,苏若水走过门头堂望着眼前巍峨的大佛殿。
苏若山边走边给妹妹讲着灵云寺的布局,中间是云水殿、天王殿、大佛殿等五重大殿,两侧有客堂、祖堂、禅堂、斋堂。除此之外还有塔院、僧舍、钟鼓楼……
“妹妹,你去拜拜吧。”苏若山指了指眼前的月老殿:“点柱香求个姻缘如意。”
“姻缘已定,求他何来?”苏若水是来看风景的,不是来拜佛参菩萨的,她也不信那些泥胎木塑能保佑她什么。“能掌控幸福的人嫁给乞丐也能幸福,不能掌控幸福的人嫁给玉皇大帝也是悲戚的命。”
苏若山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言论,也从来不知道妹妹是这样的性子。看来死过一回的人是不一样,什么都看得透了。这样也好,妹妹成熟起来是好事。
“呼!哈!”这声音苏若水再熟悉不过了,这是练武之人发出的呼喝声。
苏若水循声望去什么也看不到,便问道:“哪里有人呼喊?”
“这是武僧在练习拳脚,那边不让过去,看不到的。”苏若山常来这里,他对灵云寺是很熟悉的。
“不让谁看?你也不能过去吗?”
“好吧,我带你过去试试。”
他们走到演武堂,门口有两个武僧双手合十,其中一个说道:“演武堂不宜观瞻,施主请回吧。”
“师父,我与你们方丈相识,不知能否行个方便?”苏若山拿出他的身份牌。
一个武僧接过牌子看了看,说道:“施主,我带你去见方丈吧,贫僧不敢擅自做主。”
“好。”苏若山嘱咐妹妹不要乱走,他便跟着武僧奔老方丈的禅堂去了。
苏若水站了一会儿,天将近午大大的太阳照得人浑身燥热。她四处望望见不远处有个水塘,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