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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你放心,只要她不妨碍我与你相见,我自然不会对她如何的。我知道勇义侯府嫌弃我是嫁过人的,我也没奢望能够当你的妻子,只要你能常见见我,陪我说说话,我便心满意足了。”
南宫信暗骂了一句无耻,无奈之下,只能暂且应了安阳郡主,以免惹出是非,他倒是不怕得罪安阳郡主,就怕云氏被善妒的安阳郡主迁怒,受到伤害。
南宫信召回了自己的侍卫,云倾歌和彩荷在安阳郡主下人的邀请下,上了另一辆马车,朝着勇义侯府的方向驶去。
第30章 同样阴招()
云倾歌自从有了雪玉金莲后,耳聪目明,将南宫信和安阳郡主的对话听得个一清二楚。
算是这个渣男还有点责任感,即便对云倾歌没多少真情实意,但身为丈夫,还是有些担当的,至少没让安阳郡主找自己的麻烦。
看来这广平王府还真是一大难题,广平王世子不死还好,若是死了,他们云家怕是罪责难逃。
付雨兰也说过,广平王是当今圣上的亲叔叔,先帝英年早逝,当今圣上即位时才刚满十岁,若不是有这个叔叔全力支持,不仅皇位不保,小命都保不住。
故皇帝对这个叔叔很是看重,对那广平王世子更是纵容,即便他当街毁了尚书府千金的名声,皇帝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宁可用其他方式弥补尚书府,也未对广平王世子多加苛责。
如今广平王世子吊着一口气,就这么不死不活的,云倾歌这才感到了危机,她坐在马车里,径自想得出神。
不料马车却突然剧烈的颠簸起来,驾车的车夫大喊一声“不好!惊马了!”,不到半刻的功夫,就从马车上滚落了下去。
云倾歌惊魂未定,一边死死地抓住车厢里的扶手,一边示意彩荷慢慢靠拢过来。
她万万没有想到,安阳郡主同样的招数竟然使了两遍,若非她见到了自己的容貌甚是嫉妒,跟南宫伊存了同样的心思,即便不弄死她,也要整残了她?
真是该死,她初来乍到,尚未体会到掌权者阴狠毒辣的手段,一不小心着了道儿,可怎生补救?
“小姐,小姐你别怕,这马儿狂跑下去不是事,奴婢抱着您,抱着您跳下去吧?”
朱雀大街离着勇义侯府原本不远,那车夫却偏离了主道,驶上了一条偏道。
彩荷刚要出声询问,马便惊了。
此时此刻,这膘肥体壮的疯马拉着马车一路疾驰,若不是安阳郡主家的马车结实,怕是早就散架了。
“彩荷,你抓住,我出去试试,能不能控制住马!”
云倾歌咬了咬牙,一把掀开碍事的帷帽,小心翼翼地朝外走去。
托前世她那个十分懂得享受生活的丈夫的福,她跟着丈夫学过驯马、骑马,后来因为太过高昂的费用,她不愿意婆婆在背地里冷嘲热讽,便推说自己不喜欢马的臭味,不学了。
不过她人聪明,学了三个多月,已经掌握了基本要领,虽然久未碰马,但人到了绝境的时候,或多或少能激发出潜能来。
彩荷见云倾歌出了车厢,急得不行,她想跟着出去,可是这会儿马儿已经跑到了土路上,坑坑洼洼,比偏道上的颠簸更甚。
彩荷虽然是奴婢,可是云倾歌待她如姐妹,她又不是粗使丫头,身体素质比云倾歌强点有限。
这会儿她尚且自顾不暇,哪里还走得出去?早就被马车晃得七晕八素,连方向都搞不清楚了。
云倾歌好不容易来到了车厢外,俯低身体,暗中蓄力,朝着前面的马儿猛地一扑。
托老太君的福,这几日她在福寿院里养的不错,又喝了几日的金莲蜜水,破败的身体调理好了七七八八。
虽然趴在马背上几次都差点被甩了下来,好在有惊无险,让她顺利地拉到了缰绳。
第31章 救命恩人()
云倾歌凭借着前世的记忆和技术,成功地让马儿的速度放慢了下来。
彩荷趁着车速放缓,踉踉跄跄地从车厢里出来,焦急地唤了一声“小姐”。
云倾歌在马背上扭头,冲彩荷安抚性地一笑。
如墨的长发轻拂过她瓷白如玉的面庞,这么冷的天气,云倾歌却出了一头的汗。
彩荷眼眶有泪,小姐是为了她才如此冒险,她又如何不知。
若是换了其他主子,早就将她当成肉垫子跳下马车了,又何必以身犯险?
那可是疾驰中的疯马啊,小姐身娇肉贵的,跌下马背便是九死一生啊!
“小姐,小心,前面是沟渠,快下马,快下马!”
彩荷站在车厢上,看得远,见到前面显出深沟的轮廓,吓得花容失色。
云倾歌扭过头去,一边控马,一边大喊,
“彩荷,你先跳!”
“不,小姐!”
“少废话,你先跳,我现在松手,这马便彻底控制不住了!彩荷你再耽误下去,我们都会有危险!”
彩荷咬紧了牙,眼见那沟渠越来越近,一闭眼,朝着马车外奋力一跃,就地滚了几圈,忍着浑身的伤痛爬起来,追着马车大喊,
“小姐,快跳啊,快跳啊!”
眼见着马车就要跃入沟渠,云倾歌眼睛一闭,从马背上纵身一跃。
这两边都是布满碎石头的土地,这般跳马,皮外伤是逃不了了。
不过没关系,她有雪玉金莲,即便不小心毁损了容貌,只要命还在,她就能恢复,总归是不能让安阳郡主那个毒妇得偿所愿。
云倾歌这个人的痛感一向比较敏锐,她正缩成一团准备忍受袭来的疼痛时,意料之中的疼痛却没有袭来,反而被整个人跌入了一个宽广的怀抱。
这一惊之下非同小可,云倾歌睁开眼,对上了一张轮廓分明的侧脸,此人十分敏锐,感受到云倾歌的目光后,他微微偏头,于半空中和云倾歌对上了视线。
这是一个强壮又英俊的男人,区别于南宫信的俊美,这个男人即便穿着一身再普通不过的玄色劲装,仍然难掩他浑身上下散发的阳刚之气。
男人一双幽瞳原本清泓无波,在看到云倾歌的瞬间,眼底闪过一丝惊艳,但也不过是一瞬罢了。
待两个人稳稳落地后,男人便松开了搂在云倾歌腰间的手臂,径自越过云倾歌,走到沟渠旁,沉眼看向了跌落沟渠,已经彻底被毁损的马车。
“主子,主子您没事吧?”
一位佩剑的年轻男子,疾步追了上来,他身材精壮步履如风,云倾歌的长发飞扬而起,让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幸好有这位公子相救,否则小姐你要是有个万一,有个万一,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彩荷一瘸一拐地赶了过来,一边跟救命恩人道谢,一边抱着云倾歌痛哭。
彩荷虽然是奴婢,长这么大也还是头一遭遇到此等凶险之事,劫后余生后,心里后怕得紧,明知不该落泪惹云倾歌担忧,还是止不住地哭出声来。
第32章 大胆决定()
世态险恶啊!
前世自己就因为太过敬业,为了维护盛华集团的法律权益,费尽周折取得证据,整个过程历时三年,终将一位集团高管送入了监狱,结果遭到报复,被人雇凶开车撞死。
没想到穿越而来还没多久,自己的小命就再一次不保,差点再出一次交通事故而亡。
云倾歌一边安慰着彩荷,一边向救命恩人开口道,
“这位公子,感谢您救了我,可否留下姓名,日后定然报答。”
云倾歌不喜欢欠人情,虽然这位公子不像是挟恩求报之人,但云倾歌该问的话还是要问的,现在她虽然没有能力,保不齐日后有了机会,可以回报一二呢?
那个男人听到云倾歌的话,面无表情地走到了云倾歌的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以肯定的口吻说道,
“你并不是长公主府的人,何以会乘坐长公主府的马车?”
哎呦我去,原来这个男人并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而是恰好认识她乘的马车,所以才出手相助。
瞧着男人气势不凡,身边还跟着个佩剑的挺拔侍卫,没准是安阳郡主家的亲戚呢,她还是少说为妙,以免惹祸上身。
“我确实不是长公主府的人,今日本是我归宁之日,恰好在朱雀大街上遇到了安阳郡主,安阳郡主的马惊了,将我的马车撞损了,为表歉意,故让我乘坐安阳郡主的马车回府。”
云倾歌顿了顿,见那男子望着她不语,鼓起了勇气说道,
“好似今日我霉运连连,马居然又惊了,这位公子,能否烦请你告知我,想要去勇义侯府,该如何走?距离多远?”
云倾歌很想快些离开这是非之地,因为怕这男人跟安阳郡主有什么瓜葛,所以她并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更没有提云家一句。
但是此处荒郊野岭,虽然偶有人烟,但云倾歌和彩荷两个人均是弱女子,又挂了彩,不问清楚路,难保会发生什么意外。
“勇义侯府?你是云家二小姐,云倾歌。”
男人双手抱胸,一下子就点名了云倾歌的身份。
云倾歌顿时有些傻眼,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不知道如何回话了。
“流星,你过来,送云小姐回勇义侯府。”
“主子,奴才可不敢擅离您身边,若不然奴才把马留给这位小姐,让小姐骑马回去?”
开什么玩笑,主子是何等身份,只带着他一个人微服出来已经是冒着极大的危险了,若是主子有个差池,他万死难辞其咎啊!
“她们主仆刚惊了马,你的奔雷似乎脾气不怎么好,你把它留下来,不怕她们主仆二人再次惊了马?”
男人抬眼看向流星身后的高头大马,摇了摇头。
云倾歌见两个人争执不下,而这男人显然是有要事在身的,若不是也不会频频看天色,于是她一咬牙,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这位公子,您要往何处去?若是不麻烦,请带着我们主仆一起去吧,我见公子的穿着打扮,想必也是出身帝都城的富贵人家,只要公子最终能带我们主仆进城,我们主仆便能自行回到勇义侯府。”
第33章 危险的男人()
“哦?跟着我走?你一个嫁了人的妇人,跟着我走,不怕遭人非议,名节不保?”
那男人显然没想到云倾歌居然会如此说,原本寡淡冷漠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抹兴味的笑容。
而站在他身后的流星更是瞬间戒备,手按在腰间佩剑上,一脸警惕地看向云倾歌。
“跟性命相比,名节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再说了,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愿意说什么,我又管不了。况且帝都城里人来人往的,我一个内宅妇人,识得我的人本就不多,不是所有人都如公子您这般慧眼如炬的。”
男子挑了挑如刀削般的剑眉,突然咧嘴一笑。
他向来觉得女子无趣,尤其是那些所谓的大家闺秀,外表上矜持高贵,其实一肚子坏水。
整日里除了盘算着眼前的蝇头小利,脑袋空空,全无旁的思量,实在乏味得紧。
这云倾歌却和传闻中的大大不同,刚才见她在疾驰的马背上御马,已然让他吃了一惊,原本还以为是华朝贵女,自幼习得马术,于半空中救了她下来,才发现她竟是地道的宋人女子。
惊鸿一瞥中,她精致绝美的容貌已让人惊叹。
现在这般不卑不亢地站在自己面前,虽然发丝凌乱、满脸汗水,一双眼睛却清澈如水,全无寻常女子见到他时的故作娇羞和深沉心思。
“本公子要去广平王府,你可敢跟去?”
男子抬了手,制止流星开口,一双灿若星辰的眼饶有兴趣地看着云倾歌。
呵呵,这是试探她呢!
怎么,觉得她是云府的人,不敢去广平王府咋地?她刚刚差点死过一回,别说是广平王府,阎罗殿她都敢跟去。
正愁没有机会去广平王府看看那个倒霉世子死没死呢?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她去,她一定要去!
“敢,有何不敢!我们云府从医百年,一向恪守为医之道,不曾放弃,也不曾轻视过任何一位病患,我爹他绝不是草菅人命的庸医,我心中无愧,为何不敢去广平王府?”
“主子,她竟是云府的小姐?您确定要带着她去广平王府吗?会不会闹出人命来啊?”流星凑上前来,压低嗓音,小声进言道。
“你不说,我不说,她自己也不会蠢到自报家门,还能有什么问题吗?”
“是没什么问题,但是不就怕有个万一吗?主子——”
“这位大哥,请放心,我会自称是你家公子的丫鬟云娘,绝不会给你们惹出麻烦来的。”
“云娘?连名字都想好了,你这女子,不会存着什么心思吧?”
男子似笑非笑,虽然表情闲适,眼神却锐利非常。
云倾歌突然觉得有些心慌,眼前的男子虽然在言行举止上勉强算得亲和,可却让她本能地觉得危险。
这种感觉,即便是在云倾歌面对盛怒的南宫信时,都是未曾有过的,她抚了抚胸口,强迫自己淡定如常地说道,
“实不相瞒,我是存了私心,家父身陷刑部大牢,我心急如焚,若是有机会去广平王府探望一下,看看世子爷的病究竟是何故,也许会为家父寻得一线生机。”
第34章 我会医术()
“一线生机?难道你会医术?”
男人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云倾歌。
云倾歌在心底咆哮,要不要反应得如此快啊!
她不过才说了一两句话,这个男人便什么都猜到了,就算是前世那些商业大佬,也没有这么牛b啊,这男人究竟是哪路神仙啊?
“是,我会医术。”
面对这样的人,云倾歌不打算藏私了,这人敏锐非常,若是她有心说谎,一旦被他发觉,他绝不会带自己去广平王府的。
“呵,大言不惭!你虽然是云家的小姐,却是年纪轻轻的妇人,能懂一些药理便不错了,竟然还敢说自己会医术,真是天大的笑话。主子,咱们赶紧走吧,这天色不早了,广平王府可在城西,一来一回要耽误不少时辰呢。”
流星显然不相信云倾歌的话,虽然云倾歌长得极为貌美,他也非那等铁石心肠之人,但再美的女人,跟主子相比都是尘埃,他即便有心怜香惜玉,也得先确保主子的安全才行。
“请相信我,我真的会医术,求求你,带我去广平王府吧,反正广平王世子也被众太医宣布无药可救了不是吗?不如死马当成活马医,万一我有办法呢?”
“放肆!”
男人听云倾歌如此直言不讳,英俊的脸上难掩怒色。
云倾歌咬了咬牙,华朝医术凋零,她深知怀璧其罪的道理,故一直想要藏拙。
但今时今日,她得遇如此良机,若是不拿出些真本事来,怕是难以取信眼前此人。
故云倾歌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桃木盒子,打开盒子取出银针,朝着自己右脸的太阳穴抬手便扎了下去。
男人和流星大惊失色,彩荷更是吓得面无人色、浑身发抖。
华朝人虽然医术凋零,但也是知晓人的面部极为脆弱,尤其是眼睛四周,切忌损伤。
云倾歌托付雨兰打造的银针又细又长,光是看着都唬人。
而她取出银针,毫不犹豫地往自己脸上扎,就连一向表情淡然的男人都忍不住动容,更别提是彩荷了,两眼一翻,就直接晕厥了过去。
片刻之后,云倾歌取下了银针,眨了眨眼睛,对男人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