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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心和王先生说,既然现在不好预料,那就让尽可能多的孩子下场,不管考没考上,都可以长点见识,对孩子也是一种锻炼。
王先生也同意,觉得让孩子下场对于以后教学也是促进,这样在学堂一说,结果秋实班的孩子纷纷表示下场要试试,一共十四人。
至于报考的手续,五人同结,廪生作保,这些都没问题,大家都是身家清白的,而且李厚德就是廪生,还有王秀才的关系,这手续没什么问题,剩下来就是怎么考前突击了。
柳心是经历过高考,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都挤上来了,靠的就是题海战术,做题看题型练吧。王秀才也是久经考场,经验也是足足的,这就有了考前突击班。
每天族学里通宵灯火不断,十几个人连夜奋战,李金元在秋实班里,李厚德也在秦家岗不回去了。这样王秀才熬半宿,李厚德熬半宿,孩子们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睡一会儿,想什么时候来就来,这两年柳心到处淘登书都放在族学了,孩子们可参考的东西还真不少。木川木周本来在家复习,看这里学习氛围浓也整天泡在族学里,柳心每天晚上做一大锅夜宵给族学供应着,其他人家也有送东西的,就这样紧张了一个多月。
进入二月,柳心去了一趟县衙,到号场去看看,以前就听说有的号漏雨呀,什么臭号呀,考生很遭罪,这次自己家孩子考试,有这方便条件赶紧和张云白说说看看考场,到时给安排个好号。
这一看还真看出问题了,号场多年不修,真有几间漏雨,看看还有时间,张云白安排人抢修一下,也算给考生创造点好环境。
临走时告诉柳心让孩子多看看孟子,柳心明白这是张云白在给自己透题。
接下来这一周孩子们就集中看了孟子的注释和历年的县试文章。
临考试前两天,柳心、王先生还有李厚德带着孩子们到了县城,在柳心的宅子住下,放松下心情。
二月十五,十四个孩子去了考场。
县考分四场,入场按卷面盖号戳对号入座。第一场试一文一诗。第二场仍一文一诗。第三场覆试一策一论。第四场覆试以小讲三、四艺。
每一场都贴名有陶汰者,秦家这十四人挺幸运,直到最后一场才把年龄最小的秦明平和秦昌远给淘汰,剩下十二人都过了县试。四场后发了“长案”,秦木川居然是案首。
县试后大家返回秦家岗,通过的十二人接着进行魔鬼训练。柳心之前也从王天书那儿把历年府试的好文章借来了,大家揣摩揣摩,当然这次不可能透题了,毕竟涉及全登州的考试,是严肃认真的事,只要在王天书阅卷时同等情况下能优先录取就行了。
一个半月后,大家启程赶往登州,为了避嫌,没有到府衙,被戚夫人接到大营,四月府试筛下四个,有八个通过了。
在此期间,柳心在府城买了房子,府试过后就带着八个孩子和李厚德、王先生在这儿接着备考院试,其他人返回秦家岗。
第64章 又一个科技牛人()
通过府试就取得了童生身份,也就达到了柳心的心理预期,至于能不能考上秀才,那就看真本事了,新来的学政是翰林出身,自己也没有他的文章可以借鉴,这只能靠孩子们自己了。还有两个月时间,柳心就让李厚德和王先生带着孩子们继续备考,自己则开始着手研究在府城推广杂学。
推广杂学是崇祯圣旨上要求的,标点符号这一块,算学这一块,还有农学这一块,都是明旨可以推广开来的。其实没有崇祯的旨意,这两年又是玉米又是番薯的,秦家也有人在登州指导怎么种植,但毕竟只是农学,还不系统,范围小,真要把好几个学科,这么多知识普及到老百姓,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有些东西还需要完善还可以增加些内容。
柳心边思考边整理讲义,也抽空和晚春以及戚夫人聊一聊天儿喝喝茶。
戚兴国任山东总兵,就不在戚家大营待着了,他在济南府和登莱之间来回奔波,接手山东兵事。
原来在对登州血战封赏时,朝廷还为戚兴国的赏赐犯愁,结果山东总兵金国奇没等崇祯撤他就死了,正好让戚兴国捡了这个差事。
耿仲明跑了,现在登州驻军衙门这里留了一队戚家军,戚夫人就在城外的戚家大营和城内的驻军衙门两头跑,这段时间因为总和柳心见面,就干脆搬到城内来住。
柳心到登州一转悠才知道,登州军事衙门实在太多了,什么登州卫指挥署、巡抚院署、军器局、总镇署、兵备道署、海防道署、中营游击官署,还有登州营署,水师营游击、守备署,水城守备署等等。其实蓬莱自古以来,不光是州、府和省派出机构的所在地,而且还是我国北方和山东沿海重要的军事防御重镇。
但这些军事衙门最高统帅是登莱巡抚,为都察院派驻地方的官员,统辖登、莱、青三府军事、行政事宜。
这也是孔有德为什么要掉头反攻登州的原因,实在是因为这里是军事重地,得儿据之意义重大。
当时孙元化就在巡抚院署,耿仲明就在登州卫指挥署,城内衙门多,但就指挥署有驻军,这也是为什么耿仲明一反,登州就失控了。
现在戚夫人就在指挥署这儿住着,柳心到这儿来过好几趟了。
今天一来,门口的守军笑笑拱了拱手,就让柳心自己进去。
指挥署衙门是个挺大的院落,从门口进去得走一刻钟才能到正堂。
院落里来来往往的还有些外国人,黄头发深肤色,个子也不太高,柳心不知道这是哪国人,在后世见个外国人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所以每次来了,就视而不见。
今天看到柳心来了,这群外国人竟然一起向柳心走来。带头的一个叽里呱啦说了半天,柳心也没听明白要干嘛,茫然地向他们摆摆手,示意自己没听懂。
那个外国人又放慢语速说了一遍,柳心还是没听懂,这下外国人急了,又和周围人叽里呱啦地说着啥,柳心被人劫着说话,自己走不了也着急了,这外国话没听明白,自己顺嘴溜出;“CanIhelpyou?”
这下轮到外国人吃惊了,后面一个小个子结结巴巴地冒出几个中国字;“柳,感谢救命,Iamportuguese。”
柳心这次弄明白了,这些家伙是葡萄牙人,感谢自己救命之恩,应该是登州血战的时候这些人在城里。
“不用客气!”
柳心说完就要告辞,可这群外国人的热情劲没过,一个劲儿指着后面几间屋子,还是刚才那个小个子儿用半中半英的话说:“请坐一坐,我们感谢,flintlock!”
柳心也没太听明白,自己这英语就是半吊子,这葡萄牙人也是一知半解,可能是要给自己什么东西。
盛情难却,柳心和这帮家伙来到几间屋子。
一打开屋门,柳心的脑袋嗡地一下,震惊,绝对的震惊,满屋子的火铳、还有几眼大炮,柳心吓得就想赶紧跑出去,这要是一爆炸,自己就得血肉横飞,这怎么能放在城里。
“柳,不紧张,样品,这个真的,Hereyouare。”小个子儿递给柳心一把手枪。
其实更准确的说是燧发枪,是在转轮火枪的基础上改进而成,去掉了发条钢轮,在击锤的钳口上夹一块燧石,传火孔边设有一击砧,射击时,扣引扳机,在弹簧的作用下,将燧石重重地打在火门边上,冒出火星,引燃火药击发。大大简化了射击过程,提高了发火率和射击精度。
柳心也不太懂军事,就知道这是一支枪,葡萄牙人比比划划,柳心也没弄明白怎么使。
领头那个转身出去,不一会,后面跟着一个老头。
这老头显然也知道柳心是谁,上前拱了拱手;“柳淑人,在下辽海监军道王徵,这群洋番子就知道闹哄,也说不明白话,这叫燧发枪,是他们来的时候在一个英国贵族沉船上捞上来的,我试了几回,比咱们的好用。”
王徽这名字有点熟,好像在哪听过,柳心一时想不起来。
王徽显然和这帮外国人很熟,叽里呱啦说了一阵,然后向柳心介绍这些葡萄牙人。有西劳经、鲁未略、拂朗亚兰达、方斯谷、额弘略、恭撒彔、安尼、阿弥额尔、萨琮、安多、兀若望、伯多彔等等,带头的那个叫安尼,而和柳心说话的小个子儿叫西劳经,其他人谁是谁没分清。原来这是一群雇用来教授造炮技术的,而王徽曾经就是他们的头儿。
在原本的历史上,孔有德攻陷登州,这些人都死了,王徽也被抓走了,可柳心这穿越的小蝴蝶轻轻扇了扇翅膀,这些外国人和王徽避免了一场劫难,这也算有了渊源。
王徽对柳心早有耳闻,因为他和徐光启是朋友,这次柳心还在登州血战中了力,王徽是很感激的,于是安尼找到他说要教柳心用枪,他就赶紧来了。
“柳淑人,徐次辅给我来信中多次提到淑人,今日才得见面,真是失敬了!”王徽郑重的拱了拱手。
听到他提起徐光启,柳心这下想起王徽是谁了,这也是大名鼎鼎地科学牛人,和徐光启并称,被誉为“南徐光启北王”中的“北王”王徽。
第65章 大明朝的科技()
柳心心里这个高兴,自己难道人品大爆发了,认识徐光启就是三生有幸的事儿,这王徽还在登州,真是万幸万幸啊!
戚夫人知道柳心来了,打发丫鬟来找柳心,柳心赶紧和这些外国人道别,感谢他们给自己的手枪,告诉他们自己以后有时间再和他们聊天,再学打枪。这外国人就不像中国人那么含蓄,他们不知道你就是说些客气话,你说来就必须说明白了你哪天来,柳心不得已又约了下次见面的时间,这才把他们打发走。
柳心也郑重地邀请王徽一起到戚夫人那儿坐坐。
王徽犹豫一下,还是跟上来了。
崇祯四年二月,丁忧服满的王徵在登莱巡抚孙元化的举荐下获授辽海监军道,协助同为天主教徒的孙氏练兵。现在孙元化出事了,他在这儿就不尴不尬地待着,戚家军也不太搭理他,所以去见戚夫人有点不自然,不过柳心邀了他,他还是跟上去了。
戚夫人虽然不待见王徽,但是柳心邀来的,戚夫人也没有失礼,三个人兴致勃勃地聊起来。这王徽见多识广,对军事很有见地,对登州的海防提出了很多新的见解,戚夫人渐渐收起小觑之心,这才知道这老王头儿不简单,对登州驻防又请教了一番。
柳心对军事不感兴趣,就说起自己要创办杂学院,向王徽征求下意见,和王徽聊起来。
这一聊柳心都汗颜了。
都说大明的科学技术在全世界都是领先的,古人诚不欺我,自己那点半吊子知识,要不是仗着多了几百年的见识,在王徽面前就丢脸了。
王徵对数学、机械、西洋文、道学,儒学,军事、理学无所不知。
对于自己的汉语拼音,他居然对这些字母的出处做了一些解读,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他都能找到蛛丝马迹。
原来天启六年他协助法国传教士金尼阁神父完成《西儒耳目资》一书的写作,这是我国第一部用罗马字注音的语言学专著。他对字母不陌生,还提出汉语拼音的读法比他的罗马字注音更符合实际,他甚至还做了一些改进。
在谈到红衣大炮和火铳的时候,王徽的这些军事机械知识让柳心的大脑都麻木了,只能只言片语的插上点话儿。
柳心都凌乱了,谁能告诉她王徽是不是来自未来。
中午在戚夫人这儿用了饭,又聊到太阳下山,柳心才起身告辞。
临告辞,王徽把自己的《新制诸器图说》、《远西奇器图说》、《西儒耳目资》及一些手抄本,送给了柳心一套。
回去后,柳心看了几天,放下书自己敲一敲脑袋,苦笑了一阵,怎么这么多知识呀,比自己读研究生的时候都复杂,只简单翻了翻就瞠目结舌了。
王徽早年喜爱古器和机械。出仕以前,研制过水力、风力和载重机械,写成《新制诸器图说》。天启七年与瑞士传教士邓玉函一起编译《远西奇器图说》主要叙述西方古代和文艺复兴时期静力学知识,包括地心说,重心及其求解,求水体积、浮体体积,比重,简单机械及其联合使用。
柳心翻看的《新制诸器图说》这本书,记录的是王徽个人的发明,比如自转磨、自行车、轮壶、代耕等等。
《远西奇器图说》这本书是厚厚的大本,一书共分三卷。第一卷论重心、比重等各种力学原理,第二卷论述杠杆、滑车、轮轴、斜面等各色力学器械;第三卷绘有54幅机械样图并附有解说,这些机械以农业用具居多,都是有益民生的,并且制作精巧。其中大部分为日常生活用具,例如有由低向高处饮水的虹吸;灌溉农田的鹤引;以风力带动磨盘的风;报时机器轮壶等等。在图解后附有铭赞。
王徵另外有一部手写稿,是对他的《新制诸器图说》补充,新增加了二十四种机器。
在王徵手稿中还收录一些其他发明的机器,如运重机器,活动地平,生火机,西洋神器测量定表,活闸自动开闭及常闸上下转移之器,榨油活机,螺丝转梯等等。
柳心拿着这些书稿,自己有些怀疑是不是后世的图书馆,这是军事技术类的百科全书呀,这一册在手,天下尽有。
后世都说天启皇帝是木匠皇帝,不务正业,可现在看看王徽,他的机械设计都是超越历史的,谁知作为痴迷木工的皇帝水平有多高,这个时代还有多少自己不知的先进科学技术已经在路上行走,只是经过后世的误解打压而扼死在萌芽或在历史的长河里消逝。
哎,柳心手捧着鸿篇巨著浮想联翩,可惜后世根本不知道这事,有了这么多科学技术的构想和创新,这要是就这么扔在故纸堆了,自己的良心都会不安。
这几天柳心也不和戚夫人聊天了,换上了王徽。
军事的问题,柳心不太明白,可农业的事明白呀,这样柳心说着农业种植,王徽就讲配套的农业机械,比如由下向上运送重物,他就有十一种机械设计图,平面牵引重物有四种机械设计,利用轳辘原理提取重物、将巨木截断、将巨石截断、舂米机、耕田用机械、救火用高压水枪、取水机械、转磨机械,都是娓娓道来。
王徽也对柳心提出的规模经营,播种机、虑水机播等感兴趣,探讨一下可行性。
说完农业,就说数学。这时已经有九九歌,柳心的小九九不新鲜,但用阿拉伯数字还是很方便的,还有记账法,借贷记账法和这时的记账法相比更加先进便捷而且容易看出来龙去脉,便于查账,王徽对这事感兴趣。
俩人这么交流了几天,柳心彻底被王徽的才华折服,就想把王徽拉到自己的杂学院。
柳心就和王徽商量,你看你研究的这么好,这么辛苦,要是都变成实物,老百姓能用上,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呀,特别是水利设施,这年年旱情严重,未来几年没准还要大旱,要是这些东西早出来一天,就能早造福老百姓一天,没准能少死一些人。柳心其实想有可能的话花钱把这些专利买下来,自己要是造出去不说银钱上赚大发了,就是面对未来的天灾也更有了几分底气。
王徽这样的人品,你谈钱就俗了,只能以情感人以理服人。所以就力邀王徽到自己要开办的杂学院,开设专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