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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狗还要看主人,襄王明着骂碧荷低贱又勾引他,捎带着连碧荷的主子陆明月都被骂了。
    陆明月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碧荷情急之下一把抱住她的腿,“小姐救我,我不想死,不想陪葬……”
    襄王脸色一变,冷冷收手。
    “啪——”
    秦致远一个耳光,狠狠抽在碧荷的脸上,连陆明月都被带的一个踉跄。
    碧荷直接被打蒙了,嘴角滴着血她都没顾上擦。
    她说陪葬,那不是暗示襄王快死了么?这话在人前岂能说!
    “襄王爷放心,这丫鬟痴心做梦,侄儿这就叫人杖毙了她!明日侄儿选了美姬送到襄王府去。夜已深了,王爷早些去歇息吧?”秦致远拱手说完,暗暗给下人使眼色,叫人扶了襄王离开。
    襄王却深深看了陆锦棠一眼,倏而笑道,“侄儿这里真热闹,红红火火的,还有两个新娘子!岐王府要添两个世子妃了吗?”
    秦致远脸上一僵,恶狠狠看向陆锦棠,“还不快回去!”
    陆锦棠见那襄王不欲拆穿新房里的事儿,心下一稳。从容起身,“回世子爷的话,今夜之事,不给我一个交代,我绝不离开。”
    “还嫌不够丢人吗?你先回去,你的事,明日再说!”
    “不能明日说,过了今晚,再说就晚了!”陆锦棠寸步不让。
    今晚是新婚夜,现下不说清楚,等到了明日,她就真成了岐王府的儿媳妇,那她穿越而来的任务,还怎么完成?
第5章退婚() 
“你想怎么样?”秦致远看着她的目光里透着危险。
    陆锦棠脸上并无惧意,连开口的语气,都十分平静,“我的要求,怕世子爷您做不了主,还是到岐王和王妃面前说吧。”
    秦致远哈的冷笑一声,如同受了奇耻大辱,“我院子里的事儿?我还做不得主了?你以为自己是谁?”
    “那要看世子爷把我当做谁了?”陆锦棠微微一笑,提步向外走去。
    路过襄王身边时,她感觉到襄王打量的视线。
    他身上有浓浓酒气,可他深深的眼眸,让陆锦棠觉的他并没有喝醉。
    “有意思。”
    陆锦棠微微一惊,她侧脸去看襄王时,襄王已经闭上了嘴,好似刚刚那一声轻叹不是他发出的。
    “拦住她!”秦致远厉声说道。
    襄王却提步走在陆锦棠前头,不紧不慢的,两人之间之隔了一步的距离。
    岐王府的下人们,想拦不敢拦,纷纷打量岐王世子的脸色。
    “叔叔,这是侄儿房里的事儿,还请叔叔……”
    襄王回过头来,“怎么?侄儿是说本王碍你的事儿了?”
    襄王是先皇幼子,按年龄说,他比秦致远还小上一岁呢,可他这一声“侄儿”唤的亲切自然,真有几分长辈的模样。
    秦致远脸色难看至极,“不敢。”
    “正好,我也要去见见兄长,一起去吧。”襄王说道。
    有了襄王发话,秦致远不敢再拦。
    陆锦棠顺顺利利的站在了岐王与王妃面前。
    岐王的衣服扣子还扣歪了一颗,明显是刚从床上爬起来,他原本一脸不满,抬眼瞧见襄王也在,立时将不满收起,露出恭敬又不乏亲切的姿态,“襄王也还没睡啊?时候可不早了呢?”
    襄王没作声,他看了陆锦棠一眼。
    “回禀岐王爷,这婚,我不结了,岐王府小女高攀不起,请王府退回小女的嫁妆,允许小女回娘家去。”陆锦棠脆生生说道。
    秦致远闻言一惊,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错愕的看着陆锦棠,“你疯了?”
    “强扭的瓜不甜,锦棠祝世子爷和姐姐永结百年之好,夫妻携手,白头到老。”陆锦棠说。
    “这傻孩子,你与致远才是夫妻……”岐王爷的话未说完,便看见了藏在秦致远身后的陆明月。
    原本是陪嫁小妾的她,如今却一身正红的喜服,在这厅堂里红的扎眼。
    岐王爷的话音,不上不下卡在了嗓子眼儿。
    儿子这是当着外人的面儿,打他的老脸呢!
    “你这不孝子,还不跪下!陪嫁妾室是什么规制,你不懂吗?”岐王大怒。
    “原本这婚事,就是王爷与我外祖父订下的,当初就没有征询世子爷的意见,世子爷心有不甘,小女能够理解。”陆锦棠不急不慢的在火上浇油。
    果然岐王一听这话,更怒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订下婚事的时候,他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小屁孩,本王还要征求他的意见?”
    秦致远心里头的一根刺,隐隐作痛。这婚约,与他来说,简直就是耻辱。是证明自己父亲无能的耻辱……
    他原不想与父亲冲突,这会儿却顾不得了,他翻身从地上起来,“是你主动要退婚,可没有人逼你!你莫要后悔!”
    陆锦棠缓缓点头,“决不后悔。”
    “本王还没同意呢!”岐王怒道,“两个小儿,岂能做得主?”
    “兄长家中不和呀?”襄王坐在一旁看戏,悠哉说道。
    岐王心头一震,有些惊惧的打量着襄王的脸色。
    襄王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圣上宠他至极。而他脾气古怪,难以讨好,若是他在圣上面前多说了什么……
    岐王心头打了个寒颤,不由讨好问道,“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难免不听话,依襄王的意思,该如何决断?”
    秦致远见父亲同为王爷,却舔着脸一副谄媚相,顿时更觉面红耳赤,气血上涌,“不论如何,我容不下此等悖逆善妒的女子为我嫡妻!”
    “原本也就不是你情我愿,不如各自放彼此一条好路。”陆锦棠说,“我那点儿嫁妆,想来岐王府也不会稀罕,请如数交还与我,至于这陪嫁小妾嘛,既然世子爷这么喜欢,就送给世子爷了。”
    陆明月咬牙切齿,她是个物件吗?送给?
    见秦致远张口就要答应,陆明月慌了神,连忙拽住他的衣袖,“那嫁妆不能让她都带走……”
    陆锦棠的外祖家,是南境首富,巨贾之家。她的陪嫁都是她母亲沈氏留给她的,不乏稀世珍宝,精品古玩。
    陆明月还指望着把这便宜妹妹的嫁妆据为己有,做她在岐王府立足的根本!
    若是现在被她带走了,自己那点儿寒酸的体己钱,够干什么?
    秦致远正在气头上,他哪里明白陆明月那含情切意的目光里传达出的信息。
    “她不屑与你同住一个屋檐下,你还挽留她做什么?”秦致远大手一挥,“是你的东西你都带走!岐王府稀罕你的?”
    陆锦棠微微一笑,正合她意,“那就请岐王府备轿,吹吹打打把我送回去吧。”
    “你说什么?”秦致远瞪大眼,“吹吹打打?这是三更半夜!”
第6章嫁妆() 
“谁规定三更半夜不能吹吹打打?我是被岐王府热热闹闹迎进来的,既然婚事不成,自然还要热热闹闹的把我送回去。不然明日旁人还会以为,我是岐王府的世子妃。”陆锦棠含笑说道。
    秦致远恼恨的暗暗磨牙。
    襄王爷却摸着下巴道,“是这个道理。”
    陆锦棠不由向他投来一瞥。这襄王是怎么了?遮掩了他出现在新房的事儿,如今又一再的帮她?他打的什么算盘?原主的记忆里,他不是孤高冷傲,很不好相处的吗?
    “就依你!”秦致远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头挤出来的。
    岐王却是皱紧了眉头,“可是当年,本王亲口答应沈家老爷,亲笔立下婚书……”
    “是这张吗?”陆锦棠从怀中取出一张婚书,原主一直贴身放着,她抖开来,上头的字迹苍劲有力。
    岐王爷重重点头,“没错,已经这么多年了……”
    岐王见那纸页都泛了黄,却被保存的完好,可见这女孩子,还是很想嫁进王府里来的。
    “若是致远他欺负你了,本王会帮你教训他,一个女孩子,能嫁得什么样的人家很重要!今日就算吹吹打打将你送回去了,你的名声,又能好听到哪儿去?”岐王念着旧情,颇为不忍的劝道。
    却听——刺啦一声。
    陆锦棠当着众人的面,毫不惋惜的撕了那婚书。
    眨眼之间,被保存的十分完好的纸张,就在她纤细白皙的手中,变成了碎片。
    她抬手一扬,泛黄的纸片飘落在朱红的地毯上,醒目扎眼。
    秦致远惊惑的看着她,看着这个和记忆中有些不一样的女孩子,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为何心头忽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我劝你最好想清楚,今日,你若出了岐王府的大门,他日永远别想再进来!”秦致远皱眉,哑声说道。他眸中透出的后悔和挽留之意,让站在他身边的陆明月看的心惊。
    她好不容易谋算至今日,如何能让陆锦棠给破坏了!
    “我家妹妹虽性子绵软,却也是言出必行的人,她怎会出尔反尔呢?”陆明月话里带刺。
    陆锦棠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姐姐说的不错,婚书已毁,日后再不相干!还请岐王爷备轿吧,我且去查看嫁妆。”
    原主的嫁妆,她绝不会留给害死原主的陆明月。
    也算是她寄居了原主的身体,为原主做的一点点小事吧。
    看着陆明月面露狰狞,陆锦棠心头一阵暗爽。
    她却不知,自己潇洒离去的背影,让厅堂里两个男人的目光都郁郁沉沉的紧紧追随着她。
    陆锦棠拿着嫁妆单子,亲自清点嫁妆,监督装车。
    “你以为你这样回到陆家,日子就好过么?”陆明月不知何时,也追了过来。
    陆锦棠淡淡看她一眼,“一件都不许落下,免得便宜了小人。”
    “你……”陆明月脸色难看,“你的这些嫁妆,早晚是属于我的!你回了陆家,还不是一样在我阿娘手里讨日子过?你娘都不是我母亲的对手,你算什么?”
    “你说什么?”陆锦棠眼睛微微一眯,“我娘怎么了?”
    陆明月自知失言,含糊其辞道,“你娘命不好。”
    陆锦棠的记忆里,原主的母亲在她五岁时便不幸离世,隐约知道是病死的,留下她和刚满一周岁的弟弟。
    “我娘不是你娘的对手?”陆锦棠提步靠近她的姐姐。
    陆明月不由被逼得向后退去,她一直觉得这个嫡出的妹妹,如扶不上墙的烂泥,母亲几句话,都能把她哄得晕头转向,今日她是怎么了?胆敢撕了岐王的婚书,还敢这么逼视着自己?
    “二小姐,都装好了。”下人禀道。
    满满六大车的嫁妆,车辕都被沉甸甸的箱笼压弯了。
    陆锦棠轻哼一声,冷冷看着陆明月,“姐姐的话我记下了,回府以后,我会好好打听的。祝姐姐日后和世子爷恩恩爱爱,举案齐眉。”
    她轻笑一声,潇洒利落的登车而去。
    陆明月僵在原地,听着她最后那话,威胁之意,冷飕飕的叫人心底发寒。
    “你还长本事了,等你回了陆家,看我不告诉阿娘,让她整死你这小贱人!”陆明月咬牙切齿,暗暗说道。
    岐王世子这会儿倒是不忙着陪他的小妾了,反倒守在二门外,眼目灼灼的看着那浩浩荡荡离开的车架。
    他以为,陆锦棠到底是不忍心离开的,适才的绝情不过是她欲擒故纵,自己只要等在这里,再劝她一句,她定是忙不迭的投怀送抱。
    没曾想,陆锦棠连车帘子都未曾掀开,一行车架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岐王府。
    出了岐王府大门,她还真叫人吹吹打打了一路。
    惊得已经睡下的京城百姓,纷纷起床打听,大半夜的出了什么事儿?
    襄王爷看完了热闹,竟也离开了岐王府。
    他骑马溜溜达达的绕路截上陆锦棠的车架,骑马并行在车窗外。
    “陆二小姐和传说中的不太一样。”襄王似笑非笑的说。
    陆锦棠皱了皱眉,他怎么阴魂不散的?
    “京城都说,和岐王世子有婚约的陆二小姐胆小怯懦,身为嫡女,气质胆量却比一般人家的庶女还不如。”襄王轻笑一声,“托了沈家的福,才能攀上岐王的高枝儿,你就这么毁了这桩婚事,不怕你父亲与继母不叫你好过?”
    “不劳襄王爷费心。”陆锦棠在马车里,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你若好好哀求本王”,襄王轻佻的笑了一声,压低声音道,“本王看在你我已有肌肤之亲的份儿上,或可帮你……”
    陆锦棠暗暗翻了个白眼,扬声呵斥,“车夫,晚上喜酒吃多了?怎的这么慢?”
    车夫手一抖,啪的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
    陆锦棠回到陆家的时候,三更已经过半了。
第7章反将一军() 
继母方氏身边的刘嬷嬷衣着整齐的等在二门口,“得了下人送的信儿,夫人就叫老奴来迎小姐了!”
    刘嬷嬷上前扶陆锦棠下车,态度恭敬,语气温和。竟没有半分责备之意。
    “辛苦嬷嬷了。”陆锦棠叹了口气。
    “委屈二小姐才是真,二小姐一向知书达理温柔贤惠,若不是在岐王府受了欺负,怎会这大半夜的跑回娘家来?夫人心疼的不行,这会儿已经在屋里哭红了眼睛,若不是眼睛肿的睁不开,定然要亲自来接二小姐!”刘嬷嬷擦着眼泪,扶她回她的闺阁。
    陆锦棠停下脚步,“嬷嬷这是往哪儿去呢?”
    “夫人心疼小姐受了委屈,让老奴伺候小姐回去歇息。老爷那里,有夫人去替小姐说!”刘嬷嬷劝道。
    “爹爹一向看重和岐王府的婚事,我冒然回来,还是亲自去向爹爹赔罪吧!”陆锦棠道。
    刘嬷嬷眼中一阵错愕,二小姐一向怕老爷的,怎么敢亲自去赔罪?
    “夫人说,老爷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二小姐若是去了,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还是先回闺阁里躲躲吧!等夫人劝好了老爷,二小姐再去赔罪不迟!”刘嬷嬷使劲儿拉住她。
    陆锦棠饶有深意的看了那嬷嬷一眼,片刻轻笑一声,“也好,麻烦刘嬷嬷走一趟,跟母亲说,我头疼得很,心里也难受,先回去躺一躺。”
    刘嬷嬷见她一劝就往后躲,立时笑逐颜开,“老奴这就去,二小姐快去休息吧!明日再去见老爷!”
    陆锦棠点点头,支走刘嬷嬷以后,她反倒领着身边的小丫鬟,穿过竹林,抄小路往主院而去。
    “小姐这是去哪儿?您的蔷薇院走这边。”小葵说。
    陆锦棠冷哼一声,“今日去认罪,或许要挨骂,若是回去睡一觉,明日只怕剥层皮都不止。”
    小葵一愣,“夫人会为小姐美言的呀?老爷气消了,自然不会那么为难二小姐……”
    “我可不敢叫她为我‘美言’。”陆锦棠加快了脚步。
    小葵面露不解,却也只得跟着小跑起来,气喘吁吁,“小姐平日里身体不好,今日怎的走的这般快?”
    陆锦棠却暗怪这副身体体质太弱,才这几步路,就气喘冒虚汗,她在部队的时候,负重徒步二十公里也不放在眼里。
    “还是晚了一步!”陆锦棠眼睁睁看着刘嬷嬷先她一步,进了主院,不由暗暗捏紧了拳头。
    “竟赶上刘嬷嬷了……已、已经……不慢了……”小葵大口喘气,“竹林那边儿,夜里不好走……”
    “让刘嬷嬷走在了前头,她必要在父亲面前口出恶言了”,陆锦棠眯了眯眼,“你跟我进去,别出声。”
    小葵一愣,却见陆锦棠已经迈步进了主院,在主院门廊外的空地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