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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若是以后你姐姐嫁人了，你怎么办？”二夫人司马氏笑着问道。
“我。。。”冯仟然装作语塞的低下了头，道：“我不知道。。。”
“我会和长夫人说的，只要你表现好，让你俩住一起都行，但是你得先随我去见一个人。”二夫人司马氏笑道。
虽然好奇二夫人司马氏带自己去见谁，但是二夫人司马氏没说，冯仟然也没好问。
曲曲折折的小路，左拐右绕，让冯仟然也不记得了自己所处的方向，此时冯仟然心中才暗暗吃惊，回想起十年前司马家的府宅，虽然说大，却也不大，因为司马家主一向以勤俭为道，也因此被民间美称为‘勤俭王’。
但这程府，比起当年的司马家，就要大太多了，光是途经的园子，冯仟然就没数过来。
“程家大吧？我们程家在八年前成为了京城第一大世家，所以扩建了府宅，若不是有规定京城不得盖楼，估计老祖宗都想盖阁了。”二夫人司马氏笑道。
听到司马氏把程家称为‘我们程家’，冯仟然不屑的瘪了瘪嘴，但当听见二夫人司马氏后面的话时，冯仟然有些疑惑的问：“二夫人，您所说的老祖宗是？”
“就是我要带你见得人，程家老太太，上一代程老太爷的正夫人。”二夫人司马氏说道。
对于二夫人司马氏所说的程老祖宗，冯仟然是自大小便未曾见过，未曾听过的，饶是想破脑袋冯仟然也没有任何印象，此时冯仟然又是新的身份，所以只好隐住好奇，自己在未来探索。
“来，先到我这里换个衣服。”二夫人司马氏笑着打断了冯仟然的思索。
冯仟然抬头一看，发现自己在一个别致的小院的门口，院子的匾额上写着三个正楷金色的字“春雨苑”，金色字下面还有几行小字，却是隶体的题诗：“雨柔知春到，晨起白云高。春风不用扫，新雀又来闹。”
“快进来吧。”二夫人司马氏回过头来，笑眯眯的看着仰头看匾额的冯仟然，招了招手说道。
“哦。”冯仟然知道自己失了礼，连忙跟上了二夫人司马氏的脚步进了院子。
这院子便是二夫人司马氏的院子了，虽然不大，却也玲珑有致。冯仟然进了院子的拱门，便发现院子的围墙上生机勃勃的爬满了藤蔓，而院子中，桃花和杏花约莫合起来有上百余株，桃树在外，杏树在内，大概有“杏不出墙”之寓意。
而桃杏只见，有一曲折小路，路由暗青的平坦石头铺成，左绕又绕，才绕道二夫人司马氏的门口。
“这院子很小，但是小道却很长，其实便是个障眼法了。”二夫人司马氏笑道：“大概有些机缘，前两年府上做客一个道人，看见我这府宅有些春气，就让我种桃杏二树。”
第22章 厢房清寡何处抛（）
“老祖宗对那人的话是极其信的，立刻命人给我买了百株桃和杏的树苗。”二夫人司马氏露出惆怅之色，继续说道：“大概那道人真是一个高人，这些树苗无一不半年结了叶子，只有一年，那树干就有现在一半那么粗了，后来那老道又来了，说我这里还是生气不足，便请命了老祖宗，把这些桃杏移了位置，移成了现在的模样，即显大了，又显的热闹了。”
说道这里，二夫人司马氏已推开了厢房的门。
“进来吧，先坐着。”二夫人司马氏指着厢房小厅的凳子说道。
二夫人司马氏对冯仟然的语气没有丝毫的命令，却像是家人一般，冯仟然心中一股亲情之感油然而生，但冯仟然咬了咬牙，她知道此时若是认了司马氏，一切都完了，报仇完了，甚至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所以冯仟然没有坐下，而是规矩的等二夫人回来。
冯仟然悄悄站在门边，探出脑袋看去，却发现二夫人司马氏倒是没有走远，就站在厢房门口，对着侧厢道：“翠儿，红儿。”
侧厢的门打开，跑出两个约莫二十岁左右的丫头，碧衣笑起来带着酒窝的应该就是翠儿，而身旁一个与自己身材相仿，举止稳重的女孩，应该就是红儿。
“认识一下，这个就是今天我新领来的丫头，冯仟然，一会要带她去给老祖宗。”二夫人司马氏笑盈盈的说道。
“见过二位姐姐。”冯仟然向翠儿和红儿行了一礼，说道。
“嗯，见过妹妹。”红儿也规矩的行了一礼。
到是翠儿，似乎没有那么多的规矩，笑道：“夫人，你是在哪找来那么水灵的妹妹，要把她给老祖宗，非得宠不可。不行，我可不干，要不夫人，您让她侍奉您，我去侍奉老祖宗罢。”
“就你这丫头嘴贫。”二夫人司马氏似乎早就习惯翠儿这种言语，笑道：“老祖宗哪有我那么好伺候。好了，莫说闲话了，老祖宗还等着请安呢。红儿，你找一件衣服给仟然。翠儿，你去给仟然打点热水洗个澡。”
翠儿和红儿应命以后，二夫人司马氏笑着扭过头对冯仟然说道：“我厢房那凳子也不多人坐，我这也没那么多规矩，你不必如此拘束，你先坐着，我去红儿那给你挑衣服。”
“有劳夫人费心了。”冯仟然说道。
二夫人司马氏出了屋子后，冯仟然打量起二夫人这厢房来，厢房不大，东西各一个卧房，中间一个小厅，小厅也没多少的摆设，倒是书柜有上两个。
二夫人司马氏的厢房，冯仟然感觉是冷清的，孤寂的。
这大概跟司马氏的遭遇有关吧。
二夫人司马氏的遭遇，冯仟然在还是司马朝凤时，朦胧记得家中人常提起。
二夫人原名司马妍，是司马家的长女，司马朝凤的姑姑。虽说是姑姑，司马妍却比司马朝凤的父亲小了二十岁，十二年前，只有二十岁的司马妍因家族利益嫁与程家独子，但才嫁到程家两年，程家独子，当时的程家家主便因一次与皇帝狩猎时遇到刺客，保护皇上而牺牲。
第23章 程老祖宗留水榭（）
而程府要说这最可怜的，便是这二夫人司马氏了，因为二夫人司马氏在嫁到程家之时便生过一次大病，因此至今仍是完璧之身，也是程家唯一无后的夫人。
虽然二夫人司马氏非心甘情愿嫁入程家，虽然遭遇也是可怜，但是冯仟然却无法给二夫人司马氏一点的同情，因为常言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既然司马妍嫁给了程家，她就不姓司马而姓程了，既然司马妍已成了程家人，程家又是司马家灭门案的帮凶之一，那么，司马妍就是冯仟然现在的敌人。
“仟然妹妹，水好了，来我们侧厢洗吧？”翠儿打断了冯仟然的思索，笑道。
“哦，好，劳烦翠儿姐姐了。”冯仟然点了点头，走出正厢，走进侧厢。
半个时辰后，冯仟然终于洗赶紧了身上的污垢，拒绝了翠儿和红儿的帮忙，自己穿上了二夫人司马氏从红儿那里拿来为冯仟然准备的衣物。
因为老祖宗的关系，冯仟然未敢耽搁时间在头发上，简单的绑了个麻花辫，便出了屋子。
“瞧哇，这丫头还真是个可人儿！”二夫人司马氏首先惊呼道。
“仟然妹妹好生的惹人怜爱。”红儿笑道。
“不行，这样下去老祖宗肯定喜欢死她了！”翠儿不满的叫到。
的确，冯仟然未有冯芸儿那样的天姿国色，但冯仟然胜就胜在那一张如同少女的俏脸上，试问，哪一家的老婆婆不喜欢一个可爱的小丫头呢？
二夫人司马氏未在敢耽搁，拉着冯仟然的手便出了“春雨苑”。
又是左拐右绕，但是却比之前近了不少。
“一会见了老祖宗要乖巧一些，我会在老祖宗那的正厅等你出来，你出来后带你去住处，并把程府的地图给你。”二夫人司马氏松开了冯仟然的手，说道。
“是。”冯仟然点了点头，看了看面前这一个大湖，问道：“夫人，这便到了老祖宗的住处？”
“嗯，我们从那廊桥上过去，对面那个水榭便是老祖宗的住处。”二夫人司马氏点点头说道：“老祖宗生性平和，没什么癖好，就是喜欢水，不过年龄毕竟大了，水边又潮湿又冷，我们怎么劝老祖宗都不听，你若得了老祖宗的宠，也劝劝她，若未得宠，平时注意不要让她因为水寒而得了病。伺候老祖宗并不是一件易事。”
虽然疑惑为何二夫人司马氏如此肯定老祖宗会喜欢自己，虽然疑惑莫非老祖宗未曾有贴身丫鬟，但是二夫人司马氏未说，自己也不好问，冯仟然只好点头道：“是，奴婢记下了。”
“莫要再自称奴婢了。”二夫人司马氏笑笑：“高等丫鬟对自家人是不称奴婢的，你自称仟然就好。”
二夫人司马氏别有用心的看了冯仟然一眼，一边继续向前走一边解释道：“以前长夫人曾有一女，很得老祖宗喜欢，老祖宗便留其在身边，哪知那个姑娘七岁时就掉进这个湖里了，愣是没有抢救过来。从此老祖宗不离此湖，又特喜欢小女孩。所以也未再要一个丫鬟伺候，总是挂在嘴上说再没贴心的丫头了。”
第24章 俗言讨喜不多劳（）
“二夫人，仟然有一事想问。”冯仟然说道。
“什么事？”二夫人司马氏转身看着冯仟然，笑问道。
“不知道老祖宗有什么禁忌没有，我怕我怕说错话或者做错事情。”冯仟然说道。
“那你倒是不必担心，老太太为人和蔼，到是没有什么太多的禁忌，只要尽量不要提她那夭折的孙女和为了效忠皇上牺牲的家主就好。”二夫人司马氏说完，率先走过廊桥，进入水榭之上。
“你先在这候着，我去通报一声。”二夫人司马氏吩咐道。
冯仟然紧随其后，发现这水榭原来也有名字，是在主门上的匾额上，也是金色楷体的字，水榭名为“醉秋榭”，冯仟然细细一看，金色的大字下面果真有题诗，只见题诗云“秋风饮醉卧水旁，水旁稀疏芦苇荡。若是空乘水上舟，晚歌一曲谁人唱。”
“仟然，进来吧。”冯仟然正在赏诗的时候，二夫人司马氏开了门，对冯仟然招了招手。
冯仟然点了点头，进了这“醉秋榭”。
进了正厅，冯仟然便被一股浓郁的檀香气息普遍而袭。冯仟然哪有时间打量这“醉秋榭”的布局摆设，赶忙随二夫人司马氏绕道了正厅的后面。
正厅的后面又有一小池，池中养着百条颜色不一的鱼儿，大概这些鱼儿都被程家老祖宗养成了精，见到二夫人司马氏和冯仟然从池边的廊桥走过，并不害怕，而是露出头来像是讨要食物。
“若是真的来伺候老祖宗，这些鱼儿也是要伺候好的。”二夫人司马氏说道。
这池边的廊桥就短了许多，走了没有百步，就来到一处屋前，屋子修的比廊要高出半人，所以是有九节楼梯的。
冯仟然知道，九节楼梯意味着“步步高升”，只是她不明白，这老祖宗还要高升何事。
“老祖宗，新来的仟然丫头我带到了。”二夫人司马氏恭敬的在门外说。
“让她进来吧。”屋内传出了个苍劲的老人声音。
“进去吧，我在前厅等你。”二夫人司马氏小声说道。
冯仟然点了点头，任是平时百般机敏，此时心中也如同打鼓一般，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
冯仟然看到，一个七十多岁的富态老妇回过头来看着自己，她手上还拿着几根正在烧的稥。
未敢多看老祖宗一眼，冯仟然连忙行礼道：“仟然拜见老祖宗，老祖宗吉祥。”
“呵呵，果然是个懂事的丫头，妍儿说让你先陪我几天，看我是否满意，我无妨，倒是你若陪老骨头陪多了指不定会觉得闷。”老祖宗笑着将香插进香炉中，说道。
若是常人，定会说：“老祖宗还年轻，还健康之类的俗言。”但是冯仟然偏偏不说，冯仟然摇了摇头，笑道：“民间有俗话越火越小，我是小，您也是小，我们两个小的聚在一起，又怎么会闷呢？”
“呵呵，果真是个会说话的丫头，或许是菩萨赐你给我晚年乐呵的。”仿佛是冯仟然的话说道了程老祖宗的心里。
第25章 禅中深理无心解（）
程老祖宗向菩萨像拜了拜，便拉着冯仟然的手来到塌边，道：“来陪我这老人家说说话，解解闷，莫再拘谨的说些恭维的话了。”
冯仟然自然知道程老祖宗此时说的是真心话，也不在拘谨，真的向是孙女一般和程老祖宗说起心里话来。
‘看程老祖宗门上题诗那么禅意，正厅檀香，此时又拜观音，老祖宗定是虔诚的吃斋念佛之人。’冯仟然心中如此想到。
冯仟然本身是不喜好佛的，冯仟然觉得佛总是将简单道理说的玄之又玄，又有这戒那戒泯灭了人性，而且在冯仟然的记忆力，大多数人都不是自小念佛，而是犯下一个大的过错，怕被天谴，才在佛这里寻求心安的。
但是冯仟然嘴上不会这样说，经历了太多世俗的冯仟然早已学会如何伪装，此时她面露天真的笑，一边为程老祖宗按。摩手腕，一边说道：“老祖宗您是信佛之人吧？但是你有没有听过民间佛的传说呢？”
“哦？没听过，说来听听。”程老祖宗一下来了兴致，问道。
“那我给老祖宗您讲一个我们家乡流传的最广的，‘六牙白象’的故事吧。”
“六牙白象？”
“嗯！从前呢，有只六牙象王带着一群大象，生活在丛林里，象王有两个妻子，有一天，象王得到了一朵莲花，便将莲花给了一个妻子。。。。。。”
。。。三年后
此时虽又过了三年，但是冯仟然的相貌到时没有成长多少，此时的她，看起来像是十五六岁的女娃。
此时冯仟然非常惊恐的看着四周，火势滔天，她想呼喊却呼喊不出声来，面前的人一个个的倒地，鲜血溅满了她的一身。冯仟然低下头，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拿着刀，突然，冯仟然面前蹦出一个浑身是血的人，那人哭着对她说：“朝凤，你真的是朝凤，你为什么要这样！！”那个人，不正是程府的二夫人司马氏吗。突然，司马氏笑了笑，脸竟然变成了程老祖宗，程老祖宗用那并不是多快反而有些蹒跚的步伐走到冯仟然面前，狠狠的说：“好一个可人儿的丫头！”
“。。。啊！”冯仟然猛地一惊，坐了起来，此时背上都已湿透，但冯仟然还是如释重负的长缓了一口气，道：“原来是场梦。”
“仟然，你又做恶梦了？还是复仇的事？你没事吧？”冯仟然塌旁的门帘被掀开，一个绝色美人手中端着一盏香油灯，轻声关切的问，此人就是冯芸儿。
“没事了，以后别在轻易说复仇两字了。”冯仟然笑道。
“行，不过我想问问，你时常心惊胆战的，也不是个事儿，什么时候真正开始？”冯芸儿坐在冯仟然榻上，问道。
“大概是老天看我太能说谎了，就让我心中不安些吧，呵呵，开始的时候就要到了，不过你怎么好像比我还急？”冯仟然笑道。
“能不急吗！我可不想嫁给程大少爷，我还是想念师父的，三年了，师父也未曾来过一次。”冯芸儿嘟着嘴说道。
第26章 深得人宠亲缘结（）
原来，长夫人有一子，名为程瑛，生的俊俏，也是程府目前唯一的男丁，常年在外做生意，因为十分懂的人情世故，又不纨绔，所以被程家人非常看重，认为此子是程家下一代的希望。
“程瑛其实也挺好的啊，就是年龄没你大。”去年老祖宗大寿时，冯仟然见过程瑛一次，此人举止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