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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这样很唐突,付叙还是觉得要清楚,至少别发生什么误会。
那人似乎又几秒的停顿,不过付叙也不急,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而已,居然还有人在这个问题上会想这么久。
“算是男的吧!”
付叙顿时无语了,什么叫算个男人吧!难道他是半男半女!
不过算是男的,这话的意思是,自己不用避嫌,这还是不错的。
男子说完这话,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点点头开始做饭去了。
付叙本来想帮忙的,后来一看那房门,他放弃了。
这个屋子能住人,但这柴房也太小了吧,还堆着这么多的柴,他都怀疑再进去一个人会不会憋死在里面。
付叙百般无奈的坐在唯一的一根小凳上,脑子已经放空了……
突然,他恶趣味的想到,这人说他是算男的,这个意思不会是说他自己……不行吧!
想到这里,付叙的眼光似乎深了些……
男子忙前忙后的做了几个菜,付叙一瞬间就扫光了,男子都还没来得及动筷子。
“你很饿?”他虽然看不见,但只听他的咀嚼声便知他恨不得把盛菜的盘子都给吞进去。
付叙一抹嘴,饭饱让他的心情激动了不少,“是有点儿。”不过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人家辛辛苦苦做了,居然没得几口饭吃!
好在男子不与他计较,只是默默地收好了桌子。
付叙一个人坐在桌边,沉沉的睡意袭来,厚重的眼皮终于撑不住了……
“公子,醒醒,吃晚饭了。”
付叙听着这声,虚睁着眼,这日子真是不要太爽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叫你喂吧。”
男子薄唇轻吐,“姜景异。”
“江景昳丽,果然是美名,名如其人。”付叙心中惊叹,江姓可都是贵族子弟,这人如果说的是真的,那么……
姜景异道,“不对,是姜花的姜,美景的景,异同的异!”
付叙突然一阵心酸,“没关系,以后我罩着你,走出去说我的名号,可是比好多东西有用多了。”
姜景异不动——
付叙悄悄抵到他耳边,“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的病说出去了。以后我会给你找一个好医手的,这种事能解的!”
第149章 “”()
对于那天的事,付叙再也没有提过,两人仿佛将这一页揭过了……
当姜景异再一次出现在家门口时,付叙怀着极大的希望看着他,“今天吃什么?”
姜景异神秘兮兮的一弯唇,“我给你看个东西!”
付叙斜挑着眉,难道这人看出来他不喜欢吃鱼了,今日专门换了一个口味?
姜景异大约是感受到了他热切的目光,连带着动作都有些不稳。
“你看,我今日抓了一个更大的鱼,这样我们可以连续几日都不用再出去打鱼了!”还带着孩子气的笑声,再加上带有求赞赏的语气,付叙默默的地扶上额头……
一时间,付叙所有的愧疚、感激都少了许多,不过他还是好气的问道,“那我们今晚怎么吃?”
姜景异从他被带回来开始,本着要给他补补的理由,日日鱼汤,现在付叙闻着鱼汤都能猜出来是什么鱼了。
姜景异像是有些苦恼,“要不我们一半用来炖着吃,一半用来煮汤?”
付叙:“……”他想问问这有什么不同吗?炖汤和鱼汤不一样吗?
不过后来付叙确实了解到这是不一样的。
姜景异的炖汤就是让鱼汤越少越浓郁,才能称之为炖,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浓缩就是精华。
看着姜景异面不改色的吃下去,付叙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是真的想拒绝的呀!
一日,付叙憋不住了,“姜景异,你知道这里有什么出口能出去吗?”
说实话,他很感谢他的照顾,不过他还要回去找卫明歌,此事不能再耽误了。
“我不知道。”好不容易有人来陪陪自己,听到他要走了,还是有点舍不得。不过他还真没有说谎,他真的不知道。
“唔~”付叙烦恼了,去他大爷的,逃出了那里,难道还要被这里困住?
谢绝了姜景异的相送,付叙一个人趁着夜色离开了。
说实话,付叙从来没有一个人走过夜路,不过这里的人家也真的是少,付叙也不好意思大半夜去敲门问别人。
合衣睡到了天亮,付叙继续往前走。
穿着一片荆棘,便是一个个小小的房子,紧挨着,一看便是小农人家。
付叙礼貌的敲开门,“请问有人吗?”
付叙将原本的样貌盖住,现在是一个黑乎乎的傻小子,衣衫褴褛,脚上的鞋也半磨损了。
“谁呀!”屋内传来一声急促的嘶吼,付叙突然有些尴尬,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男人,不会听不懂里面在做什么事!
付叙静静地在外面等候,一刻钟过去了,日上竿头,屋里才窸窸窣窣传来穿衣服的声音。
付叙差点跪下来谢谢老天了!他错了,他不该想都不想就打断他们的事。
男子大力打开门,付叙假装一个不稳就往人家身上倒去。
下一秒——
“啊~,好痛!”他爷爷的这人都不会假装扶一下吗!
“有事说事!”
无端的有些厌恶,男子不强壮也就罢了,居然柔柔弱弱的像个小姑娘,这哪里有半点男子的血腥方刚的阳气。
“那个,大哥进城吗?”
“不进!”连着的是无情的关门声。
付叙挺直了腰杆,真是无情呐。
卫明歌手里的扇子都快要被她捏碎了,“寒成蹊,我不像我们闹僵,你告诉我,他是谁?”
寒成蹊仿佛不知,只是淡然的享受着身边的按摩的手艺。
卫明歌怒极,“很好,你不说,我也会找到答案的!”
卫明歌一路出门,竟没有人拦着她。
一出门,似乎遇见了什么不对。
不是吧,寒成蹊和陆且徐住在路的两行旁,还真是刺激呀!
陆且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似乎引起了很大的注意力。
卫明歌心急如焚,自然不想与他纠缠,压低自己的帽子便转身离开。
陆且徐咳了咳,好不惹人怜,“游大人好忙呀。”
凭直觉,这里不是一个好地方。
既然陆复明给了她人手,她自然不能浪费了不是!
“给我查,澄洲王妃最近见了什么人,就算是一只鸟也不准给我放过。”太过于急切,卫明歌说话都不带喘气的。
“大人,可是澄洲王妃有什么嫌疑?”庄兰轻声问。
定是寒成蹊惹到了大人,不然依着大人的性子,从来不会将旁的人放在眼里,更别提还要狠狠地查一个人。
卫明歌一口水憋在嘴里,突然呛到。
“呵,还真是让我意外,她竟然这么维护那人!是觉得我太弱了,还是她把那人看得太强大了。”
查人这种事说难也不难,不过也不简单。只要是有点权贵的人,几乎屋里都会有守卫,有些看重的,这守卫还可能是江湖上经历过血的洗礼的人,手法更加疯狂。
传回来的消息令人卫明歌简直嗔怒,“澄洲王妃一直都在屋里,几乎没有出来过。”
卫明歌了然,“只怕是人家出去的时候,你们这群人都不知道吧!难道要我来教你们,人是可以换装的!”
卫明歌气得不喘一处气,眼里通红,“给我滚出去!全部!”
早知道他们不顶用,卫明歌早就换上可一个人。
“苏门主那里有什么不妥吗?还有寒山玉现在怎么样!”
卫明歌自认自己是逼不得已,如果不是时间所迫,她并不愿意拿寒山玉来抵押,不顾几个月的情义。
后来身边那个影子又出来了,卫明歌借着势也就一提,不想这儿确实记到并且做到了。
“门主一直都很闲,也不知是不是放权太多的原因。至于寒山玉,她一切都好,只是怕是不知道大人回来了吧!”
“悄悄把寒山玉抓起来,好吃好喝伺候着,别怠慢了。”卫明歌吩咐道。
不得不说,卫明歌有了怀疑的对象对方应该身份很高,不然也没有办法与寒成蹊联手。
其次,能和寒成蹊野心相同的人不多,朝中也就那几个有点兵力在手里,其他的她还真的没有感受到。
这边付叙也是无奈,他想起那句话,一路朝朝北,终有水落石出之气日。
他真的一路朝北走,遇上各种东西,现下已经完全不能动了,他被困在了淤泥里,挣脱不得。
付叙真的慌了,这里四处寂静,怕是没有人来了。
许是有人感受到了他的心思,一双手将他拉了起来,虽然有好几次又被无力的跌了下去,不过总归最后是安全的把他救了出来。
“多谢,若是您有什么不便的地方需要补偿,你……姜景异,你怎么出来了!!!”
付叙一脸尴尬,为什么姜景异看到的就是美女子……
第150章 “良计”()
颜榆的伤不算重,却也是致命的。
庄兰一直以为大人不让颜大人来看望他是因为怕两父子触景生情,直到颜榆重伤,颜大人似乎也是无动于衷。
那日她也是听到大人的话了的,颜榆他爹根本就没把颜榆失踪这件事放在心上,该怎么还怎么做,似乎颜榆就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如水的月光下,卫明歌趁着夜色在摇着木扇,一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轮圆月,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不过是半遮面,偏生像画中人一般。
庄兰小心翼翼的放轻了脚步声,生怕扰了那画中人。
不过卫明歌习武,又怎么会听不见了,只是能感觉到这是熟悉的气息,也就懒得转过来了。
夜里无人扰清梦,卫明歌睡不着,一个人起来了,却不料庄兰也没有睡,只当庄兰是失眠,没当回事儿。
庄兰也不拘礼,坐在凳子上沉默良久。卫明歌知她心里有事,便不多言,等着她说。
庄兰盯着某处一愣神,有些意兴阑珊地说道,“大人,你说,我们会回南缇吗?”
半天没有听到卫明歌的回应,庄兰转过头,她看见大人的眼里有明白的月光,还有淡淡的无奈。
庄兰心头一阵,又扬起了一个不知为何意的笑容,“其实这里也不错,也不是非南缇不可!我只不过是随口说说,大人不用在意的。”
卫明歌自然听得懂她话里的无奈,庄兰虽然不掺和她的事,但她的心却是一直都向着她的。
卫明歌嘴唇动了动,有些不敢看她,轻轻地说,“对不起。”
是的,她也不知道,心里有个答案在呼之欲出,但她不敢说。
庄兰似乎愣了一下,又无所谓的笑了一下,“对不起什么?大人不过是在称述一件事实,怎么就对不起了,再说了,我也不是非要回那里不可!”
卫明歌顿时不知该怎么接话了,两人之间的沉默让人窒息。
庄兰默默地起了身,良久才听到她又缓缓说道,“其实大人就没有准备回去吧!大人做的事,我不知道,但看着大人每日为了那些人奔走繁忙,这一点我心里还是有底的。”
卫明歌想说不是,但话到嘴边好像又说不出来了。庄兰说得没错,她至少现在已经放不下很多了,她有了相较之心,风平浪静的田园生活似乎早就只存在于梦里了。
陆复明是皇帝,他所在的位置,都是这个国家的至关重要一点,而他需要她,至少在这一点上,卫明歌不会推辞。
付叙在别人手里,她需要权利,她需要人手,她还需要谄媚的、奉承的、称赞的、真诚的夸奖,这或许便是她所追求的。
所以她才会对庄兰说对不起,庄兰求的是安稳的生活,她卫明歌注定不会盘旋在一处,她要更大的、更广阔的天地。
庄兰扭过头,知道卫明歌这是默认了,没来由的心头一凉。
她突然开始思考自己人生的意义了,前半生,她用来以乐取乐别人取得钱财,遇上了大人,追随其右。后半生,她也要这样过吗?
卫明歌默默起身,捏紧手里的木扇,“兰如果要离开,我会给你备好钱财,至少保证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吧!这大概也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好啊,那大人再满足我一个要求吧!”庄兰没在意她说的话,兀自开了口。
卫明歌眯了眯眼,庄兰会这么说,一定是有什么别的事,遂问道,“你说。”
庄兰避开卫明歌探视般的目光,“现在还没有想好,等到了那时候再说吧!”
是的,现在还没有想好,因为她只是想要大人的一个要求罢了,希望到时候她做错了事,大人会原谅她。
“好了,大人,睡了吧,明日还要早朝的。”庄兰打着哈欠,睡眼朦胧道。
卫明歌点点头,回了自己的房。
关门、上床、入眠……
——
“陛下,臣以为顾大人已尽力了,功过相抵也差不多了。”白胡子老头字正腔圆道。
“陛下,顾修厥护送粮草不当,按律当施以鞭刑!”
朝堂上,一个胖胖的的文官说道。
…………
陆复明揉了揉眉心,这上着朝,这些人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
很明显,这些人分成了两派,一派是支持对顾修厥从轻处理,一派支持对顾修厥处以重刑。
顾修厥回来的信中,其话字字表达了对陛下的愧疚之情,并将无论是天气有变还是人为的过失都揽到自己身上,可谓是要用一己之身揽下所谓的刑罚。
卫明歌下了堂,看了那封信,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姐怎么看?顾修厥这是利用别人的同情心,披着一张假皮,却是逼得朕不得不让步给他。朕真是气死了!”
听完陆复明的一堆埋怨,卫明歌大致也知道顾修厥的意思了,不就是想利用有些人的爱国之心嘛。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就是,一个人杀了一头得了病的猪,众人都在骂他残忍的时候,这个人说,我只是不想让它这么痛苦,谁让它得了病了。
顾修厥就是这样,看似是将所有的罪责揽到自己身上,全都是他的错,但始终有人不会认同陆复明惩罚他,这就是顾修厥的高明之处。
即使最后陆复明还是强制的惩罚了他。他也收了朝堂乃至下层人民的同情。
卫明歌微微一笑,计上心头,“陛下,既然他想要全身而退,陛下让他全身而退便是了,只是要看他是不是能沉得下心来了。”
“姐姐觉得我该怎么做?”陆复明有些兴奋的问,就知道姐姐有好的办法。
“你过来……”
——
“哇,我们睿帝真的是贤德,对这顾修厥顾大人也太好了吧!粮草运送失了误,不仅不罚,还得了奖赏。”
“这顾修厥心里不会愧疚吗,咱们陛下对他这么温和………”
“唉,要是我早就把他拉出去砍了,可怜了北方的人呐,没了粮草还憋着一股气!”
“就是就是!”
……
卫明歌淡淡的听着侍卫来报,终于有种达到目的的不怀好意的笑了。
心情颇好,连带着陆复明也来了游府,顺便还带上了谢礼,不过卫明歌倒是没见。
开玩笑,卫明歌怎么也只是一个小官,若是在明面上与陆复明交往过密的话,岂不是会惹火上身。虽然她知道自己身上早就有火了,还是那种扑不灭那种。
陆复明自然悻悻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