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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当初她想要让谢婉音去做别的事的时候十七脸上的不安，还有无意识的碾压手指的动作，只怕是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其实卫明歌怀疑更多的是来自谢婉音，这个人怎么说呢？
很奇怪，卫明歌自觉自己明明不认识她，但她对着自己的时候眼里浓烈的感觉，自己是忽视不了的。
还有那天在厨房里听见的话，她是一点儿也猜不透，这个问题都会持续困扰她许久了。
“那大人做好准备了吗？”十七自然是不再坚持，却问了一个在卫明歌看来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卫明歌两手一摊，也挺同样问道，“准备什么？若是真的要准备，只怕也是你吧！”
十七这个样子让她有些想多，可是在没有听到最后的答案之前，她是不会有什么感情波动的。
“那不去如我给大人讲一个故事吧，只不过这个故事或许不完整，但大人物应该听得懂。”十七自然不知道有些事得前后仔细，那些事还是由夫人来告诉她吧！
卫明歌眼神微动，“说下去！”她有预感，十七说的东西，或许会有些难以置信，但一定是真的……
十七已然站了起来，恍若她不是一个暗卫，而是一个别的身份。
“从前有一个女子叫谢婉音，她喜欢上了一个叫做卫川的男子。他们相爱了，一个不羁的性格，一个刚正不阿的性格，很意外，他们在一起了！”
卫明歌一瞬间有些恍惚：卫川这个名字她知道，可不就是自己的老爹嘛！那么谢婉音是谁？是她的母亲？
“你的意思就是，那个老妇人就是谢婉音？”卫明歌连接了所有的前后，终究得出了这个结论。
十七感慨：不愧是夫人的孩子，听到这种事，还能这么淡定的思考。
不过大人脸上不见一点儿难过，也没有很高兴，这也不一定就是好的事呀。
斟酌良久，十七缓缓地说：“大人……猜得没错！夫人一直知道大人怨恨她，所以她现在想要弥补，大人……”
卫明歌没有看她，释然一笑，“我从来没有怨恨过她，如果非要说的话，我比较好奇她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她的眼就这么直直的钉在十七身上，十七不由得缩了缩自己的身体，恨不得有一个地方钻进去让大人找不到她。
“这个问题，我来回答吧！”正在十七为难的时候，谢婉音从门外出来了。
卫明歌表情未动，但脸上的求知欲没有消失。
“大人，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不如我一一为你讲解？”谢婉音轻轻靠近，她喜欢这种以母亲的感觉凑近她。
卫明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却是生生的让她定住了脚，“就在那里说吧！我听得到！”
谢婉音是她母亲这件事，她可以接受，可是身体上的一瞬间的尴尬不是她可以控制的。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现在出现了？”为什么不是父亲被冤枉的时候，为什么不是她被流放的时候，为什么不是她被喂毒药的时候。既然那些时候都不出现，那么为什么要现在出现！
谢婉音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强势分女人，却在卫明歌的问题之后，沉默了。
“其实……我很久之前就知道了，只不过……”他家紧张了，说话难得结巴了。
卫明歌追问，“很久之前是什么时候？一年前？两年前？还是几年前？”
门外不知不觉围满了人，卫明歌都认识。可不就是付叙身边的的十几个暗卫嘛！他们都在这里，那么付叙是不是也知道这件事，却一直没有告诉她！
“你猜得没错，谢婉音是你的母亲，而我就是谢婉音！”谢婉音淡定的看着她，卫明歌的眼神让她有些失望，但这不代表她就会软弱。
她对于卫明歌的确愧疚，但她也有自己的原则在！
“我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借口找得真的不错，生下我，你居然还说你很久之前就知道了，借口都懒得找，看来我就是太和气了是吗？”
卫明歌握着扶手的手捏紧了，即使她再怎么说自己没有怒气，那也不是真的没有怒气。
面前的妇人面色渐渐变白，眼里有些不忍，“明歌，我不是那个意思……”
明歌？
也对，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真名，自己可是她丢弃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呀！
“如果你不能接受，可这血缘关系是你怎么也改变不了的！”谢婉音以为她要拒绝，当即放了话。
卫明歌意味不明的挑眉，“怎么会！既然你要留下来，你就自己找一个合适你的位置做事吧！”
这么说话，卫明歌可以说是很不客气了！看谢婉音这个样子，分明就是养尊处优的人，现在让她找一个合适的位置，怎么可能！
看看谢婉音原来的的想法，都想要待在她身边，可惜她身边，除了照顾她起居的十七就没有别人了，除非她能做得比十七号。
不过有一点儿值得欣慰的便是，至少十七没有骗她。
卫明歌也是觉得自己也是难得，居然可以这么心平气和。
屋里只剩她一个人，想到刚才那人信誓旦旦的对她说，“我可以，你给了我机会，就要记得我是你母亲！”
自己那时没有说话，心里其实有些甜丝丝地，自己心情不也知道为什么特别好！
心情好不代表卫明歌就会忘了一些事，例如金元即将开战！
这个消息还是那封信上写的，按照以前的惯例，这是一个要做好准备的日子。
只不过，卫明歌总觉得没有那么容易。
金元的天气变化很快，如果真的是那一天的话，他们势必会损伤不少的兵将。金元应该没有那么心大吧，那可不是一点点的损失。
不要问卫明歌怎么知道那一天会下雨，连卫明歌也不知道张槐居然能看天气，还能说得头头是道。
她那时也是不禁感叹，人不可貌相！张槐一脸认真的给她讲解的时候，她突然愧疚！
她还以为人家只是经验多，然后才可以打这么多的胜仗，结果……
第303章 “”（）
金元来势汹汹，卫明歌料到了！
只不过，为什么金元会是陆且徐领兵！
陆且徐不是在牢里好好的吗！
接受到卫明歌质问的目光，十七急忙低了头，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还不去看看！”卫明歌说完这话，就看见城墙下围满了兵马！
兵临城下的感觉还真的不怎么样，只不过陆且徐还真是出礼于君子，居然没有偷袭，这倒是多出了许多时间让卫明歌准备！
“游大人，怎么样？准备好了吗？可以开始了不？”陆且徐在城下，一本正经地问道。
卫明歌刚想要冲上去，恰好张槐扯住她的手，“我去！”
不容置喙的话，卫明歌就被拉了下来。
即使知道现在城墙很危险，张槐依然没有让她上。
“三皇子，不知你可还记得这里是生你养你的地方？”张槐没有一点儿退缩之意，一字一句的问他。
陆且徐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噗嗤”一笑，“张将军，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当然，张槐的脸色确实不好，任谁被这样下了面子都不好看吧！
“三皇子这是在否认这件事实？”忍着怒气，张槐不知道表达什么。
却在下一秒，一只箭从他的侧面射过来。
卫明歌眼尖先看见，用一块石头打偏了它的方向！
“陆且徐，有种直接来，站着说过不算个男人！”卫明歌幽幽的隐藏在墙后吼道。
卫明歌摸不清楚他什么意思，却也知道打仗了没有人会是这样的。陆且徐的目的，可不一定是这样的。
陆且徐听见了，乐呵呵的笑了，“游大人，好像藏起来的人是你吧？这么说我，我可是会生气的！”
张槐眉头一皱，“别废话，要来直接上，打仗岂是你这般儿戏的！”
陆且徐假装挠了挠耳朵，假装没有听见，“张将军说什么？”
张槐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不禁激。陆且徐这么一说，等于是在挑衅。
“无耻小儿，让老夫来教教你怎么做人！”说着，张槐已然向陆且徐射去了三只箭。
三箭齐发，这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陆且徐却没有慌张，左手一只，右手一只，还有一只被他用嘴含住，可以说是非常漂亮的反应了。
将三只箭握在手里，陆且徐这才真正开始挑衅，“张槐，你只有这么点本事吗？”
还没有等卫明歌有什么反应，张槐已然纵身跳了下去！
卫明歌连衣角都没有拉住！
该死！张槐这么做，想过城下有这么多人没有！
陆且徐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大，只见他慢慢地对着身边的人说了句什么，然后他已然准备好了弓弩。
不好！
卫明歌刚要起身，一个身影已经在她之前跳了出去！
就她的速度，卫明歌确定那人的内力不仅浑厚，而且她的年纪还比她大！
就在那么一瞬间，陆且徐发现本来已经落下来的人不见了，而且那速度，可不就是让他怎么也追不上嘛！
没有听过这号人物呀！
轻轻将弓弩递给身边的人，朝着上面，“不知阁下是哪位，可否现身一见？”
他想起来了，那天那个妇人，可是那日与她交手，她明明就没有内力，只不过靠着身体的速度比他快罢了！
而墙上的卫明歌仿佛见了鬼，因为那个人居然是谢婉音！
谢婉音现在却没有时间管她，因为她正怒气冲冲的对着张槐，“张槐，我说过多少次，不要冲动行事！若今天不是我，你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你知不知道！”
卫明歌从来没有见过谢婉音这么失措过，她一向给她的印象都是雍容华贵，现在这么没有形象……
张槐从危险中回过神来，叹了一口气，在众人都以为他要道歉时……
“这不是有你嘛！”
有你嘛！
卫明歌觉得自己今天怎么一直都像见了鬼一般，这个感觉不太对！
什么叫这不是有你嘛！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谢婉音难得老脸一红，半天没有冷声！
卫明歌征了……
“你们……”卫明歌现在脑子有点乱，这种感觉有点儿像脑子里全是豆腐渣，她什么都没有反应。
“哎，怎么开始当缩头乌龟了？难道这便是张将军说得所谓的行军打仗？”
陆且徐的声音从下面传出来，卫明歌和谢婉音对视一眼，同时站了起来。
“我去！”谢婉音不等她开口，就直接开口，“你有什么比得过我的？”
卫明歌一时间无语，不带这么打击人的！
看着她露出头，不屑地道里看了陆且徐一眼，“三皇子，你这般又是什么意思？”
卫明歌偷偷的爬到一边，手一挥，听着远处山上的发出一声脆响，她才看向陆且徐。
“三皇子，希望你不要后悔你今天来这里！”
话音刚落，山上的大石便纷纷往下落。
显然，陆且徐没有料到卫明歌会有这一招。前几天他来这里，有两个目的：其一是想要看看游十有什么对策，或者有什么准备！其二便是吸血！
只不过卫明歌又岂能让他们这么容易就看出来！
现在给金元的只有两条路：一便是向后退，二便是前进！
依着陆且徐的性子，他怎么可能会退！
不断的有人从城下爬山来，只不过卫明歌早就安排好了人，一旦出现一个人便砍了，所以他们的损失不多！
卫明歌看着陆且徐的脸色在一点一点的变白，后来直接变的卡白！
由于卫明歌的人大多都是她自己训练的新兵，所以相对来说，大多数重要的防守都是由她的守着的。
卫明歌不知道的是，谢婉音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她的人都埋藏在不同的地方，呈一个包围圈将陆且徐的人包围起来。
直到最后，陆且徐却越来越开心，整个似乎像吃了什么东西一般兴奋得不得了！
卫明歌看得疑惑，谢婉音却一眼看了出来，“看不出来，他居然是抱着必死的心来的这里！”
不管城下的撕打，卫明歌问，“什么意思？”不知什么时候，卫明歌已经没有在意她的身份，更多的是把她作为一个朋友。
谢婉音也没有用注意到这一点，“我在医书上看过这种症状，如果不出意料的话，他整个已经被控制了！他因为长年吃药，身体出现了极速的抵抗不住他所表现出来的活力！”
卫明歌听得云里雾里，“简单说吧！”
谢婉音淡然说，“就是说他为了赢，吃了和你一样的药，而且剂量不少！”
第304章 “”（）
卫明歌不可置信的看了陆且徐一眼，她是的确没有想到陆且徐会这么在乎这一场战役。
明明他可以回来，明明他可以不用逃开，只要他放下卫明歌愧疚的东西……
一场战役到了最后，陆且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带来的人，全都在一瞬间化为乌有，当然，这是夸张的说法！
卫明歌离得远了些，只能看到陆且徐的肩在颤抖！
如果说还有别的什么情绪可以来形容的话，卫明歌想，只有欲哭无泪了吧！
“咯咯咯咯咯，哈哈哈哈哈哈！”陆且徐笑得有些癫狂，卫明歌拿起弓弩，已经对准了他。
一时间，卫明歌似乎看见了那个孩子，对着他冷漠地忽视，还有他总是唯一一个认真听她上课的孩子……
谢婉音本以为卫明歌会毫不犹豫的动手，却不料她迟迟没有动作，一时慌了神！
“明歌，快动手啊！”现在正是好时机，陆且徐走不出那么远的距离。
卫明歌缓缓垂下手，有些无力地看着陆且徐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向着她微微一笑，蓦然闭上双眼！
卫明歌心里暗觉不好，果然看见陆且徐从身上摸出来了什么东西，阳光之下反射出强光！
不好，他想自杀！
即使卫明歌知道如果陆且徐被她抓了，那么也是难逃一死，但问问自己内心，自己是不忍心的。
所以，陆且徐感受到自己手里的刀被打掉了，然后在自己还没有回神的时候，一计手刀劈在自己身上。
卫明歌长呼一口气，好在赶上了！
对着城墙的谢婉音抱以感激的微笑，也不知道她看见了没有。
死伤无数的城墙下自然需要清理，这些东西就交给那些新兵吧！
“你准备怎么办？”谢婉音靠在门边，问道。
陆且徐这个人她的确不待见，不过有件事她倒是一直放在心上的。
卫明歌撕开他的衣服，发现他的胸前一条黑色的线逐渐蔓延开来。
“我也不知道，不过这条线是怎么回事儿？”
卫明歌离得她说过他吃了给她一样的毒药，可是她清楚自己身上没有这种东西。
谢婉音默默地瞥了一眼，眉头一句聚，“看来，他不止是吃了和你一样的毒药，还加了一味在里面！”
看这个架势，这个人只怕是没有做好要活着回去的准备。
卫明歌用食指轻轻的沿着那天黑线往上自动，黑线停在了两根肋骨之间，若是再往上……
“你猜得没错，若是这条线达到他的心脏，他就真的救不回来了！现在我可算是知道他为什么会一个人找你了！”
“为什么？”
谢婉音也不知是不是在笑，只不过语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