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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茵茵急红了脸,“你胡说,明明是你自己划伤了脸!”
“柳妃可真会睁眼说瞎话,这么多人看着你亲手伤了本宫,还想狡辩?你们说是不是”
刚才魏子蘅与柳茵茵的话,没有被人听见,在她们眼里只看见了柳茵茵动手,周边除了张嬷嬷,所有的人都对魏子蘅的话道是。
柳茵茵第一次体会到百口莫辩的感觉,“你们这些贱人!张嬷嬷你说是不是皇后动的手!”
张嬷嬷自然站在她那边,“老奴看的清楚,是皇后娘娘”
魏子蘅,幽幽道,“张嬷嬷口出妄言,居然敢冤枉本宫,掌嘴二十。”
张嬷嬷被慎行司的人按住掌嘴,很快一张脸肿的老高,嘴角冒血,呜呜的话都说不真切。
“柳妃,该你了。”
“魏子蘅你这个贱人,本宫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柳妃口出恶言,侮辱中宫,杖责三十!”
“你敢,你打了我,皇上和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
“你不是想见皇上吗?等这刑法落实了,本宫亲自抬着你去见皇上。”
柳茵茵自知今天这顿罚是逃不掉了,使劲的反抗,恶狠狠盯着压自己的人。
“滚开,别拿你们的脏手碰本宫。”
魏子蘅一声令下,行刑的人一仗又一仗的落在柳茵茵腿上。
“你们没有吃饭吗?还是你们想跟柳妃一起受罚?”
这一声威胁,很有作用,柳茵茵的喊叫声明显比之前大了很多,腿部的布已经被血迹侵湿。
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滚下,面色雪白。
张嬷嬷匍匐在地,口齿不清,“皇后娘娘饶命啊柳妃娘娘身子弱,在这么打下去她会没命的。”
“柳妃仗势欺人的人身子可没有这么弱,这下装什么柔弱?”
三十板子下去,不伤筋动骨,却让她骨血模糊。
柳茵茵趴在刑具上,双手无力垂地,还有一丝意识。
魏子蘅起身,走到她身边蹲下,“你还挺能挨的,不过这只是檀溪的份,后面还有宋鸾的。”
“皇皇上,一定会为臣妾报仇。”
“但愿你还有命能看见。”魏子蘅起身,冷声道,“继续。”
笞刑的第一板子刚落下去,外面的宦官喊道,“皇上驾到。”
柳茵茵废了最大的力气挤出一个笑,“皇后娘娘可想好怎么跟皇上交代了吗?”
魏子蘅不为所动,她既然做的出来,就想到了结果。
魏子蘅看着他从远至近,施施然请安,“臣妾给皇上请安。”
她脸上的伤落在他眼中,伤口中还留着血迹,居然都没有处理,他眼神晦暗。
若不是她自己动手,这里的这些人哪里伤的了她,她这是在跟他宣战吗!
喉头像是被人攥着一样,袖中的拳头青筋暴起,好几次想要抬手为她抹去血迹,最终还是忍住了。
“皇后的脸是怎么回事。”
“臣妾也不知柳妃怎么突然发了疯。”
“是吗既然伤了怎么不叫个御医处理一下,顶着这个样子想吓唬谁?”
冷漠而残酷的语言。
她耳朵习惯了,心却没有习惯。
“臣妾只习惯刘御医与宋大夫,如今刘御医告假,宋大夫又因莫须有的罪名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臣妾实在不知道该找谁看。”
“这几位御医也是宫中老臣,医术自然也不在话下。”
“臣妾叫几位御医来是为了柳妃预备着,毕竟杖刑加笞刑可不是谁都受得了的。”
魏子蘅看着他,毫不避闪,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钟离誉这才看向躺着的柳茵茵,此时她的脸已经被泪痕填满,被咬着的下嘴唇泛着脸上唯一的血色。
声音虚弱,“皇上”
“柳妃这是怎么了?”
陆嫔抢先一步说明了事情的缘由,柳茵茵听得直摇头,“皇上,不是这样的,您不要听信她们的谗言,臣妾没有,是皇后和陆嫔联手陷害臣妾,臣妾冤枉啊,请皇上为臣妾做主。”
魏子蘅目空一切的感觉,“柳妃还有力气喊冤,看来这些奴才还是手下留情了。”
慎行司行刑的人纷纷跪下请罪。
魏子蘅道,“你们的罪,本宫待会儿给你们算,刑罚还没有刑完,还不继续。”
那些人看着钟离誉的脸色,始终不敢动,多余的话也不敢说一句。
魏子蘅道,“皇上可有意见?”
钟离誉遣散了慎行司的人,“把柳妃扶起来。”
柳茵茵的腿已经没办法坐凳子了,身边的侍女拿了坐垫来,张嬷嬷半抱着柳茵茵,主仆俩哭成一团。
魏子蘅今天既然来了,就没有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
“皇上这事何意!。”
“皇后有什么事之后再说,朕有话想问柳妃。”
“莫不是真如柳妃所说,皇上为了柳妃,为了柳家,可以不分青红皂白!今天的事臣妾可以妥协,难道皇上就不怕寒了后宫众人的心?!”
柳茵茵嘶吼,“你胡说,臣妾何时这么说过,皇上你万万不可信她的话,皇后就是因为臣妾昨日惩罚的宋鸾,所以才公报私仇。”
钟离誉已经很久没有见她如此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皇后慎言。”
“臣妾可以不说,但皇上堵得住悠悠众口吗!”
“皇后!”
“臣妾只想问皇上一句话,皇上是不是想包庇柳妃!”
“朕何时这么说过!”
“那便好,那么剩下刑罚,臣妾要亲自看着她受罚,皇上没有意见吧!”
他二人吵架,她很少能吵赢他,但是最终的结果,都是以他示弱告终。
“在这之前,朕也有事情想问问柳妃。”
“臣妾可有资格在这里旁听?”
“既然来了,就留下吧。”
柳茵茵的眼泪还没有干,听着皇上的语气,心跳的很快,“嬷嬷?”
“娘娘别怕,皇上一定会为您做主的。”
钟离誉坐在适才魏子蘅坐的地方,面前被带了几个人。
指着其中的一个丫鬟,“你说。”
跪着的那个丫鬟看穿着比普通内宫的丫鬟似乎还低了一个等级,却有些面熟。
“回皇上,奴婢原是芸妃娘娘身边的丫鬟,自芸妃娘娘被打入冷宫之后,奴婢坚信芸妃娘娘是被冤枉的,所以想为娘娘洗清冤屈,直到前两日,奴婢在御花园中看见柳妃娘娘身边的医女莫儿,看她鬼鬼祟祟,因此一直跟着她,这才发现了柳妃娘娘一直隐藏的秘密。”
柳茵茵虽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秘密,但一听说她是芸妃的人,恨不得杀了她。
钟离誉道,“柳妃别激动,听她说完,你继续,你发现了什么?”
“是,奴婢发现莫儿趁着夜色避开了所有人,在树下埋东西,等她走了,奴婢挖起来找人看,才知道那是麝香,奴婢想着柳妃娘娘之前正是因为这个东西才失去了孩子,奴婢的主子芸妃娘娘也是为此进了冷宫,所以猜想或许莫儿这丫头是故意伤害柳妃娘娘,陷害我家娘娘,因此奴婢一直跟着她,昨日奴婢在柳妃娘娘的宫外偷听到莫儿与柳妃娘娘身边的一个丫鬟说话,她们说。”
“说什么?”
“她们说,其实柳妃娘娘根本没有怀孕,是为了得到皇上的宠幸才假怀孕,柳妃娘娘也知道这件事瞒不了多久,所以才自己吃了麝香,这样一来既能瞒天过海,也能趁机让皇后和皇上心生间隙,还能冤枉我家娘娘。”
柳茵茵完全不明白这个丫鬟说的是什么,等回过神,整个人像是坠入了深渊,顾不得张嬷嬷的阻拦。
“你胡说八道!贱人,你是受了谁的指示要这么冤枉本宫,是皇后还是芸妃!”柳茵茵很想爬到钟离誉的身边,奈何身体条件不允许。“皇上,这个贱人肯定是受人指使,您别相信她的话。”
“柳妃放心,朕怎么会听信她的一面之次,来人,把莫儿带上来。”
莫儿与柳茵茵之前身边的一个丫鬟被带了上来,“莫儿,你说。”
莫儿跪在不远处,什么也说不清楚,口口声声求饶,“皇上饶命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只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令?”
第67章 假孕?()
“是张嬷嬷。”
“张嬷嬷?你敢肯定?”
“奴婢不敢说谎,张嬷嬷威胁奴婢,她说奴婢不照着办就会被打死,还会连累到家人,请皇上明鉴。”
“张嬷嬷都让你做了些什么?”
“张嬷嬷买通了平日里给柳妃娘娘请安的御医,让他谎称柳妃娘娘有孕,因奴婢会一点点医术,所以一直让奴婢看着,不让别的御医来看。”
“可有什么证据?”
“娘娘的近身丫鬟也可以作证,她也知道,那麝香就是她去御医那里拿来的,还有以往给柳妃娘娘把脉的御医,听说他家里与张嬷嬷是亲戚,张嬷嬷许了他许多金银珠宝。”
钟离誉震怒,“张嬷嬷!你可有话要说!”
张嬷嬷再蠢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是不知道背后指使的人是谁。
头磕在地上,砰的一声,声音发颤,“皇上,老奴对这个丫头所说的话一概不知,这是有人要置柳妃娘娘于死地啊,皇上明察。”
“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敢说不是?”
“这两个丫鬟一定是被人收买了,对一定是芸妃,她想洗清自己的罪名,还有皇后娘娘,她们是一起要陷害柳妃娘娘!”
魏子蘅一开始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还以为钟离誉此来是有人去告状,他想来英雄救美。
可是现在她也有些迷糊了。不过现在的局面倒是合了她的心意。
她道,“张嬷嬷看来还没有吸取教训,本宫看你左边的脸也不想要了。”
张嬷嬷脖子一缩,心有余悸,“老奴失言了,请皇后恕罪,不过皇上,老奴以自己这条命起誓,柳妃娘娘绝没有做过这两个丫头说的事情,一定是她们心怀不轨,想要陷害娘娘。”
“张嬷嬷觉得是诬陷,看来朕要把给柳妃把脉的御医也请来才是,来人,去把那个御医给朕叫来!”
被派遣而去的人没有多久就会回来了,行色匆匆,“回禀皇上,奴才等人去的时候,那位御医已经跑了,听御医院的人说才走不久,奴才已经让人去找了。”
“跑了?这么巧?”
“是,那位御医走的匆忙,好像什么都没有带,奴才让人搜了他的地方,发现了这个”
宦官把东西递上去,那是一封信,信上把柳妃的‘罪证’一一写明。
钟离誉冷哼一声,把信扔在了主仆二人面前,“张嬷嬷,你念一念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上面写的是张嬷嬷威逼利诱让他撒谎,留下这封信是为了以防张嬷嬷杀人灭口。
张嬷嬷看见上面的内容,早就吓傻了,哪里敢读出来,干涸的嘴巴一张一合就是没有声音。
“看来,证据确凿,来人”
钟离誉的命令还没有下下去,张嬷嬷忽然张嘴,声音沙哑,“是!没错,这一切都是老奴的主意,不关柳妃娘娘的事,不管是老奴买通御医,还是威胁这两个丫鬟,都是老奴一人所为,娘娘完全不知情,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没有怀孕’,皇上切不可罚错好人!”
张嬷嬷突如其来的话让钟离誉也略微诧异。
陆嫔显得意外的积极,“不知情?如此大罪可是你一句不知情就能撇清的?你一个奴才要是没有主子的指使,何来这么大的胆子!柳妃娘娘,妹妹真的没有想到你为了争宠居然做到这种地步。”
撇去性子嚣张不说,柳茵茵确实没有多大心机,很多事情都是张嬷嬷在背后出谋划策,现在哪怕她是当事人,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只知道皇上很生气。
生气到足以杀了她。
柳茵茵泪珠不自觉的滚落,使劲的摇头,连辩解的话也没有。
张嬷嬷撕心裂肺,“皇上,您一定要相信娘娘,娘娘一心一意想为您生下皇子,孩子没有之后她整夜整夜的哭,眼睛都哭得不大好了,娘娘骗谁都不可能骗您,一切都是老奴一人所为,您要杀就杀老奴一人吧。”
钟离誉眼底泛起厌恶,“你当然跑不了!把这个狗奴才拖下去杖毙!”
柳茵茵拉着张嬷嬷不放手,被人狠狠的拉开。
“至于柳妃朕念在你父亲为官多年,为南溪国立下过汗马功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剥夺妃位打入冷宫,终身不得复位,至于这宫里的人,全部贬去浣衣坊!”
顿时之间,整个宫中哀嚎一片,最难以相信的非柳茵茵莫属。
明明前脚他们还花前月下,才子佳人,转眼翻脸无情。
她誓死不敢相信,皇上真的会这么对她。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撒谎,臣妾真的怀孕了,怀了我们两人的孩子。”
魏子蘅背对着她,听见她凄厉的喊声,忍不住皱眉。
抬眼,身边的人面无表情,她不知为何一颗心渐渐的沉了。
且先不说此事真假,她只是觉得这两年,钟离誉似乎变了,变得连她也看不透了。
“皇后顶着这副容貌像什么样子!你们几个还不把皇后送回去!”
又是一刀,魏子蘅俯身,“皇上说得对,臣妾也觉得不妥,正想向皇上告退。”
钟离誉目不斜视的走了。
魏子蘅回到言宁宫之后,门口站着的是莹儿,对于她能出来,魏子蘅并不感到奇怪。
“娘娘,您的脸”
“去御医院取些药回来。”
“是。”
莹儿取回来的药很管用,图在脸上凉凉的,伤口结疤的很快。
两天后
魏子蘅上好了药才去看宋鸾,宋鸾问起,她也只是随便编了一个理由。
并把柳茵茵假孕的事告诉了她。
宋鸾面色有所恢复,“假孕?不可能!”
“为什么这么说?”
“当日她孩子没了的时候我也在,那确实是滑胎的脉象。”
魏子蘅若有所思,“这么说当真有人在背后使绊子?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
“后宫只有这么几人,相信不难猜。”
魏子蘅心中确实有几个人选,不过仔细想想却又不像。
“不管是谁,也算是除了一个祸害,只是后宫的水是越来越深了”
“师叔打算如何自处?”
“什么?”
“自师叔从冷宫出来之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应当说是自从你恢复记忆之后,我倒像是看见了以前的你,恢复记忆的事你可打算告诉皇上?”
魏子蘅给她抹了药,“我既盼望着他知晓,又盼望着他永远都不知道。”
“为何?”
“若是他知道之后,我该希望他回心转意还是如现在这般对我视而不见?就算有你,我这条命也不知道能活多久,他要是回心转意,到头来还是一场空,他要是视而不见,我又如何承受得起。”
“那你打算就一直这样默默守着。”
“我也不知道,我很迷茫,第一次如此不知所措。不知该何去何从,既舍不得他,又不想我的余生就在这四面高墙中渡过。”
“只要师叔想活下去,总能找到办法。”
没有希望,自然也就不会失望,魏子蘅摇摇头,越是想活下去,心里越难受。
“你好好躺着,御医说了你的手好好养着总能好的,不过你的小拇指”
“我知道,师叔不必介怀。”
“等养好伤回你该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