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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八卦街()
张强的表情简直就像是一个杀红了眼的杀人狂魔,正在走向自己的猎物,而我正是那个猎物,连焦阳都吓得抱住我的大腿站在我身后,不敢看向张强。
说实话,我也有一点发憷,不敢直视张强的表情,我有点担心他会直接把手里的刻刀插进我的眼睛里。
眼看他就要来到我面前了,我脑中飞快的运转着,到底要跟他怎么解释才好,说实话他会信吗?
结果泥人张在离我三步远时停下了脚步,他的表情由冰冷转为疑惑,他并没有看着我,而是我旁边的方向,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因为刘传发已经现身了。
“刘先生?你不是死了吗?”张强突然说道,语气没多恭敬,但还算客气,他称刘传发为先生,看来以前他们两个还有点交情,如此我就放下心了。
刘传发指了指我“我要你在最快时间内捏出一个可以容纳他灵魂的泥人,要最好的。”
泥人张看了眼我,就像在打量一件物品似的,随后点了点头道“知道了,跟我进来吧。”说完直接转身走回屋子。
我们也马上跟了过去,刚开始焦阳还有点害怕,没办法,我只好抱着她过去。
张强的屋子里更是让人吃惊,一排排木制架子上摆放着各种形状的泥人排山倒海般向我袭来,颇具冲击力,其中还不乏些动物,与其说是人住的房子,不如说是给泥人住的更为恰当。
张强端来一铁盆的黄泥放到我面前,淡淡的说道:“手拿来。”
我十分听话的把手伸过去,张强把着我的手掌上来就在我的掌心划了一刀,一瞬间我疼得差点没哭出来,鲜血顺着手掌落到黄泥中。
待我的血布满了黄泥,张强放下了我的手,就去了里面的一间屋子。
刘传发这时才拍着脑袋说道:“哟,我给忘了附魂的泥人得用血,没事,伤口不深,我带着你去诊所包扎一下就好了。”
我真是有苦说不出,您老可早些说啊。
我在诊所简单包扎了下伤口,好在伤口不深不用缝针,不然真是麻烦,刘传发告诉我,那张强的用劲极准,绝不会想让刀进多深,想让他伤皮绝不会碰到肉,用刀水平堪比屠夫。
包扎过后已经到中午了,张强做我这种泥人大概需要五个小时,我带着焦阳在镇里的小饭店吃了饭,随便逛了会才回到张强家。
里面容着我的血的泥人已经做好了,整体有一手掌多高,五官和我惊人的相似,尤其是脸上的神韵,我都怀疑这个泥人是不是我失踪多年的双胞胎弟弟了,泥人张的手艺果真名不虚传。
刘传发对着泥人点点头“很好,从现在开始我会一直待在阴玉里,用我的阴气覆盖住你的魂魄,这样咒发时,就只会作用在这泥人身上了。”说完就附进了阴玉里。
张强把泥人装在一个木制盒子里,递给我之后就低头做起了泥人,不再搭理我。
我对他道谢他也不理我,想了一下还是带着焦阳跟他说了声对不起,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况且我和焦阳还砸了他三个宝贝泥人。
我本以为张强还是不会理我们,没想到他停下手里的泥活,从旁边的木架子上拿了一个泥做的小狗给焦阳,没想到这个张强还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
焦阳这才露出自从进这屋子里的第一个笑容,焦阳在这屋里一直拽着我的衣袖子,不敢抬头看张强,毕竟张强最初给人的印象太可怕了,就是我在面对张强时,心里也有点打颤。
“谢谢叔叔。”焦阳甜甜的对张强道,张强没回话,但再看他的脸已经不再让我害怕,焦阳很是开心,还亲了张强的脸一下,不知是不是灯光的作用,我好像看到张强的脸红了。
天色有点晚了,焦阳看起来很疲惫了,我不忍心再带着她赶路了,就找了家旅馆住下,焦阳很快就入睡了,确实这一天的奔波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太辛苦了些。
我给焦阳掖好被子,躺回了自己的床上,心想这下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一天来,我可真是经历了好几次大起大落。
结果眼睛刚闭上,刘传发就说道:“别睡,看好泥人,它来了。”
我一听,立马打开台灯,瞪大眼睛看着床头柜上的泥人,连眼睛都不敢眨,盯得眼睛都酸了,可泥人却一点事都没有,我还拿起来细看一下,泥人完好无损,身上一点裂痕都没有。
“麻烦大了。”刘传发低沉道。
“怎么了?”听刘传发的声音,感觉事情很棘手的样子,我这刚刚放下的心不禁又提起来了。
“我刚刚明明感受到一股非常阴冷的气息,那种阴冷跟厉鬼发出来的没两样,但泥人却完好无损,说明他们要的不仅仅是你的命,至于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不仅仅是要我的命,那是想要啥?天,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那怎么办,除了这个办法,没别的方式能破这个咒了吗?”
“只有知道你被下的是什么咒才能对症下策,瞎搞只会让你死得更快,但据我所知这种邪咒只存在于古书里,还没有炼制的办法,我一直以为那些都是不曾存在的,真不知道是什么人学会了这邪咒,还拿来害人,如果不及早铲除的话,恐怕这天下会有一场大乱啊!”说到最后刘传发不禁有些痛心疾首。
我倒没有刘传发那么心怀天下,只是苦闷自己要怎么才能知道我身上这邪咒到底为何咒。
第二天,我没有回自己的城市,而是坐去了京城,刘传发说还与那个给我下咒的人身处一个城市有点危险,况且他在明,我在暗,一不留神再中了什么咒就不好办了,最好先在消息最为灵通的京城,看看能不能打探出一二。
我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而且我本来也是打算离开那座城市的,从我接到那个礼物到焦阳奶奶帮我破咒,我的一举一动都在那人的眼里,我再回去,那还不是羊入虎口,只是焦阳的奶奶还在等着下葬,我不忍心让她入不了土。
刘传发劝慰我:“你是个有良心的好孩子,但此番行动很有可能会要了你的命,到时候焦阳就真的无依无靠了,那时就算是她入了土,你觉得她会安心吗?”
我想了下也是,只好拜托大鹏,让他帮我处理瞎眼老太的后事,又给公司老板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辞职了,结果他连一点挽留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告诉我这个月的工资没有了。
看这里再没什么牵挂的后,我就带着焦阳坐上了前往京城的火车,一路上,我和刘传发聊了很多,关系也变得亲密了很多,以后我都直接叫他刘叔,焦阳叫他刘爷爷。
到了京城,我找了个远离市中心的地方,租了个小两室的房子,别说,这京城的房价真是名不虚传,一个月的房子赶上我原先城市三个月的了。
交完三个月的房租,我卡里所剩的钱就不多了,要命的是我现在还没有收入来源,身边还有一个小孩子,这可得如何是好。
刘叔倒跟我说不用着急,说只要他出山,以他算命的水准,在京城买套房子不成问题。
我想了想也是,现在有钱人都爱算命,在他们身上挣钱应该不难,于是我把焦阳安排在了小区的托管班后,就来到京城有名的算命一条街上摆起了摊。
这条街叫八卦街,名字很符合这里的业务,说是一条街,并不是很长,跟真正的商业街比起来差远了,周边也都是些年代久远的居民楼,所以没有什么专门的人管理,无需交摊位费什么的,正好符合我现在贫穷的状态。
而且来这里算命除了要挣钱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在这里或许能接触到更多关于符咒方面的信息,比在京城里大海捞针要强的很多。
在八卦街门口的一家小店里买了个小马扎凳和一块板子,上面写着广告“算命,不准不要钱”我相信刘传发的水平,这么写肯定没问题。
拎着马扎凳和广告板,寻思着在八卦街里找个位置,随意走了一圈八卦街,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街道两边真是鱼龙混杂,有的穿着清朝的大褂,眼睛上架着副圆边墨镜,活脱脱一副电影里的瞎子算命先生;
有的穿着一身戏服,还拿着个鼓,怒目圆睁的样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跳大神的;还有的穿着道士服,胳膊上还架着个拂尘,身前写着第八十八代茅山道士,职业抓鬼,风水
不过也有的看起来像点样子,一身白衣,花白的胡子,还真有点仙风道骨的样子,我问刘叔:“刘叔,你能看出来哪个人是真的有水平的吗?”
刘叔没好气的道:“我怎么知道,而且有时候外表是最有欺骗性的,再说,一会你坐在这,你觉得会有多少人认为你是真有水平的。”
呃,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打扮,一身的三线品牌的休闲装,还有一双穿旧了的运动鞋,说是算命先生,会有谁信?唉,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顺利赚到钱。
正当我发愁时,刘叔突然急切道:“杨帆,去那个人买符咒的人旁边。”
第六章符王陈五行()
那是个看起来跟我差不不多大的年轻人,梳着非主流的发型,,腰上还围着个腰包,穿着破洞的牛仔裤,还带个看起来就很劣质的红色墨镜。
这形象,活脱脱一葬爱家族成员啊,我的嘴角有些抽搐“真的吗?刘叔,你没跟我开玩笑吧,坐他旁边,我怕会牵连到咱们的生意唉。”
刘叔的声音也有些不忍“先过去吧,好歹他面前的符咒是这一条街上最标准的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他前面摆着的符咒,不过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但刘叔说他的最准确总不会有错,难道这个杀马特青年真的是个画符高手?
我本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想法,想着先跑过去跟他套套近乎,万一他真的懂画符呢,再说就算他是个骗子,对我来说也没啥伤害。
“嘿,哥们,你这旁边有人吗?”我走过去,脸上挂着自认为友好的微笑问向这位杀马特青年。
杀马特青年扫了一眼我手中的广告牌,眉毛一挑:“怎么?也想来这摆摊?”
我笑着点头“是呀,会点手艺想来讨口饭吃。”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不废话嘛。
“坐吧,这没什么固定的位置,都是先来先得,不过我劝你,要是没什么真本事还是找别的工作吧,当个服务员啥的,别钱赚不到,再惹上什么不好惹的。”杀马特青年像是在教诲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
“哟,好大的口气,我刘传发还没被谁这么教训呢,我倒要看看他能有多大的本领。”还没等我说话,刘叔就先气不过了。
在职场上,我早就习惯了这种事,不就是仗着自己早来几年给新人施个下马威嘛,我脸上笑容不变,把马扎凳扎好,坐下来与杀马特攀谈了起来。
这个杀马特还挺善谈的,据他所说,他是出生在一个画符世家里,三岁就开始学习画符,五岁就能画出有效力的符咒,十二岁便学会了所有符咒,十八岁便能自己发明符咒,人称京城符王陈五行。
我是强忍着才没笑出来,这陈五行把自己也吹得太邪乎了,还什么符王,要是这么厉害,还能在这八卦街摆摊,刘叔告诉过我,以前曾有一个香港富商愿意以每年五千万的薪水雇用他,刘叔是不想涉世太深,才屈身于那清水镇。
陈五行可能是看我不太信的样子,他咳嗽一下说道:“怎么?不信,我告诉你来这摆摊是我的个人爱好。”
我也不去拆穿他,直接在他旁边排起摊来,可一天过去了,我连一笔生意都没成,来往的人确实不少,可都是看了我一眼就走过去了。
至于陈五行,他还是比我有点收获的,至少还得到了好几个白眼,这家伙倒也一直面不改色,说什么都是些不识货的俗人,认不得他这比金子还珍贵的符咒。
我看时间挺晚的了,就想打道回府了,一个穿着红色风衣的胖女人出现在八卦街,她戴着个大大的墨镜,胳膊上挎着个香奈儿的宝宝,脚下踩着双十分夸张的细高跟,真担心以她的体重会把鞋跟踩断。
“那女人中咒了。”刘叔说道。
我一惊“是跟我一样的咒吗?”
“不是,只是普通的咒罢了,好像是降头一类的,一会她走到你这来,你就想办法叫住她,我说一句,你说一句。”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现在那女人正在对面的一个道士那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最后好像不欢而散了。
她转过身向我们走来,我打起精神来,准备做今天第一笔生意了,结果这胖女人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来到我旁边的白胡老头那。
胖女人对白胡老头道:“大师,你能算出来我今天是为何来这吗?”
白胡老头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道:“如果我没算错的话,女士是为了婚姻吧,是不是自家”
没等他说完,胖女人就走了,刘叔有些讽刺道:“哼,这些人看是个女的就猜是老公出轨的原因。”
胖女人从白胡老头身边走后,也没打算在我这停留,刘叔已经开始告诉我该怎么说了。
我对着胖女人说道:“这位女士最近身体有些不好吧,是不是总感觉有人在背后晃动自己的肩膀?”
胖女人立马停下脚步,返回我这里,不断地点着头,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对对,你怎么知道。”
我挺直脊背,故作高深道:“看一眼便知。”
胖女人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那你还看出来什么了?”
“我还看出你每晚都会做噩梦,食欲下降,身体出现了各种小毛病,但去医院检查,却什么都检查不出来。”
“哎呀,小兄弟,不对,大师,你说的太对了,那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你被下了降头,如果三日内还无法破解的话,必死无疑。”
胖女人脸色大变,把着我的双手哭泣道:“啊?那怎么办,大师,你可得救救我啊?”
我正等着刘叔告诉我接下来该说什么时,刘叔却沉默了,我在心里有些焦急的问道:“刘叔,快说呀,这女人的手指甲盖都快把我的手给抓破了。”
“问陈五行,看他有没有什么破降头的符。”
“啊?刘叔,你不会真把他当行家了吧。”
“先去问,正好可以探探他的虚实,不然现在去找泥人张做替身的话来不及了。”
没办法,我只好扭过头问陈五行“兄弟,你那有什么能破降头的符吗?”
我知道陈五行一直在偷听着我们的对话,听到我问他立马双目放光道:“就等你问呢!”说着,在自己的腰包里翻了半天,用两指夹出了一张符纸。
“这是我自己发明的符咒,叫万咒破,无论什么邪咒,毒咒,只要有它在,无咒不破!”陈五行信誓旦旦道。
胖女人立马放开我的手,跑到陈五行身边道:“大师,请把这符卖给我吧,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陈五行摇头叹息道:“这道符可是我苦苦花费七七四十九天才练就的,而且只此一张,真要说卖,我还真有些不舍,但是符重要,人命更重要,我愿意卖给你,不过价钱嘛”
陈五行伸出了一根手指头道:“我要一千块!”
我晕,说得天花乱坠的,就只要一千块,这人卖符不会真的只是为了个人爱好吧。
胖女人也愣了,但很快就反映了过来,从包里掏出一千块的现金给了陈五行。
陈五行笑嘻嘻的接过钱,查了五百块递给我:“这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