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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梁-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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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不会是?”聂保神情忐忑。

    “不可能!”司马伦站起来,“派出去的人虽不多,却都是心腹,且是能耐不错的。所以第一不可能反水,第二不可能斗不过那混小子。”

    “听说”聂保试探着开口,“那小子的武艺,是由崔尚文开蒙。”

    崔尚文擅用刀,不是出自名门,更没有家传。全靠在战场上一点点拼杀出来,听说招式不怎么好看,但是每一招都是不要命的打法。”

    “是又怎样,”司马伦踱了几步,“就算是崔尚文亲至,也挡不住那么些人,更何况林子里还布置了些呢。”

    聂保点了点头,“不过,或许咱们不需要等。昨夜确定太子殿下宿在汴州城,就算他夜里骑快马奔逃,咱们这黄河”

    即便不能擒获太子得到印信,只要决堤,太子便十有八九难逃一死。

    司马伦拍了拍他的帐篷。

    帐篷是他交代工部特意定制的,帐篷底部是连在一起的圆木。就算河水决堤冲到他这里,也可栖身于此。

    “要不然”他微一迟疑,“劳烦聂兄去传个信?”

    “好说!”聂保站起来,“那几个兄弟我熟。”

    行军大帐被七八个哨兵小帐围合在当中,再外面是简单的围栏。聂保走出大帐,由兵丁们扶着上马。他没有什么随从,径直骑马向河堤处奔去。

    跑出几丈,回头可见官道上一群人正骑马飞奔向行军大帐的方向。

    太好了,他在心底念道,此事已成。

    “回来了吗?”司马伦听得马蹄声响,猛然掀开大帐的门帘。

    一列人马正呼呼啦啦进得大营,最前面的人下马站好,一抖马鞭,笑呵呵抬头道:“司马统帅,别来无恙。”

    那人一身夜行装扮,头顶却少不了珍珠嵌金的冠帽。行为举止若泼皮无赖,全无贵族气息。不是辅国公府嫡子崔泽,又是哪位。

    司马伦的神情灰了灰,然而他稳住神色道:“不知道世子爷竟在汴州。”

    崔泽把缰绳随手丢给一名兵丁,脸上笑嘻嘻的,鞭子在手中磕了磕,轻声道:“小爷我认识一个朋友,她告诉我司马统领这里有桩大买卖。”

    “哦?”司马伦上前一步,“本将此次前来,是为护太子抚慰百姓。并不能做什么买卖。”

    “嘘——”崔泽眨了眨眼睛,“快别提太子了,小爷跟你做个买卖。你给我白银一万两,我便替你”

    崔泽顿了顿。

    “替我什么?”

    “替你瞒下你诛杀太子,妄图毁堤掩饰的大罪。”

    他们两个站得很近,近到崔泽从司马伦脸上,瞬间看到了十多种表情。

    从戒备到疑惑到难以置信到恼羞成怒,再到目露杀机。

    然而司马伦掩饰了一下,木然道:“崔世子说的什么狂话,以为别人都是你那爹,三言两语便能被你哄住吗?司马世家忠于朝廷,是陛下信得过的忠臣。”

    崔泽没有应声,嘴角勾出不屑的弧度,歪头侧过身子。

    他身后数十护卫恭谨让开,司马伦这才看到,这些护卫之前站得密集,是为了护着一个人。

    那人个头不高,肤色白皙,眼角眉梢盈满贵气。此时他平日里一尘不染的华袍上,染上了些血。

    正是太子殿下。

    “崔爱卿这桩买卖,不知道司马统帅想不想做。”太子缓步走向司马伦,脸上不见怒色,更无平日里常见的温和。

    “太子,太子殿下。”司马伦嗫嚅一声,犹豫了半刻,还是跪倒叩拜。

    “请殿下万不要受小人教唆,听信恶人传言。”司马伦扬声道。

    见司马伦叩首,他手下一干兵将齐齐跪倒。

    然而他们大多面色疑虑,多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林钰隐在护卫们身后,左右看了一眼,心中多少有了些算计。

    看来此事只是一些亲信随从知晓,司马伦还没有本事,也不需要煽动全部禁军跟着他丧尽天良。

    太子又走近了些,淡淡道:“本宫信辅国公,更信他的儿子。”

    司马伦低着头,默不作声。

    太子又道:“此时你束手就擒,我可保他日不株连。”

    刺杀太子,当然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小小孩童,便可做出这等承诺吗?

    司马伦缓缓抬起头,看了太子一眼,又看向他身旁的崔泽。

    那神情意味深长。

    他忽的似想明白了什么,看了一眼不远处高高的河堤,淡淡道:“这一切,都已经晚了。”随即迅速站起来,看向左右扬声道:“快呀,这人假冒当朝太子,快给我拿住!”

    下意识地,左右禁军迅速布阵向前,手里的兵刃齐刷刷亮起来。刀锋剑刃,指向太子一行人。

    对他们来说,无论是太子还是崔泽,都是不熟悉的人。

    他们的上峰,是司马伦。

    崔泽哗啦一声拔出大刀,笑道:“不怕告诉你,你派去河堤上的,恐怕早就死净了!”

    怎么可能?

    司马伦张了张嘴,他的人驻守严密,不可能有外人混入禁军。

    随即他脸上又是一片惨白。是了,若崔泽的人本来就在工部呢?

    工部那些人,他可没有防过。

    “慌什么?”司马伦又笑了笑道:“只要你们死了,今日这里发生的事情,便不会有人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司马家族成败在此一举。”

    “好说好说,”崔泽护住太子退后一步,“今日便让你开开眼,认识一下崔氏的无敌刀法!”

    司马伦也举起刀来,利利索索摆了个起势。

    一旁的禁军有人已经前行欲战,有人还在疑惑不解。

    忽的,护卫中有一清清爽爽的声音道:“打打杀杀的,今日已经看的够多了。他有能耐请工部做了这行军大营,此时咱们便一起看看,工部的能耐。”

    只见那出声的男子身材消瘦,他上前一步,忽的一脚踏向路旁的一块石板。

    四周寂然无声。

    司马伦怔在原地。

第149章 挟持(三)() 
“咚!”只听见那块地板响了一声。

    出脚踩地板的林钰微微有些尴尬。

    没,没反应啊。

    司马伦呆怔片刻,旋即笑了,“做什么幺蛾子!”

    崔泽突的一刀砍向司马伦,招招直逼要害。司马伦迎刀一击,还是被逼得退了半步。

    崔泽趁着这个空子,瞬间便挪了到林钰身边。

    “笨的吧你!”他嘲笑道,一脚踏向那块石板。

    没有了崔泽的保护,太子和司马伦中间再无半点屏障。

    司马伦忽的笑出声来,提刀便朝前方纵身而去——

    呼——

    咚!!

    原本洁净的空气中腾起一股灰土,以司马伦为中心,周围竖起四块丈高的木板。木板原本藏在土里,现在呼呼啦啦迅速抬起拼合,瞬间围成一个没有空隙的笼子。

    司马伦便被困在笼子当中。

    他大喝一声,刀砍在笼子上。接着上前一脚踩住刀柄,纵身往上方越去。

    眼看便要越出笼子,后面帐篷上方哗啦啦荡下来一块木板,不偏不倚,正砸在笼子上。

    一开始引司马伦出来,又逼着他一直站在帐篷门口,就是为了触发这机括。

    “这小子真是的,也不留个缝给人透口气啊。”崔泽左右打量着木笼子,抱怨着,转身看向四周已经跟护卫斗成一团的兵丁。

    “快点啊,”他用手戳了戳太子,“死太多了味道不好。”

    太子微微一笑,探手入怀拿出一物。旋即高高举起,朗声道:“大明宫东宫太子凭信在此,见者跪地就擒,抗命立屠!”

    众人只是厮斗,或没有听到这声音,或被对手逼得不得不反抗。

    忽的帐外涌进来数百兵丁,齐声喝道:“工部尚书大人在此,何人械斗!”

    声音若惊雷震动。

    尚书大人左浣思一身官府,被河南道府兵护卫在正中,上前一步哭道:“太子殿下!老臣护驾来迟,万望恕罪!”

    正酣战的兵丁被府兵三两下缴了械,凌乱跪倒。

    太子上前一步,喝道:“左大人,请代为监军一职。禁军统领司马伦以下犯上,妄图行刺本宫,已被擒获。本宫现命你号令河南道府兵擒三百禁军交汴州府尹转京都受审。”

    左浣思跪地听命,脸上有乍逢大事的惊恐和被委以大任的激动。

    “司马统领,哦不,司马伦他”他嗫嚅道。

    崔泽抬刀敲了敲身后巨大的木笼子,“里面呢!”

    木笼内传来刀砍声,刀刀刺耳。

    左浣思这才看到崔泽,忙又打过招呼,才面露疑虑,“这样的话,如何送往京都?”

    “您老就别操那份心了,”崔泽收起刀,拍了拍手道:“我看这样挺好,就是过会儿容易没气儿。等小爷我空闲下来,给司马大人钻个小洞。”

    左浣思又请示过太子殿下,便忙着号令府兵清点集合禁军,再分批捆绑送回汴州。

    禁军们失了统帅,又知道是太子殿下亲至,没有人再敢抗命。

    不远处,一匹马正从河堤奔来。

    马上矮小的人满脸汗水,神情里都是惊恐之色。

    那几个禁军死了!

    他亲眼看到他们的尸体散落在河堤旁,身上插着弓弩。

    静悄悄死了,没有惊动任何人。

    消息走漏了!

    为免失态扩大,现在必须清理所有知情之人。另外,还需要查出是谁杀了那几个兵丁,务必在讯息传到京城之前,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距行军大营已经很近,远远可见兵丁正在成列集合。有人骑着马奔过来,远远喝道:“护河之中谁是禁军,快快出列!”

    这边护堤的都是河南道府兵,闻言一动不动。

    那兵丁看到聂保过来,仰脸问道:“你!什么人!快报上名来!”

    完了。

    这里已然是府兵巡查管束,没有半点禁军的影子。

    聂保再不迟疑,驾马便朝相反方向逃去。

    那府兵大声喝斥道:“快捉住这人!”

    聂保前后,立刻围拢来三五府兵。他们扬起长矛,朝着马上的人便刺来。聂保左右闪躲,转眼已到河堤边。

    再无处可退,他心一横,噗通一声跳进湍急的河流中去。

    当下便灌了一嘴沙。

    聂保狠狠心,朝河流中心游去。岸上的府兵中一人掷出长矛,其他人跟风投掷。

    聂保猛的一沉,他感觉天旋地转,瞬间没了意识。

    “好了!”林钰拍了拍手道:“现在一切安好,我去看看苏师傅怎么样了。”

    崔泽抬头看了一眼河堤,戏谑道:“河堤没有垮塌,他肯定没事。你就不能安生一会儿。”

    “喂,”林钰没好气看了他一眼,指了指不远处的木笼子,“司马大人一刻都消停不了,我在这里很烦哎。”

    “好了吧,”崔泽灌了一口茶,“你就是担心小苏呢。你去吧,我得在这里守着。”

    林钰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说起来,咱们也该回京了,我想轻盈了呢。”

    崔泽漫不经心嗯嗯两声,林钰已经取过桌案上的小弩弓,转身出去了。

    午饭的时候,太子殿下差人唤崔泽吃饭,他随口问了一句,“我那位朋友,回来了吗?”

    传信的人摇了摇头。

    太子跟崔泽说了说接下来的行程,眼下已经没有雨情,等民众稍安,再肃清周围匪徒,便转道回京。

    崔泽只是点头,神思有些烦乱。

    “去,”他当着太子的面,使唤府兵道:“去工部问问,我那位姓林的朋友,什么时候回来。”

    想了想又道:“让工部那个苏方回,快把她送回来。”

    那府兵看了一眼太子,得到允许,便疾步跑了出去。

    午后已过,林钰没有回来,苏方回也没有消息传来。

    派去的府兵说,没有见到二人。

    崔泽焦躁地站起来,鞭子在手里敲了敲,“罢了,”他吩咐府兵,“你们看护着司马伦,我出去转转。”

    掀开帐子刚走出没几步,一个府兵疾步走来,跪倒在地。

    “世子爷,”那府兵道,“有您的信。”

    崔泽身子一怔,心内划过一片阴云。

    信写在寻常的纸笺上,短短几句。

    “三日后寅时,汴州城北十里,司马伦换林钰。”

    

第150章 醒转() 
林钰在一片刺目的日光中醒过来。

    周围晃悠悠的,她这是在船上。

    小码头那里送她去工部大船上的船夫刚划出没多久,便遇到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那汉子划着个破烂的小船靠近,开口便问:“喂,你水性好吗?”

    船夫刚从搜捕禁军的喧嚣紧张中回过神来,闻言答道:“河里跑的,哪个不会水?”

    对面的汉子笑了笑,抬脚纵身而来,稳稳站在他们的小船上。

    那船夫来不及说什么,便被这汉子一脚踢下水去。船夫在水中浮浮沉沉,谩骂着什么,知道抵挡不过,忙游去汉子的小船。

    这人拎起船桨,看向怔在船尾的林钰,眼中划过一缕戏谑,“请收好你的小弩弓,不然我便把你也丢进水中。”

    林钰已经探手取出小弓,没有应声,抬手便射。

    视线里这人挥手扫来,林钰头部一阵闷疼,便晕了过去。

    此刻船停在一个荒凉的小渡口,几处芦苇晃悠悠的。林钰发现自己手脚被捆绑,身上沾了些水,躺在船板上。

    河岸边有个高大的男人正在洗脸。他洗得很认真,一边洗,一边从皮肤上揭下来什么东西。洗完了脸,三两下开始脱衣服。

    林钰忙扭过头来,伸手探向袖袋里的弓弩,发现已经被取走了。

    眼下逃走已经是不可能。

    好在捆她来的人,她是认识的。

    再转过头来,那人已经背对她穿好了衣服。

    林钰开口道:“请问您绑我来此所为何事,肃王殿下。”

    那男人正系扣子的手停了一下,怔了怔道:“看来聪先生的人皮面具手艺不行了啊,竟然被你认出来。”

    “哦,”林钰微微一笑,“我是认得你的身形罢了,毕竟打过几次照面。”

    那人已经系好扣子,抬手绾好头发转过身来。

    “既然认出是本王,为什么一见我,你便是挥弩便射呢。”

    正是肃王。

    崔泽在帐篷内转了几个圈。

    “世子爷不是要出去转转吗?”小心伺候的兵丁躬身奉茶,神情紧张道。

    “转什么?”崔泽急道,“去工部的回信来了吗?”

    那兵丁低着头,小声道:“工部张大人说,苏师傅一大早便出去了。至于世子爷您丢失的另一位朋友,他们没有见过。”

    崔泽抚了抚额。

    一大早便出去了,他知道苏方回是去做什么。

    暗地里查探禁军动静,有要掘河的,当前一步诛杀。

    这是林钰吩咐给苏方回做的事。

    那么一早离开后没有回来,要么是刺杀时出了岔子,要么是被别的事情耽误了。

    那么,是谁掳走了林钰,又要换取司马伦呢?

    崔泽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累。

    首先,这人知道他和林钰的关系,认为他会为了林钰舍弃擒获叛逆这样的大功。

    当然,满朝野的人都知道,他崔泽是奉命保护林氏绸缎庄的。林氏东家被掳,跟他关系重大。

    其次,这人在乎司马伦的狗命。潜入遍布府兵的军营,就为了掳走林钰,跟他交换司马伦。

    会是谁呢?

    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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