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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这个借口不成了,他懒得与他们费口舌,拂袖而去。叶启见他都占不到什么便宜,自然也不敢说什么,跟着走了出去。
    叶青蕊才发现母亲脸色不对,上前安慰道:“早跟您说过他们来住会生事,让您忍耐一二,别去计较这么多,等大伯和三堂兄出来,自然就好了。”
    “不,不是因为这个,是,是你大表兄他……”
    啊,叶青蕊这才想起来,明天似乎是楼家表哥的点心铺子开张的日子,自己完全忘记了,母亲大概是因为这个而不开心吧。
    “点心师傅跑了……”
    楼氏终于把话说完了,捂着胸口心疼那些银子。整整二十两啊,就这样没了。
    叶青蕊哭笑不得的听母亲说完这个骗局,食材都是发霉坏掉的,完全不能用,简直就和前世听多了的厨师买调料剁碎然后跑掉的故事一模一样。
    “你还笑,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楼氏用帕子抽了一下女儿,捂着胸口继续郁闷。
    叶青蕊越发想笑了,但母亲估计会不高兴,只好借着喝茶,用袖子掩了笑。
    笑够了才说道:“吃一堑长一智,做生意那有不交点学费的。再说了,您不就是个出钱的,操办都是他们的事,您只看他们怎么办就好,犯不着跟着操心。”
    可娘家说蕊姐见多识广,让她帮着介绍点心师傅。但她哪里敢在这个时候去烦女儿,借口婆家有事给推了。
    大侄子的脸别提多难看了,她又心软了,只说帮着寻一寻,但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内宅女子要去什么地方寻,最后还不是只能来找女儿。
    “那可是你舅舅家,你这孩子总该上点心,能帮的就不能帮一把。”
    楼氏还是说道。
    叶青蕊已经被叶明的事弄得快心力交瘁,此刻听到这些,更是无比的厌烦,顿时拉长了脸,“事情总要有个轻重缓急,是关在牢里的人重要,还是拿着银子都不会做生意的人重要。只听过媒人议亲,没听过还要包生儿子的。”
    拉了青哥的手举到楼氏面前,“爹虽然不在家,但还有青哥,您记清楚了,青哥姓叶不姓楼。”
    把青哥往楼氏怀里一推,叶青蕊气呼呼的跑了。留下的青哥看着母亲又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往她怀里挤了挤。
    帮二姐分说道:“娘,若是找不到杀人的真凶,大伯和三堂兄可能就真的出不来了,姐姐急的整宿整宿睡不着觉,眼皮都是肿的。”
    “你,连我们青哥也觉得娘只想着你舅舅家。”
    楼氏惊觉儿子的态度,不由一惊。
    女儿怎么想,迟早要嫁出去的,但儿子是她的依靠,如果母子离心,以后可真没好日子过了。她赶紧抹了泪,抱着青哥解释。
    “娘也是一时情急,想着你姐能干,就想让她帮着想想办法。行了,娘以后不提了,再也不提了。”
    姐姐能干就事事都找她,不管家里还是家外,也不管是不是应该由一个女孩子出面张罗的事。
    头一回,叶青之开始正视二姐在这个家中所承受的压力。心里默默为自己感到羞耻,他身为家里唯一的男丁,似乎一直就是理所当然的享受着所有人对他的好,而从未做过什么。
    默默走到姐姐的院子里,还以为姐姐会独自垂泪或是生气,没想到看到的是她换了衣服往外走。
    “姐姐还要去哪儿?”
    叶青之问道。
    “你留在家里陪着娘,我去找个人。”
    叶青蕊对楼氏发脾气,其实发过了也就完了,根本没放在心上。
    她的心思大半还是放在找出杀害小寡妇的真凶上,大家似乎都在等衙门去查案抓人。可她总觉得,连现场打斗金银被盗这种事都看不出的捕头,能逮到真凶的可能性又有多高呢。
    虽然不想找他,但比起叶明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她的面子实在算不了什么。所以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换了衣服去找他。
    “我陪姐姐一块去。”
    “你看家,看住你两个堂兄,别让娘胡乱答应他们乱七八糟的事。你这么大了,也该替我分忧了,好不好。”
    “好。”
    叶青之马上开心了起来,姐姐交待他任务了,真是太好了。
    小样儿,一脸别扭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叶青蕊摸摸他的脑袋,也跟着笑了。
第112章 生死之间() 
兴荣商行里,元殷书不在,大管事接待了叶青蕊,说大东家带着三元去了江南,还没有回来。
    叶青蕊一问才知道,他们已经去了许久。看着大管事的脸色,叶青蕊知道他的潜台词一定是好歹是二东家,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
    丰登知道叶青蕊过来,准备好了帐本问她要不要看看。叶青蕊摇头,因为着急免不了有点急燥道:“怎么元殷书出门你也不告诉我。”
    说完又后悔了,依稀仿佛以前丰登事事报备,是她自己说元殷书的去向不用告诉她,只要管好帐本就好。
    “对不起,是我心里有事不痛快,你不用理会,还是和以前一样管好帐本就行。”
    反应过来的叶青蕊马上道歉。
    虽然丰登是她买回来的奴仆,但她并没有这个时代的人那么浓厚的等级观念,该让他们做的事她不会纵着惯着,但若是自己做的不对,她也不吝于一句道歉。
    丰登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有些惊呆了,捧着帐本一直到叶青蕊出门这才反应过来。
    元殷书不在,徐靖成该为自己做的都做了,打发走了马车,她准备自己走回去,顺便在回去的路上好好想想。老这么依靠别人不是办法,还是要靠自己才好。
    她之前曾怀疑掐死小寡妇的人正是她的亲哥哥,但此人却提供了不在场的证据,说是准备去妹妹家的路上被人叫走了,所以到了晚上才去了妹妹家。而叫走他的人也做了证,证家确有此事。
    不是亲哥哥,不是叶家人,还会有谁呢?抬头无意间看到一家当铺,叶青蕊鬼使神差般的走了进去。
    当铺既收东西,也卖东西。有人就专喜欢去当铺守人家死当的东西,偶尔也能淘到不错的好玩意。
    掌柜眼光毒辣,一看就知道她不是来当东西的,于是指了指靠里的一排柜台,“姑娘可以看看,有不少刚到期拿出来卖的,不乏好东西。”
    “最近有没有人过来当金首饰,是一整套的牡丹缠枝造型,也可能是单个拿来的。”
    金首饰如果融了当然可以当金子使,但价值也比打成首饰要低,如果愿意当的话,总是能多拿几个钱。
    掌柜脸色一变,当铺这一行最不喜别人打听这些事,闻言就想赶她出去。
    叶青蕊却掏出沉甸甸的荷包,“掌柜如果收了这样的首饰,我出双倍价钱收。”
    双倍,掌柜心动了,他前几日还真收了一对耳坠,一看就是从整套首饰里拆出来的。他当时还问了,如果整套拿过来,还能开高一点价钱。
    对方只含糊说过几天,结果他等了几天也没见下文,一般这种不是贼脏便是从死人身上弄下来的,没有下文的可能性太多,他也就没抱什么希望了。
    倒不如给了她,掌柜这么一想,就让伙计把这对耳坠给拿了出来。叶青蕊毫不犹豫的付了钱。
    可她打听来当首饰人的长相和口音,掌柜就怎么也不肯开口了。只说什么行当就有什么行当规矩,她不用问,他也不会说。
    拿了耳坠叶青蕊如获至宝,现在只需要拿了东西去衙门,让他们找四邻一问便知道这是不是小寡妇的东西。
    只要证明了是小寡妇的东西,便可以让捕快拿了当铺的掌柜问话,问出来人的长相口音,一切便可真相大白。
    叶青蕊的脚步顿时都轻快起来,一路往县衙小跑过去,丝毫没注意到当铺门口有人“咦”了一声,然后尾随在她身后。
    看到叶青蕊笔直往县衙的地方而去,这人似乎着急了,在前面的人急着赶路而穿过一条小巷时,他几大步上前,一把捂住叶青蕊的口鼻,用手背在她颈处用力一拍。
    前一刻还在挣扎的人,立时软了下去。
    “你是什么人,在我家后巷想干什么。”
    随着巷子里一道门的打开,一个壮实的大汉看到这一幕,顿时出声吼道。
    这人正在叶青蕊身上找那对耳坠,猛的被人揭破行藏,吓的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能让人看到他的样子,也不敢转身与人对视,反而是用袖子掩住脸头也不回的狂奔。
    “我们少爷来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一个穿着长随衣裳的少年人从里头走了出来,看到昏倒在地的叶青蕊,当时就惊讶道:“怎么会是她?”
    “莫非是小哥你认识的。”
    已经举了刀的壮汉把刀收了回去,却仍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保证她一定与此事无关,我们少爷也是认识她的。”
    少年人扶起叶青蕊就想进去,却被壮汉拦了下来。
    “这位姑娘应该是恰逢其会,绝不会是因为消息走漏,让她进来,若有事元某一力承担。”
    这个声音加上少年人的声音,若叶青蕊醒着一定能马上听出来,不就是已经离开樊城许久,去了江南的元殷书和三元吗。
    听了元殷书的保证,壮汉这才退了一步,让三元把人扶了进去。
    “被人重击昏倒,一会儿自会醒来,应该没什么大碍。”
    元殷书谢过这位把脉的先生,他可不是什么郎中,而是一位饱学之士,正好懂一些医术被他请了来救命。
    “但这个时候多个人,恐怕不太好吧。”
    把完脉这位文士看向元殷书,眼神之中的责问之意十分明显。
    元殷书低头一个长揖,“实不相瞒,她是我们商行的二东家,实在是不能或缺的人。这段时间家里有人陷入了官非,恐怕她会被人击晕也是与此事有关。我马上将她送走,她根本不会知道任何事。”
    三元焦急的外头敲门,“少爷,大老板来了。”
    这么快,元殷书的汗“唰”一下冒了出来,文士袖口已经滑出一把短刃,“对不起了元当家,这件事恐怕依不了你。”
    话音刚落便往叶青蕊的心窝刺去。
    “不行。”
    元殷书手掌一翻就掐住这位文士的手腕,死死握住。而此时刀尖离叶青蕊的心脏也不过一指,再迟一步她就要血溅当场。
    “怎么回事?”
    一个英武不凡的男子已经在他们争执间走了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由惊讶的出声询问。
第113章 认罪() 
叶青蕊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在什么地方,是不是被人掳走了。结果看到的是自己的房间,再一摸那对金耳坠也还好好塞在自己的荷包里。
    她不是被人打晕了吗,就在那个小巷子里。怎么会完好的出现在家里,抽了抽鼻子,闻到一股药味。很快就看到白芷端了药碗进来,看到她醒了,惊喜极了。
    “小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太太担心死了,刚才去库房取人参了,一会就来。”
    白芷把药放到桌上,扶着叶青蕊靠在床头半坐起来。
    “你先等等,我是怎么回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叶青蕊抓住她的手臂,不让她去拿药,急急问道。
    原来,是下人在大门口发现昏倒的叶青蕊,赶紧扶进来又请了郎中,说是思虑太过,肝火上升,一时急火攻心这才昏了过去。开了几贴安神的药,才煎好叶青蕊就醒了。
    楼氏吓的没办法,去库房取人参说要亲自炖了人参鸡汤给女儿补身子,这会儿怕是还在厨房呢。
    大门口,自己怎么会出现在大门口的,中间这一段到底发生了什么,叶青蕊恐惧的抓住自己胸口的衣襟,只觉得从头一直凉到了脚底。
    大家都觉得她是走回来时昏倒到了大门口,她自然不敢解释,更不敢说出实情。但金耳坠的事她却不敢耽误,赶紧让青哥过来,把东西交给他,让马车夫送他去找徐靖成,再一起去县衙。
    “你一定不能单独行动,时时跟紧了徐大哥,知道吗?”
    叶青蕊怕他出事,又安排了二个仆人跟着,她想等叶青之回来,药力却上来了,很快就头一歪睡着了。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醒过来想到昨天的噩梦还觉得冷汗嗒嗒。有人要杀她,却有一个面目模糊的人救了她,她努力想看清楚他的长相,却什么都没看到。
    明明是个梦,可这种真实的感受,让她几乎以为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叶青之昨晚回来,但一大早又出去了,叶青蕊暗骂这臭小子,也不知道给自己留个信,事情到底办的怎么样了,真叫人着急。
    等到下午,终于盼来了好消息,叶青之带着大伯和叶明回来了。叶青蕊张了嘴,却说不出话来,眼泪唰唰的往下掉。自从叶明入狱,她承受的压力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顶着压力自责和内心的煎熬,她四处奔走救人,这会儿人终于救出来,心上绷着的一根弦忽然断了,说不出来的情绪弥漫开来,让她悲伤的不可自抑。
    洗浴和吃饭的时间比想像中要短,叶明第一个过来道谢。看到大厅中坐着的堂妹,最明显的是她憔悴的脸色和浮肿的双眼。
    “出来就好,否极泰来,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楼氏出了声,扶起道谢的叶明。
    转向叶青蕊,叶明讪讪道:“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叶青蕊使劲摇着头,“你什么都别说了,出来……就好。”
    叶青之抽抽鼻子,他一回来就跑过来告诉了母亲和姐姐,自己昨天把金耳坠交给徐靖成,由他送去了衙门。捕头连夜提审了当铺的掌柜,今天一早就抓住了真凶。
    刚说了几句话,叶展鹏和叶启也陪着叶大伯过来了,他一身肥膘在牢里都给饿瘦了,就连酒糟鼻也没那么红了。叶青之这才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事情解释清楚。
    金耳坠经证实的确是小寡妇丢失的首饰之一,是被她的亲哥哥拿去当的。当铺的掌柜过了堂,一眼就认出了他是那个来当耳坠之人。
    “可恨这厮为了钱财谋杀了自己的亲妹妹,事了嫁祸给别人,如今都人赃并获了,他还抵赖不肯承认。只说他去的时候妹妹已经死了,他只拿了首饰和银两,又想讹大伯一笔银子,这才伪装成妹妹上吊的样子。”
    众人纷纷骂此人心肠恶毒,亲妹妹也能下得去手。只有叶青蕊在众人痛快的叫骂声中问弟弟青哥,“他可承认在我拿到耳坠后,跟踪过我。”
    青哥摇头,二姐说自己从当铺拿到耳坠后,被人跟踪一路跑回家,又是累的又是急的这才会晕倒。这件事他也拿出来说了,可这人抵死不认,说根本没有跟踪过她。
    虽然还有小小的疑问,但大家都脱了险,叶青蕊也就没有追究这些细节。叶大伯觉得在弟媳楼氏面前丢了脸,第二天就带着儿子叶展鹏回了乡下,叶明也顺便让自己的亲哥哥叶启跟着他们回去。
    铁匠铺子因为这件事已经关门了好长一段时间,若不是叶青蕊特意去送了银子,安抚两个伙计,估计他们早就另谋出路去了。
    见到叶明回来,也放下心中的焦虑和担心,重新整顿好铺子,开了门迎客。
    叶家重新清净起来,楼氏也有了精力去关心娘家侄儿的点心铺子。天天往娘家跑,也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叶青蕊见她自己愿意,也就没有多管。只送了青哥回书院,又与徐靖成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