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自觉地变得激动与沸腾,觉得自己的使命好像就是对方说道的“袭击海城”这四个字,并且,这项工作会让我变得很有快感一般。
我钻出了铁笼,四周是无数个和我一样的巨大身躯,他们正笨重地挪动着身体,和我一样,低头跨出铁笼。不知道是哪一个位置传来愤怒的呼吼声,接着,这呼吼声似乎能够传染,让我身旁的另外几个家伙,都扬起了头,“嗷嗷”的怪叫起来。
我也和他们一样,发出的声音沙哑却又低沉,胸腔共鸣般嗡嗡作响。最前方那黑衣女人再次大喊道:“第八处的战士们,十几年里我们所积蓄的力量,终于能够有机会释放了。”
另一个皮肤黝黑的灰衣女人也喊话了:“能够听清楚我喊话的同志,请举起你们的右手,让我知道你们虽然脑子里空白,但是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
若干只手臂被举起了,但我身前还有个厚实的家伙举起的是左手。他很激动地咆哮着,紧接着左右晃动了几下脑袋,最终迟疑着收拢了左手,将右手举起。
“很好!那同志们,我们的右边有你们的铠甲与利刃,去装备上吧!你们就是戈壁中神出鬼没的鬼骑兵,就是沙尘暴中与狂沙一起袭向这个世界的猛士。”
身旁的巨人又一次怒吼起来,但这次已经可以感觉得到不再是胡乱的吼叫了,反倒像是出征者那士气高涨彼此激励的音符。我不由自主地跟着他们沸腾,跟着他们朝着那灰衣女人指着的方向冲去
我们从那积满着尘土的角落里,拧出了一种很奇怪的长袍。在这一过程中,我们中间有人不时摔倒,但更多的人正变得逐渐熟练的驾驭起了这具魁梧的身体。包括我自己的思想也越来越清晰,虽然对于前尘后世变得全然不知,但是举手投足依然灵活起来。
当套上了那厚实却又奇怪的长袍后,我们从不远处的武器架上,抽出了金属打造的长兵器。彼此身上散发出的汗臭味,让我们对对方产生着一种无法言喻的亲密感。最终,我们继续低声咆哮着,朝着那扇大门走去,四个骑着马的男女,这一刻也都戴上了金属面具,面具上的图案,是有着獠牙的恶魔脸孔。
我有了一种很奇怪的快感,变得特别渴望与身边的这些战友们,一起摧毁些什么东西。这时,那四个骑马的男女也转过了身,他们胯下的马匹也用面具包着头,甚至眼睛都被包住了。他们大喊起来:“进发吧!鬼骑兵们!”
我们再次大声吼叫起来,并跟在他们身后,朝着那扇洞开的宽敞大门外冲去。大门外是往上的石坡,骑马者快速冲了上去,而我们则紧随其后。
我们离开了地下营地,外面的世界,是如同末日的场景。黑色的天幕,满目的尘土。狂风呼啸的声音,因为没有任何障碍而变得嚣张跋扈。
我能感觉到沙粒吹进我的眼睛,并与我的眼球接触着,摩擦着。但,我感觉不到疼痛感,甚至反而觉得很舒服。
我终于开始打量身旁其他战士的模样了,因为之前我们所处的地下灯光昏暗,意识也还在逐渐恢复的过程中,无法集中。
我想,这一刻的我,应该也是他们一模一样的模样——他们身上套着一件巨大的长袍,长袍最上方有着高高耸起的衣领,衣领上,竖立着一个表情狰狞的恶鬼头像。接着,我在长袍上还看到了与那头像相连的线条,勾勒出一个好像是骑坐在上面的恶鬼画面出来。
中雨注:其实在撰写葬密者这一系列时,始终有着一种负罪感,觉得很惭愧。中雨是写悬疑的,这是给自己一贯的定位,但悬疑并不是惊悚,并不是鬼故事。尽管很多成功的悬疑,远离了悬疑的初衷。
因为每天需要更新,所以,我这种负疚感也每日剧增。我做出了一个决定,在我写完葬密者系列后,我可能再也不会写这种类型的了,也再也不会写这种需要每天更新的文字了。之后,我还是会把写作方向往侦探推理方向去走,因为我的特长是对于悬念的设置与勾描,而从葬3开始,我觉得自己在远离自己真正擅长的领域,变得也像其他网文作者一样,无法耕耘出真正引以为骄傲的文字来。
这,也是我之所以说负疚的原因——得到各位的认可,是我最大的荣幸。但是,我不能因此而将你们对我的认可,进行透支。大伙也应该感觉得到,葬1临界与葬2人迹都是有着两个时代的故事在交织着讲述。但葬3,却显得苍白一点,更多的像是一本葬密者历险记。到葬4我想要再次恢复,但自己始终觉得远远不够。当然,大伙也都看得出,葬4是葬密者的完结篇,不是葬4后写不出故事,而是葬4已经写到了哪一个年代大伙都心里有数,那一个年代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故事,是不被允许乱写的。但是,葬5还是会有,相信很多朋友因为葬密者,而看了我之前的作品薛定谔之猫,薛定谔之猫是还差一个完结篇的,尽管薛里面的主人公邵德、沈头、陆总都走进了葬密者,但是邵德成为疯子的那个断层记忆中的故事,始终是需要说起的。所以,葬5会是邵德(疯子)与沈木人(沈头)、陆旭(陆总)的故事,我的作品中人气最高的人物——小五,也将再次走进大家的视线。对于没有看过薛的朋友也不会有太多影响,因为葬密者5始终还是一个独立的故事,不会刻意为薛定谔之猫买单。
啰嗦了很多,其实还是觉得特别感激各位。中雨不才,始终写得不是很好,能有大伙一路走来相伴,特别感激。薛定谔之猫今年会再版,葬密者也已经签了合同出版。想要签名书的进我的群吧!另外我今年是丰收年,还有两个极地苍茫与心战应该都有机会上市,到时候希望大家给力支持,实体书会比写网文严谨。不是我不想将目前大伙看到的文字写的慎密,之前说过,这是悬疑,不是惊悚鬼故事,费脑。
群号——葬密者都长得丑:328597965
再次感谢各位!中雨不才,今天感冒得比较厉害!害怕着因为感冒,而不能写出好的文字!望谅!
第233章 第三股力量()
马匹因为被蒙住了眼睛,所以变得有点盲目,尽管是逆风,它们也坚持着迈动步子,朝着前方奔跑。我与我身旁的这些拥有着魁梧身材的家伙们一起,继续着我们的低吼,也继续着我们的狂奔。
因为沙尘的缘故,能见度变得很低,我渐渐看不到前方骑马的几位了,反倒只是跟随着人群一起,随流而行。这时,一个很奇怪的念头出现了——我想起了流沙沼泽,但是又因为脑海中的断片,让我无法想起这个词汇从何而来,只是隐隐地觉得它代表着某种危险。接着,我开始有了思考——如果我们的前方有着将王大疤脸说起过的将他几百个战士吞噬的“流沙沼泽”,那会不会也能够拉扯着目前近乎有点疯狂与盲目的我们深陷其中,最终全军覆没呢?
流沙沼泽
王大疤脸
海城
葬密者
我放慢了步子,因为我与我身边的其他人不一样了,我脑子里很多东西开始缓缓觉醒
这一个个信息,也如同是打开我大脑的一片钥匙,更多的信息,在那片被封存的区域,被一一释放出来。到最后,我站住了,因为真实的我——王解放,完全苏醒了。
我任由左右的飞蛾们,从我身边掠过,他们在继续呼吼着,咆哮着,但我已经不和他们一样了。
我落到了最后,举起了手,端详自己变得巨大的手掌,好像一个被蒸得鼓起来的黄馍馍,掌纹也变成了粗犷的线条清晰可辨。我选择了再次迈开步子,朝着前方的队伍追去。但是,就在我差不多重新跟上队伍的时候,我耳边呼啸的暴风中,似乎有着某一种金属敲打的声音响起。
因为驾驭着自己这躯壳的意识已经苏醒,本就很关注细节的我,又一次放缓了步子。那金属敲打的声音似乎还在继续,伴随着敲打声的,还似乎有着若干个壮汉低吼“哈!哈!”的声音。于是,我边跑边左右看,希望能找到这一声音的来源。但沙尘太大,再加上我的眼睛里因为尘土而变得模糊。
我什么都没找到。这时,前方的的飞蛾们停下来了,当然,也不能说是停下来了,而是被动的被拦截了下来,很多个大家伙,因为没有刹住车,狼狈地摔到了前排同伴的身上。
我从他们中间穿过,走向了最前排。头顶的天幕依然灰黑,风起云涌。那四匹马在沙尘暴前,显得单薄而又渺小,像在瑟瑟发抖。马上的两男两女是谁,在再次苏醒的我看来,已经能够清楚分辨,尽管他们都戴着金属面具。
他们似乎也听到了什么,左右环顾着,并不时大声冲身旁的其他人喊着话。因为尘暴的缘故,我无法听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但那金属敲打的声音与整齐的吼叫声,却较之前更为清晰了。当然,这里所说的清晰,也依然只是夹杂在呼啸的暴风中那隐隐的音符。
终于,马背上的猎手好像发现了什么,他对着另外几个人喊了句什么,然后调转马头,冲向了我们的右边。队伍中有着几个飞蛾变得冲动,想要跟在猎手身后朝前奔跑,但迈开的步子,在穿着一袭黑衣的古小风转过身后停顿了。
至于我,自然不可能这么听话。猎手转身的刹那,我也隐隐察觉到了声音的来源,似乎就是在他冲出去的方向。于是,我故意大声怒吼着,然后跟在他的马屁股后面追了上去。
身后似乎有人在冲我大喊吧?尘暴中的我本也听不清楚,不过就算听清楚了也不会有所动。这时,猎手回头了,他看到了我,应该认不出我是谁,毕竟我与其他的飞蛾一样,穿着有点滑稽的长袍。
他没有驱赶我,甚至放缓了步子,等着我的靠近,像是接受了我这个伙伴,与他一起去探究声音的来源。
我们现在行进的方向是顺风的,所以速度上较之前快了不少。大概冲出去了几百米后,猎手拉动了缰绳,并扭过头来伸出一只手,对我做了一个停下的手势。
他的扭头,让距离他很近的我注意到了他金属面具眼睛的位置,有着类似于玻璃般的一层东西发出了微微的反光,这让他的视线不会因为风沙而受阻。但我瞪着的眼睛,却因为尘土一再的侵入变得模糊。
我低下了头,揉了揉被沙粒蒙住的眼睛。身体对疼痛的感觉,依然没有太多概念。但是泪腺却因为这刺激而快速分泌出液体。到我再次抬起头来时候,我眯着眼睛,让尘土不会再次大量地扑入其中。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猎手望向的方向有着什么
鬼骑兵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一名词,但尘暴的缘故,让我并不能确定,只能粗略判断出那方向有着数目很多的黑影,正用着很快的速度前行,目标似乎是我们要去到的方向。那金属敲打的声音与整齐的呼吼声,正是他们所发出的。
我犹豫着要不要靠近点,但猎手却再次将手举起,示意我不要乱动。他跳下了马,驻足在我的身前,冷冷地盯着前方。
几分钟后,那群黑影消失在灰蒙的沙尘中,猎手扭头看了我一眼,隔着面具,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相信他也分辨不出我是谁。他再次跳上了马,招呼我跟在他身后原路折返。
古小风与朴锦衣、谢放三人与那一百多个飞蛾,还在原地等着我们。猎手并没有与他们进行什么交谈,再说风暴的咆哮声,本来也让他们没法子交流。
猎手冲他们点了点头,古小风再次一拉缰绳,领着我们继续朝着前方冲去。我知道,我们的目标,就是海城。只是,如果刚才看到的一幕是真的,那这戈壁中,就不止我们与沈头率领的葬密者这两股力量存在了。而这第三股力量,他们又是什么人呢?他们这样火急火燎地朝着前方奔跑,难道也会是去往海城关吗?
并且最关键的一点是,他们会不会就是之前我们所猜测的那群生活在戈壁某一个隐秘位置的“人棍”后裔呢?
我没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我所跟随着的队伍,速度正在变快。之前阻止着我们朝前奔跑的迎头暴风,现在似乎改变了风向,让我们的前进变得不再艰难。
这时,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声音,像是疤脸在大声咳嗽,接着,我听到了他的声音。
“沈头,这场沙尘暴似乎要停了。”
与这宛如来自另一世界的声音同时充斥于我脑海中的画面,也在快速成形。这次,我没有之前第一次察觉到这一奇特画面出现时候的紧张与焦急了,反倒是集中思想,企图在其中看到更多的信息。
是的,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沈头靠在一片断墙位置,对着这边扭过头来,他看着的应该是正说话的疤脸。接着,沈头的声音也在我脑海中响起了:“我觉得这沙尘暴结束的时候,就是敌人对我们发起攻击的时刻。”
一切,在他这句话结束后消失了,而这次,也是我对于未来会要出现的事情,有了感应能力最为明显的一次。因为这一次,我不仅仅捕捉到了画面,还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对话声音还非常清晰。
至于这种奇特感应能力的来由,我再次想起了地宫中那堆铜锈中钻出的黑影,他那蓝色的眼睛,又一次让我记忆犹新。
第234章 锋与芒的对抗()
我们在沙尘暴中奔走了有将近两个小时吧?之前我与谢放在海城进入地下后,去到骑兵营的时间,步行走了一个多小时,而这次折返回来虽然速度快了很多,但所用的时间却多了一倍有多。那就是说,地下通道是最直的一条连接两个营地的道路吧?
沙尘暴也确实小了不少,我们能够隐隐约约看到天边有着一条白色的直线,正撕开了灰黑的天幕。凌晨即将到来,经历了一晚放肆发泄的戈壁,终于要开始安静下来了。
在古小风他们第二次停下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能够在尚未完全落幕的尘土中,看到十几米远的景象了。我发现身旁的其他飞蛾,都用这停下的时间开始揉自己的眼睛,他们那夹在长袍上绣着的恶魔胯下的大脑袋上,眼睛都已经肿胀得很大。我明白,这是他们没有痛感的缘故,因为没有痛感,他们与之前的我一样,放任着沙粒对眼球的袭击,导致视力越发的模糊。而我相对来说就好了不少,因为我一路上都小心地眯着眼睛,避免让更多的沙粒进入其中。
我再次朝前挪动着步子,并不时低声吼叫着什么,让自己与身旁的其他飞蛾没太多区别。到我再次站到了前排,距离古小风他们只有一两米距离的时候,朴锦衣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她猛地一扭头,朝我望了过来。
我不知道我的脸上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模样,我的面具在之前就被古小风摘走了,那我那狰狞的伤疤,这一会应该像是一条丑陋的蜈蚣盘踞在我的脸上,并且可以肯定,因为肌肉被药剂催化得膨胀,那道伤疤,这一刻肯定是异常狰狞着。
我连忙低下了头,尽管我知道自己并不会与朴锦衣有什么事情发生,但还是不愿意让她看清楚我这一刻恐怖的模样。我举起了手,将自己整张脸盖住,做出揉眼睛的动作,然后从粗壮的指头缝中,看朴锦衣的反应。
她并没有死死地盯着我,相反的,她的目光只是从我身上晃过而已,继而朝着我身后其他的飞蛾望去。我明白,她是在找我,虽然她自己也不确定能不能够在这一百多个穿着长袍的大块头中认出我。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