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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柳意潇不仅要使出轻功,越发靠近冰源处,而且还提气分出一股气流来抵挡这源源不绝的寒气。若单单只是他一个人,他还应付得过来,可是他的怀中还抱着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这就加大了他的难度。不多时,柳意潇的额上已经浸出了一层密密的汗水,汗水越积越多,答滴答滴顺着脸颊滚下。
越是靠近里面就越是寒冷,饶是有柳意潇这个大火炉,杜流芳还是能感到一丝一丝地寒风往自己衣襟袖口处灌,自己身上这层薄薄的衣衫根本不能御寒,源源不断的寒意令她只觉得自己好似掉进了那年的大冰池。她自己意识迷糊,牙齿上下打架……杜流芳很现实地想着,自己会不会就这样冻死啊!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柳意潇终于瞧见一座大雪山的冰山一角,那高出来的半座山上白雪皑皑,看来就是那地方了。柳意潇将杜流芳安顿在溪水边上,为她找了些柴火,又用内力往杜流芳体内注入暖气以抵抗周遭的寒气。天色渐渐的黑将下来,只怕夜间,天气会越发寒冷。杜流芳这会儿又累又饿,这会儿只好任由柳意潇折腾。那股暖密的气流在自己浑身上下游走,她总算觉得自己不再那么畏寒了。
锦绣跟赶车人也陆续跟来,不愧是练武之人,到了这样的酷寒之地却也还神清气定,瞧得杜流芳极为羡慕。柳意潇瞧着面色不改的锦绣,心中越发起疑,看来杜流芳身边的这丫鬟实力不容小觑,恐怕不在他之下。杜流芳去哪里物色到这样武功高强的丫鬟?
大伙儿歇息了半刻钟,柳意潇瞧了瞧越来越黑的天色,道:“锦绣你留下来照顾你的小姐,张伯,你跟我一同上山。时辰不早了,我们快些去吧。”
张伯赶紧站起身来,“是,少爷。”
经过这会儿的休养,杜流芳也总算缓了过来。看着柳意潇认真的脸色,杜流芳心头左右不是滋味。“你……要平安回来。”虽说柳意潇武功高强,轻功貌似也不错,但是她的心中隐隐有些担忧。毕竟那是雪山,雪崩之类的恐怕随时会发生吧,况且这会儿天色已黑,安全就越发没有保证了。
“嗯。”柳意潇状似无心地点了点头,瞅了杜流芳一眼,嘴角扯起一抹显而易见的讥笑,“如若不是你执意跟来,只怕我们早就到雪山了。”
这是什么意思,又说她是拖油瓶?!刚才还在心中激荡起的暖流瞬间演化成了震怒,这个人怎么就这么毒舌,算了,管他作甚,干脆死在雪山上好了,省得来气她!
第116章 趋兽()
柳意潇跟张伯走了之后,锦绣去附近寻些吃食。锦绣身形矫健,很快消失在暮色之中。茫茫黑幕中,周遭没有半点人际,抬眼便能瞧见那浸在黑幕中的雪山,它好似一个害羞的少女,表面蒙上了一层黑色的轻纱。不知这会儿柳意潇他们有没有达到雪山。一声接过一声的野兽嚎叫声跌起,那声音越逼越近,令杜流芳只觉得那声音就在自己的不远处。杜流芳警惕地瞧着周遭的动向,很快,她在暮色中瞧见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一双绿油油的眼睛闪闪发光。
杜流芳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那眼睛里映着火光,带着几分可怖残忍却又隐着一份害怕。见了杜流芳,却又不敢上前来。只长大嘴巴,对着略显昏暗的月光发出凄厉可怖的嚎嚎声。杜流芳虽然从来没有见过那东西,但也知道在森林中活动的野兽不外乎豺狼虎豹。这些动物生性残忍、体格矫健,就是强壮的青年男子被这些动物缠上,只怕也只有葬身豺狼虎豹之腹的份儿。更何况她这种柔弱的女子?
杜流芳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若是那东西冲过来,自己会不会被它一招毙命?杜流芳密切地注视着那东西的一举一动,同时也用余光扫视着周边的环境,想着待会儿那东西冲过来的时候,她应该怎样逃跑。
可是,全神贯注注视着那东西半响,却没有见它有冲过来的意思。虽然它屡屡露出獠牙,也凶狠狠地盯着杜流芳,弓起后背,蓄势待发,但却又像是顾及什么,不敢上前。杜流芳注视了一会儿,发现它的绿油油的眼中闪着熊熊的火光。这时她忽想起以前看过的传记中提过野兽一般畏火。杜流芳低头瞧了瞧这燃得正旺的熊熊烈火,她忽然明白柳意潇这样的举动不止是要为她驱走寒冷,还有防御着这野兽不敢贸然靠近的作用。她心上一暖,心中的害怕之意多少驱散了一些。杜流芳没有动,那野兽顾及火光也不敢前行,只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像是淬了毒一般地盯着她。他们就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却并不感到劳累。
只是那野兽在盯着她的同时也不断地仰天长啸,叫声凄厉可怖,在月光的映照下它的白牙闪出一阵白泠泠的毒光,令人胆战心惊。不多时,几只不知从那里赶过来的野兽也朝那只仰天长啸的野兽聚集过来,皆是一副阴森可怖模样,怨毒的眼神一直锁在杜流芳身上,白泠泠的毒牙不禁令人胆寒。杜流芳顿时明晓了刚才那只野兽惨叫不仅是用来吓唬自己,更是呼朋引伴,为自己壮胆!若刚才只一只野兽,杜流芳还存有逃跑的侥幸心理,可是现在一下子来了好几只,粗粗一数,竟有六只之多,只怕她就算是就地掘洞,也逃不过啊!
莫非自己就要惨死在这里野兽的铁蹄之下?杜流芳一阵胆寒,前世家人的仇她还没报,大夫人如今还好好地活着,她怎么能够就这样死掉?锦绣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找寻食物了,而且她现在绝对不能大喊大叫,这样就会暴露她心中的恐惧,只怕到时候那些豺狼便会如疯狗一般扑上来将自己撕成粉碎。这样的情景杜流芳一想就绝对脑袋发麻。原以为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对于死亡不会再有畏惧感。但是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害怕。那种无法呼吸的感觉一瞬间侵袭了她的全身,令她有些动弹不得。熊熊的火光打在她的脸上,映出她脸上的恐惧。
但是她一刻也不敢退缩,只是用着同样阴毒的眼神瞪着那些野兽。她的全身都已经僵硬,但是她竭力让自己保持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至少这样它们会有所忌惮,不敢冒然上前。
这样僵持了半刻钟,从那群野兽身后的林间匆匆步出一着紫衫少女。见到面前这样的场面不由得大吃一惊,赶忙朝杜流芳那里递过一眼,见杜流芳依旧安然无恙,锦绣松下一口气。看着眼前这些立马掉头、虎视眈眈盯着她的豺狼,锦绣神色一凝,将手中的肥兔野鸡随手一丢,右手已然从腰间拔出一柄长剑。在月色的映照下,那长剑明晃晃犹如白练。
等杜流芳一眨眼,锦绣已经先发制人,捉了长剑就往最打前的那一只拥有厚实皮毛的野兽刺去。见此情形,那野兽身后的豺狼也跟着热血沸腾,速度极快地齐齐朝锦绣扑去。
杜流芳的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忍不住大叫一声,“小心!”低头一瞧,看着熊熊燃烧的烈火,一计上心头。那厢锦绣眼看着那么多野兽朝自己飞扑过来,她将真气上提,一跃踩上了当首跳得最高野兽的后背上。脚轻轻一点,一个漂亮的旋转,那几匹野兽已离自己有好些距离。
野兽见那人轻轻跳脱,紧接着便是更凶残更迅速地进攻。他们的进攻毫无章法,便是飞快地猛跑,速度极快,然后用它们那等到离锦绣至余下几步之远的距离,前脚抬起,全身重心落在后腿,猛一发力,朝目标飞扑过去。它们那足有半分长的指甲尖锐有利,只怕被那东西抓到一爪,后果便不堪设想。莫说可怕的利爪,便是那浑身的肥肉,少说也有两三百斤重。被它这样发狠的压住,哪里还有反抗的余地?这种简单的进攻方式,却也是最有效的最致命的。
前一次锦绣轻巧地避开了,可是这一次……杜流芳心中的担忧难以驱散,眼见手中火把已经点燃,她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用尽全身力气朝锦绣扔了过去,“接着!”野兽怕火,这熊熊燃烧着的火光至少会让它们不敢再冒然进攻。只是锦绣能不能活着将这火把接住,尚且是一个未知之数。杜流芳眼睛不眨地盯着这一幕,但见数知野兽齐齐涌了过来,锦绣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这样骇人的场面令杜流芳捏了把冷汗,心中急得快要跳出来一样。
说时迟那时快,本被野兽团团包围的锦绣却突然发力,一跃跳上了野兽的背上。飞去的火把一分不差地落在她的手中,低身一俯,光亮的火把映的那一边甚为亮堂。见过火光,野兽中顿时出现了一些骚乱,都打起了退堂鼓,往后撤退了好几步。但是谁都不愿就这样放弃到嘴的肥肉,退了几步之后,却不再退,只是虎视眈眈地望着被它们包围的女子,目光阴冷若蛇。
争斗又进入了相持阶段,体格健硕的野兽蓄势待发,却又不敢贸然上前,这样的情况,又回到了之前的情形。那些饿兽不停的嚎叫,杜流芳知道它们这是在呼朋引伴,只怕过会儿又会聚集好多野兽,到时候她们若再想逃脱,只怕比登天还难!杜流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该如何是好。
相比之杜流芳的心急如焚,锦绣显得镇定多了。她淡定的神色之中几乎找不到害怕忧虑,只冷静地盯着这些虎视眈眈的野兽,右手持剑左手举着火把伺机而动。野兽们的呼唤果然是有效果的,不多时,又有几只膘肥的野兽凑了过来,眼看着这群队伍越来越庞大,杜流芳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那些野兽将锦绣团团围了个圈,却又不敢冒然上前。大有等她手中火把灭掉便扑涌上来的征兆。
这时锦绣左后方一只野兽像是按捺不住,突然朝锦绣猛奔过来。到了锦绣跟前,前蹄一样,面上露出狰狞的表情,狠狠朝锦绣扑来。而其他的野兽见那只先发制人,也不想落后,忙不迭一窝而上。锦绣突然发力,纵身一跃,跳出了野兽们的包围圈。那些野兽恍然未觉,通通撞到了一起。跳开之后的锦绣将火把掷到一边,用功将一股气流灌注于长剑之中,然后用掌风将长剑对着一只野兽后背推去。顷刻之间,只听“哧”一声响,那长剑已经准备无误地插入野兽的后背,登时血流如注。
见此异变,那些没有受伤的野兽很快退开十来步远,双目灼灼盯着眼前这场景。而这时锦绣暗中用力,只见地上的火把像是长了翅膀一样,朝着那些野兽所在处飞驰而去。见此情形,野兽大惊,飞快朝林中跑去。那落在后面的在刚才的打斗之中受了伤,火把很快打到它一瘸一拐的腿上,霎时,它的全身滚满了红艳艳的火光。
见状,哪儿还有野兽敢留下来,忙不迭散开。就连那中剑的野兽也费劲力气往丛林中去。只是锦绣哪里肯放过它?夺过长剑,出手迅疾如闪电惊雷,一剑刺入野兽要害。但闻它一声长嘶,笨重的身子重重倒地,再也没有爬起。
见那野兽再也无法动弹,锦绣这时才将长剑收入剑鞘,提了刚才丢入丛林的肥兔野鸡,款款朝杜流芳走来。“小姐,那些狼群不敢来犯了。”这时,锦绣也暗自松下一口气。
杜流芳捂着胸口,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心动魄中缓过来。她怔怔地瞧着锦绣,心底逸出满满的佩服,想不到这丫头本事如此高强,对付这群穷凶极恶的斗兽也这样轻松自如。还好锦绣来得及时,不然自己只怕早就被这群饿狼撕得粉碎了吧。
第117章 新书试阅——《田园生香》()
许霜林是被一阵隐隐约约悲悲切切的哭声给吵醒的,迷迷糊糊欲要睁眼,可眼皮好似泰山压顶。一波一波的疼痛之感在醒来的那一瞬间卷席她的全身,她这是怎么了?
她依稀记得因为与她交往两年的男友跟自己提出了分手,她又气又痛傻兮兮跑去喝酒。喝的酩酊大醉走路打飘,结果一脚踏空惨兮兮跌进了阴沟,然后就昏迷不醒了。
许霜林费力睁圆了眼,率先映入眼帘的是破破烂烂的黛瓦,外面的阳光从漏洞、缝隙里钻进来,给这略显黑暗的屋子里添了几缕光亮。木头做的房梁,土坯成的土墙,糊着窗纸的木格子窗……
这一切皆让许霜林瞪亮了眼睛,这里究竟是哪里,如今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破落成这模样的房子?她昏迷不醒,不应该被送去医院么?可是这里哪儿有医院的半点痕迹?
头痛得很,许霜林手指微微一动,触及一个异常冰冷、浑身是毛的东西。许霜林蓦然将手缩回,低头一瞧,却见一只体型颇大却枯瘦如柴的大黄狗趴在自己所躺的草席上。
那只大黄狗正虎视眈眈、眼神深沉地瞅着自己。额,那眼神有着说不出的诡异和阴冷,就好似一双人眼正在仔细地打量着她。许霜林冷不丁被吓得猛抽一口气,拔腿就想逃,可是却低估了这具身子的虚弱程度。别说她现在有力气逃走,就是翻个身也得费半天的劲儿。
守在外面的许秋禾听见屋子里的动静,一个箭步冲了进来。见自己小妹一脸惊悚地瞧着自家的大黄狗,八岁大点儿的许秋禾赶紧凑上前去,小胳膊小腿儿抱着自己的小妹就开始大嚎:“小妹,你可算是醒了,这都两天了,可担心死我们了……”那小男孩儿嚎完之后又是一阵嚎啕大哭。
许霜林将眼前的小男孩儿狠狠扫了不下于五遍,然后搜脑刮肠,确实是想不起自己曾经认识这样一号人物。可是,这小东西管她叫小妹……想到了某种可能,许霜林一下子懵掉了。
“我,没事儿。你不要……哭了。”许霜林脑子里嗡嗡作响,但眼前这小屁孩儿扯着嗓子哭吼实在影响她的思绪,她只好低声劝阻那小男孩儿。这一出声,她发现这声音沙哑得不行,像个六旬老妪,难听极了。
她那清脆悦耳的娃娃音哪儿去了?这会儿她想为自己哀嚎了……
破烂不堪的房子、眼前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小不点儿,这破锣嗓子,许霜林像是要证明什么迅疾用眼将自己周身仔细扫了扫。身上的衣服破旧不堪,不知打了多少个补丁,还有那节缩短了的小胳膊,那双干瘦的小手足以证实了自己心头的想法,果然不是自己的身子了。心头的想法得到了证实,许霜林一脸颓然惊悚地躺在床榻,眼前跟撞了柱子一般直冒金星。穿越啊……
眼前的小男孩儿倒是听话,这会儿听了许霜林的劝果然不再哭泣了。只是一张稚嫩的小脸儿上写满了不忿,“大伯家人真不是什么东西,不仅抢了咱们家的田,还将你跟阿黄打成重伤,真不是东西……”小男孩儿捡不出什么骂人的话来,左右骂着大伯家的人不是东西。
许霜林只觉自己脑子还没缓冲过来,却听一声轻斥从门外传来。“小娃家家的,胡说什么,咋开口闭口说大伯家不是东西了,长辈岂是你能编排的?”此时一个身穿灰色粗布衫的妇人踏进了屋,长相温秀,只是身形消瘦的只剩皮包骨头,面黄肌瘦。她的眼睛里还含着水光,眼圈都是红的,眼皮也浮肿着,看来是哭过。
许秋禾见了韩氏,只好乖乖闭了嘴,他知道爹娘忒不喜欢他们编排长辈、说长辈的坏话。只将脸上气愤的神色一收,拍了拍手,欢喜道:“娘,小妹醒了!您快来看啦!”
那小男孩儿这么一唤,那迎进屋的女子就直向许霜林奔来。见床榻上的许霜林果真如小男孩儿所说睁着眼,她一张皱皱巴巴的脸上挂满了滚滚直下的泪水,“四儿,你终于醒了,我可怜的孩子啊,你终于醒过来了。”这妇人哭嚎的声音比刚才那小男孩儿还有威力,震得许霜林只觉得耳膜都发疼了。
许霜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