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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庆文阴沉着脸,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一遍!!!”
木槿轻笑:“六皇子不知道?也是,皇上严令禁止议论此事,而皇后娘娘做贼心虚自然不敢声张,当年啊皇帝数次想要立惠妃娘娘为后,而且对她可谓是宠冠六宫,皇后娘娘嫉妒惠妃娘娘已久,于是就命人在惠妃的饮食里做手脚,让她慢慢的神志不清,疯疯癫癫犹如痴儿,她以为这样皇上就会渐渐对惠妃娘娘不感兴趣,却不料皇上更加的宠幸惠妃,恨不得将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放在她的面前,皇后更加的嫉妒她,于是就趁皇上不在的时候命人将她推入了湖水之中。”
木槿顿了一下,讥讽一笑:“皇上知道后气得吐血昏迷数日,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将皇后挫骨扬灰,可惜,皇后出身显赫,百官又上奏说皇后贤德,反而要处死你这个妖女之子,皇上为了留下惠妃唯一的这么点血脉,不得不咬牙将她禁足于坤宁宫中,这件事就这么的不了了之。”
“住口。”庆文双目充血:“你给我住口!!!!”
“呵呵呵,六皇子这又是何必?你明明早就知晓惠妃娘娘的事,只是碍于四皇子不便言说罢了,六皇子大可放心,木槿不是四皇子派来试探你的人,你也不必在妾身面前装作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庆文听后,五指抵住脸颊,低声讥笑,尖利的目光从指缝中露出,颇感意外的看着她:“你说你不是四皇兄的人,何以证明?”
木槿微笑,一步步走进他,广袖飞舞翩然如蝶,她巧笑倩兮的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柔软的身体轻轻贴上他,清幽的体香在鼻端萦绕,勾魂摄魄。
木槿环住他的脖颈,浅柳色的广袖微微下垂,露出犹如象牙一样的白皙手臂,手腕上一只皓白色的羊脂玉镯子在阳光下折射出莹莹光彩,很是美丽。
但这些都比不是她的眼睛,那双沉静如潭却又明亮如星的眼睛含笑着注视着他,就像他是她最爱的人。
木槿轻吻他的唇角:“如此,殿下可愿相信妾身?”
庆文哑声道:“你的条件?”
木槿轻笑,欠身款款行了一礼。
“事成之后,让我为现任的夫君送葬。”
第一百一十章()
疼疼疼。”花轻衣揉着被撞红的额头只喊疼。
那个白衣少年却颇为意外道:“轻衣郡主?”
花轻衣这才正眼看去,面前的少年俊秀儒雅,眉眼温润如玉,白衣如雪。
她想了半天才恍然记起来:“你你不就是垣頌哥哥身边的伴读,叫叫纥。”
纥衡笑道:“纥衡。”
“对!就是纥衡。”花轻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最近脑子不太好使哈哈哈。”
纥衡笑得温润儒雅,但是眼底却一片冰冷。
有垣頌的地方,自己永远都是一个配角,也只有他不在了,自己才会被人记住。
花轻衣抓着他的衣角道:“对了!你既然是垣頌哥哥的伴读,那一定知道他在哪里对不对?你快带我去找他!”
“这。”纥衡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妥协道:“那纥衡就领轻衣郡主过去吧。”
花轻衣顿时眉开眼笑,纥衡引着她穿过假山,走上了崎岖不平略微倾斜的石子路,花轻衣今天特意穿了一套拽地长裙,一不留神绣鞋就踩到了裙角,她一个踉跄就惊呼一声向后倒去,眼看着就要摔下去,却不料一旁的纥衡长臂一揽,就环住了她的腰身将她带入怀中。
纥衡揽住她的腰身,并没有立刻放手,而是温声询问:“轻衣郡主可有哪里受伤?”
温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和关切,就像是对着自己挚爱的情人一样的温柔。
花轻衣一愣,两腮绯红的急忙将他推开,纥衡彬彬有礼道:“抱歉,郡主这边请。”
花轻衣不自在的跟在他的身后,眼睛总是不由自主的瞟向他:平时怎么没有发现,这个伴读像极了垣頌,尤其是背影
她想的出神没有留意前面的少年突然停住了脚步,就一头撞上了他的后背,花轻衣揉了下额头:“不是说好了要带我找垣頌哥哥吗?你怎么停下来了?”
纥衡看着前面的凉亭面露难色,有些尴尬的拦住了花轻衣:“轻衣郡主,咱们还是回去吧。”
花轻衣才不会乖乖听他的话回去,她推开纥衡的手臂向凉亭望去,正好看到穿着貂裘红衣的少年将一块玉佩送给了一个女孩。
那个人正是她心心念念的垣頌。
花轻衣如遭雷击一样的站在那里,漂亮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大,泪水模糊了视线,这一刻她宁可自己是个瞎子。
“轻衣郡主。”花轻衣摇摇欲坠几乎要晕倒,纥衡想要扶住她,却被她凶狠的打在手背上,一巴掌拍开。
“滚开!你有什么资格碰本郡主?!”
说完,她就提着裙子想要快步离开,却忘了这条小路过于崎岖不平,还没走几步就又踉跄着要摔倒。
纥衡忙抱住了她,花轻衣挣扎着锤他的胸膛:“放手!你有什么资格碰我?!放开我唔。”
她还没有说完,就被纥衡出其不意的低头吻住了嘴唇。
花轻衣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小小的伴读如此轻薄,顿时恶从心生,却又被纥衡下一刻的话给浇灭了。
他的吻很轻,蜻蜓点水一样的柔情。
纥衡离开她的唇,目光迷离的将她揽入怀里:“郡主,你要知道就算殿下不喜欢你,这个世上也还是会有人将你放在心上的我资助身份低微配不上你,但是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接近你想要吻你即使你让我死,我也毫无怨言。”
花轻衣哽咽着摇头:“我要垣頌我只要垣頌哥哥呜你们把他还给我好不好我不要你把我的垣頌哥哥还给我还给我。”
纥衡叹息的将她搂紧:“想哭就哭出来吧。”
花轻衣抓着他的衣襟嚎啕大哭,还未成年的小郡主何时受过如此的委屈,尤其是对方还是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她哭的像个孩子:“把他还给我我愿意拿一切跟她换把哥哥还给我不要抢走他好不好。”
纥衡怜惜的拍着她的后背:“如果郡主愿意可以把我当成他。”
花轻衣哽咽着摇头,明明痛不欲生却又不愿意让自己好受一点。
纥衡抓住她的手臂,受伤的问:“难道在郡主的眼里,竟无我的一寸立足之地?纥衡自问比不上太子殿下,纥衡这么做只是想让郡主好受一些,只是想让郡主别在难过,即使让我做他的影子,纥衡也是甘之若饴。”
花轻衣固执的摇头,泪眼模糊着说:“我不要你我要垣頌哥哥我要垣頌呜把他还给我。”
纥衡那一刻的目光极为凶狠,但是他还是控制的极好,他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不管她怎么的挣扎哭泣,他都不会放开,纥衡在她耳边几乎是催眠一样的说道:“郡主,与其承认你的垣頌哥哥已经不爱你了,倒不如将我当成他,至少我不会背叛你,不会让你。哭泣,而且我可以像他一样的陪在你的身边,一天也好一辈子也罢,只要你愿意你不想他陪在你的身边吗?”
花轻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想。”
她当然想垣頌陪在她的身边,一辈子都不会离开。
纥衡勾唇,声音诱惑的说:“那就把我留在你的身边吧,把我当成他,我会代替他陪着你,照顾你,好不好?”
这一次,花轻衣没有拒绝。
纥衡唇角微挑,温柔的吻着她的额头,低声道“好孩子,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直到你失去利用的价值。
他望着那座凉亭里笑得傻气的红衣少年,讥讽一笑:我的好弟弟,若我娶了摄政王唯一的女儿,他还会拥护你吗?
锦逦愣愣的望着面前的红衣少年,他嫣红的唇瓣一开一合,语带笑意的说着:“小锦,我心悦你。”
她恍惚的看着他,眼前的红衣少年与纥衡有着神似的轮廓,她望着他不由得又想起那晚宫廷深院下,白衣如雪的少年眼睛里一片沉静,犹如死水一样不起波澜。
他说:“谢谢你的好意,但是已经有人送给我一个荷包了,你的荷包我不能收。”
纥衡冷漠的说:“我不能收。”
垣頌含笑轻语:“我心悦你。”
一个白衣若雪,沉静冷漠。
一个红衣如火,洒脱不羁。
一个城府深如渊谷,一个耿直似孩童。
明明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为什么她会将他们混为一谈?
眼前的人面容模糊,一会是纥衡的脸一会又变成了垣頌。
锦逦拿着他的玉佩潸然泪下。
什么时候她已将他们混为一谈?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卑鄙的将垣頌当成了纥衡的替身?
又是什么时候纥衡变成了自己陌生的模样?就像是一个陌生人,变成了自己最不了解的人。
也许自己真的从未真正的了解过他,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真的不重要了。
锦逦伸手抱住了垣頌,将满是泪水的脸深深的埋在他的怀里。
她不要喜欢那个人了,真的不要再喜欢了。
那个跪在灵堂里的孱弱孩童早已死在了她的记忆了,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
而现在她只想紧紧抱住这个少年,用他来麻痹自己,欺骗他也欺骗自己,她爱的是垣頌而不是纥衡。
即将进入年关,皇宫里一派喜气洋洋的气象,这不仅仅是因为要过年,还因为太子殿下要迎娶太子妃了。
与太子爷同一天婚期的还有他的伴读纥衡,以为迎娶的是摄政王的掌上明珠,所以皇上特许他们的婚嫁在乾情殿与太子一起完婚。
御书房。
一身白衣的纥衡恭敬的跪在地上:“微臣谢皇上隆恩。”
年迈的庆文帝凝视着跪在地上的少年,混浊而又不失尖锐的目光显得格外高深莫测。
良久,他才道:“朕累了,若无事你就退下吧。”
纥衡握紧了拳,但还是行礼退下。
就在他转身之际,身后传来皇上苍老的声音:“纥衡,垣儿是真心将你当成兄长一样对待,你切莫负他。”
纥衡觉得心中钝痛,眼前又浮现出那日垣頌跌坐在雪地里,面对着凶恶无比的野狼无助而又绝望的喊‘哥哥救我!’
明明都是徒劳无功,他又为何多此一举?
纥衡垂目,恭敬道:“臣不敢,臣一定谨守本分,辅佐太子殿下。”
等他离开后,庆文帝叹息:“他都不愿唤朕父皇了,这是在怨朕吗?”
臃肿白胖的总管公公道:“纥衡公子是不愿让皇上您忧心,绝口不提自己的身世,此为大孝。”
庆文帝摇头失笑:“英达啊英达,你之前不是还说‘此子有豺狼之心吗?’怎么现在又说他的好话?你这不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公公也笑,颇有些不好意思:“一码事归一码事,纥衡公子的豺狼之心并非针对皇室,而且他对太子殿下如何皇上怕是看得比谁都清楚。”
“你啊你,说好的也是你,说坏的还是你。”庆文帝摇头。
英达弯身行礼:“者足以说明奴才只对皇上忠心,其他人都与奴才无关。”
“就你会说。”庆文帝失笑:“罢了,他们年轻人的事情就由他们去吧,总归血浓于水,他们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第一百一十一章()
“这是婚期,你看看可好?”纥衡说着就将一封红帖推到了花轻衣面前。
本来正在玩手帕的她顿时兴致全无,她拿起桌上的红帖打开一看,娇憨的脸上带着遮不住的哀伤:“怎么是这一天?”
纥衡倒了杯茶,微笑:“这一天也是太子殿下的婚期,与他一同完婚,有何不好?”
“你明知我见不得这个!”花轻衣直视他:“你究竟想干什么?!”
纥衡笑得儒雅:“想娶你,我想和你厮守一生,这你是知道的。”
“你说谎!”花轻衣打断他:“我分明看到了你这几日经常出入父王的书房,你们在密谋什么?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纥衡沉默,静如深潭的眼睛注视着她,他抬手想要将她的一缕青丝别在耳后,却被她狠狠的避开,犹如逼退蛇蝎。
纥衡的手在半空中顿了一下,而后轻笑着收回了手:“轻衣啊轻衣,你有时候真的让人很伤脑筋,明明该聪明的时候你偏偏聪明不起来,但是该糊涂的地方你又偏偏这么的敏感,你这样让我如何是好啊?”
花轻衣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你利用我?!”
“郡主何必说的这么难听?你不也利用我来圆你的美梦吗?咱们这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啪!
纥衡还没说完就被花轻衣一巴掌扇的脸颊微侧,纥衡歪着头噗嗤一笑,他抬手抹掉唇边的血迹,不屑而又怜悯的望着愤怒的花轻衣:“怎么?戳到你的痛处了吗?原来你还是忘不了垣頌啊,可惜你的垣頌哥哥过几天就会娶别的女人为妻了,你这么护着他只是白费力气。”
“就算垣頌哥哥娶的人不是我,我也绝对不会让你,让你们去伤害他!”花轻衣凶狠的瞪了他一眼:“而且,我是不会嫁给你这个伪君子的!我这就去找父王取消婚约。”
“晚了,在你悲痛欲绝的告诉你的父王垣頌喜欢别人时,就已经晚了。你的父王想要的是整个家族的鼎盛,一个不会娶她女儿的太子和一个会封她女儿为皇后的大皇子。”纥衡笑,儒雅的面容里竟然带着一丝嗜血的残忍:“你说,你的好父王会选择谁?”
“你说什么?!!”花轻衣匪夷所思的瞪着他,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是
纥衡勾唇微笑,风度翩翩:“正式介绍一下,在下就是垣頌的哥哥,青鸾国的皇长子————纥衡。”
他把玩着已经空了的茶杯:“皇长子的身份,父皇母后的宠爱,还有东宫太子的位置,这些都应该是我的,既然它们都被父母偏心的留给了垣頌,那我只好亲手夺回来。”
“不,不!你要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花轻衣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襟,疯狂而又恐慌的嘶喊:“我不允许你伤害垣頌哥哥!我不允许你伤害他!!!”
“真可惜。”纥衡扯开她的手。整理了一下衣襟:“一切都晚了。”
从你被我蛊惑之时就已经晚了。
纥衡离开后,花轻衣跌坐在地上掩面痛哭,她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局面,她只是想要和垣頌哥哥在一起,就算垣頌哥哥娶的人不是她,她也想和与他相像的人在一起,这样就可以骗自己她从来都没有失去过他,就可以骗自己垣頌哥哥心里爱的人一直都是自己。
可是现在,她只想让他好好的,好好的活下去,即使她的梦破了,即使他娶的人不是自己,她都不在乎了。
她只想就他。
花轻衣哽咽着拿出一块儿手绢,咬破自己的手指将事情写了上去,字字诛心,句句泣血,每一个字都足以将他们摄政王府乃至整个家族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含泪写完,将那块儿手帕紧紧的攥在手里,哽咽着喊道:“莺歌,你进来。”
檀木花门吱哑一声被人推开,进来的是。一个不足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头也圆圆眼也圆圆,煞是可爱。
她进来后恭敬的欠身行礼:“莺歌拜见郡主,不知郡主有何吩咐?”
“莺歌,你跟随我多年,如今摄政王府里我能信任的人就只有你一个了,你一定要帮我!”花轻衣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你帮我把这块手帕送到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