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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舅爷特喜欢兮夏,三天两头偷偷派人来送小礼物,隔上几日会来陪兮夏玩会儿,跟他高大又古板的外型太相悖,最重要的是尊重女性,和樊奕川一样。
李书夏每回见蒋舅爷都得感叹幸亏樊奕川是蒋舅爷教出来的,要是樊奕川落到云岭坼手里,估计也没兮夏和霂夏了,她早扔下樊奕川从乡下跑出来过自由日子。
因而陶家需跟蒋家融合到一起,樊奕川才能事半功倍地对付佟家和邱家。
据柯炎派人来送的信儿,邱家有许多生意跟佟家合作,其中便有商行和茶庄,是要与云记正面对抗。
陶昀涣能不知这个道理?不过是在气头上,才跑来找樊奕川撒火,经樊奕川这么一说,冷静了许多。
“我这就去找找蒋舅爷。”陶昀涣说,“咱三家得拧成一股绳,而且得避免有私心的人。秉川,我不是对你们云家有意见。说实话,云家当真有几个人不怎地道,你得防备着些,别叫他们把不该说的传出去。他们那些个墙头草,现是得了利,等谁在扔给他们一根带肉的骨头,一个个都跑了。”
“陶三哥说的是,我自是知道这些人。”樊奕川谦逊地回,“我留下他们一是不想给嵘伯拉拢人的机会,二是为夏夏着想。只要誓言不解除,她就过不好一天安生日子。”
“人在明敌在暗,自是防不得。”陶昀涣表示理解,“我如那晚所说,只要你仍信守诺言,我便不会让人动弟妹。我的为人你清楚,旁的我就不多说了。”
樊奕川点点头:“今晚是舅爷的七十六大寿,舅爷原没想着大操大办,后是蒋大哥说着才告知我要摆上两三桌乐呵乐呵,陶三哥同我一起去?借着给舅爷祝寿的由头,咱三家正好走得更近些。”
“好,这事好!”陶昀涣迫不及待起身,“我要早知道这事便好了,能早准备礼品,让蒋舅爷高兴高兴。”
“我也是方才得知的消息,舅爷不想劳烦别人跑一趟。”樊奕川跟着站了起来,“陶三哥不喝杯茶再走?”
“不了,我回去准备准备。”陶昀涣调头往外走,到了门口想到一事又回头说:“秉川弟,我媳妇想找弟妹喝喝茶,你跟弟妹说声。上回我媳妇没看到孩子,这回想见见,日后也让她们多联络联络。”
这是马上就开始联络感情了,樊奕川不白费口舌,出声应下。
等陶昀涣走了,李书夏从隔壁屋里出来,仰头一脸关系地盯着樊奕川的头顶。
“你在看什么?”樊奕川摸了头顶一把,啥也没有。
“我是怕你太聪明,整天这么动脑子,头别秃了。”李书夏啧啧道。
“”
第105章 暴风雨前夕()
经过樊奕川一席话,陶家跟云家热络起来。
陶昀涣的夫人见天往云家老宅跑,还带着一帮相识的阔太太名媛,拉着李书夏说东说西。
李书夏晚上喂奶带娃,白天还得陪着这些花里胡哨的女人们,疲于应付,唯一能高兴点就是听她们说八卦。
陶夫人能开一场单口相声,一上午都是她自己在说说说,比如这会儿说到城南一富商跟自个儿小姨子勾搭上了,其他太太们一阵唏嘘。
将近十个女人坐在客厅里喝咖啡吃点心,说说这家再聊聊那家,李书夏怎么感觉这场景那么熟呢,刚到城里没生孩子之前也有过这么帮阔太到家里唠嗑开聚会,这些个阔太平时没别的事儿干了,如此无聊的?
“哎呀,我昨儿个听说云岭坼在外面养的那房姨太太跟别人有染,有小半年了呢。云岭坼居然还被蒙在鼓里,上个月还送给姨太太一套珠宝,也太傻了。”坐在贵妃椅上的一个阔太说。
“什么?”李书夏嘴角一抽,“这人还在外面养二房?”
“嗨,这些个男人有哪个会守着一个女人,越有钱的男人养的女人越多。”阔太一副很释然的样子,“只要咱稳坐家里的位置,那些个妖艳贱货就闹不到咱头上来。”
妖艳贱货李书夏听这词儿又抽了下嘴角。
陶夫人说起男人养二房这事有一丝丝优越感:“我家那个倒没干这种事,他忙着做生意,没那么多时间乱搞。”
阔太回:“这可不好说,你没发现不等于没有啊。”
陶夫人立马不高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很希望我们家养一房姨太太?”
“我就是说说嘛,你这么激动干嘛。”阔太瞥开眼,还耸了耸肩,有点挑衅。
轻松和谐的气氛一下子变了味儿,其余阔太们不说话了,兀自喝茶,陶夫人很生气。
“开个玩笑嘛,陶三嫂别生气。”李书夏打圆场,“不过我看陶三哥也不像左拥右抱的人,应该没这种事。”
“就是。”陶夫人有李书夏帮说话,挺了挺胸,“我们的丈夫都忙着公司和生意上,哪儿有那闲工夫干些不正经的事。”她侧身拉着李书夏的手,以自己人的语气说:“秉川整日为云记忙,更不能做那种事,弟妹说是不是?”
“那可不一定。”李书夏冷呵,“男人都喜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一副德行。”
周围阔太宛如猫闻着腥味儿,都朝前凑了凑,想知道点新八卦。
陶夫人不信:“秉川弟对你多好,秦家那么多产业都归了你管,去哪儿都带着你,还给你带孩子,这样的男人能有假?”
“对啊。”阔太们附和,“外面都传云秉川宠夫人,难道不是?”
李书夏面对一双双新奇的眼神儿,冷了脸说:“人在外面干什么,我又不知道。他对我好也没准是处于愧疚,这种事谁能猜到。”
众阔太唏嘘:“不会吧?你先生也这样?”
“不好说哦。”李书夏拉长腔,端茶喝起来。
陶夫人见状不好言语,再不提这个话题了。
阔太们一直聊到午饭前才走,李书夏浑身乏得慌,回楼上先躺一会儿再吃午饭。
樊秀媛去上学了,本来就耽误了几个月,李书夏不能老让她在家带孩子,这不是个事儿。
少了一个人帮忙,李书夏就吃不太消了,又有那帮子阔太整天来串门子,她一气儿睡到下午才醒,午饭都没吃。
两个孩子倒是睡得安稳,没吵没闹。李书夏纳闷,出门碰见了去洗尿片的老妈子。
“您醒了?”老妈子收了尿片要往楼下走,“我去让厨房给您热饭。”
“等等。”李书夏叫住她:“孩子没吃奶怎不哭不闹的。”
“先生回来了,给孩子喂了奶粉。”老妈子说,“是让洋人带的呢。”
“奶粉?”李书夏奇怪,“干嘛给孩子喝那个,我又不是没奶,他喊我起来不就得了。”
“先生说您累了,让您多睡会儿,两个孩子不够吃,才从洋人那儿买了奶粉。您先一等,我去厨房吩咐声。”
李书夏点点头,回屋洗了把脸,去楼下吃饭。
“睡醒了?”樊奕川坐在餐厅里喝茶看报很悠闲,一点儿没因云岭嵘四处撺掇受影响。
“你怎么给孩子喂奶粉。”李书夏坐过去,“他们俩又不是没得吃。”
“霂夏饭量变大了,一早一晚得吃好几次,你哪儿能喂得过来。我就托人买了些奶粉回来,以后肯定用得着。”
李书夏的奶水不错,但随着两个孩子慢慢长开,奶水肯定就不够吃了。李书夏到底心疼这俩孩子,还不到半岁就要开吃奶粉,不过这会儿的奶粉不能出现啥质量不好的问题。
“她们今儿又来了一上午?”樊奕川翻了页报纸问。
“可不呢,要不是我说孩子要吃奶。她们都不知道大太阳要往西边落了,能说一天。”李书夏提起来也愁,自打有了孩子,耳边一嗡嗡就难受,就像听见了孩子的哭声。
“你不是就喜欢听那些个稀罕事儿么。”樊奕川合上报纸笑说。
“那也经不起每天听啊。”李书夏颇惆怅,“这些人之前怎么不来巴结,这会儿挺来劲,跟云岭嵘差不多,都是些墙头草。”
老妈子摆了一桌李书夏爱吃的小菜,李书夏却胃口不好,夹了两筷子菜填嘴里,宛如嚼腊。
樊奕川盛了碗汤给她:“他们之前是在观望,现瞧得差不多,自然该有所表示。”
“他们上你那儿表示就得了,甭来烦我,还嫌我带孩子不够累。”李书夏喝口汤,“对了,裕璟咋样了,那个西餐厅的老板找出来了?”
“还没。”樊奕川也给自己盛碗汤,放在一边没喝,又看起报纸来。“那人太过神秘,似乎是别人的名义开的店,柯大哥正在找,许是后日才能有信儿。”
“那这人来者不善呐,还要隐藏身份。”李书夏深谙道,扭头一瞧,出声抱怨:“你整天在家不是看报纸就是看账本,要不哄你宝贝闺女玩玩。咱俩最近说话都是这些个破事,能不能聊点别的。”
樊奕川抬眼:“比如?”
“比如孩子们将来的发展啊,你和我以后的生活啊等等。”李书夏对最近闹腾的现状越来越烦,总想着这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说话也比较埋怨。“我觉得他们现在占据了咱大部分的时间,凭什么。”
“因为我们站在这个圈子,必然要受到影响。”樊奕川夹个虾仁放她碗里,“你也想日后孩子们不同你这样做事瞻前顾后还得时刻担忧自己的安危,对么?”
李书夏想想云岭嵘他们“豺狼虎豹”的样子,长叹一口气:“随便吧,早晚这事得解决,我再忍忍吧。”她心情不佳,吃过虾仁就搁了筷子。“报纸上有新消息?你都瞧那页大半天了。”
“佟崎今儿为新商行剪彩,嵘伯去捧了场。”樊奕川摊开报纸给她看。
发黄的纸面印着一张黑白照片,上面有几个大字——崎顺商行。
商行牌匾下面站着佟老爷子和邱苑恒,而云岭嵘站在了佟老爷子的右边,满面笑容,也拿着一把剪子剪彩。
李书夏呦了声:“这是明摆着要站在佟老爷的阵营了,瞧他高兴的。”
“这还不止。”樊奕川叫来老妈子,“今晚多做几个菜,再熬碗败火的粥,有客人要来。”
老妈子应下,去厨房准备。
李书夏不解:“谁要来?”
“嵘伯把粮油生意给了佟崎,陶家乡下的粮食都囤积了,陶三哥定会来找我哭诉。所以我今儿回来早些,先回去睡一觉,再听他抱怨。”樊奕川学着李书夏长叹一口气,拿起报纸要走。
李书夏握起拳怼了他后腰一下,切了声:“我看你是在外面跑得溜了腿,今晚要不是有事,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依那个陶三哥的脾气不能养二房,风风火火不够他忙的。你就不一样了,整天闷声干大事。”
樊奕川心知她故意这么说,搭上她的肩膀问:“你同她们讲了?”
“还不是你要求的,你是没瞧见她们的表情。”李书夏打个寒颤,“就跟听见啥了不起的新鲜事一样,两眼能放光。”
“他们知道就好。”樊奕川捏捏李书夏的肩膀,“我有你和孩子够忙了,不需要二房添麻烦。”
“哼,最好是这样。”李书夏瞪他一眼摸摸自己的脸,“我最近要出动了,不能整天在家围着你和孩子转,小心熬成黄脸婆。”
她最近熬夜多,脸色不好看,还多了两三个斑,太可怕了。她准备第一步先杀到百货商店买点护肤品,然后再跟那些个阔太取取经。要说起美容,那些个阔太还是很有用处的。
“秦家那处仓库和餐馆是该利用起来了。”樊奕川赞同道,“到时更易造成你我的分歧,让他们放松警惕。”
“咱俩出现分歧,那些巴结咱的人要是倒戈了咋办?”
“不会,我们将掐着他们的命脉。”
第106章 正面对抗()
陶昀涣一晚上都待在云家老宅,喝了好多酒,醉前跟樊奕川抱怨云岭嵘,醉后拉着樊奕川说东说西,跟平时的形象大相径庭,李书夏都看懵了。
樊奕川已习以为常,陶昀涣在一旁说,他不时点头应声,该吃饭吃饭。
李书夏真心佩服樊奕川,樊奕川内心十分强大,出了多大事都这么镇静。
云岭嵘将粮油生意给了佟老爷子,这是满城尽知了。陶家一直同云家合作,安逸地赚钱,陶昀涣接手陶家后依然以云家的生意为主,倒是拓展了些渠道,但是都不如跟云家合作顺手,也就没再发展了,不料被云岭嵘闪了腰。
陶昀涣就是来跟樊奕川讨论这事,埋怨樊奕川将粮油生意给了云岭嵘,害得他们陶家倒了霉。
人事事不顺的时候,鲜少会先找自己的原因,总是先挑别人的刺儿,陶昀涣的性格尤其这样。樊奕川跟陶昀涣打交道的时间不算长,但一来二回就摸清了他的性格。
“你说我这怎么办,家里老老小小加上乡下的,有上百号人,他云岭嵘是想我破产?!”陶昀涣趴在桌上絮絮叨叨,这话说了有几十遍。
樊奕川第三十七遍回:“所以我早跟你说要提前做打算,不能只指望云家。”
李书夏听得耳朵起茧子了。
“你别把粮油铺子给他不就得了。”陶昀涣猛灌酒,“现在这情况,你得给我解决!”
李书夏听不下去出声:“我说陶三哥”
樊奕川看她一眼,示意她噤声,由着陶昀涣絮叨。
“你听他说吧,我得上去看孩子了。”李书夏起身吩咐管家,“去收拾出一间房来给陶三哥住,另外让人去跟陶三嫂说一声,省得她疑神疑鬼,明儿再上我这儿哭诉。”
管家应下,这就去办了。
陶夫人在家守陶昀涣一晚等不到人,再联想到哪位阔太今儿说的那些话,怕是胡思乱想,一定会跑来找李书夏说这事。
差不多到晚上十点多,餐厅才安静下来,管家扶陶昀涣回屋里休息了。
云岭嵘今晚在佟家把酒言欢,喝得也是尽兴,十一点多才回家。
车开到家门口没拐进去,刹车停在了门口。
云岭嵘朝前闪了下身子,猛地睁开眼,带着酒劲儿呵斥:“怎么回事!”
“老爷,秉川少爷在前面呢。”司机说。
“这么晚?”云岭嵘醒了酒,朝前张望。
樊奕川的车停在嵘府门口,将两扇大铁门堵得严严实实,只要樊奕川的车不挪地儿,云岭嵘就回不了家。
樊奕川站在车头处迎着两束车灯的光线,面上没什么表情,云岭嵘拿不准他是来的用意。
云岭嵘迟迟不下车,樊奕川出声:“嵘伯,今日喝得可好?”
司机扭头询问:“老爷?”
云岭嵘沉念一想,下了车。
“我还以为嵘伯自打分了家,就不想见我这个侄儿了。”樊奕川开着玩笑说。
云岭嵘吃了一肚子瘪,把在佟家的好兴致扫没了。
樊奕川在百岁宴上占理在先,刚才这话不就是给云岭嵘扣个翻脸不认人的帽子。按照分家的方案,樊奕川算对云岭嵘不错了,反倒是云岭嵘反手将樊奕川卖了,说出去也不占理。
云岭嵘在佟家的好兴致全败光,面上还得带着笑容说:“那怎能,到底咱还是一家人。我不过是厌烦了报仇。俗话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可惜昀涣还年轻,等他活到我这个岁数就该懂这个理儿了。”
这话一语双关,着实倚老卖老。樊奕川比陶昀涣还小,云岭嵘的意思岂不是樊奕川更不懂事儿。
樊奕川刀枪不入:“嵘伯说的是,咱到底是一家人,即便观点不同些。只不过现如今嵘伯大仇已报,陶三哥却遭遇这种事,我想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