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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苑恒语气轻佻道:“多日未见,李老板竟脱离少女变作了少妇,犹有几分风韵呢。”
赤果果的调戏!
第103章 将计就计()
邱苑恒调戏人!
李书夏恼羞成怒,用力推他:“给老娘滚”
话音没落,邱苑恒直接被猛推了出去,李书夏落进樊奕川的怀里。
邱苑恒差点儿摔个大跟头,回眸奇怪地望向樊奕川:“令夫人险些摔一跤,我好心扶着她,云老板这是作甚?”
樊奕川揽着李书夏的腰将人别到身后,冷眸回:“即便是邱老板帮内人一把,也该懂得分寸。伸手扶和两手抱是两个概念。”
“云老板想多了,我没别的意思。”邱苑恒无辜解释,“令夫人摔得狠才扑到我身上,怎成我图谋不轨。您这样是要冤枉好人。”
“呸!刚是谁说有少妇风韵来着?”李书夏扔过去个嫌恶的眼神,“正经人会说那种话?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李老板,您要说这话,我刚不如不管您,让您摔这儿得了。”邱苑恒冤得慌,“况且我讲那话也没错呀,您现不就是少妇吗,难道您还觉得自己是少女?”
这人嘴皮子练出来了,话里有话,不仅说李书夏不识好人心,还说李书夏妄想当少女,李书夏给他个无敌大白眼。
樊奕川回身冷冷地瞥了李书夏一眼,李书夏摸不着头脑,关她屁事啊!
“邱老板,风韵这词不适用于我内人,她怀疑您也是应该的。”樊奕川顺着邱苑恒的话怼回去,“当然我还是得感谢您扶她一把,但请您日后对待女士注意一下,省得被当成骚扰就不好了。”
李书夏强忍着没喷笑出来,樊奕川的说话技巧比谁都高,三言两语让邱苑恒成了骚扰犯。
邱苑恒脸上挂不住,正欲说话,被樊奕川抢先下逐客令。
“邱老板,时间不早了,赶快回去歇着吧。”樊奕川伸手朝后一摆,“送客。”
管家立马走上前:“邱老板请这边请。”
邱苑恒插不上嘴,没由来地笑了一声:“告辞。”随后跟着管家离开了。
李书夏对着空气呸了呸:“我觉得他找我没安好心,没想到是干这种下流事情,恶心!”
“你既是知道他没安好心,为何还同意单独与他谈话?”樊奕川危险地反问,“他方才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呃也没什么吧。”李书夏闪烁其词,“你还不知道他那个人?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樊奕川的眸色越渐幽深,他对着李书夏渐渐染上几分寒意。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李书夏回瞪,“我没给你戴绿帽子,这事儿能怪我么?他分明是设计陷害我的,你不是清楚,这样瞧我是几个意思?”
“瞧你是因为你不防备。”樊奕川抬手拧她的鼻子,“倘若不是在家中,你也能毫无防备地跟着他走?你终归是个女人,手无缚鸡之力,能敌得过他?”
“我是女人咋了,没蠢到听他说什么就做什么。”李书夏被莫名其妙的苛责惹恼了,“你不就是不高兴他碰我,让我跟别的男人保持距离,直说好了!甭拿些大道理来说我。”她哼一声扭头就走。
樊奕川站在院子里目送她上楼,没挪一步。如果是之前,他肯定要去哄哄的。
贾掌柜叹口气说:“邱苑恒摆明是来离间您跟夫人的,您这又是何必,着了他的道。”
“我瞧她那毫无防备的样子就来气。”樊奕川一想起邱苑恒抱着李书夏那幕更来气,后半句都不想说了。
贾掌柜可是明白他家少爷是个醋坛子,索性换了话题:“明儿我按夫人的要求将秦家的产业分下去,另将嵘老爷那部分清点好。不过我想嵘老爷定要来讨价还价,不可劲儿搜刮一番不能完。您最多可分他多少?我明儿好有个谱。”
“他想要多少就给他多少。”樊奕川无所谓地回,抬脚上台阶,侧过身又补了一句:“当然是在云家现有的店铺和存款下,明白吗?”
“明白。”贾掌柜应声,“但您这样做就将他排挤到佟老爷子那儿去了。”
“留他在云家有何用处,多一个米虫而已。”樊奕川迈上台阶扔下句:“蒋家和陶家自会为我所用。”
贾掌柜垂眸想了想,转身离开了。
李书夏上楼就在生闷气,没给孩子喂奶便睡下了。
兮夏睡过一觉饿了起来,嗷嗷地哭,肯定是要吃奶。
樊奕川在楼梯下听到宝贝闺女在哭,蹭蹭几步上楼进卧室抱起兮夏往床边送。
“走开!”李书夏不耐烦,“你不是厉害么,自己喂啊?这会儿想起女人来了?”
“”樊奕川给怼得说不出话。
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樊奕川现在深深地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完全不明白李书夏为什么把这事上升到女人和男人的区别,搞不懂
兮夏越哭越大声,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小脸很快哭红了,把霂夏吵醒了,两个孩子一起哭起来,活像二重奏,听得李书脑壳疼。
这俩孩子许是知道父母吵架了,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樊秀媛从走廊另一头的屋跑过来,怎么哄都哄不好。
“婶儿,你怎地生气了。”樊秀媛不解,李书夏抓周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这会儿正是喂奶的时候,你可不能生气,回头再气得回奶了,弟弟妹妹就没得吃了。”
“有这种说法?”樊奕川有点讶然,“你一个孩子怎懂这么多。”
“当时娘就被气得回奶过。”樊秀媛不好说孙妙花是胡搅蛮缠被樊奕川气得回奶,自动省略了一部分,“你快哄哄婶儿,生闷气还容易落病根的。”
李书夏呵呵一声:“得了吧,你叔才不管我呢。他要是有心,也不能把我气成这样,跟那些个老顽固一个德行!”
樊奕川微不可闻地吁出一口气,轻拍兮夏坐到床边:“你当真不知邱苑恒的用意?”
“他有啥用意关我屁事,我懒得搭理他。”李书夏没好气瞟过来一眼,“我要是特了解他,你又好说我跟他有啥不清不楚的关系,我才不上你的当。”
“我何时那样说过你。”樊奕川耐性子解释,“方才我是做给邱苑恒看的,你以为我让他走,他就真走了?”
“什么意思。”李书夏不明白,“他还在门口偷听呢?”
“佟老爷子都离开了,他留下来做什么,还不是另寻法子挑事。”樊奕川实在受不了兮夏的哭声,掀开被子把兮夏放进去,“你是她亲娘,就这么听着她撕心裂肺地哭?”
“你懂什么,哭练肺活量。”李书夏白他一眼,“你就知道心疼你闺女,把你儿子抱过来啊。”
樊秀媛赶紧把霂夏送过去,好心劝说:“婶儿,别跟叔置气了,回头都得了别人的意,咱一家子要和和美美才好啊。”她帮李书夏调整好位置就往外走,“你们好好说话,我先回去歇着了。”
李书夏摆摆手给孩子喂奶,抬眸问:“邱苑恒到底打了什么主意,刚跟我说秋斋和裕璟出现了共同的敌人,要在街上新开个西餐厅,我才想着过去听听,又在自己家院子里怕什么,哪知他来那么一出。”
“他说的也不假,确实有家新店要开在裕璟那条街上,这不过是找你说上话的由头。因他知道你不会同意与他单独商谈,除非是关于裕璟。”樊奕川说,“云岭坼今晚那套说辞就为激怒你,因他清楚你的性子不会接受被说作是毫无用处的女人,因而他们两个事先是有预谋的。”
“啊?”李书夏没听懂,“他们俩串通这个干吗,没啥用啊。”
樊奕川拿来两个大枕头倚在李书夏身后,又道:“云岭嵘不会放手秦家,你手上又握着秦家所有家财,因而他们想挑拨你我的关系,试图找到缝隙夺回利益。想必再过几日会有我出现在某些不该出现的场合的谣言,就要传到你耳里,咱这家就不太平了。”
“说的好像我很母老虎。”李书夏不满地挪了下身子,兮夏吃不到奶又哭上了。
“我只是说个实情,你怎又意会错了。”樊奕川忙捞回李书夏讨饶,“今晚是我的错还不行?你别置气。孩子这么小没了吃的该怎么办。”
“哼,你要是真出现在些莺莺燕燕的场合,我就变母老虎咬你!”李书夏咬着牙警告,没再动,也怕孩子吃不着闹腾。
霂夏早停了哭声,躺在李书夏另一侧扑腾小腿,时不时地望一望自个儿爹娘,是个乖宝宝。
“你想怎么办。”李书夏朝后抻胳膊握住霂夏的小手摇一摇,别冷落了儿子。
樊奕川想了想回道:“我尽快回乡下,但需一个由头。不如将计就计,顺了他们的心意才能‘对症下药’。”
“也行。”李书夏同意,“那你要怎么做?”
樊奕川俯身过去同她咬耳朵,她听得稍稍皱眉又舒展开,纳闷:“这能行么?他们别倒打一耙,咱赔了夫人又折兵。”
“谁敢赔了你。”樊奕川带点凉意地说,“只要你配合好,咱很快便能过清闲日子了。”
第104章 下套()
云家大清算这天,云岭坼带头闹了一场。
茶行、当铺、商行都被云岭坼闹得关门歇业,樊奕川不管这事,由着他们闹。云岭坼闹一出,樊奕川就给减一份要分出去的家产,最后云岭坼闹了一顿还是自己吃大亏,马上掉头跑去云家老宅找樊奕川算账。
樊奕川命人紧闭大门,不见闲杂人等,直接激发了云家内部矛盾。整个云家就跟煮开的一锅水,沸腾得不行。
云家闹开了锅,蒋家和陶家静悄悄,但云家的客人往蒋家和陶家跑,蒋家和陶家并不接收,明确告诉客人不抢生意,让他们等云家开了门再说,无疑是站在樊奕川这边。
这些个客人只能作罢,去找云岭嵘回复这事,这都是云岭嵘给出的损招。
云岭坼没在樊奕川那儿占到便宜,也跑回来了,满头大汗:“哥,你说咋办,咱不能丢了秦家这块肥肉啊!”
云岭嵘还坐得安稳,下着棋说:“谁让他当那么多人的面找个理由把咱俩处理了,蒋家和陶家又跟他一条心,咱俩现几乎是孤立无援了。”
“那怎么办。”云岭坼急了,“秦家那块大肥肉!让他们分了算怎么回事!咱俩岂不是白费劲,全让他们占了便宜!”
“你吆喝什么。”云岭嵘斜瞥他一眼,“有人站他一边,就没人站咱这一边?”
“你是说?”云岭坼觉得不太可能。
“怎么,他既然将你我推到了佟家那边,咱怎么能辜负他一番好意。”云岭嵘抬棋落子,悠闲道:“佟崎来泠城前给我打了份电报,我没回他,不过我本就不想要秦家这份肥肉。”
“你说什么?”云岭坼的音儿提了个八度,“秦家啊!这不是咱半辈子都在期望的吗。”
“时间长了,我期望够了。”云岭嵘又落一个黑子将白子吃掉一大片,“你说秦家是块肥肉,等云家吞下整个秦家,我们再将云家拿回来,不比秦家肥得多?”
“可咱都被赶出云家了,怎么去抢回来。”云岭坼脑子转得慢,只会拿辈分作威作福,搞不懂云岭嵘的套路。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听我的便是。”云岭嵘不想多说,兀自下棋。
云岭坼越发搞不清云岭嵘的用意,心里也忐忑得慌。云岭嵘不想要那块肥肉,他可不想丢,一定要抢回来才安心,不枉费这些年的等待。他没在云岭嵘这儿多待,很快离开跟家里人商议去了。
泠城似要掀起风雨,茶叶疯狂涨价,就连来收购的洋人都快受不住这提价的快节奏,纷纷转向别处寻找茶商。
云记茶行原先谈好的订单黄了,因乡下茶庄被毁,茶叶短缺,供给不了出口洋人的需求。
要说这茶庄怎么被毁的,自然跟被赶出云家的两兄弟脱不了干系,云家人首先怀疑到他俩身上。
不过这事是由云岭坼鬼迷心窍指使人去干的,与云岭嵘没多大关系,而且云岭嵘指望一口吃个大的,已经事先提醒过云岭坼,没料想云岭坼这蠢货干出这种事,云岭嵘也大为恼火。
樊奕川倒是不在意,但是面对好些个云家人上门吵吵损失太大也有点燥郁。
这时候就得看蒋家和陶家了。
蒋舅爷没的说,马上施以援手,云岭嵘这才看明白他老人家跟樊奕川的关系。
樊奕川去世这些年,蒋舅爷明着跟云家像有仇,每回意见都是最大,甚至对樊奕川回到云家的意见最大,暗着却是樊奕川的老师,教樊奕川生意经,是为了避开云岭嵘的耳目。
这三大家分为三派,蒋舅爷为首的拥护暗里樊奕川的父亲和后来接任大当家的云老夫人,以云岭嵘为首的暗里伺机而动觊觎云家大当家之位,而陶家属于中立,即谁能帮陶家报仇雪恨,陶家就跟谁亲。
在这种形势下,云岭嵘想挑拨离间也比较容易,可惜樊奕川早识破他的计谋,提前下了手。云岭嵘便只能从背地里勾搭佟老爷子变成明着勾搭,很快就去佟家门上做客,迅速传到了蒋云陶三家的耳朵里。
陶昀涣十分不满,跑到樊奕川那儿要求从生意上挤兑云岭嵘,让云岭嵘的铺子开不下去,不然他不解恨。
樊奕川并不理解:“我已和嵘伯分了家,他已表示不想再掺合咱三家的事,我便管不着他了。如要从生意上来说这事,你比我更方便,掐掉他的进货,他便做不成了。”
陶昀涣闻言吃了瘪,脸色阴沉坐在沙发上没说话。
云岭嵘从云家分得粮油铺子,几乎是临边几个城的供货商,也是云岭热嵘最主要的经济来源。之前云岭嵘就掌管这部分,铺子里都是他安插的自己人,樊奕川留这些铺子没用处,便划出去了。
但粮油铺子需从陶家进原料加工,如果陶家断了给云岭嵘的供给,云岭嵘势必会遭受重创,而真要这样做了,陶家也会跟着倒霉,毕竟云家的粮油铺是陶家的大客户。所以说,着三大家牵一发而动全身。
樊奕川见陶昀涣不说话,命人给陶昀涣端一杯消火的茶,又说:“你是要与佟家作对,而不是嵘伯,别混淆了。”
“他们走一处去了,回头要是联合起来,咱怎么办。”陶昀涣很是忧虑地说。
“他们联合起来也不过是两家,即便是加上那个邱家,也比不过咱们三家合在一起,你怕什么。”樊奕川不解,“难道你觉得以现在陶家的势力连一个邱家和一个佟家都比不过?”
“这倒不是。”陶昀涣摆手,“我是怕他们玩阴的,咱当中除了蒋舅爷,谁都能玩过他们俩兄弟。”
“那便是了。”樊奕川点头赞同,“因而我们必须拧成一股绳,可别叫他搅得生了嫌隙。尤其你我要拉拢舅爷,否则舅爷要和他们走到一块去,别说你扳倒佟家,只我云家也是泥婆萨过江,自身难保。”
陶昀涣听了这话若有所思。
陶家跟蒋家没过节,但说不上有多亲近。陶老爷子在的时候跟蒋舅爷的关系还可以,两人经常遛鸟打牌听戏,到了陶昀涣这辈跟蒋舅爷就疏远了。陶昀涣跟蒋舅爷的脾气不太对付,特别不喜欢类似云岭坼这帮人老辈做派,也不喜跟蒋舅爷这样端着长辈架子的人打交道。
其实蒋舅爷多半是演出来的,为了混淆视听,实际上人不错,李书夏大有体会。
蒋舅爷特喜欢兮夏,三天两头偷偷派人来送小礼物,隔上几日会来陪兮夏玩会儿,跟他高大又古板的外型太相悖,最重要的是尊重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