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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啸也没客气,一把捞了过来,亲昵地拍了拍乔穆景的肩
“乔三,不好意思,这杯我的,你没这个福气了。”
楚希诧异“原来,你们认识啊。”
时啸瞪她,没准备回答她这无聊的问题,支起“绯色浪漫”,抿了一口,他也挺好奇的,她这一个月的“魔鬼训练”的成果到底如何。
“噗——”酒以入口,时啸几乎全喷出来了。
喷到了楚希的脸上,时啸咬牙切齿。
“楚希!你这是究竟是在调酒还是在制毒?!”
楚希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拔了腿就开溜。
时啸的视线鹰一下追击着她,考虑到乔穆景在这儿,才姑且放她一马,改日再跟她算账。
“hey;bro。”
时啸右手没有放下那被“绯色浪漫”,左手搭上乔穆景的肩,又在他身后左看看,右看看,随口就问“你老婆呢?不是说把她带回京城了吗?”
乔穆景头疼,甩开他的手,捏了捏太阳穴,也没废话,侧目瞥了他,问
“让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没有?”
时啸一现身,各路视线就追着两人,这让他浑身上下,没一处舒服的。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跟我来。”
他招呼着乔穆景跟他走。
两人去了时啸的专属包间。
都是爱酒的人,包间里自然是少不了酒啦,各式各样的酒柜里,陈列的酒,悉数价值连城。
除了收集好酒外,时啸还有个爱好。
他点开自己的笔记本,把这些日子收集到的东西给乔穆景。
“就是这样”
他指了指文件中的某处结论,楚希调的酒虽然难喝,他还是又喝了一口。
“再深的,连我都不敢查下去了。”
“我怕我再攻击一下他的电脑,秦伯父会让人秘密解决了我!”时啸讪笑。
乔、秦、时、燕、罗,并称京城五大家族,这么些年来,五家齐头并进,闷声发大财,各家势力均不错,大家明面上也是各自礼让,还算相安无事。
只是,这次的事要是再追查下去,恐怕真的要在秦家掀起轩然大波了。
时啸一个人说了半天,没见乔穆景有反应,他回头一看,这货眼神迷离,也不知方才的话听进去多少。
“乔三,乔三?乔穆景?”时啸推了推他
乔穆景整个人栽倒在沙发上。
“靠!我也是服了,你不会是醉酒,神游到我这儿来的吧。”
这状况,简直是百年奇遇啊。
时啸来了兴趣,挑眉
“喂,我还真是好奇了,凭你这酒量,谁能灌醉你啊!”
还是没有回答,好吧,战遍京城无敌手,令他都服服帖帖的乔穆景,真的醉了。时啸关了电脑,坐在另一边沙发,翘着腿,继续和那杯难喝的“绯色”浪漫做斗争。
边喝边感慨“酒不醉人人自醉说的太tm有理了。”
酒喝到一半,时啸的手机忽然响了,一看那名字,他还挺吃惊的,这么晚了,秦芷溪怎么会找她。
“喂?”他单手按下接听键。
“时哥吗,我是芷溪,能不能请你帮忙联系一下三哥。”听秦芷溪的语气好像挺急的。
不过再急也不关他的事。
“乔三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时啸看了眼乔穆景,装蒜。
秦芷溪的声音一秒染上哭腔
“时哥,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你和三哥玩的最好,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回京城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姐姐姐姐刚刚吞了好几颗安眠药。”
“哦”时啸的声音转了个九曲十八弯
“秦芷然要自杀啊。”
“我知道了。真帮不了你,我被乔三拉黑了,我也无能为力。”时啸这话可是实话实说。
秦芷溪直接就在电话里哭了。
时啸听着头疼,说了声“拜!”后,果断挂掉。
这种事,时啸觉得就楚希那丫头那种智商都想的明白,秦芷然是看乔穆景领着媳妇回来,狗急跳墙的要闹呢。
时啸真的很怀疑,乔穆景这人,脑子啊,智力啊、体力啊,反正各方面都出色的跟个非人类似的,偏偏在秦氏姐妹上失了智似的,完全拎不清。
存在即有理由,时啸也知道这其中肯定大有文章在,到底是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哎,乔三!秦芷然要自杀。”
时啸敷衍地告知他这个消息。
果不其然,乔穆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时啸灵机一动,忽然想出个坏点子,他用同样的语气又说了一遍。
“哎!乔三,你老婆跟别人跑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你老婆跟被人跑了(下)()
时啸不知道乔穆景到底是如何在一秒钟之类迅速恢复理智的。
只知他这句玩笑话还没说完,衣领就被一个人影死死揪住。
“你,说什么?”他问
真的是字字生冷,强烈地压迫感袭击着时啸的脑部神经。
他有种预感,他要是再重复一遍刚才那话,乔穆景的眼尾可就不止是此刻的猩红了,没准全身的暴虐细胞通通苏醒
这玩笑,似乎开大了
“别这么激动,玩笑,玩笑而已。”
时啸小心翼翼地从乔穆景手里拔下自己的衣领,干巴巴地笑,他是真没想到这句话对他的威力这么大啊。
“你老婆现在在哪里,你还不清楚嘛,我就是想骗骗你,看你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他朝后撤了撤,和乔穆景拉开安全距离后,边理着衣领边无语地看着他。
“人家女孩子都心甘情愿跟你回京城了,哪会这么轻易就跑回去啊,再说了,她不是还有个身份不明的父亲要找吗?”
乔穆景闻言沉默了一会儿,倏然,大脑犹如被一道惊雷劈中。
宛如深海的眸子顿时掀起惊涛骇浪。
他浑身的每一处神经都清醒到不能再清醒了。
“车钥匙给我。”他的行色不复从容,神色间可以明显窥探出慌乱、忧虑,以及恐惧?
这可不是时啸认识的乔穆景,在他记忆里,乔穆景可是徒手砍死四只野狼而面色未见丝毫变换的人,那时,他一度以为是他的目标肌肉坏死才能达到这样的程度。
原来,他也会害怕吗?
时啸见他急,没二话,扔了自己的车钥匙给他,问“去哪儿?”
乔穆景哪了车钥匙,一刻未停,提步急匆匆地就往外走。
已经快到门口,他才忽然想起来今天喝了不少酒。
他伫在门口,远远地又将钥匙扔还给了时啸。“你来开车。”
时啸耸肩,脚高高翘着。
“bro,我又不是你的司机。”
手里的“绯色浪漫”还没喝完呢,他不乐意动弹。“你让你司机来接你不就好了。”
乔穆景眼神暗的厉害,看得时啸发憷。
“来得及的话,你以为我高兴找你吗?”
他一拳栽在了门上,结实的木门怕不是的差点没被他砸出窟窿来。
“靠!”
时啸坐不住了,当下酒杯,起身走到门边。
查看了一下自己那扇可怜的门。
“到底什么事能让你情绪波动成这样?难不成你老婆真的跟别人跑了?”
乔穆景狠狠瞪了他一眼。
“闭嘴!”
不是吧!时啸自认刚才满口胡话,哪知还真瞎猫碰见死耗子,戳中他逆鳞了。
环城高架。
时啸全程以逼近限速的车速行驶,终于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了乔氏大厦。
时啸看了眼手表,凌晨一点十分。
员工早就下班了,几十层的楼没有一点灯光,黑漆漆的。
时啸挑眉“你别告诉我,你把你老婆一个人丢在办公室然后自个儿跑到我那边喝酒去了。”
乔穆景现在没有任何回答问题的心思,找了值班的保安,拉开电闸。
“小小乔总,这么晚了,您还没回去啊?”保安第一回和这位顶层的老板面对面站着,一时竟手足无措起来。
乔穆景等不了了,立即就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顶层有没有人下来过。”
边问边往电梯方向走去。
保安摆手,其实他也没有每层都巡逻过,只不过老板问话,他下意思的就给出了否定答案。
“没有,没有,这么晚了,哪还会有什么人啊。”
乔穆景并未完全定下心,乘上电梯,前往顶楼办公室方向。
来都来了,时啸也只能跟着他上去了。
“滴——”
乔穆景的办公室仍旧是密码锁,不知道密码,寻常人根本无法进出。
他开了门,摸了灯,想了想,提起步子就往卧室方向走。
开门前,他又一瞬间的迟疑和犹豫
时啸站在他旁边,他脸上的表情被他捕捉的清清楚楚的。
看到他这模样,时啸摇了摇头,勾着唇边就讥嘲
“乔三,你现在可真是怂。”
他赶在他面前,开了门。
时啸还在好奇着,打算一睹这位迷得乔穆景神魂颠倒的女人到底什么模样呢。
结果失望了。
那个女人真的不在了,难不成真被他给说中了,逃了?
时啸下意识地就去观察乔穆景的反应。
其实和刚才比,倒也还称得上淡定,也许,他已经有了足够的心里准备。
乔穆景缓步到她躺过的那张床边,伸手,摸了摸那床单上,那些许细微的褶皱,床单是凉的,气息也是凉的,她走的还真是绝情啊,半点东西都没有留下来。
时啸左思右想,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
“知道你这办公室密码的人有多少?”
乔穆景踱到酒柜前,又开了瓶酒,这回他甚至连酒杯都没用,仰头就灌,猩红的液体,顺着他的喉结滚进胃里。
他眸中的寒水渐渐凝结成冰。捏着酒瓶的指节越崩越紧。
“除了我之外,只有一位姓戴的秘书。”
“会不会是她放走了你老婆?”时啸提出假设。
心脏就像被烈火灼烧过,心脏、脾胃、悉数遭殃,乔穆景就是这样,越是临近崩溃状态,他越是能保持着沉着之姿
“不是。”他的答案是肯定的。
水晶瓶见底,他甩开,稀里哗啦,碎片横飞。
“我出门时,让她提前下班了,并且通知了保安,禁止她今天再回到这里。”
乔穆景现在这副表情,看着真的是怪阴森可怕的。
时啸一时竟也不知该怎么评价,拉了张椅子坐下,手指在桌上点着,别了他一眼。
“本以为你已经喝醉了,没想到你考虑的还挺周全的。”
乔穆景从口袋中拿出枚手机来,扔在桌上。
“这是她的手机,她也没有联系到外人的机会。”
“啧啧啧。”时啸挑着手机,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
“也不知道这是她的幸运还是不幸,被你这种心思缜密到变态的人盯上。”
“那你跟我说说,她是怎么插着翅膀逃出你铸造的牢笼的?”
“你既然刚才就有了预感,那就代表你应该知道你的漏洞出自哪里喽?”
乔穆景想也不想,走出卧室。
时啸跟在他后面。
只见他停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指着桌上的某物就道“它。”
时啸不解“你是指你的电脑?你老婆应该不知道你的开机密码才对吧?”
“她是不知道。可有人能让她知道。”乔穆景的薄唇抿着冷冷的讥嘲,接口对时啸说道
“你查一下痕迹,如果我猜的没错,两三个小时前,它应该被人攻击过。”
时啸是电脑方面的专家,电脑在他面前就是个没有秘密的小玩意。
几分钟后,他查出了源头。
抬头对乔穆景道
“你猜测的没错,准确的时间应该是晚上九点二十三分。”
“他算是我见过的比较有脑子的,身份隐藏的很少,我短时间里恐怕查不出他是谁。”
乔穆景并不惊讶“不需要查。”
时啸离开电脑,站起身,问“你知道他是谁?”
乔穆景给出了个名字“舒亦寒。”
先不说这人是谁,但光看乔穆景现在这副样子,他就知道,这个叫舒亦寒的已经彻底将乔穆景惹毛了。
“这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啊?”
刨除些有的没的,单单是“舒亦寒”这个名字就让时啸觉得特别耳熟,他动用了所有脑细胞回想。
“哦,我想起来,不会是你老婆养大的那个的弟弟的吧。”
他前段时间帮乔穆景的忙,仔细查过余曼遥的身份和背景,舒亦寒的资料和余曼遥息息相关,他自然也是知道一些了。
“那小子来京城应该也是为了”时啸没有说下去,转移了话题
“他干嘛带走你老婆啊,难不成他有恋姐情节?”
乔穆景不甚和善地反驳“不是什么恋姐情节,这小子根本就没有把曼遥当做姐姐过!”
“那你打算怎么办?”
“一个巴掌拍不响,看这样子,你老婆也是自愿跟他离开的,你到底怎么得罪她了?”
乔穆景良久不语。
半响,才下定了决定般,缓缓道
“时啸,有些后果是我无法设想的”
“如果半个月后,她接受不了真正的我,我想,就算是锁,我也还是要一辈子将她锁在我身边的。”
已经凌晨的,余曼遥坐在后座,昏昏欲睡。
舒亦寒这车一开就是三个多小时,周围的景色也由繁华渐渐转为颓败。
“亦寒,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她看了眼窗外,应该已经是郊区了。
“我找到那个人了!”
舒亦寒的话顿时让余曼遥睡意全无。
“谁,你说谁?”
她瞪大眼睛,猛地抓住前排的座椅。
舒亦寒急踩了一脚刹车,大半夜的,他带她来到了京城郊外一处不起眼的陵园。
夜风刺骨,加上周遭的环境自身就有恐怖值加持。
余曼遥差点忘记了该怎样呼吸。
舒亦寒脱下自己身上的防风衣,裹住她的上半身,牵着她的胳膊将她带到一座不起眼的墓碑前。
“你说可笑不可笑,他害的我家破人亡,在我找到他前,他竟然简简单单地死于一场意外车祸。”
第一百七十四章 苦肉计()
午夜,破旧颓败的陵园,刺骨的冷风,营造着如恐怖电影般阴暗恐怖的氛围
余曼遥冻的牙根发抖,这处风沙很重,大理石墓碑上的照片已经变得灰蒙蒙,难以辨请了。
她特意凑近墓碑,想要拿手指擦掉照片上的灰尘。
舒亦寒却赶在她碰到照片前,精准地攫住了她的手。
余曼遥朝他挤出了个笑容,看着苦涩又僵硬,她挣扎了两下。
“你就是想看看,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他给了她生命,却未有一刻参与过她的生命。
对她来说,他甚至比马路上的陌生人更要疏离陌生。
陌生人也许还能给予她一个和善的笑容,但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带给她却是能击溃击垮她的重量。
呵舒亦寒一家上下,多少天人命啊!她怎么能承担的起?
尽管如此她还是很好奇,他究竟是什么模样,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波澜不惊还是饱经沧桑?
舒亦寒抿着唇,看了他片刻,并未松开自己的手,而是自己用另一只手擦干净了那张照片,周围漆黑一片,他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