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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们敢在他的地盘上玩着所谓的“凭空消失”,他就不介意回一道“瓮中捉鳖”。
乔穆景说完后蹲下,从易楠手中将余曼遥的裙子抽走,紧握在手中,起身,走出房间,他的背影看着就像中从墙上那副油画在中走出的中世纪杀伐果断的铁血君主,气场全开,威严摄人。
张黎打了个寒颤,胆战心惊,他现在担心的不是余曼遥,而是那两个已经被乔先生列在名单上的那两位。
李珂的那群保镖原打算通过二层的走廊走往甲板方向,快走到头,刚好远远看见有人过来,他们又折回去了,上了三楼。
三楼还没到,楼上已经有了“叨叨叨”的脚步声,袁肖的人已经安排的差不多,要下来的,正是要守住楼梯口的人。
那群保镖见势赶紧分散开来走,背着余曼遥的那人和另外一位,返回了二楼,躲进了靠楼梯口的一个储物间。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多了那么多人?不会是都是来找她的吧。”
“不可能。我在宴会厅的时候见过这个女人,她虽然长得漂亮了点,但就是宴会厅里的一个小服务员。”
“那我就放心了,不过,她到底是怎么惹怒了咱们少爷,少爷才会下令把她丢下海?”
“这我们就管不着了,只管替他办事就成了,少爷不是说了嘛!这事成了,每人拿五十万。”
那位本有点动摇的,想起五十万立刻把那点怜悯抛诸脑后。
丢下海?余曼遥浑身上下唯一能用的器官恐怕就只有耳朵了,听到他们的谈话,她的脊背冷汗直冒。
“你看住她,我先出去看看情况。”
原本背着余曼遥的那位,许是惦记着那即将到手的五十万,忍不住了,把她放到地上,嘱托另一位看住她。
头被蒙在袋子里,不透气,加上力气几乎用尽,余曼遥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整个房间里只有两人,倒在地上,还是半天没有动静的,那负责看守余曼遥的保镖顿时心里生出了点异样。
他伸脚隔着袋子提了两下余曼遥。
“哎!哎!”他叫唤了两声。
余曼遥见他这般举动,灵机一动,干脆将计就计,真的装死。
三下,四下,五下,还是没有反应,那个保镖有点急了。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掀开了蒙在余曼遥脸上的袋子,又蹲下来推了推她的脑袋,还是没有反应。
“不会吧!难不成是被憋死了?”
那保镖在余曼遥耳边自言自语,然后顺手就扯下了塞在余曼遥嘴巴里的手绢,顺带探了一下她的鼻息。
发现她甚至连呼吸都没有后,即使是个壮实的成年男人,以为自己和一个刚断气的女人共处一室,还是有点恐怖的。
你保镖朝后退了一大步后,下意思就去开门,想看看自己的同伴有没有回来。
余曼遥趁着这个空档,倚着墙坐起,深吸一口气后,奋力朝门外嘶吼。
“救命!”
“砰!”那保镖听到声音后,一把将门甩上。
“原来是装死。”她的这声救命是把他给激怒了。
他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军刀,阴沉个脸就抵在了她的脖颈上。
刀间过于锐利,已经带出一条血痕来。
余曼遥闭上眼,睫毛不安地颤抖,她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要看自己的运气了。
“砰!”更响的一声。
这次不是甩门,而是门被好几个人从外面踹开。
一道人影朝余曼遥飞来,看正拿着刀抵住自己的那位的表情,这位应该就是刚才说要出去看看情况的那位。
复而抬首。
人群中最显眼的那位,英俊而挺拔,他的每一步都有力地踏在心上。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当你绝望的时候出现了颗救命稻草的感觉,更重要的是,你知道这颗稻草是足够强大的,拥有能轻松拯救你的权利。
那个拿到架在余曼遥脖子上的人,是乔穆景踢飞的,他的出手利落干净,余曼遥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身边最大的威胁已经消失了。
“乔先生,你来了?”她问。
眼角忽然有股热潮,她往后躲了躲,因为知道现在的自己必是狼狈不堪,怕他轻视也怕他嘲笑,瞧瞧,离开了园山的她,竟然最终落到了这部田地!
乔穆景垂眸专注看了她片刻,浓密英挺的眉头先是舒展转而又是拧起,他一板一眼地纠正她的说法。
“我一直都在。”
一直都在?余曼遥心潮微漾,他的意思是,他昨天就认出她了?余曼遥恨不得现在就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这话倒显得昨天伪装成那样的她幼稚无比。
乔穆景看了看她被捆住的手和脚,拿起地上的军刀帮她割开绳子。
她这副装束自然是完完全全落在乔穆景眼里。
“办法有很多,别告诉我你用的是美色。”
余曼遥居然能从乔穆景的语气里提出强烈的不爽。
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抱歉,乔先生,我没你想的那么聪明,能想出的办法也只有这个。”
她的裙子还被他抓在手中,乔穆景的手抬了抬,将她长款的黑白制服裙用作披肩,围住她裸露在外的肩膀上,甚至在她胸前系了个蝴蝶结。
他的手法比较笨拙,但是态度很认真,修长的指节在她眼底翻动,余曼遥这些日子头一回感受到了轻松和愉悦。
他要抱她,余曼遥阻止了
“乔先生,我的脚已经完全好了。”
她撑着墙站起,示范性地走了两步给他看。
乔穆景点头,欣慰的表情就像个看着小孩子走出第一步的家长。
“对了!柳小姐,你快去救救柳意如!”
余曼遥差点把大事给忘了,想起来后,立刻看向乔穆景。
第一百零三章 他的原则与抉择()
“曼遥,你的脖子怎么在流血?”易楠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她的速度没有乔穆景快,是刚刚从楼上赶下来的。
余曼遥听了她的话,手指碰了一下脖子,放到眼底一看,果然是血,她差点给忘了,刚刚被那个保镖的刀给碰到了。
易楠慌忙地掏出纸巾递给她。
“我没事的。”
余曼遥没有立刻接下,而是紧接着催促乔穆景
“我在五楼,看到了秦芷然和柳意如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柳小姐现在的处境不容乐观。”
余曼遥本以为乔穆景听完她的话,至少会去楼上处理一下这件事,毕竟,这件事追根溯源是两个女人的争风吃醋,而男主角正是他。
“你现在该关心的是你自己。”
余曼遥脖间微痛,她感觉到了纸巾与伤口的细微摩擦。
侧头一看,乔穆景不知何时接下了易楠手中她没有接过的纸巾,正缓缓帮她擦拭着伤口上的血迹。
余曼遥留意了一下他现在的表情,不是淡漠是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出乎意料的平静,仿佛她刚刚说的于他而言,是一件完全不相干的事。
“乔先生。”
她抓住他的手,止住他的动作。
乔穆景这一刻,浓如墨汁的眼波才有丝丝流转,静默地凝视着她,专注而有耐心。
“我刚才说的话,你听见了吗?”她试探地问
“听见了。”他答。
“那你能重复一遍我说的话吗?”她不相信,接着提议
乔穆景满足了她的要求,挑出她说的那些话的重点。
“你说柳意如有危险。”
余曼遥点头,看来她说的话,他的确是听到并会意了。
“那你还不去吗?我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情况比你想的要严重的多,秦芷然的行为已经造成了严重的人生伤害。”
余曼遥看着他极其严重地揭露事情的性质。
过了片刻,乔穆景终于有所行动了,却不是她意想中的行动。
他抓住她的手,带着她往门口走去。
“我带你去医务室,你的伤口需要处理一下。”
易楠站在身后,瞪大眼睛,惊讶地说不出话,虽然她从乔穆景这段时间的举止就可以窥见她和余曼遥的关系不简单,但她没有料到,两人的关系已经“不简单”到了这种地步。
他的话简直让余曼遥觉得匪夷所思,她被他握着掌心里的手腕扭动着,试图摆脱他的禁锢。
“医务室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还是先去救救柳小姐,这事拖不得了,你再不去,后果真的会很严重!”
余曼遥几乎是在警告他。
乔穆景转身,他眸中的温度略冷了几分。
“你说的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你自己,至于这件事,和你无关,也和我无关。”
他是个极为坚持原则的人,说出的话也十分契合自己的原则,只是,他没有考虑到自己这话一出,听到别人耳中,是多么地冰冷刺骨,不近人情。
余曼遥的怒火被他的话彻底点燃着了,合着她跟他说了这么多,他不是没听见,而是不想听见。
“什么叫和你无关?乔先生,乔穆景,我不知道那位秦小姐和你是什么关系,但柳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在你眼里,女朋友都是无关紧要的人,那么谁才是有关紧要的人?”
余曼遥几乎是在发泄,一股脑地将肚子里的话全部说出。她不能接受乔穆景此刻的这种冷漠的态度的想法。
“我从来没有说过她是我的女朋友。”乔穆景微怔,仔细观察了她的脸色片刻,看出她在生气,声音放轻了些给出解释。
他心里的迷雾忽然消失了些,一切有迹可循,他似乎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一个星期前为什么会着急这离开园山。
不是他女朋友?!
余曼遥被认知的彻底颠覆给蒙昏了头。
“你也从来没有否认过。”
何况现在还有位秦小姐,余曼遥佩服他,能把男女关系搞到这么复杂的程度,不知为何,她越想着心里越是憋气。
“你到底去不去?我看到的时候,柳意如的手上已经被那位秦小姐滴了硫酸。”
现在根本没空想其它问题,余曼遥一心惦记着柳意如的事。
“张黎,把合约内容说告诉他。”
乔穆景没有多说什么,他现在也意识到了,两人有些时候的表达不在一个点上,她说的话,他未必清楚话中内涵,同样,他的话,她也未必了解其意。所以,他直接把解释的工作丢给了张黎。
张黎在一旁,尴尬地直挠头,这要他怎么说?张黎组织了好一会语言,才开口,尽量让自己的话听其着委婉一些。
“余小姐,当时签订合同的时候,我就再三提醒过柳小姐,这份工作是有一定危险的,但柳小姐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依照合同内容,她如果受伤,乔先生会赔付她一笔巨额补偿金,数目绝对比她这辈子赚得都多。”
“够了!”
余曼遥实在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了张黎,她重新看向乔穆景,表情逐渐沉下来,却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乔先生,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考量,今天就算你不去救人,我也会去,不为什么,只因为我刚刚尝过绝望的滋味,我很能理解,现在的柳意如是怎样的无助煎熬。”
她发现自己也许根本就不了解乔穆景,原来他对其她人的态度是如此淡然冷漠,冷漠到可怕的地步。
“曼遥,你去哪儿?”余曼遥已经往门口走了,易楠边追她边问。
“五楼。”余曼遥丢下两个字,背景很是决然。
“乔先生,这?”张黎知道余曼遥是去定了,不免也有点担心。
今天到场的都不是小人物,尤其是那位秦小姐。其实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那位秦小姐就算暗地里会做些什么小动作,也终究会掂量着,不会弄出人命的。
可余曼遥要是去了张黎也很期待乔穆景的选择。
他从来就知道,乔穆景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甚至算是上是个同情心缺乏的人,和自己利益无关的事,从来不会插手,没有例外!
乔穆景薄厉的嘴唇抿地很紧,眉头纠结地作麻花状,黑眸追着余曼遥的步子一点点往前移,他仿佛置身于一道分叉口,一道是自己坚守了几年的原则,而另一道是她渐渐行远的步子。
就在余曼遥即将走远,消失于他的视线中时,他冲动做了抉择。
几乎在一瞬间,余曼遥听见背后传来他低沉急促地音调。
“张黎,你带她去医务室。”
余曼遥转头,正好撞见乔穆景的复杂的眼神,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头,喉间似乎传出一声浅叹,他的目光掠过她倔强的脸,将他的选择告诉她。
“我去解决,你先去医务室。”
乔穆景也是个做事从不拖泥带水的,说完,移步,与她擦身而过。
“张黎先生,乔先生的意思是,他现在是去解决柳小姐的事了?”
乔穆景走远,余曼遥出神了好一会,有些不敢相信地问向张黎,明明之前摆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为什么态度这么轻易地就反转了?
张黎笑着拍了拍她的肩
“恭喜你,曼遥小姐。”
他这莫名其妙的恭喜,弄得余曼遥一头雾水。
“恭喜我什么?”
张黎的笑越发意味深长了,只简单地对她说了三个字。
“你赢了!”
“赢了?什么意思?”余曼遥再三追问,张黎已经不肯说明其中含义了。
一个小时后,余曼遥和柳意如在医务室碰面了。
柳意如是被推着进来的,她的手已经被医生处理过,打了麻醉,所以现在还感觉不到疼痛。
“余曼遥,还真是你啊!”
她看见余曼遥,很是惊讶。
“你手上的伤怎么样?”余曼遥最关心的就是她的伤势了。
硫酸沾到皮肤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柳意如瞟了眼自己的手,叹了口气
“还能怎么办?大不了去国外做皮肤移植呗,我该庆幸,现在的医学足够发达。”
很奇怪,柳意如的话里听不出任何一点对那位秦芷然小姐的憎恨。
“那个秦芷然是什么人?”余曼遥问她
柳意如苦笑,看着她。
“乔穆景的未婚妻,一个背景强到可以肆无忌惮的人。”
柳意如看向她的神情,让余曼遥感觉她这话既是在自嘲,又仿佛是在刻意说给她听。
“哎”
柳意如长长呼了口气
“要怪就怪,我太小看乔穆景了。”
他的身份甚至比她预想的还要高出好几个档次,思及这里,柳意如抬头好心警告余曼遥
“你以后还是离乔先生远点吧。”
“我”余曼遥的话还说出,医务室门口出现了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余曼遥正想着怎么今晚受伤的人这么多,待看清脸后,一愣,不是来治病的,似乎是来探病的——乔穆景。
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好像就是在柳意如说要让他离他远点的时候。
这下,不止柳意如,余曼遥也尴尬地不知道该把手摆在哪儿。
第一百零四章 他的自私冷漠,她的同情泛滥()
“柳小姐,你好好休息吧,我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就先回去了。”余曼遥从自己的病床上跳下,收回眼神后,就没有再看乔穆景,而是自顾自地和柳意如道别。
“咳咳。”柳意如干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朝她摆手
“回去吧,回去吧,你大晚上这副打扮在外面晃,也不是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