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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这个我不在行,所以还是大秦打头,有了名字,还有了年代,所以查起来就容易了许多。
我这几天奔波劳碌,整个人都快给累劈了,索性就靠在一只绿皮铁柜上眯缝起了眼睛。睡是睡不着的,养会儿神也好啊!
虽然闭着眼,可我一直关注着大秦那边的动静,听到他打开柜门的声音,然后是呼啦啦翻检资料的声音。
片刻后,大秦发出了一声叹息,“哎,竟然死了!”
我一听就挣开眼睛走了过去,伸手把他手里的一份档案拿了起来。
大秦翻到了最后一页,上面写着,王建国同志在追捕逃犯的时候,因为汽车刹车失灵撞到了一辆大货车上,当场牺牲,时年三十三岁。
我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这么一个有主见的刑警怎么年纪轻轻就死了,要是不死的话,医大的案子说不定就另一番情景。
把档案递给了大秦,我心里却半天都平静不下来,这个案子来来回回牵扯了二十年,有多少人都被意外收割了性命。
如果这个案子果真如我所想,那得是多么大一件耸人听闻的惊天大案呢?
看来,只能去找冯全顺的母亲了,也许
想到这里我忽然停住不动,如果说冯全顺的死纯粹是殃及池鱼,那么这个王建国身为追究医大案件的事主,岂不是更有被杀的理由!
我瞪着眼望向了大秦,他大概也心有所感,所以我们几乎是同时,再次扑向了那个文件柜,抢着把王建国的资料再次翻找了出来。
如果王建国是真的被害,那么他所留下的线索绝对要比冯全顺重要得多,所以我们得好好了解这个人才行!
可刚刚翻开档案的第一页,大秦看了一下就像见了鬼似得,手一抖就把档案掉在了地上。他一双眼睛直直盯着我,像是见到了恶鬼一般,嘴里期期艾艾却说不出话来。
我回头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于是低下头捡起了他掉落的档案。可第一页入眼,我也和大秦一样如遭雷击,登时愣在了当场
第132章 二十年前的我()
档案的第一页是个人简介,上面写着个人的生辰、籍贯、民族、信仰,最主要的是有照片。
上面记录着王建国十九岁就进入警局,是从本市警校毕业后就进入警局实习的,到他去世时整整十五年时间。而在当时,他已经担任了刑警队的副队长,看得出来,如果不是意外死亡,这个王建国的前途应该是光明的。
年纪轻轻就官运亨通,确实让人羡慕,意外死亡也着实有些可惜,可这并不值得我和大秦如此惊慌失措。
让我们先后如遭雷击的,是简介栏右侧的那张免冠一寸照。
照片上的人容颜青葱,高挺的鼻梁、浓眉大眼,嘴角微翘,露出和煦的笑容,简直就和我照镜子时一模一样!
那张照片上的人竟然是“我”!
大秦震惊之余,再次朝我望来,不由得又哆嗦了一下!
“陆渺,这这怎么回事?怎么你们两个一模一样,就像一个人!”
我茫然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我从小就在山西老家长大,可从来不知道二十年前、几百公里之外,竟然还有一个长得和我如此相像的人。
人是有相似的,要不然就没那么多模仿秀了,可这也太相像了,简直是分毫不差!
为了不让大秦再觉得难受,我有意测过了脸,然后用手机把王建国的档案拍了下来,最后才张嘴说道:“咱们走吧!”
大秦显然被吓坏了,走的时候连门都忘锁了,我回头锁了门,才和他一起下楼。
本来我们是准备来查探一番的,可除了发现一些疑点之外,相关的证据已经被损毁殆尽。而现在又发生了这么一幕,这让我们面前的迷雾越发浓厚起来。
我不知道这又代表着什么,总之心里乱的很,跟大秦说了声千万不要把今夜的事情说出去,也不要再去私自调查,就走出了警局。
我抬手看看表,现在已经算年三十了!
得,反正也睡不着,我就趁夜里往家赶吧!
回了家有的是大把时间睡觉。
虽然我自觉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成年人了,可我依然眷恋着家里的一切。慈祥的爷爷和爸妈,乖巧懂事的小妹,和现在冷清漆黑的夜比起来,爷爷的老院子和家里熟悉的味道都让我迷醉。
马半城已经把车送回了车行,我打了个车回车行把车开了出来,彭师傅听到了动静,我就隔着窗户拜了早年,说我要趁夜里赶回去!
等我到了高速口,见到已经排起长龙的收费站,才蓦然想起今天高速免费。国家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眼看着这条长龙,上了高速还指不定堵成什么样子呢!
于是我趁还没堵里头,掉头就朝低速开了下去。低速不好走,可好在车少,又是大半夜的,困了就找地方住店,等天一亮再走。
其实当时的我已经对平东这一摊烂事心生恐惧,下意识只想着赶紧逃离,越远越好、越快越好!而千里之外的家,就成了我最好的避风港湾。
这条低速我没怎么走过,所以把速度降了下来,开了导航。三个小时之后,我顺利离开了这个省份,然后长吁了一口气,总算离开了。
王建国的事其实一直都梗在我心里,所以我才心不在焉的想要这逃离。半路大秦还发来了信息,问我在哪?我直接回复了语音,说我已经在路上了,这么些年,我从来没有如此归心似箭过。
为了能早点回去,我选了最近距离,因为心里一直有事,所以开得并不快。
出了省界半小时左右,我从一条穿村公路驶过,整个村落静悄悄的,那些小巧精致的院落互相挤靠,却又自成格局,让人看起来赏心悦目。
到底是近乡情怯,看着这里的山水树木,我心里也越发想念起家里来。
驾校学车的时候,教练曾经说过,除非是无人驾驶,否则什么时候都不能卖眼走神,要不然就等死吧!
我就是这么一走神的功夫,发现前方三十米远的地方忽然钻出了一个硕大的白影。真的是忽然钻出来的,而且很大,一下子就快把路口占满了,吓得我立刻踩下了刹车
车子在距离这个白影四五米的距离前堪堪停住,我这才发现,这竟然是个纸糊的人偶,大概有四五米高,不知是被风从哪里吹过来的。
我知道南边的县市在埋葬亲人的时候,习惯扎纸人当孝子,这是千年以来的风俗。眼前这个纸人大概就是谁家办丧事时所扎的,只是看起来体量也太大了些!
人偶脸上被画出了五官,嘴角那一笔没有闭合,显得有些怪异。侧脸上甚至还有两团胭脂,但被风一吹,除了头脸还在,覆盖浑身的白纸已经被吹破了,显得破败不堪,很是凄惨!
我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半天才算缓过劲来!
深更半夜,有个硕大的人偶半跪在车前,是挺吓人的。我又不想直接轧过去,所以就下来准备把这玩意弄走。
这里是村口,再往前走就没有人烟了,那是一片山区,黑黢黢遮盖了前方的路径,本来直刷刷的道路像是被那些大山凭空斩断了一般
我开着大灯,在车上点了根烟,然后从后座拿了一根甩棍出来。自从上次被匡晓阳埋伏,我算是开窍了,是得时常准备点儿防身的器具。
何况这里山高路远,要真蹿出一帮人来,用虎符和鬼母的趾甲可对付不了!
我开门下了车,刚走出几步,却觉得身后好像有什么人跟着似得,于是我猛然间回头,却什么都没发现。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我心里不由得嘀咕了一句。
等我再次回头时,瞬时间起了一阵风,眼前那个纸人被风吹得一起一落,像是给我磕头,然后又被风吹向了他处。
夜雾越发浓了,我知道这里是山区,昼夜温差大,很容易起雾,所以也没当回事,可正要准备回到车里,却见对面的浓雾里影影绰绰现出了几个人影。
从我这里看过去,大概有七八个之多,而且步调一致,一个个走动起来就像是牵线的木偶
卧槽,什么情况!
车上开着暖风,所以下车的时候,我连衣服都没穿,一见此情此景,开门就上了车。
人影绰绰,渐渐从浓雾当中走了出来,我这才看清楚,这些人竟然一个个都穿着孝衫!
而这八个人中间,竟然抬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怪不得他们几个步调一致,就像是牵线木偶一般。
半夜抬棺,还是一口通体漆黑的棺材,我顿时觉得头皮发炸。
棺材讲究铜帮铁盖豆腐底,周围的木料得厚实,还得雕刻纹饰,最不济也得描花绣样才行,像这样通体漆黑的棺材我可真没见过。
而且还是半夜抬棺,我不知道这有什么讲究,可埋死人从来都得在日落西山之前,所以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我没开口,变换了一下灯光,就启动了车子。我不信深更半夜的,他们敢拦我的车子。
车子启动后,我缓缓开向了旁边,给他们让开了道路,可那帮人却停了下来。棺材落地后,有一个人小跑着朝我车前就过来了。
于是我摁了几下喇叭,“朋友,别自找麻烦,我可是刑警队的!”
那人怔了一下,扭回头朝身后那几位看了一眼,再次朝我跑了过来。
卧槽,这是要硬讹啊!
我当时就挂了倒挡,轰了一脚油门朝后退,还习惯性扫了后视镜一眼,这一眼把我给吓得
我车后不知何时竟然站了一个身穿孝衫的女人,孝巾遮住了她的头脸,只有几缕头发露在外面
这么一糊弄,前面那个人也走了过来,我还没来得及张口,那人就在我车前磕了三个头,嘴里连说谢谢!
“你他娘的,大半夜你们要干嘛?别以为你们人多,信不信我随手就能让你们趴下!”
前狼后虎都已经堵上了,我还怎么走,于是一拉车门就下来了,信手甩开了甩棍就冲眼前的这个人走了过去。
那人这才抬起头来,我这才看见,竟然是个十几岁的小男孩。
男孩儿见我凶相毕露,被吓得脸色苍白直往后躲,不敢做声。而其余几个抬棺的人也都围拢了过来,还有我车后的那个女人。
“哥们儿,你从哪儿来?”其中一位黑脸膛儿的中年人问道。
“别跟我说这个,一句话,赶紧闪开,信不信我现在就轧过去?”说着我就回了车上,继续发动了车子。
而这时,那个孩子却乖巧地躲开了。
恶人还须恶人磨,这他娘的都什么事啊!
我启动了车子,又倒了一截儿,然后兜了个大圈,从众人身边冲了过去。
后视镜里我能看见那帮人都愣愣地站在那里不动弹,只有那个女人朝我弯腰鞠了个躬。
女人刚才我见了,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儿,长相还算清秀,就是胆子太大了,竟然敢站在车后堵我。
我甩了甩脑袋,希望能尽快把这事给忘了,这也就是我见惯了风雨,换了别人吓也给吓死了。
前面就进入山区了,即便我开了大灯,光线却照不到很远。两旁险峻的高山像是一只只黝黑的怪兽,似乎把这些光亮也吞噬了!
夜雾渐稀,却成了清蒙蒙的雨丝,轻巧地落在了挡风玻璃上,渐渐积攒成了小水珠,然后先后落下。
这里比东平要暖和些,可无论如何也不应该下雨啊?
前方是个拐弯,我减了档位放慢了速度,然后看到一大团白色的东西横亘在马路中间。
等我开车缓缓靠近了才发现,那是一个扎好的纸人,和先前一模一样的纸人
第133章 夜抬棺()
纸人在横梗在路间,就在我车前十几米的位置,蓦然一阵风吹过,纸人被吹到了车前,再次搭在了车上。
我的大灯开着,所以看得很清楚,纸人头脸上画着五官,两腮上还有胭脂,阵风拂来,纸人似乎又对着我磕起头来
我背上已经渗出了细汗,不为别的,眼前的纸人就是刚才那个。我可以肯定,因为它嘴角画出的那一笔并没有闭合,显得很是滑稽。
这本来应该是一记笔误,怎么可能连续画错呢?别看眼前的这个纸人没有精神魂魄,可我能分辨得出来,因为我对它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就是刚才那个!
纸人扎得不算结实,画工也很一般,远远达不到传神的地步,可却真把我吓着了。
我已经开出一段距离了,纸人早应该被我甩在了身后,怎么又跑到前面来了?
长吁了一口气后,我从车上下来,伸手把纸人撕扯得粉碎,然后顺手扔进了旁边的沟渠里,还顺带浇了泡水进去,然后才回到车上。
就这么一转眼的功夫,本来还如丝如缕的雨丝竟然又变成了轻雾,然后堆积、沉纳,渐渐变浓变厚,直到变成了刚才的模样。
前方不远处再次出现了人影!
八个人,一个不少,而且都穿着孝衫,步伐整齐划一,齐刷刷朝我车前走了过来。
他娘的,又遇上了!
要是前些天,我遇上了说什么也不会躲闪,可今天不同,我眼看着就要回家了,不想再去主动招惹那些无谓的麻烦。
于是我回头看了一下后视镜,看到后面没人后就直接在马路上掉了个头,顺着原路往回走。
惹不起老子躲一躲总行了吧?
可车没开出多远,不远处又看到了那个四五米高的纸人,这次不是跪着或者趴着,而是直愣愣站在那里
黑黢黢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白惨惨含混不清的浓雾,还有这个一点儿生气都没有的纸人,随便一条就够吓死人的,何况不远处还有八个身穿孝衫的人抬着一口漆黑的棺材缓缓移动。
下雨天留客,看来是走不了了!
得,那就会会吧!
我穿起了衣服,摸了摸兜里的虎符和鬼母的趾甲都在,心头总算松了口气。鬼母跟前老子都能放手一搏,没理由怕了眼前这帮人。
几乎像情景重现一般,男孩到了车前就朝我下跪,而我车后也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年轻女人。
我不知道这算是个阵法,还是什么人折腾出来的幻境,只是看着眼前这些人苦笑了一下,却没开口。
“年轻人,你从哪儿来?”依旧是那位中年人先开了口。
甩棍就在我袖子里,别看他们人多势众,要真放开了血战一场,还不知道谁输谁赢呢?
所以我呵呵冷笑不止,却一直没有张口说话。
“大哥,深夜不是赶路的时候,你”从车后走来的那个年轻女人说道。
“直说吧,钱可以给,可我口袋里就三千,给我留三百油钱,其余你们都拿走!”
女人一听我这么说,就冲中年人道:“三叔,人家把我们当成劫道的了!”
“难道不是?我都见你们三回了,噢,你是第二回。大半夜的,你们也够辛苦的,赶紧的吧!”我靠在车前,手里却攥紧了甩棍,防止他们突然发难。
女人眼里现出惊恐的神色,“没没,大哥,我是头一次见你!”
中年人也有些紧张,伸出来的手还直抖,“是啊,年轻人,我们是头一次见着你啊,哪来的三次?”
我登时觉得脑袋有些缺氧,如果我看见的不是他们,那么那些人是谁?那个纸人可作不了假,我是的的确确看到了三次!
难不成这后面还真有什么隐情不成?
下车后,我经过再三确定才确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