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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难的账号一直没上线，你难道没考虑过这一点？”罗瑞问。
“当然考虑过，不过王难哥哥从来没有拒绝过我的任何要求，我以为这次也不会。。。”二牛通过播放后，删掉了这段话，准备重新编辑。
“他们会请赏金猎人这件事你也知道？”王宛此时看二牛的眼神，完全就是在看另一个人。
“知道了，我有自学一点点‘爬虫’。但因为信息实在有限，所以我不知道这个赏金猎人的来头那么大，知道的时候我真是非常头疼，制定的计划也只能一变再变。”二牛通过手机播放道。
“天哪，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王宛问。
二牛使劲摇了摇头。
“我想应该不只是兄弟反目吧。”罗瑞说，“你还有后续的计划。”
二牛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不得不承认，我非常好奇。这也是我帮你继续一对一比赛目的，希望你能告诉我。”罗瑞诚恳地说道。
二牛摇了摇头，幅度不大但是十分坚定。
“好吧。”罗瑞也并没有太过失落。
三个人挤在阴暗的小胡同里，用着极为奇怪的方式交流。简直就像二战时期的地下党一样，在不引注目的地方碰头，然后商量怎么在这搞破坏。
“喂喂喂，什么时候复仇变得正当化了。我们不应该劝劝二牛才对嘛？”王宛幡然醒悟道。
旁边墙壁上的排烟机突然嗡嗡作响，难闻的油烟味瞬间充斥了这个狭窄的空间。
“走吧，这里太呛了。”罗瑞率先离开了这里。
“不要试图避开话题，二牛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咳咳咳！”王宛被呛得直咳嗽，也只好捂着鼻子紧跟在罗瑞的后边。
二牛走在最后。
没有人注意到二牛那天真无邪的脸上勾起的那一抹阴险的坏笑。
。。。。。。
瑞士，首都伯尔尼。
此时天刚蒙蒙亮，远处山上的植被已经长出了嫩芽，与山顶的白色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薄薄的雾汽笼罩着这个城市，给左岸老城区的哥特式建筑增添了几分神秘感，仿佛置身于童话世界之中。
莱茵河的河岸两旁，一些早起的人们正在散步或是慢跑。嘴里呼着已经不太清晰的哈汽，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慢节奏，烟囱里涌出的白色烟气都感觉慢悠悠的，如果第一次来这里，你会感觉你的手表的秒针都会变得很慢。
河岸旁的小路上，一辆低速行驶的悍马车打破了这被当地人习惯的宁静。散步和慢跑的人们纷纷停了下来，鄙夷地看着这辆黑色的钢铁怪兽。不过当他们看到车内那张绝美的娇颜后，他们却怎么也生不气来。
悍马车后座，一位亚洲少女正欣赏着窗外的美景，冰凉但是清新的空气轻抚着少女的脸颊和秀发。和窗外的美景相比，车内的景色似乎更加吸引当地人的目光。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明亮透彻的双眸好似可以看穿整个宇宙。几乎可以用完美来形容的脸蛋上透着健康的微红。
少女深吸了一口气，关上了车窗。把手中握着的卫星电话放在了一旁的座位上。轻声道：“嗯，真是清醒多了。”
这声音动听的让人怀疑是上帝特别赐给她的好嗓子。
“玉清，这是明天的行程，看一下吧。”一位年龄与少女相仿坐在副驾驶的中东女性把一个平板电脑递了过来。
“不用了，我决定了。”杨玉清看了看一旁的卫星电话，微笑着说道。“卡尔，我们掉头回日内瓦。丽娜，你联系一下机场，安排一下时间。我们回中国。”
“回中国？可是，这次的合作，谁来谈？”丽娜坐在副驾驶问道。
“只能麻烦我那可爱的老父亲了。我已经累了。”杨玉清优雅地打了个呵气。
“您不去韦吉斯了吗？那至少也先在这睡一觉。”丽娜说。“连着两天不睡觉对身体不好。”
“韦吉斯下次再去，没关系的。睡觉的话，我这就在车上睡。”杨玉清抱着妲己的小抱枕，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天书，一直在猜测他的样子，根本没有心情入睡。
“玉清，要不这样，我们找人把那个什么罗瑞接到这里来。您的父亲可以以ZPZ委员邀请人的身份帮他弄一份短期签证。”丽娜说。
“嗯。不嘛。我刚对他那样说话，这会儿又让他大老远的来找我，那我在他的心目中会变成什么样的人呐。”杨玉清把脸埋在抱枕里说道。
可能没人能想到，这样女神般的存在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
第68章 一厢情愿（）
“不管怎么说。”王宛跟在罗瑞的后边，“我们都得阻止二牛这种不理智的行为。”
罗瑞头也不回地说道：“二牛被欺负的时候，我们都没能帮他。现在我们又凭什么阻止他？”
自从罗瑞接了那通未知来电之后，“凭什么”三个字一直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王宛的脚步慢了一拍，迟疑地说道：“那不一样。。”
“我们考虑问题的时候，大多数都是以自身为中心。”罗瑞看了一眼手机，他错以为天气通知带来的震动是杨玉清打回来的电话。“我可能一直在犯着这样的错误。”
“阻止别人犯错误，自己又得不到什么东西。怎么能说以自身为中心？”王宛很反感罗瑞的思维方式。“在二牛被欺负的时候我没有帮忙，是因为我不在。现在我就在这，难道不应该做些什么事情吗？”
“你确定什么都得不到吗？”罗瑞干脆把手机攥在手里，防止错过打来的电话。“如果按照自己所认为的正确做事。不得不承认，我们会获得一种名为正义感的幸福感。如此一来你的大脑会分泌多巴胺，让你感到很快乐，这就是你得到的。简直就是和烟瘾没什么区别。”
“但至少是正义的。”王宛道。
“那只是我们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罗瑞说，“在不知道结果之前，谁敢确定这件事情到底算不算正义？”
“我不认同你的观点，你这是在强词夺理。”王宛摇了摇头，“一个人愿意付出，不可能总是为了得到什么东西！”
二牛跟在两人后边，低着头可能是在想些什么，也可能是不想让街上的人注意到他。
“你既然在清华读的新闻学，那你应该知道‘斯金纳箱’这个实验吧？”罗瑞说。
“我虽然是新院学生，但我学的不是新闻学。”王宛说，“斯金纳箱这个实验，我高中就知道了。我不承认他的学术观点，他是个疯子。”
“天才和疯子一线之隔。他的结论你不得不承认，无论你是不是喜欢他这个人。”罗瑞说。“不论是人还是什么生物，得不到正强化（好处）是不会付出什么东西的。”
“他拿自己的女儿做实验，这导致了她的自杀。”王宛说。“他甚至都不能称之为人。”
“那是无法接受结论的人故意制造的谣言，如果你看过劳伦的书，你就不会这样认为了。”罗瑞道。
“算了，你不愿意劝我去。”王宛转过身倒着走，刚想说什么却见二牛主动走了过来，藏到王宛的身后。
顺着王宛的目光看去，花背心青年正向他们走来，他正拿着手机不知道在跟谁聊天。嘴里叼着他的金色战利品，就像是午夜豺狼一般。他身后就是正在拆卸的舞台，工作人员很负责任地打扫着观众留下的垃圾。
“我们走。”王宛小声说道。
“诶，二妞！”王宛还是晚了一步，豺狼的余光还是注意到了这里，收起手机坏笑着快步走了过来。
罗瑞停下脚步，摸了一下兜里的眼镜转过头来。
“你想干什么？”王宛皱着眉，厉声道。
“靠，打个招呼，至于这样吗。疯女人。”青年撇了撇嘴。
“你！”王宛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贬低。
“咋的，你们还tmd装比不了？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吧，蠢货！”青年嚣张地说道。
罗瑞挡在王宛身前，示意她冷静。
青年看到罗瑞，眼皮一阵抽搐，膝盖的刺痛似乎又明显起来，“你干嘛，我膝盖的账还没算呢。”
罗瑞就象没听见一样，自顾自的向青年走去。
“诶诶诶，我警告你啊，你离我远点。无缘无故的你别动手啊。”青年把代金卡塞进兜里，双手挡在身前。
“哼。”罗瑞拿出朴哲予的眼镜，不屑地笑道，“输了是我们实力不济，没必要冷嘲热讽的吧，你不觉得这样很没水准吗？”
“咋，咋地，我乐意！”青年小心翼翼地向后退了一步，“你不就是想装比吗，要不然你会愿意多比一场？”
“哈哈，有这个可能。”罗瑞说，“认识一下吧，我叫罗瑞。”
“这种人认识他干嘛，浪费脑容量。”王宛毫不掩饰内心的厌恶。
“你先走吧，我找他还有点事。周围的人都看着呢，二牛现在应该很不自在吧。”罗瑞晃了晃手中的眼镜，回头说道。
由于周围的路人基本上都是刚刚看过比赛的家伙，所以也很好奇他们之间会不会打起来，都在看着这边的情况。
“切，你别近墨者黑了。”王宛小声说道，“记着不要打架，我们在二牛家等你。”
“诶，别走哇，这么长时间不见，唠会嗑呀。”青年看王宛带着二牛离开的背影，准备绕过罗瑞追上去。
刚走到罗瑞的身边，被罗瑞一只手抓住。
青年吃痛，退了回去，欲哭无泪地说道。“不是，你想怎地？”
罗瑞看着青年的眼神冷若冰霜，似乎能凝出水汽来，低声道：“我说了，认识一下。”
“好好好，老子叫蔡平，让我过去。”说完蔡平就准备离开。
“等一下。”罗瑞一把将其推了回去，“带我去找你们请的那个赏金猎人。”
蔡平双手叉着腰，因为打不过只得强忍着怒气，“他现在估计还在派出所呢，你自个儿去不就完了。”
“我还想问你一些问题。”罗瑞说。
“你神经病吧？”蔡平彻底无语了，“走开啊，我摇人了啊我警告你。”
不知何时，罗瑞手中多出来一张金色的卡片。
罗瑞两指夹着卡片威胁道：“你不考虑一下？”
“诶，你干嘛，这是盗窃呀我告诉你！”蔡平看着罗瑞手上那随时会报废的6000元，声音都有一些颤抖。“这是犯法！”
“那你要不要报警啊？走吧，正好去警局，我的问题不多，路上就能问完。”罗瑞道。
“我，唉。好吧。”蔡平看罗瑞渐渐发力的手指，只得妥协道，“我带你去。不过你得跟我保证，不跟我哥提我赢了这次比赛的事情。”
第69章 何为真相（）
看来二牛的猜测的确是正确的，他有意图独吞这笔财富。
“有这个必要吗？一传十十传百，他早晚会知道这件事”罗瑞冷声道。
罗瑞此行的目的不仅是还眼镜，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弄清楚二牛的计划。因为在他的心里一直有个不太好的预感。
“当然有这个必要，他特么要是第一时间就知道这事，绝对会像你这个疯子一样抢走代金卡，我还不敢反抗他。”蔡平泄气道，“至少给我一个编瞎话的机会，我可以说我弄丢了代金卡。”
“如果你哥问起来这件事呢？”罗瑞说。
蔡平摇了摇头，样子看起来十分失落。“他不会问的，因为他根本不会相信我能凭借一己之力赢得什么比赛，就像我跟别人打架从来都只是输一样。在他心中我已经成了loser的代言人了。”
“你们是亲兄弟？”罗瑞问道。
“不不不，我们的父亲倒是亲哥俩。“蔡平说。”不是，你到底想干嘛，人口普查？“
“我想干什么是我该思考的问题，你现在该思考的只有如何保住你那代金卡而已。”
“啧，看你也不是什么好鸟。”蔡平上下打量着罗瑞，“人一表人才的，怎么干这种小偷小摸的事？”
“彼此彼此。”罗瑞目不斜视道。
“放屁，老子这辈子没干过什么违法的事儿，顶天欺负欺负人而已。”蔡平说。
“你这是承认欺负二牛咯？”罗瑞说。
“啊，咋了，咱们男生之间互相开玩笑不挺正常的吗？”蔡平说。
“欺负到一个人想到自杀也是很正常的吗？”罗瑞冷声道。
“打住，二牛想自杀跟我们没有任何直接的关系啊，他住院的时候我和我哥还总去看他来着。等会儿，二妞是这么告诉你们的？”蔡平急忙道。“那前儿我们可就差磕头认错了。”
“那你们在比赛前是在干什么？”罗瑞道。
“啧，这不太长时间不见，有点收不住吗不是。”蔡平抓了抓脑袋，说道，“再说你不都特么锤了我一顿了吗？这还不够？”
“你应该庆幸自己没有太过分，否则你的膝盖别想要了。”罗瑞说。
“嘿哟哟，行。您牛逼。”蔡平道。“大哥还有什么问题赶紧问，派出所离得可不远。”
“你怎么确定二牛的自杀倾向和你们没有直接关系。”罗瑞问道。
“诶，我们可不确定，要不然我们干嘛天天去请他的老爹原谅？我只能确定什么才是压垮骆驼的那最后一根稻草。”蔡平撇了撇嘴。“而且二妞他自己在住院的时候就暗示过我们，不关我们的事。”
“说说那根稻草。”罗瑞道。
“别了吧，这小时候犯浑的事儿，拿出来说多丢人。”
罗瑞没说什么，只是在手里把玩着那张卡片。
“唉，我说还不行吗。”蔡平说，“二牛自杀那天下午，有一节体育课。二牛和我哥蔡龙玩摔跤。”
“玩摔跤？”罗瑞微微皱眉。
“就是单挑，小男生不就好这口吗。为了心爱的女神，站起来奋斗，干仗。”蔡平道。
“心爱的女神？”
“月儿，啊不，张月。”蔡平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二妞很喜欢她，你懂的，软弱的男生一般都喜欢强势的女孩儿。当然前提是漂亮，张月也的确很好看，我甚至意x过她。。。。。。”
“说跑了。”罗瑞可不想听蔡平说他自己的那点龌龊的事情。
“你应该知道的，强势的小女生一般喜欢更强势的男同学，安全感嘛，呵呵。”蔡平眼神闪过一丝不甘，“那时候班里的人都知道二牛喜欢张月，我觉得他根本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嗯。继续。”罗瑞点了点头。
“我哥，蔡龙也很喜欢张月。于是在那天下午体育课的时候，在全班男同学的鼓动之下，蔡龙挑起了一场愚蠢的单挑赛，简直就像是大猩猩争夺交配的对象。”蔡平苦笑着说道。
“结果二牛输了，被揍的鼻青脸肿？”罗瑞问道。
“呃，倒也不至于，不过的确是输了，双方都受了点伤。”蔡平道。
“我不认为这点事情就能让别人有自杀的倾向。”罗瑞说。
“听我说完呀，二牛打输了之后，张月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二妞的面亲了蔡龙，真是特么有够直爽。”蔡平说，“不过二妞不知道的是，这是张月策划一个愚蠢的表白而已。其实张月一直喜欢的都是蔡龙，根本就不是因为二牛打输了。”
“告白？”
“没错，这是有预谋的。他在那节体育课之前用了几包廉价辣条收买了几个嗓门大的男同学。让他们带的这波节奏。因为他知道二牛是无论如何都打不过蔡龙的。从始至终，二牛不过是一个道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