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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流放边塞-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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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边陲苦寒,战乱频频,人往高处走;州县官员往往卯足了劲儿往别处挪;极少上赶着来的。”

    姜玉姝捶捶额头;烦恼抱着脑袋趴桌,直犯愁;忐忑说:“年初回信时;我就不太放心;再三请父亲一定劝住表哥、劝他去考庶吉士;如今看来,谁也没能劝动他。”

    翠梅也抱着脑袋趴桌,不知所措,“怎么办?表公子已经来西苍上任了,现在正在县里,不知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姜玉姝摇摇头,心里七上八下,“坦白说,我猜不透,真的是难以预料。”

    “咳,嘶,这、这——”翠梅为难得舌头打结,耳语道:“老实说,奴婢也不敢设想。但可以肯定,表公子执意来西苍,十有八/九与您有关!否则他明明可以安居都城,何苦跑来兵荒马乱之地?简直毫无道理嘛。”

    姜玉姝沉默片刻,倏然坐直,神态肃穆,凝重表明:“我对不住表哥,深感歉疚!但绝非故意辜负他的情意,皆因造化弄人,遭遇大出意料的变故,当时的‘我’实在无能为力,根本扭转不了局势。”她叹了口气,一字一句道:

    “如今,一切已成定局,表哥只能是表哥了,仅仅是表亲。”

    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表兄妹之间的相识、相知、定亲、互赠信物……翠梅作为贴身侍女,从头到尾一清二楚,不禁感慨万千,喃喃说:“当年定亲后,府里人人视表公子为大姑爷,大人更是一早把内侄当女婿似的照顾,和乐融融,万事俱备,只等吉日便成亲,谁知竟——”她尴尬咬唇,打住了话头。

    姜玉姝凝视陪嫁丫鬟,目不转睛,正色嘱咐:“往事全让它过去吧,今后不宜再提。‘我’与表哥,有缘无分,我已经有了归宿,祝他寻得更好的姑娘。记住了么?”

    “是!”翠梅一咕噜坐直了,点头如捣蒜,拍着心口答:“您放心,奴婢明白的,一定牢记着:表公子是表亲,仅仅只是表亲!”

    姜玉姝满意颔首,“很好,这就对了。”顿了顿,她到底不安心,疑惑问:“他担任什么职位啊?来赫钦做什么的?”

    “这个不清楚。”翠梅捏起绣花针,却绣不出一针,解释道:“今儿庄主簿和官差随口闲聊,我一听‘江南裴锐、新官上任三把火’就吓一大跳,设法凑近时,他们却改聊其它了,我不敢贸然打听。”

    姜玉姝托腮,思索半晌,缓缓道:“表哥斯斯文文,又没有武艺傍身,他一个新科进士,初入仕途便成了边塞父母官,西苍民风剽悍,他若想站稳脚跟,恐怕不容易。”

    “嗯。”翠梅掩嘴打了个哈欠。毕竟熟识一场,她忧心忡忡,猜测道:“俗话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表公子太斯文了,府衙和县衙的上上下下,会不会挑软柿子捏?”

    姜玉姝拿不准,迟疑答:“我不了解官场,但表哥一贯聪明,应该不至于沦为软柿子、任人欺负吧?不过,他新来乍到,初时势必艰难些,熬一熬就理顺了。”

    “但愿如此。”

    姜玉姝张了张嘴,却没再吭声。

    稍晚,她们入寝,翠梅仍是沾枕即眠。姜玉姝却怀有心事,辗转反侧,暗忖:

    表哥一片真心对表妹,二人海誓山盟,本应该结成恩爱眷属,岂料被老天爷猛一棒子打散了。表妹自缢,魂归黄泉,与心上人阴阳两隔。

    如今躯体是她的,灵魂却是我的。

    人是魂非。唉,简直一团乱麻。

    姻缘谁也赔偿不起,只能盼望裴公子尽快释怀,不然该怎么办?

    春风和煦,天愈发暖,草木吐新芽,啼莺舞燕,苍江两岸绿意无边。

    四月中,赫钦卫与敌兵再度交战,险胜。

    天暖时,没负伤的将士惯例在营外一处浅湾里洗净血污与灰尘。

    “扑通扑通~”“哗啦哗啦”,水声与谈笑声连成一片。

    潘奎在江水里泡了半晌,神清气爽,扛着长刀吆喝道:“弟兄们,走了,回营去!”

    与他相熟的人纷纷答应,个个盔甲滴水,说说笑笑,大踏步回营。

    郭弘磊握着刀柄,挑眉问:“哦?田波又挨罚了?上次因为延误传令,这回是因为什么?”

    “他嗜酒好赌,欠了一屁股债,专哄骗新兵饷银,说是借,却根本不还,结果被告了状,巫千户面子挂不住,下令罚他三十棍!”彭长荣幸灾乐祸,十分解恨,压着嗓子愉快说:“打得皮开肉绽,眼泪鼻涕糊一脸,哈哈哈。”

    林勤鄙夷道:“活该!照我说,那等偷奸耍滑无耻之徒,还留着干什么?趁早撵走算了。”

    “姓田的孙子,阴阳怪气,整天拐弯抹角地讽刺人,老天终于开眼了,叫他倒霉!”彭长兴勾着弟弟肩膀,兄弟俩一齐幸灾乐祸。

    彭长荣忿忿不平,“哼,上月那事儿,他哪里是‘忙昏了头、一时忘记’?分明是嫉妒,故意阻挠公子升迁,甚至巫千户——”

    郭弘磊清了清嗓子,“咳!”

    “嘿嘿。”彭长荣摸摸鼻子,会意道:“咳,我不说了。”

    郭弘磊小声嘱咐:“别当众议论将领的是非,小心被外人抓住把柄。”

    “哎,是!”彭长荣等三人意犹未尽。

    潘奎打头,走着走着,他忽然跳上陡坎,极目远眺,出神地遥望对岸庸州。

    “大人?”郭弘磊也登上陡坎。

    潘奎眉头紧皱,焦愁道:“陛下有旨,限今年内必须收复庸州。万一收不回来,大伙儿都没好果子吃。”

    郭弘磊眺望对岸半晌,而后俯视滔滔江水,低声说:“将军立下了军令状,倘若办不到,他可就糟了。”不止官职,恐怕脑袋都得落地。

    “唉!”潘奎盯着对岸,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说:“北犰人自古茹毛饮血,野蛮狡猾,大大小小的部族众多,咱们剿了一窝又来一窝,真不知何时才能彻底剿灭。”

    郭弘磊指了指宽阔江面,无奈道:“苍江与牧河是天然屏障,腊月里与新阳、泗鹿合力,连攻三次,伤亡不小,却未能收复失地。北犰几十个部族联手,不容小觑。”

    “无论如何,誓要把敌人赶出大乾!”潘奎杵着长刀,懊恼叹气,“要不然,赫钦卫众将士颜面何存?连个失地也收不回,丢人呐。”

    郭弘磊虎目炯炯有神,定定望着对岸群山,推测道:“对岸的粮草早已耗光了,西苍有咱们守卫,敌兵休想放肆烧杀抢掠。北犰缺粮草,人饿马乏,今年内应该能收复失地。”

    “嗳,打呗,直到大获全胜为止!”

    “走了,回营去伙房弄点儿好吃的。”潘奎纵身跳下陡坎,关切问:“近日你在将军那儿待得怎么样?没遭人刁难吧?”

    郭弘磊摇了摇头,“各司其职,各尽其责,没人故意为难我。”

    “这就好。”潘奎放下心,勉励道:“小子,将军一贯赏罚分明,你千万要勤勤恳恳的,尽力多攒些功劳,日后必不会被亏待!”

    郭弘磊颔首答:“我明白。多谢大人指点。”

    转眼,四月二十五,是姜玉姝的生辰。

    去年的这一天,全家人正在北上途中,狼狈不堪。

    今年安顿下来了,潘嬷嬷便张罗着庆祝庆祝。

    既是屯田,犯人白天必须下地,无故不得告假。

    一垄垄土豆苗迎风抖动,浇水、除草,忙活至晌午,田地里的人陆续回家用饭。

    “咩~”羊群咩声叫唤,此起彼伏,其中多了六只羊羔。

    翠梅心血来潮,捏着嗓子说:“咩咩,咩嘿嘿。”她定睛一看,乐不可支,嚷道:“快看呐,那一只小的回头了,好傻。”

    “没瞧见它咧嘴么?”小桃笑出两个梨涡,揶揄道:“那八成是在笑你傻。”

    同伴们哄然大笑。

    “才不是呢。”翠梅跑上前,欣然抱起小羊羔抚摸。

    姜玉姝凑趣道:“你啊,天天揉搓个不停,仔细把羊毛摸秃了。”

    众人又是一顿哄笑。郭弘哲也觉得新奇,时不时便挨近逗羊羔,自得其乐。

    翠梅乐呵呵地抱了一段路,累得冒汗,才舍得松手。

    刘冬孤零零一人,扛着锄头,不远不近地尾随,目光痴痴。

    下一瞬,沿渠大道上突然传来马蹄声,激得所有人止步,忌惮悬起心,面面相觑。

    郭弘磊得空探亲,恰巧赶上了妻子生辰,戎袍翻飞,策马喝道:“驾!”

    彭长荣欢天喜地,老远便大喊:“小翠儿,我接你来了!”

第67章 同骑游春() 
姜玉姝一抬眸,登时笑上眉梢;快步前行。

    “荣哥?”翠梅松开羊羔;惊喜交加;飞奔相迎,紧张问:“你、你们今儿是探亲?还是办差?”

    “探亲!”彭长荣笑得见牙不见眼,迅速近前;翻身下马。

    翠梅跑近了;脸颊红扑扑,“这趟回来能歇几天?”

    “后天回营。”彭长荣抬手,帮她扶了扶歪斜的帷帽。

    “唉;总是急匆匆的。”翠梅难免失望;话锋一转,却道:“不过;能歇两天;也很不错了!”

    郭弘磊按辔徐行,靠近并勒马,“吁!”他一跃而下。

    “公子!”

    “您可算有空回来了。”潘嬷嬷笑得合不拢嘴;高兴之余十分着急;暗忖:老夫人委以重任;趁这两天,我得赶快张罗圆房之礼;尽早给老夫人一个答复!

    郭弘哲兴高采烈;仔细端详几眼;笃定问:“二哥;你的戎装和上回不一样了,对不对?”

    林勤和彭长兴随后赶到,下马并顺势告知:“三公子好眼力,那胸口确实是添了两道穗纹。”

    “咱们公子得到将军赏识,上月已成为将军的亲兵了!”

    “是么?太好了!”

    “小的给您道喜。”

    “恭喜兄长荣升。”郭弘哲一本正经地作揖。

    姜玉姝仰脸笑道:“恭喜恭喜。”

    郭弘磊回以抱拳礼,拍了拍弟弟肩膀,朗声道:“途经里正家时,我瞧见了庄主簿,打招呼时顺便为你们告了半天假。虽说四月底了,但苍江一岸风光怡人,也可踏春。有谁想去的?”

    “我!”郭弘哲振臂应答。

    “公子,小的也想去。”邹贵眼巴巴的,胡纲赶忙喊道:“还有我!”

    姜玉姝笑盈盈,略一思索,提议道:“足有二三十里地呢,饿着肚子怎么游山玩水?咱们先回去弄点吃的,套上那辆小马车,想去的人就挤挤。”

    “行,依你说的办!”郭弘磊便上马,俯身伸手,“上来,我教你骑马。”

    姜玉姝愣了愣,“好啊。”她伸出手,笑得眉眼弯弯,“仔细我把你拽下来——”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被拉上马,坐在前。

    郭弘磊抖了抖缰绳,臂膀把妻子牢牢护进怀里,几乎是附耳,叹道:“你才多重?我若是被一个弱女子拽下马,颜面何存?”

    低沉浑厚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背靠着的宽阔胸膛被戎装包裹,暖融融。姜玉姝不由自主一颤,耳朵发热,下意识想坐直了,可马一动弹,颠得人摇摇晃晃。

    “缰绳握着,抓紧了。”郭弘磊塞给一截缰绳,扭头吩咐:“长兴,带阿哲一程,教教他骑术。”

    “是!”彭长兴爽快答应,“只要三公子不嫌弃。”

    二嫂在场,郭弘哲自幼擅察言观色,极识趣,默默让开了。刚站定,正莫名惆怅时,突然听见兄长不忘安排自己,惆怅感瞬间烟消云散,颠颠儿跑向彭长兴,愉快答:“我怎敢嫌弃军中骁勇好汉?”

    “您过奖了。”彭长兴利索把病弱少年扶上马,两人一骑,他控缰,认真教导骑术。

    潘嬷嬷年迈,不放心地喊:“唉哟,小心些,田间小路别跑得太快,千万要看着行人和村里的孩子。”

    郭弘磊朗声答:“知道!”

    “嬷嬷放心,我可不敢快。”姜玉姝小心翼翼地抓着缰绳。

    热闹笑谈声里,翠梅揪玩辫梢,羡慕望了望姜玉姝背影,盯着剽悍战马,咬唇不语。

    彭长荣见状,兴头上二话不说,掐着她的腰轻而易举一提,眨眼间把娇小玲珑的姑娘抱上马!

    “啊、哎呀——”翠梅毫无防备,脱口尖叫。

    姜玉姝吓一跳,急忙回头,“你俩干什么呢?”

    “长荣,牵稳了。”郭弘磊只扫了一眼,丝毫不担心。

    “一定!”彭长荣乐呵呵,安慰道:“有我呢,怕什么?坐着别乱动。”

    翠梅惊魂甫定,满脸羞红,嗔道:“你就不会先打个招呼么?吓死人了。”

    “嘿嘿嘿。”彭长荣便牵着马步行,两人小声倾谈。

    四匹战马,还空着一匹。

    林勤抚摸马脖子,心不在焉地与人闲聊,余光悄悄瞥向小桃。

    “待会儿让他们几个去踏春,”潘嬷嬷干劲高昂,耳语安排道:“难得歇半天,咱们赶快布置喜房!老周,你翻翻黄历,看这两天吉不吉利。”

    “好,回去我就查!”虽说沦为流犯,但周延心里始终没把自己当农夫,一直以郭家二房管事自勉。他压着嗓子,庆幸道:“幸亏前阵子陆续把东西准备齐全了,回去该贴的贴、该铺的铺,应不难收拾。”

    时隔半年,小桃渐渐想开了。她硬生生撇开不自在感,平静微笑,柔声说:“事不宜迟,快走吧。”

    “走!”

    邹贵猴儿似的绕着战马打转,央求道:“这匹马真是威风凛凛!林哥,带我一程呗?”  “林哥,也带带我呗?”胡纲赔笑道。

    林勤瞥见小桃跟随潘嬷嬷走了,暗自叹气。两人交情甚浅,他杵了半晌,终究没能鼓起勇气搭讪。

    两个半大小厮玩心重,争相嚷道:“林哥,带我!”

    “我特别想骑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林勤上马,若无其事地说:“行了行了!你俩挨个骑,一人一半路。”

    “好嘞!”邹贵笑嘻嘻,灵活抢在胡纲之前,飞快爬上马。

    郭家一行走远了。

    刘冬扛着锄头,步伐沉重。

    唉,她是有夫之妇。

    刘冬黯然神伤,沮丧且心虚,唯恐郭弘磊发现什么。但他转念一想,自嘲暗忖:她丈夫家世显赫,一出生便是贵公子,如今虽然落魄了,但仍远比一般人强,气势威严,从未正眼打量过我。

    其实,我只是偷偷看看她,从未犯下伤天害理之罪,无需害怕!

    春光明媚,田野庄稼绿油油,生机盎然。

    马蹄嘚嘚,轻快往家里赶。

    “驾。”姜玉姝慢慢放开了胆子,全神贯注,试探着驱使马匹。

    “驾!语气要坚定,你一犹豫,它也犹豫。”郭弘磊耐性十足,手把手地教授骑术。他环顾四周,审视田垄上的嫩苗,好奇问:“四周田里全是豆苗吧?”

    豆苗?姜玉姝分神答:“对,一共三百七十五亩,土豆。”

    “何时才能收获?”

    “若无意外,应该是六月。”

    郭弘磊颔首,由衷地赞叹:“真是难为你了。最初才两万斤粮种,一转眼,翻出这么多来了。”

    “其实产量还可以更高的。”姜玉姝迎着风,小声告知:“今春改变了一些种法,不知夏季时能收上来多少。假如产量低于去年,那可麻烦大了。县里恐怕失望透顶,甚至怪罪我们。”

    郭弘磊宽慰道:“你尽心竭力,产量不可能不高反低。”

    “但愿如此!”

    风和日丽,郭弘磊的脸被薄纱轻拂,有些痒,便摁住她的遮阳帷帽,“这兰草,可是你自个儿绣的?”

    “嗯。练练针黹,绣着玩儿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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