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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流放边塞-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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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我是看他太忙碌了,怪可怜的。”姜玉姝蜷缩着,仿佛躺在棉絮堆里,整个人轻飘飘,精疲力尽,神志迅速消失,坠入眩晕深渊。

219。治服刺头() 
此为防盗章  同伴亦惊恐尖叫:“大少夫人?”

    “糟糕; 世子夫人撞树了!”

    ……

    众女子措手不及,一边呼救,一边阻拦。

    但迟了一步,王巧珍灰心丧气; 脑袋猛地撞向树干; 耳朵里“嗡~”一下,霎时天旋地转; 整个人无力歪倒。

    同伴一拥而上; 七手八脚搀起人。

    “嫂子?嫂子?”

    “快去请方大夫来救人!”姜玉姝蹲下,掏帕子的手微抖,迅速按住冒血的伤口,焦急道:“你怎么这么傻?别的不说; 光想想煜儿; 你也不该寻死啊!”

    王巧珍瘫软靠着树,血泪交流; 绝望地喃喃:“我受不了了; 真真受不了。谁也别拦着; 让我死……死了好,死了倒干净。”

    血从姜玉姝指缝里溢出; 温热泛腥,熏得人白了脸,她恐吓道:“干净?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荒郊野外; 可能有孤魂野鬼; 甚至厉/鬼; 死在此处休想干净。嫂子是郭家长媳,上有老下有小,千万要振作,好好儿活着。”

    王巧珍凄惨一笑,“不了,一死百了,等我咽了气,立马去投胎,省得余生受苦。”

    “你——”姜玉姝绞尽脑汁,顺着对方话头,严肃问:“嫂子真是糊涂了。据我所知,经书上明明说‘人活一生难免受苦,避不开躲不过’,假如你以死逃避今生苦难,来世将承受双倍以偿还!这你怕不怕?”

    “不怕。”王巧珍无法承受家逢巨变,死意已决,听不进任何劝言,拼命一挣,狠狠道:“你别拦着,让我死!让我死!”

    这时,官差及郭家人闻讯赶到。

    “怎么回事?”张峰黑着脸,手按刀柄喝问:“寻死的是谁?”

    郭弘磊先吩咐:“方胜,快去救人!”而后才答:“回大人,那是罪民的大嫂王氏。”

    张峰板起脸,淡淡道:“才走不到一天,她寻什么死?老刘,去瞧瞧,假如死了就按规矩处置,免得耽误赶路。”

    “明白。”副手刘青领命而去。

    作为一家之主,郭弘磊责无旁贷,拱手道:“大人息怒,罪民立刻去劝诫家人安分赶路!”

    张峰草草一挥手,点了点头。靖阳侯府绵延近两百载,勋贵家族之间世交姻亲关系盘根错节,外人理不清,故眼下郭家虽失了势,他却仍顾忌,并未动辄打骂犯人。

    草丛旁

    “方大夫,如何?”姜玉姝右手沾了鲜血,正使劲擦拭,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流放前,郭家上下早有准备,金疮跌打药等物人人都带了些。方胜年逾而立,是家生子,原本专给侯府下人看病。此刻,他满头大汗,忙碌为王巧珍包扎伤口,简略答:“幸亏世子夫人体力不支,无力撞破脑袋,故并未伤及性命。但须得歇息几天,才好得快。”

    流放途中,哪儿有条件休息养伤?姜玉姝蹙眉沉思,见丈夫疾步赶来,不等对方发问,便道:“你放心,嫂子性命无碍。”

    “伤得厉害吗?”郭弘磊弯腰审视。

    姜玉姝答:“血流了不少,需要静养。”

    王氏等人随后赶到,她痛心疾首,劈头责骂:“巧珍,你忒糊涂了!你一死,煜儿怎么办?可怜我的孙子,刚没了爹,如今做娘的又寻死!”

    “让我死,我不想活了,让我死罢。”王巧珍自言自语,面无血色,眼神发直,谁也不理睬。

    姜玉姝唏嘘道:“幸好煜儿没跟过来,否则肯定吓坏小孩子。”

    “今后得让丫头寸步不离地盯着嫂子才行。”郭弘磊沉声道。

    姜玉姝颔首,扫了扫周围,提议道:“这荒郊野岭的,若想继续走,只能找人轮流背或搀着嫂子。等到了驿所,我们再求张大人通融通融,至少得弄一副担架。”

    烈日当空,郭弘磊汗湿孝服,冷静道:“别无良策,唯有如此。我立刻安排人手照管嫂子。”

    “去吧。”姜玉姝强打起精神,返回原处,千方百计地开导宽慰。

    不多久,一行人继续赶路。

    郭弘磊领头,搀扶着孱弱三弟,身后是两名高大仆妇,她们一左一右地架着伤患,硬拖着走。

    “放、放手,放开我!”王巧珍连日少吃少喝,虚弱得奄奄一息,哀怨呓语:“让我死,让我死。”

    姜玉姝越走越累,汗如雨下,两条腿简直迈不动,咬紧牙关苦撑。

    “二婶,看见那棵树了吗?”郭煜奶声奶气,天真无邪,全不知母亲自杀未遂,更深信遥远的西苍“特别好玩”。他窝在奶娘怀里,把玩由一个巧手丫鬟编织的篮子,篮内盛满各式野花。

    姜玉姝喘吁吁,抬袖擦了擦汗,耐着性子答:“哪一棵啊?”

    “开红花的。”

    “哦,看见了。”

    郭煜兴致勃勃,“待会儿再给我摘几朵花,行吗?”

    “行!”姜玉姝吁了口气,暗忖:自己逗的孩子,再累也只能逗下去。

    五十里路,直到天黑透,足足走了七个半时辰,一行人才赶到泉台驿。

    张峰一声大吼:“到了!”

    郭家上下险些喜极而泣,个个精疲力竭。

    “泉台驿。”姜玉姝站定,仰望驿所门匾,感慨说:“记着,这是北上的第一个驿所。”

    “唔。”郭弘磊也望了两眼,自然而然地握住妻子肩膀,往门内推道:“走,进去了。”

    按惯例,张峰命下属仔细清点后,把犯人暂交给驿所看守,自行上楼歇息。

    偌大的空屋子,无床无窗,仅有铺了干草的木板和细条状气孔,并以矮墙隔成两间,但并未隔断。

    栅门上了锁,外有驿卒把守。

    姜玉姝默默盘算,慢慢踱向病患,余光飘向栅门,郭弘磊正在门口和驿丞交谈。

    “三弟,你怎么样?”

    靠着墙的郭弘哲受宠若惊,慌忙起立,腼腆答:“我没事。多谢二嫂关心。”

    姜玉姝觉得对方太怯弱,遂嘱咐:“如果难受,切莫隐瞒,该及时请方大夫瞧瞧才是。”

    郭弘哲感激颔首。

    “你歇着吧。”

    “是。”

    姜玉姝又走向伤患,蹲在婆婆身边,看着昏睡的王巧珍,轻声问:“嫂子仍是不肯吃喝吗?”

    “唉。”王氏忧心忡忡,发愁道:“我劝了又劝,可她一直说‘如此境地,生不如死’!”

    姜玉姝摇了摇头,“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人活着才有盼头。您老是长辈,再多劝劝吧。”

    王氏唉声叹气,抱怨一通后,忽想起件事,扭头吩咐:“把姜家的那包银子找出来。”

    “是。”心腹仆妇解开包袱,利索找出今早姜世森赠的盘缠。

    王氏努努嘴,“给她。”

    姜玉姝愣了愣,并未伸手接,诧异问:“老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拿着罢,家里暂时不缺。”王氏疲惫不堪,慈爱地摩挲孙子,“你有孝心,这很不错,但出门在外,总难免需要打点些什么。这银子,供你和弘磊用。”

    “是。”姜玉姝这才接过,正色道:“玉姝正想与您商量:嫂子受了伤,根本走不动,明早该怎么办?”

    王氏捶了捶胸口,“我能有什么办法!”

    姜玉姝便道:“您别急,我试着去问问张大人,看他能否通融一二。”

    “你?”

    姜玉姝一怔,立即改口,“弘磊!”

    “唔,那就去试试罢。”

    片刻后,栅门忽然被打开,郭弘磊命小厮接过驿卒送来的一个个木桶。

    姜玉姝揣着银子靠近,好奇问:“桶里是什么?”

    “米汤和茶水。”郭弘磊低声说:“朝廷有律,驿所不敢多给口粮,只有不出格的米汤。”

    姜玉姝听出了歉疚之意,忙道:“米汤好,暖胃助眠!”

    郭弘磊嘴角微弯,隐露笑意。

    “事不宜迟,我们该去找张大人求情了。”说话间,姜玉姝掏出一块碎银递过,“来,你把这个给守门的头儿,托他通禀一声。”

    郭弘磊挑眉,“你也去?”

    姜玉姝坦率直言,“有些话,我比你容易出口。走,一起去试试!”

    郭弘磊思索半晌,点了点头。

    驿所偏厅内,烛光摇曳。

    张峰端坐,桌上摆着几碟菜肴,酒香扑鼻。

    “罪妇家中,婆婆年迈体弱、三弟天生患病、嫂子受了重伤,侄子又才三岁,根本走不快。”姜玉姝毕恭毕敬,言辞恳切,无奈道:“您看,今日道路平坦,却足足花了七八个时辰才走完五十里!等过阵子崎岖艰险时,只怕更慢。”顿了顿,她继续道:

    “唉,犯人若逾期,活该受惩罚。但却万万不敢连累大人逾期交差。”

    张峰喝了口酒,犹豫不决,凝重道:“虽说朝廷没有明文禁止,但我不能乱开先例。”

220。通奸丑事() 
此为防盗章

    郭弘磊长身跪立; 毕恭毕敬; 肃穆道:“家逢巨变; 迫不得已; 草草料理了父亲与长兄的丧事,悲恸愧疚至极。如今遭遇流放充军屯田,前景未卜; 盼列祖列宗在天之灵多庇护子孙,待渡过难关后; 必将一一补齐各式祭奠礼!”语毕,他率领家人磕头。

    不知不觉; 居然走过七七了?姜玉姝默默叩首,感慨万千; 心想:夏季炎热; 道路崎岖,幸亏不用继续披麻戴孝了,不然赶路时肯定热坏。

    “唉,可怜呐。”王氏坐在板车上,两眼通红; 哀切啜泣,絮絮叨叨地说:“侯爷若是在天有灵,千万要多多庇佑儿孙; 助郭家早日渡过难关。此外; 耀儿虽糊涂犯了错; 但他已受到严惩; 连性命都丢了,您就谅解他罢。父子之间,岂有隔夜仇?你们互相照应着,我们才放心。”

    须臾,礼毕。

    郭弘磊率先起立,自然而然地转身几步搀起妻子,并顺手扶起病弱三弟,叹道:“七七已过,不必披麻戴孝了。‘孝’在于心,等时机成熟时,咱们再补奠礼。”

    家道败落,郭弘哲与郭弘轩自是黯伤,沮丧恓惶。

    “节哀。”姜玉姝近前,安慰道:“只要好好儿活着,总会雨过天晴的!”

    郭弘磊颔首赞同,催促道:“快换下孝服,用些干粮就得赶路了。”

    骄阳如火,蝉鸣不止,闷热不堪。

    人群照例歇在树荫下,官差喝水吃干粮,有的看守犯人,有的闲坐谈天,只要犯人不争吵或斗殴,他们便懒得理睬。

    树荫深处,众女子更衣换裳。

    “好热!”翠梅汗流浃背,庆幸道:“幸好咱们是四月里启程,再过十天就到西苍了。若是六月启程,恐怕要晒死人。”

    “确实。幸亏快到了。”姜玉姝换上霜色薄衫,亭亭玉立,麻利整理孝服,谁知刚折了一半,忽听见不远处传来恐惧尖叫:

    “蛇!蛇!”

    “啊——咬着我了。”

    “来人,快来人,救命,救命呐!”

    ……

    “蛇?”姜玉姝猛一个激灵,大惊失色,后颈寒毛直竖,不假思索地奔过去,边跑边喊:“什么蛇——无论什么蛇,都小心些避开,堤防被咬!”

    少顷,她拎着随手捡的一根枯枝赶到,定睛细看:

    草丛旁,两名仆妇一个伤在左脚,另一个伤在手腕,伤口皆有大而深的蛇牙痕孔,正哭嚎着。

    “快远离草丛,立刻带她们去找方大夫!”姜玉姝扫视四周,紧张问:“蛇有几条?长什么模样?”

    一个丫鬟颤声答:“奴婢看、看见了两条,浑身褐色,长着圆斑。”

    话音刚落,官差闻讯赶到。张峰皱眉审视,警惕拔刀,喝道:“别杵这儿,都退到外面空地去!一路相安无事,怎么突然被蛇咬?莫非踏进草树丛之前没找东西试探试探?”

    目击丫鬟吓白了脸,哭着告知:“我在旁边换衣裳,听那两个大娘嚷‘内急’,匆匆地跑进草丛,不一会儿就大叫‘蛇’!我来瞧时,恰见两条蛇钻进草丛里溜了。”

    “她们八成急得忘了我的告诫,疏忽大意!”张峰道。

    郭弘磊火速赶来,靠近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姜玉姝摇摇头,极力镇定,“但有两人挨咬了,伤势……不太妙。”

    郭弘磊凝重道:“只能让方胜尽力而为,看能不能救她们。”

    转眼,茂盛草丛周围空无一人。

    “大人,小心些。”

    张峰右手握刀,左手抓着一把石子儿,使劲掷向草丛,“嘿!”

    “扑啦”后,响起“窸窸窣窣”声,一条褐背白腹蛇受惊游出,箭也似的窜进了树林,瞬间消失。

    “麻烦了。那是草上飞,毒蛇。”张峰挥了挥手,示意众人撤退。

    姜玉姝看得一清二楚,脱口道:“蝮/蛇?”

    “它又名土蝮蛇。”张峰随口答。

    片刻后,众人紧张旁观,围着唯一的大夫方胜救人。

    方胜借用官差佩刀,小心翼翼地划开伤口,反复挤毒/血。

    然而,蛇/毒迅速发作,两名仆妇初时还能哭喊,顷刻间伤口便红肿,她们渐渐举止迟缓,喉间“嗬嗬”喘息,最终陷入昏迷。

    郭弘磊低声问:“怎么样?”

    方胜摇头叹气,无奈答:“蛇/毒本就难解,何况眼下根本没有对症药材,只能喂她们吃配好带着的解/毒丸。听天由命了。”

    翻山越岭,辛辛苦苦走了两千多里路,却不慎被毒蛇咬伤,何其倒霉?姜玉姝绞紧手指,深感无力。

    这时,张峰吼道:“时候不早,该赶路了!北地人烟稀少,山野猛兽十分多,危机四伏,故天黑前必须赶到驿所。否则,假如被野兽叼进密林,谁敢相救?快走!”

    霎时,人群被吓得不轻,慌忙收拾各自的包袱,准备赶路。

    姜玉姝忙问:“张大人!这两名伤患——”

    张峰打断道:“按押解的规矩:犯人死了便除名,但没咽气就不能丢失。先用板车拉着吧,等到了驿所再看。”

    “她们还活着,绝不能丢下!”姜玉姝抬手捶捶额头,郭弘磊立即转身,简略转告长辈:

    “母亲,方才张大人并非危言耸听,为防万一,咱们得赶在天黑前抵达驿所。”他微躬身,恭谨劝说:“现只能委屈您走一走,板车用以拉载伤患。”

    王巧珍满心不情愿,板着脸问:“烈日炎炎,母亲年事已高,煜儿又年幼体弱,怎么走?”

    郭弘磊淡淡答:“老的搀着,小的抱着。”

    “煜儿,来!”姜玉姝拍拍手,一把抱起扑进怀的侄子。

    王氏想了想,妥协下车,吩咐道:“巧珍,在官差眼里,咱们全是犯人。遵命行事罢。”

    “哼。”王巧珍无权违抗,憋屈顺从,一路烦躁嘟囔。

    人人都畏惧猛兽,全力赶路,忌惮地离开深山。

    暮色起,姜玉姝气喘吁吁,站定擦汗,见迎面走来几十人,背负包袱,赶着几辆牛车,车上坐着老人孩童,个个面黄肌瘦,疲惫低落。

    “挺热闹啊。”翠梅诧异道:“有老有小,大包小包的,应该是一家子。搬迁么?”

    姜玉姝轻声道:“咱们是北上,他们是南下。”说话间,两拨人交错而过,她忍不住挑了个人问:

    “小姑娘,你们这是搬家吧?”

    “嗯?嗯,是搬家。”女孩儿蓬头垢面,风尘仆仆。

    姜玉姝善意道:“马上天黑了,山里野兽多,很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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