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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流放边塞-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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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之间,何必如此生分?郭弘磊板着脸,淡淡答:“我的便是你的。”

    “但你奔波操劳两天了,哪怕铁打的人也需要休息。明后天还有得忙呢,你也该睡会儿。”姜玉姝欲下榻,结果被丈夫一把握住肩膀、强硬按得躺倒!她愕然,下意识挣扎,却毫无对抗之力,动弹不得。

    “你——”她揉揉被摁疼了的肩膀,有些羞窘。

    郭弘磊见状,仓促收手,撂下一句“我困了自会歇息”,便疾步走了。

    碧月咬咬唇,忍不住对呆躺着的人说:“灵堂里风大,二公子穿得十分单薄。”

    姜玉姝回神,微微一笑,解下披风递过去,“给他送去吧。”

    碧月接过,快步追去灵堂。

    另一个丫鬟乖乖站着,姜玉姝想了想,温和说:“娟儿,来,咱们一起睡。”

    “这、这……”

    姜玉姝挪到里侧,“我胆小,怪害怕的,一个人不敢睡。你快上来。”

    “是。”其实,娟儿更害怕,一想到隔壁灵堂的两口棺材,她就毛骨悚然,感激地上了榻。

    姜玉姝仰躺,慢悠悠问:“你多大了?”

    “奴婢十六。”

    “小桃和碧月呢?”

    娟儿脆生生答:“桃姐姐十八了,碧月十七。”

    姜玉姝略一沉吟,继续问:“你们都、都伺候二公子几年了?”

    “不满一年。”

    姜玉姝愣了愣,讶异问:“那,之前是哪些丫鬟照顾二公子的?”

    “之前根本没有。二公子从小跟着侯爷读书,又跟着师傅习武,学什么‘君子六艺’,可忙了。侯爷怕他分心,就不给他房里放年轻丫鬟。直到公子定了亲,侯爷才允许奴婢三人贴身伺候。”

    “原来如此。”姜玉姝闭目养神,猜想:估计侯爷是见长子被宠坏了,迫不得已,才亲自严加教导次子。

    片刻后,她轻声提醒:“娟儿,圣旨一下,咱们全成罪民了,既没有‘少夫人’,也没有‘奴婢’。”

    娟儿忠心耿耿,坚定表示:“奴婢是家生子,几代人靠着侯府活命,受过的恩德,永不敢忘!奴婢甘愿一直伺候下去,只求少夫人收留。”

    “你是二公子的丫鬟,不由我决定你的去留。”姜玉姝无言以对,慨叹道:“难为你如此忠心耿耿。”

    “您是少夫人,公子房里的丫鬟自然归您管。少夫人,留下奴婢吧。”娟儿累得沾枕不久便入睡,鼻息平稳。

    姜玉姝却辗转反侧,慎重斟酌:没钱寸步难行,这道理放之四海皆准。

    听说,流放途中危机四伏,而且西苍是边塞,贫瘠荒凉,到了那里怎么生活?

    除了盘缠,还需要一笔安家费。

    思前想后,只能尝试向父亲开口借……讨。为官二十载,官至朝廷三品大员,他应有一定财力。

    姜玉姝心虚汗颜,可为了生活又不得不早做打算,只能安慰自己:虽然芯子换了,但壳儿还是他女儿。等渡过难关,再报答恩情。

    于是,她便一心盼着父亲再来探望,因为守门官差禁止郭家上下外出。

    然而,停灵这一天,姜父没来;

    送殡这一天,姜父仍没来。

    第三天,即郭家待在都城的最后一天,眼看日暮西斜,姜父依然没来!

    “父亲怎么还不来?”姜玉姝既着急又担忧,在卧房里转来转去,“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话音刚落,自告奋勇打探消息的娟儿返回,激动禀告:“少夫人,姜大人看您来啦!”

    姜玉姝登时喜上眉梢,提裙靠近问:“人在哪儿?”

    “刚进大门不久,往前厅去了。”

    姜玉姝边走边问,“你们二公子呢?”

    “他正在招呼冯姑爷。”娟儿答。

    少顷,姜玉姝迈出二门,在小园内接到了长辈。

    “父亲!”她一溜小跑,喘吁吁奔近,欣喜道:“女儿给您请安。您怎么现在才来?”

    “答应了弘磊一件事,这两天忙于办理。”姜世森眼神慈和,却皱眉说:“你已经出阁,言行举止应该从容端庄,冒冒失失地跑,像什么话?”

    父女血缘,亲情宝贵,即使换了芯子,即使无数观念不合,姜玉姝也愿意亲近父亲。她擦擦汗,黯然答:“您这两天都没来,女儿明早就要去西苍了,不知今生还能不能再见面。一时着急,才没顾得上仪态。”

    “胡说!怎么就不能见面了?”姜世森胡须颤抖,掩下心疼负手前行,宽慰道:“郭家虽因世子受了株连,但贪墨军饷并非永世不得翻身之错,只要等到大赦天下,你便无罪了。”

    姜玉姝忙问:“朝廷什么时候才大赦天下?”

    “天知地知。稍安勿躁,你要耐心等待。”

    小桃见父女俩漫步游园,便屈膝道:“少夫人,奴婢沏茶去。”

    “嗯。”

    姜世森扫了扫,见左右无人,狐疑问:“上回当着众人,不方便问,如今我倒要问问:家里给你陪嫁的下人,都哪儿去了?”

    姜玉姝如实答:“因着女儿自寻短见,婆婆责怪下人照顾不力,故吩咐我的人先学学郭家规矩。所以……女儿暂时见不到她们。”

    贴身丫鬟,相伴长大,亲密无间,比姜父还熟悉原主。

    她惴惴不安,十分担心露馅。

    “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赌气寻死。如此任性,难怪做婆婆的发怒。”姜世森语重心长,严肃劝说:“弘磊才华出众,沉稳可靠,值得你托付终身。今后不要再胡闹了。”

    ——岳父驾临,郭弘磊匆匆来迎,从丫鬟手上接过茶盘赶到时,恰听见岳父夸赞自己,不由得止步,弯起嘴角。

    但紧接着,他却听见妻子委屈诉说:

    “外人不明白,难道父亲也不明白女儿为何寻死吗?”姜玉姝灵机一动,顺势刺探,委屈说:“您一贯英明,肯定知道女儿是被冤枉的。玉姝敢对天起毒誓:倘若做过蓄谋勾引妹妹夫婿的丑事,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你这又是何必?”姜世森别开脸,烦恼捻动胡须,“事已至此,还提什么往事!”

    姜玉姝目不转睛,细辨父亲神色,佯作哀怨,幽幽告知:“女儿正是因为含冤受屈,加之深感辜负了表哥的情意,绝望之下才自杀的。”

    “唉。”姜世森一声长叹,“为父知道,你与文沣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又定过亲,一时半刻难以释怀。但如今你已是弘磊的妻子,无论如何,你必须忘了文沣,一心一意地跟着弘磊!”

    前世,无论家境贫穷与富裕,新婚夫妻大多会筹划一次蜜月之旅,畅享二人世界,极尽浪漫之所能。

    今生,睁开眼睛时已经成了亲。

    人还迷糊着,圣旨从天而降,除爵抄家流放!

    西苍远在边塞,三千里漫漫长路,限两月走完。

    ——不知能否视为蜜月之旅?

    姜玉姝身穿孝服,背着包袱,未佩戴任何首饰,更未施脂粉。她生性坚韧,苦中作乐,暗忖:既来之,则安之。索性把它当成蜜月之旅!

    以活着抵达西苍为目标的特别旅行。

    押解犯人的官差们均佩刀,为首者名叫张峰,其副手叫刘青。

    张峰黝黑健壮,一挥手,吩咐道:“把他们锁上。”

    “是!”刘青高高瘦瘦,一溜小跑,高声喊道:“按律,押解途经繁华闹市时,为防犯人趁乱逃脱,必须捆/绑!”

    一声令下,几个官差立即抖开两条细铁链,此链每隔尺余便设一锁,用以呈串状束缚犯人。

    张峰催促道:“快点儿,都麻利些。规矩是日行五十里,假如超出两个月,我们挨罚,你们也将受到西苍州府的惩治!”

    两根细铁链,需两个人领头。

    因株连而遭流放,已是倒了大霉,再被铁链捆着走出都城,游街示众,遭人耻笑,简直颜面扫地。

    谁肯领头?

    霎时,众下人面面相觑,个个恓惶沮丧。

    郭弘磊毫不犹豫,挺身而出,递出了右手,官差立刻“咔哒”给锁上了。随后,他扭头看着家人,平静地招呼:“四弟,来,咱们兄弟俩领头。”

    “二哥,我、我——”郭弘轩脸红耳赤,十指哆嗦,惶恐至极。他十四岁,正是争强好胜的年纪,不愿上前,可也不敢拒绝。

    王氏一向养尊处优,此刻倍感屈辱,抬不起头。她心疼嫡幼子,忙道:“轩儿还小呢,序齿也该是弘哲!弘哲,快去!”

    “啊?”郭弘哲吓一大跳,支支吾吾,脸唇泛白,瞬间急得快发病了,不知所措。

    郭弘磊盯着两个弟弟,宽慰道:“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这没什么的。”

    “快!”官差抖了抖铁链,提醒说:“趁这会子人少,赶紧出城,否则等天一大亮,可就人山人海了。”言下之意是将更难堪。

    这时,姜玉姝下定决心,一声不吭,上前与丈夫并肩,果断伸出右手!

第167章 艰难之择() 
姜玉姝心如擂鼓;进厅便问:“孩子怎么样了?”

    “别急;我已派人请大夫去了。”郭弘磊沉声答,旋即关切问:“沈钦差没追究你什么吧?”

    姜玉姝摇摇头,“他只是责问一番,匆匆交代几件事;就过去了;并未追究。”

    龚益鹏一家三口尚未离开;温和说:“无事便好。”

    “二嫂。”郭弘哲让开去路,郭弘轩讷讷宽慰道:“别太担心;小烨会康复的。”

    姜玉姝一听,霎时更不安了,几人疾步迈进卧房。

    须臾

    王氏坐在榻边,忧心忡忡;黑着脸质问:“事先我就说;硬掰开嘴灌药是行不通的!烨儿喝不下药;你是大夫;难道就想不出别的办法了吗?啊?”

    方胜额头冒汗;满脸为难之色;赔着小心解释答:“老夫人息怒;小公子的热症,十分复杂,既因为受伤;又因为受惊;还因为——”

    “我不管那些!”

    丫鬟仆妇大气不敢喘;捧着几盏烛台侍立四周,照得碧纱橱亮堂堂,王氏白发苍苍,急得抬手拍大腿,连声催促:“唉哟,你倒是赶快想办法啊!任由孩子这么发热,不吃不喝的,伤口怎会痊愈?身体怎能康复?”

    “是,是。”方胜硬着头皮,“我、我正在想办法。”

    王巧珍叹了口气,劝道:“老夫人消消气,相信他已经使出浑身解数了,您且耐心等一会儿,兴许外头请的大夫能药到病除也未可知。”

    “是啊,吉人自有天相,孩子会平安的。”廖小蝶附和道。

    “那,外头的大夫怎么还没请来?”王氏扼腕,不得不把期望移向别的大夫。

    郭弘磊快步靠近,安慰道:“母亲别急,刚才已经派人去请了,稍后便到。”

    姜玉姝顾不得和婆婆等人打招呼,径直奔至榻边,定睛一望:

    婴儿平躺昏睡,烧得小脸红扑扑,唇干裂,呼吸急促。

    “烨儿?烨儿?”姜玉姝伸手一摸孩子额头,心惊胆战,恐惧喃喃:“天呐,太烫了……中午我走后,他都吃了些什么?喝药了没?”

    潘嬷嬷和奶妈、小桃一直守着照顾,赶忙你一言我一语地禀告:“原本喝了挺多奶!”

    “还吃了点儿稀粥。”

    “但一灌药,就、就全吐了。”

    “然后又喝了些奶,但再也不肯吃药,渐渐发起热来,一直睡到现在。”

    姜玉姝眼眶发烫,鼻尖泛酸,扭头急切问:“方大夫,你看该如何是好?”

    “惭愧,方某医术不精,令夫人失望了。”方胜擦擦汗,言辞恳切,直言不讳地说:“因此,方某绝不敢含糊其辞、耽误小公子病情,趁还不晚,恳请老夫人、夫人和公子尽快设法另请高明,以免紧急时手忙脚乱。”

    “你以为我们不想吗?”王氏愁眉不展,唉声叹气,“问题在于附近哪儿有名医?你自称‘医术不精’,但事实上,你的医术在赫钦算高明的了,所谓‘县里其他大夫’,估计比你强不了多少。”语毕,她抚摸婴儿脸颊唤道:

    “烨儿?好孩子,快醒醒,喝了药再接着睡。”

    姜玉姝登时撑不住了,心如刀割,迅速泪水盈眶,泪珠滚滚,滴在衣摆上。

    “别哭,别哭。”郭弘磊夹在母亲和妻子之间,暗暗焦急,极力安抚道:“先别慌,或许稍后请来的大夫会有办法也未可知。”

    王巧珍与两个小叔子在旁陪伴,反复宽慰“吉人自有天相,孩子必会康复”等语。

    入夜时,小厮架着三名白胡子大夫,匆匆返回。

    “大夫,快!”王氏眼睛一亮,忙起身指着病人,“快给我孙儿瞧瞧。”

    姜玉姝让开位置,胡乱擦泪,满怀期待,颤声说:“还请几位大夫救救我的孩子。”

    “夫人放心,老朽自当尽力而为。”

    四名大夫望闻问切,商议良久,合力开了一副新药方,火速抓药并煎好,叮嘱道:

    “待老夫设法唤醒病人后,抓紧服药。令公子太小,尚不懂事,喝药只能靠哄、灌,他不太可能乖乖喝下的。”

    “这、这——唉!”王氏无可奈何。

    郭弘磊狠狠心,“既然没办法,那就听大夫的,先哄一哄,如果实在不肯喝,只能灌了。”

    少顷,其中一名大夫从药箱里取出一白瓷小瓶,拔塞,瓶口搁在小病人鼻下——几个呼吸后,婴儿迷迷糊糊清醒,打了个喷嚏,本能地抬起双手,想揉揉鼻子。

    姜玉姝一把按住孩子左臂,喉咙发梗,心里堵得慌,柔声说:“乖,痊愈之前别用左手,否则伤口该拉扯痛了。”

    “药端来,大家哄他喝。”王氏一声令下,潘嬷嬷和奶妈忙上前,六七个女人想方设法,连哄带灌,在婴儿的挣扎与拒绝哭声中,累出半身汗,才勉强把药灌完。

    孩子受苦,令几位长辈揪心不已,干焦急。

    深夜

    姜玉姝弯腰,把自己的额头与孩子贴了半晌,惊喜耳语:“太好了,总算没发热了!看来,大夫们新开的药方效果不错。”

    “当赏!”

    郭弘磊由衷松了口气,低声说:“病一好,伤口就会慢慢痊愈,我才能放心回营,否则,后天叫我如何启程?”

    “宋将军准的假不少,十分慷慨,后天一早无论如何你都得启程,切莫耽误了规定的日子。”姜玉姝欣喜含笑,凝视孩子睡颜,轻声说:“对了,到时要捎上小桃,带她回刘村和林勤成亲。”

    “叫她跟上就是了。”

    “你顺路带领钦差去庸州,龚大哥同不同行?”

    郭弘磊颔首答:“约定了的,他早已有意,想前往庸州谋一份差事,托咱们家再照顾他妻女一阵子。”

    “嗯。”姜玉姝一颗心全在孩子身上,没说什么。

    “今儿下午,挨骂了吧?夫人受委屈了。”

    “其实不算骂,应该算是善意提醒,所以不觉得委屈。”姜玉姝笑了笑,“沈大人表面严厉、嘴上不饶人,实际是在教导后辈,对我而言,堪称良师。咳,若说‘委屈’,魏旭气得不轻,毕竟他上午多挨了一场训。”

    “不奇怪,听说他父亲与沈大人有些不合,对上时,或多或少难熬些。”

    “哦?”姜玉姝诧异问:“你听谁说的?”

    郭弘磊顿了顿,挑眉反问:“我没告诉你吗?”

    “告诉我什么?”姜玉姝茫然不解。

    郭弘磊一拍额头,懊恼告知:“上次在庸州见面,事情太多,竟彻底忘了那件事!我曾怀疑魏旭的家世,不太放心他跟着你,故写信请都中朋友打听了一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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