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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略之三十六计-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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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茶的宫人吓得立刻瘫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我还未来的及开口,就听到皇上恼怒的声音:“快把这笨拙的东西拖出御书房。”小心的抚着我的手,心疼的道:“又红又钟,一定很痛,快宣太医。”

    皇上是从御书房的侧厢房冲出来的,我心一寒,这是皇上设的局,只是给我的苦肉计化解了。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之间也会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真是莫大的讽刺啊。

    我斜靠在榻上,太医小心翼翼的给我换着药纱,嘴里不停的在给自己邀功:“娘娘敬请放心,这是微臣家里密不外传的配方,专治烧伤烫伤,只需敷个十天,保证不留一点伤痕,肌肤更胜从前……”

    太医喋喋不休个不停,我却充耳不闻,事后那份密折皇上没有向我提起,就像它从来不曾出现过。可是我知道过后皇上也看出了我的伎俩。每次过来探视都是冰冷而客气,我亦是冷淡而恭敬。难道我们之间的缘分真的就此尽了吗?

    我无限惆怅,是手在疼,还是心在疼。我伤感的表情让太医识趣的中断了唠叨,紧张的问:“娘娘觉得不适吗?可这药应该已经起效应了。”

    他倒是自信,我吩咐春儿给他打赏,宫人进来禀告,赵博、阿奕、许良求见。他们三人甚少同时出现,肯定有什么事。我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忙屏退太医,宣他们进来。

    看到他们凝重的神情,我就有了一丝不祥的感觉:“你们一起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许良上前回道:“娘娘吩咐小臣查的事有些结果了。”

    这本是我早已盼望的日子,可为何内心充满了紧张和不安?我定定神:“说吧,都查到了些什么?”

    他们三人互看了一眼,阿奕站了出来:“还是请姐姐先见见一个人。”

    一个佝偻着身躯,满面愁容的中年男子被带了进来,我不由恼怒:“你们真是太大胆了,怎么将宫外的男子私自带入后宫。”

    虽然我知道他们这么做一定有充分的理由,也一定安排的滴水不漏。可是这毕竟是皇宫内院,自从贵妃的事后,凡是进出皇宫的人询查的都极其严格。一旦被人发现,皆是死罪。尤其是在这个多事之际,就算是我,恐也难逃干系。

    阿奕连忙道:“姐姐,你先息怒,殿外有大哥的亲信守着。”边说边拉着那个抖作一团的男子向前走了几步:“你抬起头看看,可认识上面的人?” 

(十)我的身世(1)() 
那人哆哆嗦嗦的跪在那里许久,在阿奕的一再催促下,方才迟迟疑疑的抬起头,我盯着他,没来由的心里产生一丝亲近的感觉,是哪位失散已久的故人吗?我努力的想着。舒殢殩獍

    那人的表情慢慢的起了变化,昏黄的眼眸里突然涌出大量的泪水,咽喉处发出“呜呜”的声音,匍匐着朝我爬来,嚎啕大哭起来:“你是小姐,你是小姐,四宝有生之年还能再看到小姐,真是菩萨保佑,死也无憾了。”

    我惊讶的看着他的举动,听着他奇怪的称呼,一时间不知所措。

    赵博看出了我的疑惑:“他叫文四宝,曾经是文豫的伴读书童。”

    一下子,我明白了,明白了我和文豫的关系,我和赵家的渊源,明白了一切事情的前因后果。

    文四宝将我的身世,我与赵家的渊源娓娓道来:“文家世代为官,老太爷更是时任翰林院掌院学士,那可是从二品的大官。公子本不需参加科考也能入仕为官,可公子生性清傲,不愿依附父亲。于是三十多年前从老家出发入京赶考。我是公子的书童,自是和他一起上路。

    途中不时碰到进京的考生,其中一个很是特别,每日里我们在同一客栈出发,又恰在同一客栈落脚,只是每次他都要晚到一两个时辰。呷,你们要知道,我和公子是乘着马匹,他可是全凭一双赤脚。

    公子钦佩不已,与之攀谈,互通了姓名,他说他叫赵海梁。便是后来的赵将军,现在想起来也觉罪过,因为家境贫寒,赶考途中每日里只能吃两顿干粮馍馍,晚上也只在客栈的柴房里蜷一夜,还不时遭受店小儿的白眼和讥讽,公子看不过,几次上前解围,表示愿意相助,都被他婉言谢绝。公子时常在我面前称赞他,说他既有文人的清高又有武将的强健。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行程过半时,一连下了两三天的阴雨,你们想,长途奔波,又吃不饱,睡不好,再加上淋了雨,铁打的身子也承受不住。赵将军病倒了,连问医买药的钱都没有,还险些被势利的店主赶了出去。公子闻听后,立刻将他接到自己的房间,又是请郎中又是抓药方,足足照顾了五天,赵将军才算缓过来,这么一耽搁,险些误了赶考的时间,赵将军感激不尽,也知道我家公子不似一般官宦子弟那般轻浮纨绔,遂倾心相交,引为知己,同吃同住,以兄弟相称。

    他告诉公子说,他自幼长在少室山下,跟着寺里的师傅学了几年拳脚。可惜父母希望他能‘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考取功名,光宗耀祖,改变家境,所以节衣缩食的供他读书,赵将军不忍让爹娘失望,苦读诗书,终于有资格参加三年一次的省试。

    到了京城,公子并未到府上去给老太爷请安,而是找了个客栈悄悄住下,你们猜得不错,公子就怕别人以为他是靠了父亲的荫护。 

(十一)我的身世(2)() 
所有的考生在贡院内足足考了三天,我在外面也足足等了三天。舒殢殩獍到了开榜时,公子果然不出意料是金榜头名。哈哈,说来好笑,直到公子入朝受封时,老太爷才知道金科状元是自己的儿子,惊得眼睛都瞪圆了,嘴巴都张大了。

    公子面对先皇和群臣的提问,神情自若,应答如流。人言,虽李苏亦不逊也。你们知道李苏指的谁吗,李白苏轼啊。那年公子年方不过二十,才华横溢,丰神俊朗,名动京城,跨马游街时,多少大家闺秀,官家小姐隐于街道两旁的茶楼店铺偷偷观看,芳心暗动。据说连先皇都戏言,可惜没有年岁相当的公主,否则一定招了驸马。

    赵将军?赵将军自是名落孙山了,否则现在称呼的就是大人而不是将军了。公子数次劝慰将军,让他不要灰心,重头再来,不过将军却另有主张,他说读书科考是遵从双亲之命,非他本意,考后更加确定自己才疏学浅,资质有限,回去再读也只是蹉跎岁月,虚耗人生。听闻边界时常有敌军来犯,国家正在招募军士,不如弃笔从戎,另闯出一片天地。公子见他意亦已绝,便不再勉强。直说让他放心,家中大小自会帮着照料。

    我还记得临别时,公子跟将军说,从军和读书是一个道理,读书不能死记硬背,打仗也不能一味用强,否则就是有勇无谋的匹夫。公子特意买了本孙子兵法赠给将军,说是在京城静候他的佳音。赵将军果然有打仗的天赋,只三年便从一个普通士卒做到了宣威将军。入朝受封嘉奖时,公子携少夫人在城外相迎。

    啊?小姐,您问我少夫人啊,书香门第,温文婉约。哦,您说有没画像?哪里还有留下的,不过,小姐,您有七分象少夫人,只三分象公子,您若是象公子多点,怕是还要出挑些。啊,老奴该死,老奴该死,老奴不是说少夫人容貌不美。而是……而是……小姐,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就好。

    那时少夫人已有身孕,不,不,少夫人肚子里的还不是您,是小少爷,您的哥哥,年长您三岁。赵将军也刚有妻室,两人把酒交谈时,我就在旁边伺候着,公子酒醉感慨,朝堂犹胜战场,敌中有我,我中有敌,今日是友,明日是敌,明枪冷箭,防不胜防。他日若有什么不测,还望照顾家眷。

    赵将军笑他多虑,说自己时时在刀口上舔血,也不曾这么悲观,便是在那时约定的两家以后生下的男孩皆为兄弟,女孩皆为姐妹,若是有男有女则结为秦晋之好。所以,小姐,您与赵家的缘分是公子与赵将军老早就定下来的。

    你们问为什么我没牵连就去?我就说说我的来历。我家原是逃荒的难民,连乞讨都难已生存,我爹就打算把我买给大户人家为奴,好有口饭吃,恰巧给公子看到,他那时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少年,比我大了两三岁,他看我饿的面黄肌瘦,动了恻隐之心,央了太夫人半天,把我买了回去,签的是卖死的契?什么是死契,就是我生是家奴,死是家鬼,打死都不用偿命的那种。 

(十二)我的身世(3)() 
公子说他缺个背书的书童,我就留在他身边服侍,你们看我现在也能说几句之乎者也,引几句圣人的古训,便是那时公子教的。舒殢殩獍过了没几日,公子悄悄还给我一样东西,我的卖身契,他说人无贵贱之分,更不是物品可以随意买卖。所以文家被抄时我不在株连之内。哦,越扯越远了,小姐您一定急着想知道后来的事。

    唉,好人没好报啊,公子原是京官,不知为何突然奉命调入淮安任知府,监造防洪堤坝。你们……你们这样问就是怀疑怀疑公子的人品,公子悲天悯人,身怀仁慈之心,待我这个路边的乞丐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对着一方的百姓?

    公子一到任,便昼夜不休的视察河道,监管工程,他说淮安十年九涝,百姓苦不堪言,要赶在雨季到来之前修好堤坝。公子是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却也经常帮着一起肩挑手抬,他说多个人总多分力,堤坝就能早一天修好。

    不是,不是,堤坝的确是在洪峰来之前修筑好的。事发之时,我并不在场,那时家中老母病故,我带着公子给的银两回去料理后事,等我回来……回来之时,百里之内,一片汪洋,浮殍遍野,据说淹死的有几万人之多,为什么会死这么多?老百姓都相信堤坝修的坚固能抵抗住洪峰,况又是晚上,大多数人都是在睡梦中被冲走的啊。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只是冲毁了丈余长的一段堤坝就让淮安遭了灭顶之灾。生灵涂炭,百姓遭难,公子自责不已,我亲眼见公子一夜白发。事后,公子请精于土木修建的师傅看过,都说那段河防若是按公子修建的方式绝不可能决堤,一定是有人破坏。是,凡事都有万一,的确不能因此就说有人故意陷害公子。

    可后来的事就诡异了,按我朝律例,象公子这种尽力了却未避免灾情的通常只是免职,贬为庶民,严重些的流放边疆,并不会降为死罪,虽然公子那时已起了必死之心。他强活着只是为了尽可能的多安顿受灾的百姓。

    可是却有人向朝廷举报,说公子是贪污了筑坝的费用,才导致了这场洪灾,刑部立刻着人来查抄,你们猜怎么着,竟然在公子的卧房里抄出了二十万两的银票,公子当时就呆掉了,更有那个钱庄的老板出来指正,说是公子亲自存放在他那里的。天地良心,我敢上以我的列祖列宗下以子孙后代起誓,公子绝对没有贪污缮款,中饱私囊,为了修筑好堤坝,公子每月的俸银大都贴补进去了。

    不会,我在文家那么久,不会搞错,就是把文家几代为官的俸禄加在一起也没这么多,公子一生别说拥有,就是怕见也是没见过这么多的银票,自是有人陷害。可是朝廷却不管公子是否冤枉,直说人证物证俱在,淮安的百姓知道之后,也都当真以为是公子酿成了这场灾难,上了万民折子要求严惩。 

(十三)我的身世(4)() 
为平民愤,朝廷下旨,判了公子和少夫人凌迟,抄家灭族。舒殢殩獍可怜才三岁的小少爷,都遭了极刑,那些不明真相的愚民还拍手称快,呜呜,真是惨不忍睹啊。

    啊,啊,小姐您问我您是怎么幸存的。文家被查抄之时,少夫人忧虑过甚,早产生下了小姐,那时我已知文家在劫难逃,为报公子的恩典,我就和妻子商量,她那时也是身怀六甲,也曾受过文家恩惠的。便学那赵氏孤儿,以女易女,给文家留丝血脉,服了催产汤,翌日便产下一女,幸好是女儿,不会引起旁人的怀疑,我去换小姐时,公子与少夫人坚决不肯,说不能枉送一条无辜的生命。是我拿着自己的性命相威胁,公子才勉强同意。唉,可惜我没有年龄相仿的儿子,换不出小少爷啊。

    文家被灭族后,我和妻子居无定所,怕小姐跟着我们受苦,也怕被人看出端倪再去告发,就将您送到了赵将军处抚养。小姐,小姐,您千万不要行如此大礼,四宝承受不起啊。

    您问我到底是谁陷害文家,陷害公子的。公子在牢里说过一句话,‘若知他如此恨我,当初我就该自绝于他面前,也不至于今日连累了这一方的百姓和全族的亲友。’

    他是谁?他是谁?他就是当时的丞相江景。小姐,小姐,您要挺住。他为什么恨公子我就不知道了,想是不愿做他的党羽,和他沆瀣一气。所以他恼羞成怒,暗害公子。你们问赵将军是否也是**害死的,是的,我将小姐托付给将军时,将军指天为誓,一定要为公子沉冤昭雪。将军后来去了淮安一直在查找证据,想是被**知道了,下了杀手。我听到消息后,立刻去寻小姐,可是赵家已空无一人了,我在公子的牌位前哭了许久,自恨没能保护好小姐。

    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家小姐竟成了宫中的娘娘,这下文家的仇可以报了,公子的冤可以申了。”

    我活到三十多岁才知道自己的出身来历,才知道了自己的父母双亲是谁,才知道了自己背负的血海深仇。我木然的坐在椅子上,心中有千般悲伤,万种苦痛,却哭不出一声,流不出一滴泪。

    阿奕悄悄的走进来,我无力的问:“安顿好了?”

    “姐姐放心,足够他安享晚年。”

    “你们有照四宝说的那些去查找**的罪证吗?”

    “是,不过姐姐,”阿奕看了我一眼,小心的道:“事隔三十多年,证物证人都已无处可循,况且四宝也说,知晓点内情的人都被寻了借口给除了,怕是找不到什么线索了。”

    顿时,一股怒气直冲脑门,我尖叫道:“是不是找不到线索,你就不报仇伸冤了?”

    阿奕罕见我发这么大的脾气,忙解释道:“姐姐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若不能证据确凿的法办了他,怕是又要姐姐另想法子了。”

    我抚着额头:“我要静一静,你先下去吧。” 

(十四)全是恨意() 
天色越来越暗,我的视野也越来越模糊,可是我的心里却有两件事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肯定。舒殢殩獍一,我无论如何都要置江景于死地,一想到那时为了眼前的利益而让皇上赐他丹书铁卷,对他以往之事既往不咎,我就恨的想甩手给自己一巴掌。二,我与赵博之间不仅仅是单纯的青梅竹马,更是两家人用生死信守的约定,而只有我才能让这个约定完成。

    春儿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小心的道:“娘娘,乾清宫的内侍来报,说皇上一会儿过来用膳。”皇上?我险些将他忘了。

    桌子上摆满了山珍海味,香气扑鼻,我都能听到一旁站着的内侍不自觉咽口水的声音。可是对两个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的人来说,却形同嚼蜡。余光里我看着这个坐在我对面的男子,是他的父亲下旨杀了我的父母,灭了我的全族。虽然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可我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全是恨意。

    “绮罗,绮罗,”他连叫了我四五声:“你怎么啦,脸色这么差,是手还在疼,还是哪里不舒服?”

    他虽刻意想显得冷淡,可是声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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