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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佳然瞬时握紧了拳,这男人知道脸皮这两个字怎么写吗?
    半晌,她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松开手,倏然笑了:“蒋先生不会连住宾馆的钱都没有吧,没关系,我有。”
    她从茶几下的抽屉里随手拿出一沓红色钞票,往蒋南身上一扔:“不用还,走吧。”
    羞辱人的感觉极好,尤其是羞辱这个男人,蒋佳然看着蒋南抿成一条线的唇,顿觉浑身都舒爽了不少。
    蒋南盯着散落在他身上的钱看了半晌,从沙发上站起身来,那些百元大钞立刻哗啦啦的从他身上掉下来,他也不理会,踩着满地的百元大钞就朝着客房走去。
    连眼神都没赏蒋佳然一个。
    操!
    看着印上了脚印的红色钞票,蒋佳然忍不住对着蒋南的背影骂了一句。
    蒋家现在不比当年,这所有的钱,都是她一杯酒一杯酒的喝出来的,旁人不在乎,她心疼。
    她俯身,又将那些钱一张一张捡起来。
    捡到一半时,蒋南出现在客房门口,他静静的看着她。
    蒋佳然等着他的嘲笑,可她没听到,她听到了另外一句话:“只要你跟我走,钱,要多少有多少。”
    “我不花男人的钱。”
    这次,蒋南没说话,只是,他看着蒋佳然的目光更沉了。
    蒋佳然把钱全部捡起来,处理干净,放回原处。
    蒋南还没回去。
    她问:“房间都给你住了,蒋大爷还有什么事不满意?”
    蒋南晃晃手臂:“手受伤了,我需要你帮我洗澡。”
    “。。。。。。”这男人还真是蹬鼻子上脸,给点儿颜色就灿烂。
    蒋佳然看都没看他一眼,打着呵欠上楼:“你想得美。”
    “。。。。。。”
    第二天蒋佳然起床的时候,才发现,跟上次一样,那个男人又消失了,只留下一团带着余温的被子。
    她已经不再大惊小怪。
    从出现到现在,他始终像是一阵神秘的风,轻飘飘的来,轻飘飘的走,什么都不带走,也什么都不留下。
    除却他的名字,他所有的一切,她都一无所知。
    也不可能知道。
    她曾将他的名字放在网上去查,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查不到,一片空白。
    她只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
    她不想去招惹他,也不想去了解他。
    只要他不触及她的利益就好。
    而蒋南,也确实没有触及她的利益。
    他似乎真的对蒋家的财产没有任何的兴趣,换句话来说,他举手投足之间都体现出一种高雅的气质,她看得出,他的生活品质很高,他对钱,似乎不屑一顾。
    后来他经常会来找她,有时候是隔一周,有时候隔半月,有时候甚至一个月才来一次,每次来都只待一晚上。
    他从不过问任何关于蒋家的事情,他只是反反复复的劝她跟他走。
    他偶尔会碰她,但只是浅尝辄止,从来不会有过分的行为。
    他就像是一个谜。
    一个她读不懂揭不开的谜。
    他在她还未察觉的时候,一步一步,带着她走进他的世界,等她发觉,早已为时未晚。
    这一年的七夕节到了。
    江衍从来不过外国的情人节,他只过中国的七夕节。
    这一天,他们都没去公司,逛街,看电影,吃饭,小情侣之间有的浪漫他们之间一样都不少。
    这是她跟江衍在一起的第五年。
    他们依然恩爱如初。
    尽管中间波折横生,但这一刻,他们还坚定的站在彼此身侧。
    一整天的约会,江衍送她回到楼下时,已经是晚上十点。
    夜色一片漆黑。
    江衍把车停下,蒋佳然坐在副驾驶上,怀里抱着一束花,她柔软的手轻轻落在江衍的手背,似有若无的轻轻扫过,她的一双眼像是含了春水,发亮的看着他:“要不要上去坐坐?”
    这话中的邀请,再清楚不过。
    江衍盯着她看了几眼,反手握住她的手,十指交叉:“佳然,再等等,等我处理好奶奶的事情,我们就结婚,你再给我一些时间。”
    蒋佳然看着江衍,心底有一丝丝的失落,她其实并非想要那一纸婚书,她不过是想自己真正成为他的女人,可江衍每次都会拒绝,他曾跟她说,我不愿伤害你,佳然,等到你真的嫁给我那天,我们再做。
    伤害。。。。。。
    她不相信他会伤害她,她这辈子就认定了他,她一定会嫁给他。
    把自己交给他,不过是早晚的事,于她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
    不过江衍不这么想。
    她敛下那一丝丝失落,露出一丝笑意:“好,我愿意等。”
    江衍抬手摸摸她的头发:“我送你。”
    路灯昏黄,他们牵手走着,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从车子到楼下,不过短短几百米的距离,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楼下,蒋佳然恋恋不舍的看着江衍。
    江衍捏捏她的手,松开,抬手替她拢了拢外套:“天冷了,快进去吧。”
    蒋佳然看他最后一眼,转过身。
    江衍没离开,他目送蒋佳然上楼。
    每次都是这样,看到她进去看到别墅的灯光亮起来,他才会放心。
    蒋佳然没往出走几步,却忽然折回身来,她一路跑至江衍身侧,踮起脚尖,不顾一切的缠住他的脖颈,发狠似得去吻他。
    江衍只怔了一瞬,就回抱住她。
    路灯下,两人的身影紧紧的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这吻来的猛烈又绵长,蒋佳然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快要化成一滩水似得,她整个人都贴在江衍身上。
    手不知什么时候松开,手里的玫瑰坠落在地面,溅起一层灰尘,在灯光下格外明显。
    玫瑰的花瓣飘出去几片,很快被夜风卷起,卷到不知名的地方。
    夜深了,有些冷。
    街头的拐角处,一个男人就站在街灯下,黑衣黑裤,修长的身体倚在路灯上,指间捻了一支烟,透过烟雾看着不远处的一幕。
    其实时间并不长,不过一支烟的时间,他却觉得这时间格外的漫长。
    终于,纠缠在一起的那两道人影分开了。
    烟燃尽了。
    他将烟扔在地上,拧灭,手插进口袋里。
    他没朝着那边走过去,他缓缓转过身,朝着反方向离去。
    经过垃圾桶的时候,他松手,手里鲜红的玫瑰花倏然坠入了路边的垃圾桶,同垃圾桶里的泛着恶臭的脏物混在一起。
    他没有回头,慢悠悠的往前走。
    灯光将他的影子扯的很长,有些形单影只的料峭。
    身后有汽车轰鸣声响起,划破长空,成为这寂静夜色里的唯一声响。
    江衍离开了。
    黑色的宾利百米加速,一瞬间自身后驶来,车身越过蒋南身影的一瞬,他偏过头去看。
    坐在主驾驶上的男人一闪而过。
    他眯眼,这个男人,他记住了。
《南哥》番外 三:老子的脸可不给白摸() 
午夜十二点。
    整个房间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
    蒋佳然是被一阵门铃声吵醒的,她睡觉素来浅眠,但凡有些许的响动就会被惊醒,此时,门外那一声接一声的门铃声跟催命似得。
    她睁开眼,眉头微蹙,也不急着起来,只是看着天花板。
    这个时间点儿了,谁来找她?
    深夜屡屡到访的人只有一个,可是那人按门铃从来只按一下,不会是他。
    那又是谁?
    思虑间,透过门缝儿传进来的门铃声愈发的急促了,杂乱无章,赶趟似得。
    她缓缓收回视线,起身。
    只披了一件单衣,下楼。
    客厅里黑漆漆的,唯有月光透过碧绿色的窗纱洒进来,如水一般泄在地面,白色的地板被衬出几分清寒。
    她快速的穿过客厅,没开灯,径直开了门。
    门铃声就在那一刻戛然而止。
    她看到了蒋南,他就站在夜色里,万年不变的一身漆黑,只是,他微微弯了腰,手臂略显无力的搭在门铃上。
    她的眼底透出丝丝的诧异:“你怎么来了?”
    蒋南嗤笑一声,拨开她的肩膀往里走:“我怎么就不能来?”
    他步伐不似平常那样稳,甚至有些跌跌撞撞,他经过她身侧带起一小股风的那一瞬,她闻到了空气里袭来的酒精味儿。
    很浓。
    蒋佳然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她锁着他的背影,这男人到底喝了多少酒?
    没还没关,门外有风吹进来,她穿的单薄,只觉浑身冻得瑟瑟发抖。
    她收回视线,把门关上。
    门外的冷气一瞬间被隔绝。
    她转过头时,恰好对上一双黑眸。
    明明客厅里没开灯,那黑眸却灼灼似火,亮的精人。
    看起来,他丝毫不像是一个喝的酩酊大醉的人。
    可他整个人都没骨头的侧卧在沙发上,醉态十足。
    蒋佳然盯着他看了半晌,没说话,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你做什么去?”蒋南躺在沙发上问,喝过酒,他的嗓音愈发的低沉,在这样的暗夜里,格外引人遐思。
    蒋佳然脚下没有停顿。
    她走进厨房,拉开冰箱,借着月光来回扫了一圈,从架上拿出一盒酸奶。
    酸奶能保护胃黏膜,延缓酒精吸收,她经常有应酬,家里时刻备着这东西。
    其实醒酒还有其他的法子,不过做起来太麻烦,这男人还不值当她大半夜开火煮醒酒汤。
    她关了冰箱,转身走回沙发前,把手里的酸奶往蒋南怀里一扔:“喝了这个,解酒。”
    蒋南没动,手都没伸一下,那酸奶砸在他胸口,没立住,咕噜噜的从他身上滚下去,滚到了茶几下。
    蒋佳然看着他,他也看着她,眼神无辜。
    这个男人居然会有这么无辜的眼神,果然醉酒的人会一反常态。
    白日里阴沉到看一眼就叫人胆寒的人,此刻看起来倒像是只无害的狼崽子。
    她感觉脑仁有些疼。
    大眼瞪小眼半天,蒋佳然觉得自己真是脑子进水了,大半夜的不睡觉跟一个醉鬼较什么劲儿?
    半晌,她移开视线,走过去,把手探到茶几下,去找那盒酸奶。
    酸奶没找到,人又一次的被蒋南一把拽进了怀里。
    这男人怎么次次都这样,也没个新花样。
    倒进一个醉鬼怀里闻着他浑身的酒气并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况且,方才他将她拽过去的时候,她的手臂磕到了茶几上,这会儿一阵一阵的抽痛。
    她猛地推了他一把,揉了揉手肘:“你又在发什么疯?”
    蒋南不语,他盯着她,只是盯着她,夜色太暗,蒋佳然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倏然,他动了。
    他翻了一个身,彻底将她压在身下,她的后背抵着他的前胸,严丝合缝。
    这种被人完全压制的感觉很不爽。
    蒋佳然意欲翻过身来。
    却感觉男人的大手探到她身下搂住了她的腰,他的手很大,她的腰在他掌心里盈盈一握,像是随时会被折断的柳枝,他掌心滚烫,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覆在她肌肤上,蒋佳然只觉得被他遮住的肌肤像是要烧起来。
    这种感觉叫她很没有安全感,她去拉蒋南的手。
    蒋南反手将她的手一并攥进掌心里。
    他的身子渐渐的压下来,薄唇悄无声息的贴上她的后颈,那气息灼热的吓人。
    他从来没有吻过她。
    这吻,叫她浑身一僵。
    空气里似乎有危险的气息蔓延开来。
    蒋佳然颤抖出声:“蒋南,你要做什么?”
    “做。”他温醇的声音夹杂着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后颈,酥麻一片。
    “你是我哥!”
    蒋南一手探至他胸前,低笑:“哥,不是更刺激。。。。。。”
    这个男人定然是疯了!
    蒋佳然无暇估计他是否喝醉,也无暇顾及他是否会摔下沙发伤着,她剧烈的扭动身体,企图从他身下逃离。
    蒋南唇瓣往下移:“想逃?”
    “禽兽!”
    禽兽。。。。。。
    蒋南低沉的声音慢悠悠的咀嚼着这两个字,须臾,他一手将蒋佳然的手臂扣至身后,手往下探:“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总该附和附和,把这个名儿坐实。。。。。。”
    “蒋南!”蒋佳然嘶吼,声音里带了哭腔。
    蒋南的动作一顿,他大手一抬,像是拎小鸡一样将蒋佳然轻松翻了个身,叫她面朝着他。
    黯然的月光下,有一行泪顺着她的眼角缓缓流下,那泪晶莹剔透。
    他掐着她的下巴:“哭什么?”
    蒋佳然咬着唇不说话。
    “说话。”
    蒋佳然还是倔强的看着他。
    他的手缓缓下移:“不说?”
    蒋佳然终于开口,她不再哭,她只轻轻叹一句:“你是我哥。”
    蒋南目光沉郁的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俯下身来,抬手扣住她的脖颈,她纤细的脖颈在他的大掌里脆弱的像是一截稻草,轻易便能折断,他冷笑:“你当我傻?”
    蒋佳然微微一怔,随即别过头:“你什么意思?”
    “你不过是蒋家收养的弃女,你心里清楚的很,你我之间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蒋南指腹在她脖颈轻轻摩挲:“从一开始我就知道。”
    沉寂。
    死一般的沉寂,在两人周身蔓延开来。
    不知过了多久,蒋南用力的掐住了蒋佳然的脖颈,他一双黑眸近乎凌厉的锁住她:“是因为江衍所以推开我?”
    蒋佳然没答,事实上,蒋南的手劲大到不可思议,他这么掐着她的脖颈,她唇边的空气都变得稀薄。
    她盯着他断断续续的吐出一句:“蒋南,你,你弄疼,我了。”
    “疼?”
    他看着她蹙起眉的脸。
    她疼,他又何尝不疼?
    当他千里迢迢跨越大洋彼岸只为送一束花她给她,她送给他的礼物是什么?
    她同别的男人拥吻时,可曾想过站在寒夜里的他该是怎样的冷?
    感情里,他蒋南从来不喜欢居于下风。
    他忽然毫无征兆的冷笑一声,松开手,大手钻进蒋佳然的衣角。
    这次,无论她怎样声嘶力竭,他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将她死死按在沙发上,一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黑入墨,冷如霜,他说:“记着,从今天起,你是我蒋南的女人。”
    “我要告你强,歼!”
    “好啊”蒋南手上动作不停:“要不要我帮你找律师?”
    “蒋南!”
    他无动于衷,铁了心的想要她。
    男人和女人在某些方面生来注定无法势均力敌,比如说,在力气这方面,蒋佳然心里清楚的很,倘若蒋南要真想对她做些什么,她根本逃脱不了。
    她索性不再挣扎,闭上眼。
    一动都不动,跟条死鱼似得。
    她别的不懂,男人的心思,却一摸一个准,这世上的大多数男人,都喜欢风骚女人,尤其是蒋南这样的男人,他有一种征服欲,你愈是反抗,他愈是想要得到你,你若真的死鱼一样躺那儿,他多半会失了胃口。
    她猜对了。
    因为下一秒,蒋南停了下来,尽管他的庞然大物已经悄然苏醒,他还是停了下来。
    他在这方面,素来有着很强的自控力。
    他没急着穿衣服,就这样赤身果体的同蒋佳然缠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