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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土佐杀红了眼,在笼子中来回游荡,展示着自己王者的地位。
小田春次郎连续赚了四千万,开心的哈哈大笑:“中国的朋友果然是以慷慨闻名,还想要赌吗?”
许多人把视线放在师国庆跟胡泽身上。二人面无表情,一直在等待。
张白骑站了起来:“我来跟你玩玩。”
二人同时看过去,露出了笑容,如果张白骑都不出手,他们怎么可能放心呢?
纳兰桀的确懂斗犬,牵着一头绰号阿根廷皇帝的杜高犬走了过去。他丝毫不怵,打开笼子,还饶有兴趣的看了看日本土佐,然后才拍了拍杜高犬的屁股。
阿根廷杜高犬,最早是用来猎杀野兽的,凶悍无比,与日本土佐酣战了十五分钟,终于倒下。张白骑脸部红气不喘的交了一千万,叹了口气:“看来这钱难赚啊!”
此时,胡泽跟师国庆同时站起来:“该我了!”
二人等待的机会来了,日本土佐连战五场,消耗了不少的力气,这个时候不捡便宜还等什么时候?“
小田春次郎拦住了他们:“等等,土佐累了,需要休息半小时,才能跟你们一战。”
等待良机等了这么久的二人都露出了可笑的表情:“老鬼子,你以为这是在过家家吗?还等你休息?斗狗可没有这么个规则,如果需要休息。那你倒是事前说好啊。”
小田春次郎急红了眼:“无耻的中国人!”
二人冷笑,在利益面前,面子算什么?
不过老鬼子也不慌,看了一眼张白骑,说道:“这种事情不合情理,如果非要斗,也可以,需要加钱!”
张白骑看向二人。
二人琢磨着,这土佐就是再怎么厉害,这个时候也应该消停了吧?现在完全是趁虚而入,成功的可能性已经很高了。
胡泽说道:“一千五百万,让我来。”
老鬼子犹豫少许。点了点头。
只有我注意到,他八字胡紧靠着的嘴角上,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
089:骗局()
恐怕,胡泽是讨不到好了。
我想起张白骑对我说的那句话,教我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奸佞小人,难不成这件事情是他布置的不成?可是这斗犬可操作的应该不多,他难道就笃定了这日本土佐能够无往而不利?不然凭什么有这样的信心?
我看向张白骑,他很敏感,冲我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这头日本土佐的确凶残的不像话,不辜负它东方斗犬之王的称号,与胡泽花大价钱买来的巴西獒酣战十五分钟,将其拿下,自己也受了伤,壮硕的身躯上流着血。但并不在意,反而双目通红,更加彪悍。
本来担心胡泽抢走机缘的师国庆放了心,他跟在场人不同,他对这一行懂一些,自己的俄罗斯高加索犬,可是从小培养的,以人命喂食,多少个活人,都生生被咬死,凶性毋庸置疑,并且现在精神饱满。而这头日本土佐,却已经是强弩之末。
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任何失败的可能性,今天注定是个很圆满的结局,许多人的实力都被削弱了,唯独自己能够得到三座赌场,只需要给他一个月,除了胡泽之外,那四个输了钱的人,都能被他吞并,到时候也就能算个羽翼丰满了。
在座之人本就层次不高,输一千万,不说穷途末路。但也伤筋动骨,何况还是赌博输的,底下的人定然不满,这就给了师国庆可趁之机,他形如烈火没错,但并不代表没有脑子。很多事情他都很清楚。
整了整衣领,师国庆轻声笑道:“看来最后这赌场,还是要落到我身上了。”
胡泽嫉恨的看着他:“小心胃口太大,崩了牙!”
师国庆瞥了他一眼,他们是合作伙伴,但同样也是竞争对手,这胡泽的势力,他何尝不想一口吞下?此刻毫无收敛,满意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忘记你对我的恩情,用一条上百万的巴西獒为我消磨对手的实力,真是可歌可泣。”
胡泽就像是吞了苍蝇屎一样,满脸都是晦气。
纳兰桀站了起来:“看样子最后的胜利者的确是要出来了,今日之精彩,远胜往日。”
他亲自下场,牵着高加索犬,赞了声威武,然后打开笼子,拍了拍屁股。
师国庆站了起来,他等待享受胜利的喜悦。
两头王牌斗犬对上了,这是一场持久战,两头犬都赫赫有名,并且经过顶尖的训练,短时间内根本分不出胜负。高加索犬压制土佐,凶性十足,师国庆大喜,抱着双臂,他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了。
十分钟之前,高加索犬胜。
二十分钟时,两者平分秋色。
三十分钟……师国庆的脸色铁青。他紧紧握住拳头,看着进入疲态的高加索犬,难以置信会是这样的结果,一方连连苦战,一方以逸待劳,最终居然还拿不下来?
哪怕这头日本土佐有三头六臂。这个时候也应该硬啃下来了吧。
然而第四十分钟,先倒下来的居然是高加索犬,被恨意填满双眼的日本土佐咬断了脖子。
师国庆急躁的扯了扯领带,但是他却没有制止,从头到尾看着自己的高加索犬被土佐撕咬致死,他除了输钱的恼火之外。更多的是郁闷,凭什么?凭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胡泽哈哈大笑,畅快无比:“好样的!”
不患寡而患不均,有人赢球,那不好,要么大家一起赢。要么大家一起输,这才是最好的,他恨不得立即放鞭炮庆祝,该死的师国庆,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包藏的祸心吗?
有人感叹:“这日本土佐,也太凶猛了点吧?”
师国庆怒视着它:“凶猛个狗屁!”
他发誓。不管多少钱,今天之后,一定要把这只土佐买回来,然后杀了吃肉,炖一锅汤,喝它个三五天!
我看见他倒霉就开心。说道:“如果你觉得不凶猛,那你上去试试。”
胡泽哂笑:“大哥这话不对,人跟狗怎么可能打呢?”
我吃惊说道:“啊?有人吗?我以为是两条狗呢!”
师国庆一步迈出,抓住我的领带:“你个没卵子的怂包,自己不敢斗,还在这说风凉话,你若是能耐,倒是把这头畜生放倒啊?”
在张白骑的地盘上,他不敢把我怎么样,我自然不怕他:“别急啊,再有一会儿,我的斗犬就来了。”
师国庆松开我,根本不相信我的鬼话,他转头看向张白骑:“白叔,您不下场比了吗?”
张白骑摇头:“老了,没这个心气了。”
师国庆看了看小田春次郎,说道:“白叔,听闻您手底下有一只中亚牧羊犬,出道以来,从未输过,不知道可不可以借我一用。”
张白骑看着他:“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师一啊,我劝你还是收手吧。”
对于师国庆来说,这已经是大赌了,赌徒的心里,就是两个字翻本,这头土佐怎么看也应该是强弩之木,师国庆不知道自己哪里有输的可能?再者,这么多人的嘲笑。对于自尊心强烈的他来说,也是不能接受的。
他看着张白骑,鞠了个躬:“白叔,开个价吧。”
张白骑轻叹:“可以借你出战,但是如果死了,我可不轻饶你。”
师国庆仔细思索,觉得自己没有输的理由,而且一条狗而已,就是死了,了不起就是赔钱,又能怎么样?他看了看我们,咬牙说道:“好!”
这头中亚牧羊犬。是张白骑的镇场之宝,他最宝贝的一条斗犬,据说能够碰它的,只有张白骑跟训犬师,就连纳兰桀都不行。
看着威武雄壮的牧羊犬,师国庆信心满满。
斗犬入场。
只用了短暂的两分钟,就被日本土佐活活咬死。
从头到尾,没有任何反抗,就跟没睡醒似得。
师国庆的眼睛立刻就红了,他扑到牧羊犬的尸体上,手指在其屁股后面一抹,闻到一股古怪的味道,当即怒视张白骑:“是你,你动了手脚!”
他既然养斗犬,那么就清楚,有些药物,是可以让斗犬丧失战斗力的。
他又去看自己高加索犬的尸体,果然。也有一股怪味,只是与这不同,这种味道是雌性的尿液,可以刺激雄性,怪不得那头日本土佐跟疯了一样,硬是能在持久战中取得胜利。
他没有想到。张白骑居然这样作弊!
纳兰桀笑吟吟的说道:“别开玩笑,坐下吧。”
师国庆指着他破口大骂:“王八蛋,就是你,只有你碰过我的斗犬,你摸的那一下,就动了手脚。这不是赌局,这就是个骗局!”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他们惊惶的看着张白骑,这个绿林中的奸佞小人。
张白骑轻笑,手中佛珠转动:“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输了就是输了,给钱就是,如果输不起,那你为何要赌呢?我劝过你。”
师国庆气得喉咙塞住,拳头紧紧攥着。
张白骑环视众人,突然说道:“所有人,必须赌!不肯赌的,出五百万,不然……”
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一片人,将斗狗场团团围住。
光天化日之下,他张白骑居然就硬生生的做出这种巧取豪夺的事情。
那些庆幸自己没有参与赌局的人,此刻都变了脸色,还赌?怎么可能赢?于是一个个捏了鼻子,交了罚金,每个人神色阴沉,心中只有悔恨,早知道张白骑是个出了名的奸诈小人,为什么还偏偏上当呢?
张白骑看向师国庆。轻声说道:“你呢?”
师国庆大怒:“我已经输了三千万了!”
张白骑冷笑:“我说过,我的斗犬如果死了,要你付出代价!”
师国庆说道:“那明明是被你害死的。”
张白骑虔诚合十,念诵着佛号:“那我可不管,不肯付钱,那就留下一根手指吧。”
纳兰桀带人冲了过去,将张白骑按住,手起刀落,剁下手指,在他的惨叫声中,将手指交给张白骑。
奸诈小人看着血肉模糊的手指,摇了摇头,然后吹了声口哨,天空中飞来一只鹰,发出清越的鸣声,手指一抛,仰头吞下。
张白骑满意的收回目光,指着我:“郝正小兄弟,就只剩下你还没有给钱了吧。”
090:土狗()
还是那句话,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家一起倒霉,那没事,可如果有一个人没倒霉,那么大家就会恨这个人了。
理所当然,人之常情。
本来就跟我不对付,现在看向我的眼神几乎已经出离愤怒:“郝正,你难道想不给钱吗?”
张白骑的治疗措施做的很好,被切了手指的师国庆痛的跳脚的时候,就已经有医护人员过来,为他消毒包扎。不知道用了什么药,已经明显没有那么疼。只是看着自己缺了一根的手指,师国庆心中的刺痛感就更加强烈了。他是个直人,直人把恨都写在脸上,他恨张白骑这个老而不死的奸佞小人,但更恨我,望着我的眼神中已经是带着杀意,最好我不给钱了,这样死在张白骑的手里,一了百了。
说真的,我是没有想过今天会变成这样。张白骑不缺钱,他的钱其实已经花不完了。人人都知道他是奸佞小人,但面上却对他敬畏有加,因为他已经成了气候,有了很高的身份,用正常人的思想去揣测,现在的他还要那么多钱干什么?现在的他还能那么不要脸吗?然而现实告诉这些人,是的,他就是这么不要脸。小人了一辈子,到老了也不见得收敛。真小人不可怕,可怕的是真小人还拥有着强大的势力,这就让人无法对抗了。
只不过,张白骑想要从我这里坑一千万。恐怕是痴人说梦了,很简单,我没钱,场子虽然捞了不少办卡费,但那可不是我一个人的钱,如果抽出来一千万。刚有起色的场子,又要从头开始,这是很不划算的。再者,我对张白骑承诺的三个赌场很感兴趣,那对我这个还在雏形的小势力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在绿林中人的眼里,有多少地盘,其实就代表着有多大的格局。我深深的看着张白骑,真不愧是几十年的奸诈小人:“白叔,我还没赌呢!”
张白骑一怔:“你要赌?”
我点了点头。
他露出一个饶有兴趣的神色:“赌了输了,输的可是一千万,而你现在,只需要交五百万就可以了。”
我面无表情:“这我当然知道,我选择赌。”
张白骑搓动的佛珠骤然停止,喊了声好:“你要斗犬吗?我送你一头!”
我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你的斗犬,我可不敢要。”
纳兰桀一直都是笑吟吟的:“可你也没有自带斗犬过来。”
我看向郝火,他走过来,低头说道:“最多十五分钟,郝木就会带着黑龙过来。”
我心里有了底:“白叔听到了吧,十五分钟。”
张白骑目光微微沉凝:“等你十五分钟,这合情合理,但是你不要忘记,这十五分钟过去,日本土佐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我淡淡笑着:“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白叔答应的赌场和五千万,会不会真的给。”
他认真说道:“真给。”
然后我们一起笑了,跟这种人待久了,会怀疑世界,觉得自己再无可信之人。
师国庆是个硬汉。洪清会中不乏城府极深,一身养气功夫早就滴水不漏的老狐狸,但却少那种血性干将。师国庆就是其中,早些年当了兵,不到半年,因为打人而被部队开除。于是就进了洪清会,他的心机一般,笼络人心的手段就一条,身先士卒!别的大哥缩在身后指挥,他则是冲在最前,手底下的兄弟都佩服他。一腔义气碰撞在一起,就形成了洪清会的一群精锐干将。放在古代,这就是最精锐的禁卫军,可惜现在却有了别的心思。他没有在露出痛苦之色,甚至都没看自己的手指头一眼,我甚至怀疑如果不是那头老鹰吞掉了他的手指。他会不会直接彪悍的自己吃掉,然后大喊一声父精母血不可弃之!
但可惜那只是想象,现实中的他在找我的麻烦,他看着我,将愤怒发泄到我的身上,但我不理他。
有的时候。一个极度需要存在感,你不理他,比打他还痛。
张白骑笑看着这一幕,自己搬了个椅子,很热情的来我身边:“英雄出少年,你比他高明多了。”
我警惕着这个老狐狸。生怕反复无常的他下一刻突然动刀戳死我,但仔细想想我这么个年轻后生应该不至于让张白骑下如此狠手,我也就逐渐放下了心,说道:“谈什么高明,一个无权无势的空壳老大而已,在座的人按理来说都是我的下属,但是有人把我放在眼里吗?”
有人端来茶,只有两杯,我拿了一杯,张白骑拿了另一杯,他抿了口:“我现在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说一句杀,我马上杀了这些人,帮你清理门户!”
一语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都坐不住了,惊恐的站起来。
我微微一笑:“白叔,我不傻。”
我笑得坦诚无比,如果我真的愚蠢到相信张白骑,而说出这句话,那么我恐怕下一个死的人就是我,心眼这个东西,就是留着对付张白骑的。
他又把椅子拽近了点,冲我竖起大拇指:“牛!我向你这么年轻的时候,还差得远,起码我不会扮猪吃虎。”
我皱眉问道:“此话怎讲?”
张白骑目光灼灼:“那日第一次见面,回去我就调查了你,昔年草包一个,因为逃婚而离开江城,如今归来,不抢钱。不抢地,不夺名,仿佛认了命一般,但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