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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主动一次()
两仪没一会儿就到了一座宅邸面前,从后门进了后院。
他熟门熟路的找到了一扇紧闭的房门,轻轻一推,就大步走了进去。
房中未点灯,可并不影响他的视线。
他将东西放在大床的枕头边上,就像个没事人一样从房门口走去,离开了。
木景烛一路都跟踪着,但人走后,他就没有再继续跟上。
因为对他来说,这样的曲幽荧并不奇怪。
至少在这半年里,她时常会出现,还会出现失忆的症状。
她一直疑神疑鬼是被鬼附身所致,可他却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从未戳破。
摇了摇头,木景烛走进房中,点亮烛火,一眼就看到了枕头边上的盒子。
盒子是普通的红木盒,外观并无奇特,只有一个鲁班锁将锁扣紧闭着。
他伸手拨了拨,没几下就开了锁,露出里面的一对红色的珠子。
其中一颗颜色有些发黑,他认得,那是曲幽荧在她娘亲死后寻到的,并且认定这颗珠子与她娘亲的死有密切的关系。
只是这些年来,并没有任何的线索,她娘亲的死也成了悬案。
一直到今日,他看到了一颗极为相似的珠子。
他拿起那颗珠子,放在烛火下缓缓转动,脑海里却浮现今晚王舒乐去祭拜王氏时与曲幽荧的对话。
他虽不在那处,却耳力极好,该听的都听到了。
“珠子么!呵”
他盯着浮现在桌子上的三个字,笑了。
幽黄的灯光照耀着俊美的侧颜,让五官一半沉浸在黑暗中,犹如鬼魅来袭。
“看来这案子越来越有趣了。”
他将东西收好,便熄了灯,躺下休息,闭目间已是天亮。
不过这一次,他并不是自己醒来,而是被人给吵醒的。
府中之人素来知道他的脾气,不会有人敢这般打扰,能无视他规矩的从来就只有一个人。
“木景烛,救命呀!”
曲幽荧在清晨醒来后,就发现自己的盒子丢了,想起昨晚的黑衣人,她就心有余悸,连梳妆都未曾,就风风火火的跑来找人了。
从院落直奔卧房,她鞋未脱,就上床揪人。
“呜呜,木景烛,我的东西丢了,我还被人偷袭,呜呜,你要给我做主呀!”
她一边哭,一边哀嚎,吵得木景烛双耳嗡嗡作响。
“再大声吼,你就不怕被人误会了?”
曲幽荧一怔,低头看自己坐在他的身上,他里衣袒露着,古铜色的肌肤一览无余。
脸色微微发烫,曲幽荧这才收回一只腿,往床沿一放,规规矩矩的坐好。
但她的小手儿还是不肯松开木景烛的衣服,可怜巴巴的眨着眼睛。
“木景烛,我昨晚被人偷袭,然后我的盒子就不见了。那里有娘亲留给我的东西,还有本案至关重要的证物。我怀疑王舒乐昨晚要求祭拜,就是为了寻找这东西。”
“所以你就这么不顾形象的冲进我家?”
木景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态,坐起身,用拳头狠狠地顶着她的脑袋。
“疼,疼!”
曲幽荧抱着脑袋大叫。
“还敢叫?是不是想让人都听到,就此嫁入木府?”
曲幽荧闻言,立刻闭上嘴,用力的摇着头。
木景烛眼神一沉,非但没松手,还更加用力了。
“这么不情愿嫁给我?”
曲幽荧不高兴了,她撅着嘴,很不爽的说,“叫也不好,不叫也不好,你这人很矛盾耶!”
“我这是在教育你,还敢回嘴!”
对于他每次都有大道理来说教自己,曲幽荧想来是左耳进右耳出的。
她忍着被他欺负,还心心念念的急着自己来的初衷。
“你欺负归欺负,可别忘了我的事,我的盒子不见了。”
木景烛这才停下手,并不理会她这话,而是问,“昨晚袭击你的人,是男是女?”
“我也不知道。”她很不好意的挠挠脑袋,说,“只来得及看到一个黑衣人,就被打晕了。”
木景烛嘴角抽了抽,正想说她几句,就被外头的下人给打断了。
“公子,衙门传来消息,让你即刻去趟王家。”
“何事?”
“据说,王氏未死,且出现在王家门前,很多人都看到了,现在王家整个都炸开锅了。”
“什么?!”
曲幽荧震惊,瞪大眼睛看着木景烛。
她低声说,“王氏不是在送子庙吗?是你让她回来的?”
“不是。”木景烛摇摇头,让下人先离开,这才说,“我反复与她说过,并且派人看守着。”
“那必定是看守的人出了问题,又或者——”她沉了沉眼,一字一句的说,“是王氏自己主动回来的。说实话,我并不相信她。”
这点,木景烛并未发表意见,只是从床上起身更衣。
“你回去打理一下,然后王家见。”
“不用,我跟着你一起——”去字还未出口,就被木景烛骇人的眼神嘿唬住了。
她撅撅嘴,怂搭着双耳,“好啦,我回去整理一下自己再去。不过你得先派人去庙里问问情况。”
木景烛点点头,她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但她并未真的回去打理自己,毕竟这一来一去会浪费不少时间,所以在出了木府后门,她随便撕了一段裙摆的布料,将一头青丝给打理了。
然后她穿小道去了王家,一路步伐匆匆,从头到尾都没看到有人在背后跟着她。
第23章 质疑诬陷()
王家门口已经围了很多人,比起昨日在张家铺子前闹事,都要多。
毕竟在张家铺子发现案件后,作为仵作的曲幽荧已经确定了死者的身份。
大家也对此非常确信。
所以当王氏活生生的出现在王家门口,并且表明身份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
随之而来的也是对她的一种质疑。
因此,曲幽荧一出现,那些围观的人似乎心有灵犀一样,让出了道路中央的位置,让她通过。
她从小就在襄陵镇长大,邻里街坊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她的。
她平时也会做做善事,许多大妈大爷们都很喜欢她。
但此刻曲幽荧走在街道上,总觉得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变了。
有质疑,有相信,有纯粹是看热闹的,议论纷纷,喧闹不断。
曲幽荧走的缓慢,眼睛直视前方,王家大门敞开,可以清晰听到里面传来的哭声。
亲人死而复活回归,自然是喜极而泣。
“站住。”
就在她想要进入王家一探究竟时,王家的管家率领下人就将她拦在了门外。
“我听说王氏回来了?想见见她。”
“我家夫人说了,所有人都可以见,唯独你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是你让所有人都认为那具尸体是我家小姐,让王家陷入悲痛之中,现在小姐回来了,足以说明你就是个——骗子!”
他将骗子二字说的十分清晰,瞬间,人群中低声的议论在逐渐被扩大。
曲幽荧不用回头,都知道那些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
不过没关系,她从不会将这些挂在心上,因为她从不怀疑自己的判断!
那死者面部复容后的确与王氏一模一样,若不是王氏,也必定和王氏有着很深的关系。
“说我骗子?”曲幽荧抄着手,笑了,带着一丝的嘲讽道,“那请你回去问问你家老爷夫人,这王家,当真只有两位小姐吗?”
此言一出,背后的议论声瞬间一停,人人都伸长耳朵,听着。
王管家脸色也是一变,眼神闪烁,随后开口吼道,“你分明就是为自己的判断失误在此口出狂言!我王家仅有二位小姐。”
“对,仅有两位小姐。一位是杀人犯,而另一位——”
不知何时来到曲幽荧身后的木景烛,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顺着王管家的话,毫不留情的往下说。
他目光犀利,直射王家宅院!
“另一位则与林家之女之死有关,且隐瞒不报!如此二位小姐,还真的是好教养出来的孩子!”
这话可比刚才曲幽荧那话更让王家没面子。
王管家更是面色苍白,但还是客气的对木景烛道,“木大人,不能因你与曲姑娘乃青梅竹马,就这样袒护她,并且诬陷我们王家!”
“我袒护她?”
木景烛扯了扯嘴皮子,难得在众人面前露出微笑。
他回头看着邻里街坊,反问,“我袒护了她吗?”
众人纷纷摇头,这位可是看似温柔,实则不是善茬的主,更是知府家的公子,谁都不敢得罪。
木景烛很满意他们的反应,转头再度看着王管家,“这样的答案,满意了?”
“你!”
王管家很不满意,正欲开口反驳,就被人打断了。
“老王,你退下。”
王老爷走到门前,他前段日子在外地生意,听闻王家变故,于昨日晚上才回到王家。
他对木景烛拱了拱手,客气的说,“木大人,王某管教下人不利,还望木大人消气。里面请。”
木景烛出现几乎都是代表官府衙门,所以任何人都不敢怠慢。
他点点头,在众目睽睽之下,握住了曲幽荧的手,也让王老爷想要阻止的话被遏制在了喉间,只好侧身让两人进去。
曲幽荧得意的挑了挑眉,看来有这么一个青梅竹马也不是什么坏事。
“喂,你怎么会比我晚来的?”
曲幽荧觉得以木景烛的伸手,不可能比她晚的,更何况路上她还特意放慢了脚步,就怕被木景烛看穿她根本没有回家。
“中途去了趟衙门。”
“衙门?”曲幽荧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边走边压低声音问,“出什么事了?”
“尸体不见了。”
曲幽荧皱眉,看着越来越近的王家前厅,耳边是木景烛低缓的嗓音。
“是昨日被运回衙门的林思思的尸体。”
“她的?”
曲幽荧惊愕,她还以为是那具和王氏一模一样的女尸。
因昨日中午那么一闹腾,她晚上并未去衙门验尸,一般还未经过她再度检验的尸体,都不会直接放在左屋内。
而是左屋边上的一个房间里。
她本想今日去好好看看,谁知会发生这样的事。
“那林娇娇呢?”
“还被关押着。不过林家的人一早就去衙门闹了,若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满了时辰,她就可以被释放。”
“可这个节骨眼上,王氏却出现在了人前。”
曲幽荧接下他的话,在前厅口的台阶上停下了脚步。
她抬着头,一眼就可以看到里面依偎在王母怀中的王氏。
她颤抖着身子,低低的抽泣声,在门口都能听得清楚。
可曲幽荧也因此更认为这个王氏,绝对有问题。
她盯着看了许久,然后轻轻地扯了扯木景烛的袖子,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有个计划可以看清她的正面目,能配合一下吗?”
木景烛回头看了她一眼,而后一言不发的率先走了进去。
第24章 倒打一耙()
相对于曲幽荧现在不被王家的人喜欢,木景烛的待遇还是好的。
毕竟人家身份来头实力都比她一个小姑娘家强,即便王家人再如何恶言相向,也不会和一个青壮的男子过不去。
但王母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虽然不语,却也没给他们什么好脸色看。
可王氏就不同了。
她看到木景烛进来,就从王母的怀中起来,擦去脸上的泪水,盈盈行礼。
“木大人,您可算是来了。”
此言一出,王家二老都有些疑惑。
王母问道,“舒雅,你这话是何意?”
“娘,你误会他们了。”王氏微微一笑,握着自家娘亲的手,娇声说,“其实昨日一早,木大人就和曲姑娘寻到了我,并告知我张家铺子发生的事。只是为了让女儿不受牵连,这才让女儿迟迟不归。”
“那你又为何出现在此?”
曲幽荧问,王氏闻言,神色微惑,而后眼神微微往木景烛身边望去。
见他神色无异,她这才回答。
“姑娘可是忘了,是姑娘写信叫我下山来的。”
“我?”
曲幽荧奇怪了,她摸着脑袋,怎么都不记得自己做过这事。
但她这半年来经常莫名其妙的会出现记忆空白,所以对这话不敢接的理直气壮。
木景烛将她低头瞬间的神色尽收眼底,轻咳一声,对王氏说,“信笺可在?”
王氏点点头,从袖口拿出一封信递了上去。
“姑娘在信中告知,是舒乐杀了那名女子,既然已经抓到凶手,便说我安全了,可以回来。也一并在信中告知,是木大人您同意的。”
王氏的解释和信中所写的一模一样。
木景烛难得的皱起眉,黝黑的眼睛朝着身边的曲幽荧望去。
曲幽荧摆着手,没什么底气的低声与他说,“我没有写过这封信。”
但这封信上的字迹却与她的一模一样!甚至还有衙门的印章。
“但我回来后,却发现大家并不知道我没死。不过你们放心,我会澄清一切,表明曲姑娘对外这般说,是为了保护我,引出真凶。不会让曲姑娘难做的。”
“我才——”
“你明白就好。”
木景烛打断曲幽荧的话,将那封信收好放在怀中,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今日来,就是因你归来,所以前来看看。虽然王舒乐承认了罪行,但那具女尸究竟是谁,还有待查看,这期间,望你好好待在府中,不得外出。”
王氏盈盈一笑,屈腿行礼,“是。”
“那便告辞了。”
木景烛从不多废话,拉着曲幽荧就走出了王家宅院。
此时,外头还围着好多人,看到他们出来,议论纷纷。
王氏也如在里面说的那样,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让众人知道曲幽荧是故意这么做的。
大家听后神色不一,曲幽荧却冷着脸甩开木景烛的手,快步离去,心情十分不爽。
“简直就是胡扯,老娘才不会写信,就算要你回来,也不该是我写的!这分明就是诬陷!”
她脚踢着路边的石子,本想试探一下王氏,叫她露出破绽,怎知什么都没说就被倒打一耙。
最后还要在她的帮助下,来拿回自己的面子。
这种事,真的是不爽到了极点。
“你这么踢,就不怕脚疼?”
苏潋摇着扇子,很是清闲的看着她拿石头泄愤。
“要你管,又不是你的脚。”
“与其欺负弱小,不如欺欺那个?”
他扇子一收,往左侧墙下一指。
曲幽荧顺势望去,嘴巴一抿,双手叉腰,转身就冲他大吼。
“你丫的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有本事你自己去踢踢!我才不做蠢事。”
“那你刚才做的又是什么?”
苏潋一语双关,说她欺负弱小石头,又令她又气不得撒。
见她气鼓鼓的模样,他微微一笑,姣好的容颜在阳光的普照下,变得柔和梦幻,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
可他只要一张嘴,就完全没了那种仙境。
“要你管!”
“是不要我管。那我走咯!”
他果然说着就离开,用扇子敲打着自己的肩膀,很是潇洒。
“不过我劝你不要往前走,还是另选一条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