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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幽荧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在视线触及到王母的时候,发现她身边的张掌柜的,突然松了口气。
她眯着眼,又咬了咬嘴唇,便听木景烛再度开口。
“证据。”
依旧是简单的话,但给出的压力比起刚才的更重,就连一贯没心没肺的曲幽荧都觉得这炎炎夏日,此刻有些凉飕飕的。
王舒乐眨了眨眼睛,眼眶慢慢变得通红起来。
“因为是姐姐央求我,杀了她的。”
“这怎么可能?”
“是呀,怎么会有人要求别人杀了自己的?”
随着她的一句话,众人纷纷议论不止,谁都不相信她的话。
可即便如此,她也依然镇定的很,眼中充满了坚定。
“你是如何杀人?”
木景烛再度逼问,王舒乐张着嘴,迟疑了半晌。
“我——”
她咬了咬嘴唇,双手垂落紧握成拳,身子依稀可见瑟瑟发抖。
“为了减轻她的痛楚,我在她的汤里下了迷药,然后将她的心脏活活剥离出来,看着她一点点的痛死,然后把她的脸毁去,一半削肉剔骨,然后伪装成中毒,等待被发现。”
曲幽荧皱起眉,王舒乐说的这些,她并未对外公布,只和木景烛一人说过。
外面的人,都只清楚那名死者是被毁容致死,死后被伪装成中毒。
所以她若不是凶手,就与真凶接触过。
当即,她与木景烛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后者点头示意后,她才开口问道,“杀人的方式有很多种,可你为什么要用如此复杂的方式?”
“因为,因为——”
王舒乐下意识的咬了咬嘴唇,似乎是在回想,语速也变得缓慢起来。
“因为姐姐给我的图纸上就是这么画着的,姐姐说过,一定要用这个方式将她杀死才可以。”
“图纸?”木景烛眉峰隆起,“什么图纸?”
“图纸已经烧毁了。但依稀记得姐姐说过,按照这个图纸将她杀了,她的另一半才可以获得新生。”
“另一半获得新生?”
曲幽荧莫名其妙,她托着下巴考虑着。
苏潋却拍了她一下,用扇子遮掩,低声在她耳边说,“你看王母。”
曲幽荧顺势转头望去,看到王母呆愣的神色里赫然显现出一抹震惊来。
但她很快就低下头,用擦泪的动作掩盖。
曲幽荧眯起眼,觉得奇怪,但王母的反应,表示她应该知道王舒乐这话是何意!
案子发展到现在不过一天一夜,却一下子惹来这么大的消息,一时间整个城南街道都被人堵住,纷纷往这边观望。
也人人都在议论着,可王舒乐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的不安,她神情坚定,不过眼眶红红。
这让曲幽荧觉得十分奇怪,但究竟哪里奇怪,她又说不上来。
“你是如何运送尸体来到这里,且不被任何人发现的。”
木景烛继续询问,也将曲幽荧游神的神色给拉了回来。
王舒乐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朝着张家铺子走去。
木景烛紧跟其后,曲幽荧也赶忙跟了上去。
王舒乐走进去之后,就指了指铺子的房梁。
“其实那晚将姐姐迷昏之后,我就将姐姐绑在房梁上。因为每晚酉时后,姐夫就不会来这边。”
“杀人抛心,必定会血溅当场,你是如何在杀人之后,既要伪装,又要处理干净的?而且,你为何要接近辰时才杀人?其他时候不可以?若在晚上王氏就死了,那么就能更好的将嫌疑定在张掌柜的身上。”
曲幽荧觉得在时间上,根本来不及做完这些,而且她放着一个大晚上的不杀人,非要在白天,人来人往的时候。
“因为我在杀人的时候,在地上垫了东西,等人死了,只要将东西丢弃就可以了呀!”
王舒乐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笑了。
她本就长得没,这么一笑,更是倾城的很。
虽然王氏也很美,可与她站在一处,那份美就会显得有些敷衍,不似王舒乐这份纯真的美好。
“至于时间和地点,也都是姐姐规定的,我不过是施行而已。至于姐夫为何没有发现,是因为这几日姐姐染了风寒,导致嗓音沙哑,根本出不了声,这点邻里街坊应该有人知道。”
她这话惹来几个围观的人点头,表面王氏这几日的嗓音的确哑了。
在这种情况下,即便她有再大的痛楚,只要巧妙的遮掩,就不会被听到。
木景烛没有再问什么,众人也都在这个时候,保持了沉默。
因为太过于惊讶,也太过于震撼,导致一时无语,甚至不知该如何议论。
可相反的,作为凶手的王舒乐,却展现出一种无比的轻松来。
她笑了,笑得很开心。
“我就是凶手,你们把我抓回去吧!不要冤枉其他人,也不要再继续调查了。”
“为什么不?”曲幽荧反问道,“你说你是凶手,我们就一定要相信?”
“曲姑娘,你是本城最厉害的仵作,尸体也是你检验的,你应该清楚,我说的是不是假的。有些东西,你没有对外公布过,可我却知道,就足以说明我就是凶手,我才是凶手!”
最后一个字,低声吼出,紧忍的泪水也在那一刻奔溃。
她哭了,哭的很伤心。
但曲幽荧始终觉得,这件事并非如此简单。
王舒乐这么快出来承认,倒是让她的心莫名的生出了一丝的不安来。
第20章 诡异行为()
不管如何,因王舒乐承认罪行,所以要带回衙门。
王母一直到这个时候,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然后泼妇一般的打骂王舒乐。
最后是她晕厥了过去,王舒乐才脱身,被带回衙门。
曲幽荧看着也没什么事,就先回去了。
一回家,就被告知父亲找她,她去听了老头子半天的啰嗦,头大似的回房休息。
直到晚膳之后,衙门有人来报,说是王舒乐想看一看王氏的尸体。
因还在调查之中,所以衙门一直未有归还王氏的尸身。
不过王舒乐提出这个要求,曲幽荧还是很奇怪的。
她看着来报的小捕快,问,“景烛同意了吗?”
“木大人同意了,也是木大人要求小的来寻曲姑娘。左屋是你的地盘,需你亲自到场。”
曲幽荧扯扯嘴皮子,她才不信木景烛会这么好心,他如此安排,肯定有猫腻。
“知道了,你先回去,我换身衣服就来。”
打发走小捕快,曲幽荧回房换了身衣服,和云舒寻了个借口,就从后门偷偷溜走了。
一路来到左屋,白丘带着王舒乐已经在外等着了。
见她来,白丘微微一笑,“你可算来了,这天看着就要下雨,尽快些。”
“知道了。”她懒洋洋的用钥匙开门,侧身在一边,“让她一个人进去。”
她这么一说,自然阻止了白丘的步伐。
王舒乐倒没什么反应,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往里走去。
“就在那里。”曲幽荧指了指最里侧的纱幔,“不过,你真的有勇气去看吗?”
任何人,在不情愿的情况下,杀了至亲,是不会有勇气去再看一眼的。
曲幽荧这是在试探,看她会是如何的反应。
果不其然,王舒乐上前的步伐停了下来,还一会儿才双腿一弯,跪倒在地。
“对不起,姐姐,真的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对不起,是我的错。”
她一边哭,满口都是歉意,神情动容,看不出作假。
“你若当真觉得对不起,当时就不该下手。不管她如何央求你,这都不该是你做的事,杀人是犯法。用你自己的一条命来陪她,值得吗?”
王舒乐不语,双肩明显的颤动着,牙齿紧紧咬着唇瓣,任由眼泪直流。
曲幽荧眯眼,上前,在她身边蹲下,单手拍着她的肩膀,继续诱导性的说。
“又或者,你还有什么隐情没有说出口?你放心,木景烛可是出了名的耿直,只要他在,不管是怎样的悬案,都会有水落石出的一日,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让清白之人,承受莫须有的罪名。”
王舒乐的身子很明显的一僵,张了张嘴,看着面前纱幔中的尸体,久而未语。
曲幽荧咬咬牙,正准备再诱一诱,外头就传来白丘的声音。
“曲姑娘,大人说了,不可太久,请尽快出来。”
她不耐烦的挥挥手,没好气的吼道,“知道了。”
此时,王舒乐从地上起来,低头擦干眼泪,如小白兔一样的看着曲幽荧。
“可否给我看看姐姐的衣物,那是姐姐最后穿着的,我想再看一眼。”
“哝,就在那边。”
“多谢。”
王舒乐走到左侧的一张桌前,上面放着的就是王氏的衣物和一些首饰。
“姐姐,对不起,妹妹什么都不求,只愿从此王家安宁。”
她抱起那件衣服,最后一句话成功的引起了曲幽荧的注意。
只是她没问,打算和木景烛好好商量一下,再说。
“啪”的一下,王舒乐不小心将衣服和首饰打落在地,连忙弯腰寻找,嘴里还不停地说着抱歉。
“不用道歉,没关系的。”
曲幽荧弯腰,很快将东西收拾好,重新放在桌子上,但她发现王舒乐还在弯腰寻找着什么。
“你还在找什么?不都在这里了吗?”
“不对呀!我分明还看到一颗珠子也掉了下去。”
“珠子?”曲幽荧眯起了眼,抄着手,冷冷的盯着她,“是不是一颗红色的珠子?”
王舒乐一震,直起身看着她,“你知道在哪里?”
“不知道。”曲幽荧撒起谎来,向来脸不红心不跳的,摇着头说,“早前在尸体运回来的时候,在铺子里看到过,所以知道。你刚才一定是把这根簪子上的吊坠给看错了吧?”
她主动寻个台阶故意让她下,王舒乐在短暂的错愕下,还真的很配合的点了点头。
“许是真的看错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牢房了。今日,多谢你让我祭拜姐姐。”
她说完就转身往外走去,曲幽荧将人送到门口,抄着手靠在门上,打着哈欠看着白丘将人带走。
她眼神幽幽,心里盘算着王舒乐刚才的反应,并未多言。
第21章 被袭击了()
一直等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曲幽荧才走进左屋,走到放着王氏衣物的桌子前。
这里的东西十分简单,除却一身衣服,就只有一根尾端带白珍珠的发簪。
并不会与其他混淆。
可王舒乐却说了珠子。
“难道她来此就是为了那颗珠子?”
毕竟这个时候,王舒乐要求祭拜姐姐并不符合常理。
曲幽荧咬住嘴唇,总觉得有问题,没多久就转身离开,直奔曲府。
对她来说,那颗珠子与她娘亲的极为相似,所以但凡与这挂钩的,她都不能放过。
回到自己的卧房,她关了门窗,然后从床底下拉出一个盒子。
盒子上是鲁班锁,极为复杂,可她轻易就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一对珠子,均是红色。
从外表上看,几乎是一模一样。
曲幽荧拿着盒子走到桌边,借着烛火的光辉,从里面拿出了左边的那颗珠子。
珠子在光芒的照耀下隐隐闪动,在桌面上露出了字样。
“怨憎恨。”
她放在指间转动了一会儿,又拿出另外一颗,放在烛光下,显现出一个清晰的“死”字。
这是当年,她在娘亲身边找到的。
珠子表面有些发黑,那是沾染了娘亲的血液。
她曾发誓,一定要找到凶手,为娘亲报仇。
如今,张家铺子的案子,看似扑朔迷离,与此珠子毫无关系。
但王舒乐今日的举动,让曲幽荧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怕是她故意承认自己是凶手,是为了寻找这颗珠子的下落。
“怨憎恨,死。”
她抿了抿唇,看着手中的珠子,喃喃自语。
“这是佛家七苦的两苦。难道那个凶手是按照这个来杀人的?怨憎恨,乃冤仇赠恶之人,本求远离,而反集聚之意。可是此人并非王氏,难道是有人早知自己要经历这一切,所以画皮换脸,让他人代替?”
她将事情的经过细细的回想了一遍,并不认为王舒乐就是凶手,反而越发觉得在送子庙遇到的王氏才是最可疑的。
“不行,这件事,我必须告诉景烛。”
她一刻都等不了,捧着盒子要将东西放好后,出去找木景烛。
可是头部突然传来一阵钝痛,让她一阵眩晕,捧着盒子栽倒在地。
意识模糊的最后,她看到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她的房间里,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黑衣人用脚踢了她一下,发现她不动弹,弯腰拿了盒子,就要从窗户离开。
可是,他才转身,就发现脚踝被人握住了。
强有力的劲道,让他一时间无法脱身。
他回头望去,看到本该昏迷一段时间的曲幽荧醒了。
她趴在地上,抓着他的脚踝,纤细的手指施展的力道,足以让他一个习武之人都觉得异常的痛楚。
这绝不会是只有三脚猫功夫的人能够有的内力。
“你是谁!”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
两仪从曲幽荧的身体中醒来,眼底的冰寒深邃与她的眼神完全不同。
“放下手中的东西,我可以让你离开。”
“若我不放呢!”
黑衣人一手紧握盒子,另一只没被抓住的脚,猛然朝着他纤细的身子就狠踢了过去。
脚劲很大,带着一阵疾风,吹起两仪乌黑的头发。
说时迟那时快,两仪一个转身,从地上跃起,轻松躲过他的一击。
“武功不弱。”黑衣人后退两步,从腰间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但今晚阻止我,就得死!”
黑衣人说完就发起猛攻,两仪眸色微眯,烛火的耀动下,娇美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虽然漂亮,却如同带刺的玫瑰,十分的危险。
他拔下头上的金簪,以此为器,与黑衣人厮打在一起,不仅夺回了盒子,还将人打伤。
黑衣人见势不对,来不及再抢,只好撤退。
两仪这才停止攻击,握着金簪的手捶在一侧,红色的血顺着白皙的胳膊缓缓流下。
他低头看了一眼,抬起手腕,舔了红色的血液,红光布满双目,让那双眼睛看起来更为的诡异。
随意的将金簪丢在一边,他看了眼手中的盒子,单手就打开了复杂的鲁班锁,露出里面的东西。
“这东西必定引来杀身之祸。我便再帮你一次。”
他低着头,好看的柳眉皱在一起,仅是瞬间,就下了决定。
拿着盒子,他从窗口跃上了房顶,从后门跃了出去。
彼时,木景烛从衙门归来,经过曲府后门,便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奔波在夜色里。
他微微一愣,“小荧?”
他眼神极好,在夜间也能看的清楚,所以很快就发现以曲幽荧的伸手不可能用这么快的速度在夜色中奔跑。
他担忧莫要出事,便二话不说的追了上去。
第22章 主动一次()
两仪没一会儿就到了一座宅邸面前,从后门进了后院。
他熟门熟路的找到了一扇紧闭的房门,轻轻一推,就大步走了进去。
房中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