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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相-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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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话一出,众人都愣了愣。

    尤其是张家掌柜,颤颤巍巍的说,“曲姑娘,你说了这么多,可知此人是谁?我家还要做生意,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要弄不清楚死者的身份,就麻烦了。”

    “这简单。只要给面骨复容便可。”

    “复容?”苏潋吃了一惊,“死者都已经露出森森白骨,如何复容?”

    曲幽荧大拇指擦了下鼻子,很豪迈的说,“你这是瞧不起我?”

    苏潋微微一笑,眯眼摇头。

    而一边的木景烛几次看着他,眼底的黑色在慢慢的凝聚起来。

    曲幽荧不知两人的细微,她纤细的手在死者头骨上摸了摸。

    “一般的尸身,即便半张脸毁掉,但依旧有半张脸可以作为参照,就像水中镜。可这张脸,头骨完整,但面骨敲碎,要想复容,首先需要让碎裂的面骨复原。”

    她说到这里仰头问张掌柜的,“你家里有米浆吗?”

    张掌柜的一愣,但很快明白过来,“我去拿。”

    没一会儿他就拿了一大盆米浆过来。

    木景烛盯着那东西,眼神微动。

    曲幽荧则接了过来,往身边一放,然后从边上的柜台拿了笔墨与白纸,按照这个面骨的大小,绘制了一个范围。

    “我现在按照正常人的面骨大小开始绘制。虽然每个人的每块骨头都有细微的差异,但大致是相同的。此人面骨有异,我只能尽力复原。”

    她边说手中的动作未停,拿出米浆开始在面骨上粘。

    她做这些的时候格外仔细,额头沁出薄薄的细汗,滑过密集的睫毛,轻微的颤动,流落下来,仿佛哭泣的一滴泪。

    木景烛抬起左手,给她擦去额头的薄汗。

    曲幽荧并无反应,也只有这么个时候,他们之间没有争吵,还会配合默契。

第5章 画皮复容() 
师父曾说过,摸骨画皮,复容显真,最重要的是观察,尤其是为白骨绘制,一旦失了准头,就可能画出另外一个人。

    她从五岁就开始练习摸骨画皮之术,十五岁才出师,里间的艰难并不是一言两语能说的清的。

    但她始终坚信,此术与仵作验尸一样,可以让尸体开口说话,为真相扫清一切踏脚石。

    在将碎骨粘起来后,便开始真正的绘制。

    她动手调了几种颜色,在纸上缓缓勾勒,不足半盏茶的时间,便有了一个大致的模样。

    然后便是细致的点缀,她画一会儿,便会停下笔,再以手比划着头颅面骨的大小,然后再做调整,再继续绘制。

    半个时辰之后,一副栩栩如生的女子画像便已显现在白纸之上。

    “终于好啦!”

    她放下笔,擦了擦额头的薄汗,迫不及待的将画纸拿给木景烛看。

    襄陵镇的人都知道她的一手画骨之术要比验尸的技能还要厉害,纷纷凑过去一并看着。

    “不——”张掌柜在看清那人模样后,惊吓的后退数步,面色惊恐的说,“怎么会是她?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木景烛反问张掌柜,然后将画像递到他的面前,说,“她就是你的夫人,王氏。”

    曲幽荧没说话,在为其摸骨的时候,她就隐约猜测此人的身份,但在复容之后,才真的确定。

    张掌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露痛苦,“她昨日说去庙中祈福,明日才会归来,怎么就会死在这里?怎么会这样?”

    他痛苦的哭泣,突然又指向了那边的苏潋,大声的说,“肯定是他,他是第一个发现死者的,我听到声音才从后面出来,一定是他下的手,是他杀了我的娘子!”

    谁都知道张掌柜的和娇妻王氏感情甚好,此刻面临变故,他心中自然不会好受。

    曲幽荧看了眼地上惨状的尸体,重重的叹了口气。

    “并不是。我想买个东西,是门口那位大娘介绍我来这里的,随后一并发现了尸体。”

    苏潋摇晃着扇子,并不因自己有嫌疑而紧张,反而话锋一偏,继续说。

    “你说你是听到声音才从后面出来,此人死的如此惨烈,与你一门之隔,你怎会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他这话一出,张掌柜的面子就坐不住了,他从地上爬起来,摇头摆手的说,“我一直在后院忙碌,并未听到任何声音。”

    白丘从柜台后面过去,没一会儿才出来,说,“后面堆了木柴,你是在砍木头?”

    “是的。”

    张掌柜的点点头,但木景烛却说,“砍木头也无法掩盖一些声音。而且此处大门敞开,人来人往,若出现异常,必会发现。”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里并非第一案发现场?”曲幽荧托着下巴,思考着说,“若非这里,还会在哪里呢?尸体才出现僵硬,尸斑也才出现,死亡时间在一个时辰以上,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伪装,还要扛着这么大一个人来到这里,并非寻常。”

    木景烛点点头,当即就对白丘下令,“封锁整条南街,并命人排查,从辰时到现在所有经过的人。再派人去庙中调查王氏是何时离开的。”

    “是。”

    白丘带了几个人领命而去,木景烛则命其他人将尸体运走。

    只是在抬起尸身的时候,从死者的衣服里掉出来一颗红色的珠子,滚到了曲幽荧的脚下。

    她低头一看,眼睛紧缩了一下。

    随后一脚踩住,面上像个没事人一样,看着尸体被运走,然后借由宽大的裙摆遮掩,单脚一踢一勾,就将东西握在了手中。

    她随手拎起工具箱,拍了拍木景烛的肩膀,说,“这具尸体死状诡异,我需要进一步的查验,尽快运回去,不要耽搁。”

    木景烛没有吭声,以她的性子,会变得这么积极?

    哪次不是他刀架在她脖子上,她才从命的?

    看着她快步离开的背影,他眯了眯眼。

第6章 字怨憎会() 
出了张家铺子,曲幽荧在外头吃了碗面,才准备去衙门验尸。

    她倒并非是变得积极起来,而是有两个原因。

    第一,在给王氏摸骨的时候,她发现此人的面骨是之前就被打碎的。

    一般人的面骨碎了,在脸上多少会呈现出不自然来。

    可在外人眼中,王氏一直都很漂亮,几乎漂亮的无可挑剔。

    近四十的人,还依然风韵犹存,这绝对不寻常。

    她有些怀疑是画皮术,世间只有这种术,才会让一个人面骨全碎,但在外貌完全看不出来。

    第二便是那颗从王氏身上掉下来的红色珠子。

    她从怀中掏出来,放在掌心,细细看着。

    珠子通体红色,透明,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有水流的波动。

    她伸出手,放在阳光下,缓缓转动珠子。

    透明的阳光穿透小小的珠子,折射在房间的地上。

    珠子里透明的水流随着光辉缓缓流动,隐约渗透出字样来。

    “真的有字?”

    她心头一颤,缓缓转动珠子,发现红色的光辉在地上逐渐呈现了三个字。

    “怨憎会。”

    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珠子里却隐藏着三个大字,若无阳光的直射,却如普通的珠子无疑。

    她盯着那三个字许久,然后紧紧握住珠子。

    “娘亲去世的时候,手中就握有相同的珠子,会不会害死王氏的和当年害死娘亲的是同一个人?”

    她紧咬着嘴唇,想起温柔的娘亲,眸子就有些湿润。

    “娘,我一定会找出凶手,为你报仇。”

    她将珠子收起,既然相似的珠子重现,那么她就极有机会接触当年的凶手。

    所以王氏的案子,必须要破!

    因此她快速结了账,就奔赴衙门。

    一直到天黑,大雨倾盆,木景烛才回到衙门就被告知,曲幽荧在“左屋”等他。

    那是衙门专门给仵作房,名字是曲幽荧自己改的。

    “这次真这么认真?”

    他觉得好笑,随即转身过去。

    进去的时候,发现她正坐在桌边犯困,一手撑着脑袋,头一点点的。

    “这么睡着,就不怕受寒么?”

    他脱下外衣给她披上,隐约听到她嘴巴里说着什么,便侧耳倾听。

    “木景烛,你个小王八,看吧,被我踩在脚下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跟姑奶奶作对,小屁孩儿,哼哼。”

    木景烛当下眼一沉,冲她眉心弹指一下,就把人给打醒了。

    “谁,那个不长眼的小畜生,竟然敢打姑奶奶,不想活了吗?信不信姑奶奶拽上我家木小王八,揍——”

    最后一个音瞬间小了下去。

    曲幽荧看着被她叫做木小王八的人,正抄着手,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瞬间毛骨悚然,双腿发颤。

    但她马上挤出一个十分灿烂的微笑来。

    “景烛哥哥,你怎么来了?快,快坐下,忙了大半日的累了吧?来喝点水,休息休息。”

    木景烛顺势坐下,看着她殷勤的样子,并不为所动。

    曲幽荧背脊冷汗,强颜欢笑的挤眉弄眼,“喝嘛喝嘛。”

    “木小王八可喝不起你的茶。”

    曲幽荧脸瞬间一垮,但随即又笑了起来。

    “你听错了,是木小王,吧,是感叹。小时候不是老喜欢叫你木小王嘛!总喜欢高高在上,就和大王一样。你家中排行最小,自然是木小王啦!”

    木景烛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推开她满是假笑的脸,道,“说吧!找我来做什么?”

    一提起这个,曲幽荧满脸的微笑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鲜少有过的认真。

    “我知道了王氏真正的死因。”

第7章 这不可能() 
木景烛眉头微动,端起她倒的那杯水,浅浅的喝了一口,才问,“是什么?”

    “简单来说算是痛死的。”

    “痛死的?”木景烛微讶,手指轻叩桌面,语速很慢,似是每一个字都经过推敲才说出口来,“她死状那么恐怖,人只要看到,便会清楚,她生前遭受过很大的痛楚。没有必要再掩饰。”

    “所以才说是假象。和表面伪装中毒的手段一样,都是假象。”

    “假象?”

    曲幽荧得意的看着他脸上露出的疑惑,头发一甩,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十分豪迈。

    “我给她脱衣验尸,发现她的心脏不见了。根据如今反应在尸身上的种种可以猜测,她所承受的极大痛苦是被人活生生的剖胸,摘取心脏,而且胸口放了东西填补,若不脱衣查验,一开始不会发现。”

    “若我是凶手,何必这么多此一举。只要尸体被发现,一验尸就会知道死者的死因是什么。”

    “但凶手却耗费一定的时间,在尸体表面下功夫,只是为了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曲幽荧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饮下,擦了擦嘴巴才继续说。

    “所以我也不明白凶手为何要这么做。挖心毁容已经是极大的痛楚了,为什么还要伪装中毒呢?”

    木景烛目光微沉,在幽黄的烛火下,眼底的黑色愈发的浓郁起来。

    “或许是为了掩盖真正的凶手。”

    曲幽荧一吓,“你的意思是说有两个凶手?”见他不语,她又继续追问,“你们查到什么没有?”

    “问过了周围的人,并未发现异常,就连王氏的娘家人都说王氏生前并无与人结怨。现在只能先等白丘带人去庙中询问的结果了。”

    曲幽荧难得的点头赞同,她就是为了这个才在这里等着他,现在说完了,伸了个懒腰。

    “我要回去睡觉了,累了一个下午。”

    “我送你。”

    木景烛拿过一旁的雨伞,带着她回到了曲府。

    曲幽荧验了一个下午的尸,又淋了雨,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叫来婢女云舒弄了洗澡水,洗了一个热燥后,才爬上被窝舒舒服服的睡着。

    因之前在梦中把木景烛狠狠地戏弄一番,之后醒来又被他吓了神。

    所以此刻梦中,老是被他虐。

    不管她跑到哪里,睁开眼睛总是能够看到他。

    就好比,第二天,在阳光照耀下,舒舒服服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眼就对上了那双梦中极为讨厌的双眼。

    “晦气。”

    她抱着被子一个转身,把头埋在被子里,嗷嗷大吼,“老天爷,你为什么要我一睁眼就看到他呀!讨厌死了,一个晚上都被他狂虐,呜呜呜”

    “一个晚上都梦到了我?”木景烛心情大好的趴在她的床头,将人连被子的扯了回来,“你到底是有多想我?”

    “我呸。”

    曲幽荧不爽的从被窝里钻出头,愤愤的骂道。

    “木景烛,这里是我的闺房,你丫的一个大男人进来做什么,万一传出去,我还怎么嫁人!”

    “那不正好嫁给我。”

    “嫁给你?”曲幽荧嗤之以鼻的笑了,“你我从小就认识,要对你有感情,早就嫁了,哪里会等到现在?一边呆着去。”

    看她满脸的嫌弃,木景烛眯了眯眼,趁她没反应时,扣住她纤细的腰身,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直视自己。

    俊美的容颜,却带着一股压迫的气场,朝着曲幽荧毫无遮挡的袭去。

    让她的一颗心在那一刻突然停了停,然后倚着更快的速度跳了起来。

第8章 吃窝边草() 
“你要做什么?”

    “若是我现在大叫一声,外头的人冲了进来,你爹知道后,会怎么做?”

    他离她很近,气息温热,落在她的脸上,惹得曲幽荧全身发软。

    她知道自己该奋力反抗,但不知为何,此刻全身发麻发酥,还有种说不出的舒服,只能吼着。

    “木景烛,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丫的是不是想女人想疯了。”

    木景烛看着她闪躲的眼神和满脸的通红,勾了勾唇角,突然快速的朝着她挨近。

    她一急,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密集的睫毛因为紧张而轻微的颤抖。

    他伸手在那滑嫩的脸上捏了一把,力道不轻不重,却惹来她的一声嘤咛。

    木景烛唇边的弧度仿佛是百花绽放,笑得更开怀了。

    “你是不是也很缺男人,所以面对我,即便讨厌,也有些饥不择食了?”

    如此戏谑的话,让曲幽荧陡然一个清醒,然后便是恼羞成怒,用尽全身力气,将他给推了出去。

    “木景烛,你个混蛋!”

    曲幽荧满脸通红,不知是羞还是怒。

    木景烛抄着手靠在一边,“反正混蛋了这么多年,也不差今日一次。”

    他挑眉,挑衅,曲幽荧气的要炸裂。

    “你到底要做什么才会放过我?”

    “嫁给我就行。”木景烛继续欺负着她,眼中的笑意越发的重了,“你应该记得的,我们之间有婚约。”

    曲幽荧一噎,瞬间无语。

    他们之间本无亲事,但小时候两家人坐在一起曾说过,若她二八年华未嫁,他弱冠未娶,那么他们就结为夫妻。

    如今,她已十七,家中并无订下婚约。

    他也二十有四,尚未婚娶。

    “木景烛,我到底是上辈子欠了你什么,才让你这辈子这么压着我。若是我当真嫁给了你,还不活活给襄陵镇未出阁的女子给剥皮。”

    想来就有气,就因为他们是青梅竹马,所以但凡有哪家姑娘看上了木景烛,他就拿自己当挡箭牌。

    时间久了,人人都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也令对她有意的男子都失去了勇气上门提亲。

    木景烛的一双黝黑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许久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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