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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那只小手掌,已变得黑紫,郝武勇心下也软了,想想还有五记,不打也不行,下不了台啊!打呢,这小手还能要嘛,心里略一思量,有了。
郝老师再次举起教鞭打了下去,“啪、啪、啪、啪、啪”地最后五记鞭子打在周小同手掌上,听那教鞭抡出的破空声和更为响亮的击打声,所有的学员都有些晃抖了,唯一一个没有太多变化的是坐在前排的吕文伟。
最为惊慌的是康国柱,小胖子此时已像个筛糠似的,异常剧烈地抖动着肥胖的小身子,气喘的更粗了。
周小同眼看第一下鞭子划着破空声就下来了,心道这下完了,而鞭子“啪”地打下来声音很大,手掌却并不疼痛,反而有些舒服,像是在给他活血祛瘀一样。
接下的四记连着落了下来,声音怪大,力道却没了,手掌也不再那么疼痛了,周小同知道这是郝胖子放自己一马,心里却并不领情,鞠了一躬,抬着受伤的手掌,一声不吭的回到座位上。
郝老师确实放了周小同一马,而且还用内力使得教鞭声势更大,落在周小同小手上面时,教鞭在空中微微一停顿,聚起爆音,再落到手掌之上,听似很响,却是没有力道,反而起到活血化瘀的作用。
郝老师看向康国柱小朋友,说道:“康国柱,该你了,伸手。”说着,举起了手中的教鞭。
康国柱大叫一声跪倒在地,眼泪哗哗的流了出来,浑身剧烈的颤抖,大声求饶道:“郝老师,郝老师,饶了俺吧,俺错了,求求你,呜哇啊啊啊……”说着大哭起来。
郝老师看了不觉莞尔,这小胖子平时不是这种胆小怕挨打的主儿啊,今天是怎么了,不会是被周小同的惨状吓坏了吧?嗯!打,还是要打地,轻轻的就是了。
风波过去了,孩子们放学回了家。
“『奶』『奶』,我不想上学了,我想在家里陪着『奶』『奶』玩。”周小同偎依在周『奶』『奶』怀里,小手缠着摆布挂在胸前,一脸的委屈。
周『奶』『奶』心痛的抚慰着小孙孙,一个劲的鸣不平,“这个肥猪一样的郝胖子,有这样打孩子的嘛!简直没有人『性』。好,我的好乖乖儿,咱不去学堂了,赶明儿让你爷爷给你请个有功名的先生来,咱在家里读书!这个天杀的郝胖子,好,我的小乖乖儿,咱不难过了啊。”
婆孙二人在西偏房温存着,屋外的周德江听了连连摇头,听着周『奶』『奶』似乎同意了小同同不上学堂的哀求,忍不住放下手中的活计走到屋子门口说道:“大娘,同同手掌不会有什么问题,我来时问过周先生和郝老师,同同因为无故旷课才受到应有的惩罚,这是学堂的规矩,犯了错就应该承担责任,这也是做人的道理,同同应该继续去学堂上学。”
周德江最近一有空闲就去极岭大荒山待几天,今天回来路过学堂,想想多日没见小同同了,于是想去学堂里看看。正好看到周先生在给同同治伤,只看一眼便知道是皮外伤不会有大碍。
“德江,进来坐。”周『奶』『奶』招呼着周德江坐下,说道:“好了,德江,就给同同请个先生来,咱家又不缺这两个银子,再怎么说同同毕竟只是个小孩子,这郝老师下手也太重了,我看同同的小手,没有十天半月是好不了的,太严重了。”
周德江欠了欠身子,“大娘,这也没什么,小孩子受点苦不是坏事,要让他懂得道理,不能太……”“行了德江,你们男人心也太狠了,都打成这样了还没什么,难道非得打残废不成!不行,这次我做主了,不让同同去学堂了,在家读书一样有出息。”
“大娘,您还是多思量思量,这对同同不好。”周『奶』『奶』刚想要张口说话,看见门口一黑,老伴周永茂进来了,于是冲着老伴说道:“老头子,这次我不管啊,那个郝老师也太心黑了,你赶紧把他给赶走,再请一个人来。连个功名都没有,还学人家先生教书,把咱们同同打成这样了,不能饶了他,让他回他郝家沟去种地去吧。”
周永茂听着老伴的唠叨只是笑,伸手把小孙子抱到自己怀里,问道:“同同,还疼不疼了?”“不疼爷爷,郝老师打我的时候,我都没喊疼。”同同仰着头,用另一只小手拽着爷爷的山羊胡子。
“呵呵,同同,告诉爷爷,郝老师为什么打你。”周爷爷怜爱的看着小孙子。“啊,爷爷,是,是,那个,爷爷你知道的啊,还不是因为柱子昏过去的事嘛,耽误了上学。”
“嗯,对同同,是因为你们练武出了问题,耽误了上学,所以受到郝老师的处罚,爷爷说的没错吧。”“是啊,爷爷,我又不是故意啊那个旷课的,是因为有事情才耽误的呀。”
“同同,小柱子昏『迷』是你出手太猛造成的,你没有很好的控制的自己的拳力。同同,是不是当时你心急了,所以最后那一拳的力量比较大?”“是,爷爷。”
“同同,对待朋友要关心爱护,像对自己一样对待你的朋友,甚至于,有的时候为了朋友牺牲自己的利益……这也是做人的道理。同同,你知道自己错了吗?”同同有些不好意思,把头埋在爷爷的怀里,“爷爷,同同知道错了。可是,我不喜欢郝老师!”
“知道自己错了,要勇于承担责任,因为你的过失而造成旷课,自然要受到处罚,郝老师是对的。小柱子也是因为你才跟着受到处罚,人家都没有怨言,你呢,难道因为受到应有的处罚就要不去学堂了吗?你认为学友们会笑话你嘛,呵呵,同同乖乖儿,你不去学堂他们才会笑话你,因为你不够坚强,受到一点挫折就要逃避,这是不负责任的行为……同同,你还想不去学堂吗?”
周老爷子一遍说着一遍向老伴使眼『色』,让她不要『插』话,周『奶』『奶』听到这里,也明白了老伴的苦心,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小孙子。
“爷爷,同同去学堂,同同不会让大家看不起的,同同错了,爷爷,同同会该正的。”“好,这才是我的好孙子!爷爷为你骄傲,我的乖同同。”一旁的周德江也跟着欣慰的笑了。
同同跐溜的从爷爷怀里爬了下来朝着门外跑去,周『奶』『奶』心急道:“干什么去,乖乖儿?”“『奶』『奶』没事,我去找柱子道歉,然后回来抄写学规……”稚嫩的声音渐渐远去。
周德江笑道:“还是大爷说的好,小同同内力越来越大了,以后可得注意着了。”
周永茂道:“这事我想过了,孩子也快懂事了,不行,哪天就让他开始学吧。”周德江道:“如果大爷忙,我教他也行。”“呵呵,前期我先来,后面我教不了再你来教,反正最后都是要跟着你学的。”
周『奶』『奶』笑道:“对对,德江事情多,还是老头子教同同吧,他整天不务正业的瞎逛『荡』,还不如好好在家教孙子,省得在外面招猫逗狗的耍猴似的惹人笑。”
周永茂吐出一口浊气,“好嘛,我成了耍猴的了,也好,以后不和猴儿耍了,和我孙子玩。”
第十二章年少新觉落天当论()
周宅大门口,一个老农带着十来个壮年村民朝里面走着,刚拐过大门,迎来的周小同一头撞到老农的肚子上。“哎呦我的娘唉……”老农被撞的岔了气蹲到地上,看看眼前撞自己的是小同同。“三爷爷,对不起,我没看见,爷爷在家,我还有事。”
蹲在地上的正是周永茂的三弟周永昌,后面跟着的十来个村民,是召集来的长工,正领着去见大哥,没想刚到大门口就被小同同撞了小腹,『揉』了『揉』肚子笑骂道:“这屁孩子,力气比我还大啊。”
康国柱此时正在家里抄写着学规,康妈妈在一边数落着儿子,“又挨罚了,你没一天让我省心过,看你父亲来了不好好腾你皮……”
正说着院子里来了人,喊着康妈妈的名字:“胖丫,胖丫在吗?我借东西来了。”“在,在,是麻婆子啊!”康妈妈答应着出去招应客人。
一会儿进来一位体态臃肿的中年『妇』女,扯着嗓门和康妈妈拉呱起来。
中年『妇』女五官倒也周正,只是脖子太短,下巴紧挨着胸口,一张麻脸上坑坑洼洼的,甚是吓人。
“……呦!小柱子又挨罚了,写什么呢?哎呀,看看呀,这胖乎乎的小手肿的,真是给你妈争气呀,啊哈哈哈哈……”康国柱鄙视的斜着瞅了一眼麻婆子,心里对这个长相死难看的老婆子没一点好感。
麻婆子嘴里不停,听得康国柱一肚子气,突然冒出一句话来:“娘,咱这屋里这会儿咋这么臭啊!”
康妈妈当真闻了闻,四处看看,说道:“哪有,我怎么闻不到?”说着还看看麻婆子。麻婆子知道是这胖小子故意跟自己过不去,扯着大嗓门说道:“别听着臭小子胡说八道,哪儿有什么臭味!”
康国柱突然站起身来,跑到麻婆子身后闻了闻,大声说道:“是你这儿臭,麻婶,你拉完屎没擦屁股!”麻婆子一惊,急忙辩解道:“擦了?!”转念一想不对,气得说道:“胡说八道,你个小屁孩子,净胡说八道,婶子咋没擦屁股!”言罢一想,这么回答好像也不大对劲。
康国柱紧接着说道:“没擦,要不,你拉的屎太臭,擦也擦不干净。”麻婆子一听急了,顺手把门前的笤帚疙瘩抄在手中,作势要打康国柱。
康国柱急忙跑到屋外院子里,大声喊着:“麻婶,你拉的屎太臭,把俺家的屋子都熏黄了,麻婶拉臭屎……”康妈妈看麻婆子面子上下不来,夺过笤帚疙瘩追去教训儿子。
正巧院子门口来了周小同,听到坑胖子在糗麻婆子,也跟着起哄:“嗯,是啊,这院子里是有一股子臭味!哎呀……麻婶儿,您没事吧!”
见周小同也跟着起哄,麻婆子面上实在挂不住,把刚拿到手中的柳树条子往地上一摔,也忘了借东西了,扭头就往外走,经过周小同还狠狠的瞪了一眼。
周小同康国柱两个小孩看着麻婆子一扭一扭的大屁股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康妈妈一把拧住儿子的耳朵,疼的小胖子嗷嗷直叫,大声求饶。
康妈妈松开耳朵,照着胖头就是一个爆栗,吓的小胖子捂着头往外跑,边跑边喊:“痳婶拉屎不擦屁股,我娘打我,我太冤枉了我。”
周小同哈哈大笑,康妈妈笑笑道:“小同同,别拿人开心啊,你们去玩吧。”
康妈妈进了屋,康国柱跑了回来,周小同仔细看 他的一双胖手,康国柱瞪着眼问道:“看什么看?”“我看你的手好像没多大问题呀?”
坑胖子得意的笑着说道:“嘿嘿,那是,我是谁呀,能有什么事。”
看坑胖子那得意的样子,周小同由不得挖苦道:“得了吧,也不知道是谁哭的震天动地,吓的浑身发抖。”
“嗨,你知道啥呀,那是我的计谋,你看我那一哇哇大哭,郝胖子下手可不就轻了嘛,好汉不吃眼前亏,你懂嘛!跟你一样,死心眼,傻挨打呀?”看了看同同缠着白布的手,又觉得不好意思,跟着说道:“其实你真够强的,硬是一声不吭,学友们背地里都说你厉害,真的。”
周小同也觉得不应该挖苦坑胖子,见他正好给了自己一个台阶,抓住坑胖子的胖手一脸正经的说道:“坑胖子,对不起,让你也跟着我受连累了,我来是向你道歉的,请你原谅我。”
康国柱看周小同那一本正经的样子,知道同同是真心要道歉的,小小心中一阵感动,连忙无所谓的摆摆手,说道:“说啥呢,什么连累不连累的,都是意外,你还是原谅我吧,要不是我昏倒,你也不会挨打,咱哥俩就别说这些废话了!其实,我比你幸福,郝胖子打我打的也不疼,最重要的是,我身体里有内力了!哈哈,你知道嘛,别说郝老师打三十记,就是再多打三十记,我也很高兴,因为,我有内力了,同同,这都要感谢你,真的,同同,谢谢你!”
周小同心想我是来向你道歉的,怎么反过来还要谢谢我呀,深觉得有趣,一手搭着坑胖子,小脸红扑扑的,笑着说:“坑胖子,别说这些没用的,咱俩是朋友,是好朋友!”“对!”康国柱也搂抱着周小同,说着:“咱俩是好朋友!”
两个小家伙脸儿对着脸儿,大眼瞪小眼,突然同时大声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院子里那条看家的老土狗似乎觉得小主人和那个熟悉的家伙笑的不太正常,是不是有什么情况,于是仰着个狗头跑到两人前头,冲着大门外努力的汪汪大叫。
康国柱嘴里骂着:“你个死狗,刚才麻婆子在的时候不叫,这会儿瞎他娘叫的啥!” 照着狗屁股就是一脚,土狗一声尖叫,夹着尾巴跑出了院子。
周康桥,老树旁边的练武坪上,六个半大小子在那里哼哼哈哈的练着功夫,一套《护周散式长拳》十八式流利的打完,小伙子们都很兴奋,包括那个康步定也能基本无误的练完整套拳法。
周小同背搭着手,学着大人们的样子,稚嫩的童声喊道:“伙伴们,咱们一队,现在已全部都能打完这套拳法,坑胖子的功力大涨,补丁也能很好的练完全套拳法,真是太好了呀,大家说是不是呀。”“好啊,是啊!噢……”伙伴们兴奋的高喊。
康国柱站在队里大声说道:“那个吕文伟早晚会认输的,先让他们舒服几天,半个月之后,就是他们二队的死期!哼哼……让女班的那些向着他们的女孩儿看看,最后到底是谁最厉害。”
康步定『插』话道道:“是,那个吕文伟太嚣张了,对我们周康村的人从来都是爱答不理的。”周伯通接着说道:“上次郝胖子处罚咱们,还是吕文伟站起来给咱们讲的学规,他好像很牛,你看他那孙样子,还一本正经的,装的怪像。”
其中一个伙伴说道:“我听咱村里的学友说了,是他向郝胖子汇报出咱们六个人的名字的。”“好他个吕文伟,管的事儿也太多了吧!”坑胖子怪叫道:“让这个吕文伟等着,半个月后就让他认输,再等十五天,哇呀呀呀!”
伙伴们七声八语的纷纷说着:“吕文伟狂妄无知……王八蛋……让个外乡人欺负咱本乡的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孰可忍是不可忍……”坑胖子的声音尤为突出,“那个郝胖子更不是个好东西,整天护着他们,他们违反学规就处罚的轻,打的也轻,一到我们就使劲处罚,郝胖子不是个东西。”
旁边的伙伴问道:“那你咋办,他是老师,我们拿他没办法。”坑胖子急的嗓门更大了:“怎么没办法,先收拾这郝胖子,我有办法。”大伙儿纷纷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嗯!”坑胖子陷入沉思,在大伙不停的追问下,忍不住说道:“好了,我有办法,我有办法让郝胖子吃屎喝『尿』!”伙伴们纷纷『露』出不相信的眼神,周小同也很奇怪,坑胖子能有什么办法,让郝胖子吃屎喝『尿』呢?
“你们要信得过我,就必须得配合我。”坑胖子大声说着。
“行,行,我们配合你,只要能让郝胖子吃屎喝『尿』,你说咋办就咋办……”大伙儿纷纷回应。
“好,郝老师茅房不是有一颗小树嘛,咱们要这样这样……然后呢,再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坑胖子压低声音给伙伴们面授神鬼莫测之计。
听了一会儿,大伙儿齐声叫好,周小同也跟着叫闹着,说是个好计策。
坑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