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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嫔一脸的惊恐,看看朱皇后,再转身看看灵犀,几次张嘴都未发出声音。
瑛嫔扫了娴嫔和灵犀一眼,又看了看朱皇后的脸色,起身福礼笑道,“皇后娘娘,娴嫔素来胆子小,身子弱,恐怕刚儿是站得腿麻了。”
朱皇后听后收了对娴嫔的怒气,脸色柔和下来对娴嫔道,“本宫忘记让你坐下,你就一直在那儿杵着。你身子弱便不要这么多礼了,起来坐下吧。”
娴嫔看了眼灵犀还想说什么,瑛嫔却走到她身前把她拉了起来,低声道,“你只会越帮越乱。”
娴嫔似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便随着瑛嫔的力量站了起来,坐回到坐位上把手中的一条锦帕拧得如麻花一样。
灵犀见娴嫔起来后,心中松了一口气。
朱皇后扬手把承恩薄掷在灵犀的脸上,打掉了灵犀头上用来固定发髻的发簪,如墨玉般的长发倾泄而下,在灵犀的腰间划过一道柔和的弧度。
“看看你都用了些什么龌龊的手段!”朱皇后用戴满珠玉的手指指着灵犀斥责道,“妃嫔的品行你还记得几分?妇德你还记得几分?”
众妃嫔皆是第一次看到朱皇后发这样大的脾气,不由得都把一口气憋在了嗓子眼里,连大气都不敢出。
灵犀用手把垂下的如墨青丝别到耳后,拾起了承恩薄。
只见承恩薄上,她侍寝的每一页皆被司寝嬷嬷用笔在品行,妇德两项上划了细细的勾。
品行,指她在侍寝时呻吟出声,而妇德,则是与永安帝每夜的行房次数过多。
灵犀拿着那承恩薄突然想笑,有比这还荒唐的事吗,连行房都要被人如数细载。灵犀又翻看了别的妃嫔侍寝时的记录,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何会如此受永安帝的宠爱。
她不由得在心中为大顺的皇帝默哀,这破JB皇帝,当的太特么的悲哀了,白白拥有后宫佳丽三千,想爽都不成!
第六十章禁足漪兰()
灵犀跪在地上,翻看着手中的承恩薄,嘴角挑起一丝冷笑。
男欢女爱本是人之常情,情至浓处辗转呻吟也是人之本性,可这后宫却要把人的本性给泯灭殆尽。这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荒唐!
朱皇后见跪在地上的灵犀嘴角含笑,心中更加气愤,把手边的茶盏扫落在地,大声斥道,“你还真是不知廉耻!这种时候居然还笑得出来!”
茶盏翻落在地,盏中的滚烫茶汁泼溅在朱皇后自己大红的凤袍之上。众妃嫔皆被朱皇后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为之一颤,诧异于灵犀居然敢在这种时候笑?
灵犀当然也不例外,身子一颤后马上抬起头来,满面惊恐,泫然欲泣,眼中全是慌乱,哪里有笑的模样?
朱皇后看到灵犀的表情心中一顿,那幅惊慌的样不像是装的,难道刚刚自己看错了?
柔嫔把身子往椅子里靠了靠,尽量让自己远离朱皇后的视线范围。在她看来此时的朱皇后都能指鹿为马了,说不上什么时候便把这火撒到周围人身上。
文嫔亦是躲得远远的,不让自己靠近一点。
曹嫔反倒乐于看别人的热闹,嘴角虽未带笑,眼里却全是幸灾乐祸。
瑛嫔面色倒是正常,嫩白的手指在袖子里轻轻敲打着别人听不见的节拍。
娴嫔双手狠狠攥着锦帕,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灵犀双眸一眨,潸然泪下,用声音颤抖的回道,“臣妾,臣妾不敢。”
朱皇后皱眉冷哼道,“莺美人品行不端,从今日起禁足三个月,”说着接过周嬷嬷递过来的两本书掷于灵犀面眼的地上,“本宫知道你出身小门小户,不懂什么叫规矩,这三个月里你便把这《女训》《女戒》各抄录一百份,学学何为女人应该有的品行,何为妃嫔应该有的德行!”
在坐妃嫔面色虽然无异,可心中却不由得一惊。朱皇后虽然没有让人责打灵犀,可这惩罚却比打灵犀要重多了。想这后宫之中美女如云,管你从前如何受皇帝宠爱,只怕三个月后也被会淡忘殆尽。再加上得罪了皇后,无妃嫔敢去帮扶,只怕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老死宫中。
这还是好的结果,若那时朱皇后心中依旧存有记恨,弄死一个没恩宠的妃嫔还不如掐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灵犀心中也是一紧,三个月,她没有信心永安帝会在心中记得她三个月。
见灵犀没有反应,朱皇后凤眼怒瞪,厉声喝道,“莺美人心中可是不服,还想到皇上那里告本宫的状不成?”
灵犀连忙摇头,又磕头道,“臣妾不敢,臣妾……”
灵犀话还没说话,未央殿外便有太监高唱道,“皇上驾到!”
声音刚落,便见一在明黄的身影从未央殿外大步迈进,正是永安帝朱辰逸。
朱皇后心里咯噔一下,染了蔻丹的指甲狠狠刺进自己的掌心之中。可其脸上却卸去怒容,换上了温婉的面孔,从凤座之上站起来,向永安帝迎了过去。
在坐的众妃嫔也是连忙起身,对着永安帝福身请安,一时间未央殿中燕啼莺语,环佩相碰,好不热闹。
朱皇后缓走到永安帝面前三步停下,刚想福身请安永安帝便扬手道,“皇后不必多礼。”
说完大步跨上台阶,坐在了凤座旁的龙椅之上,对还福着身的众妃嫔道,“都平身吧。”
众妃嫔起身后站在回到自己的桌几旁,心中皆道,有好戏看了。
瑛嫔嘴角微微抽搐了下,想挑起一丝笑意,终是忍下了。
娴嫔则是松了一大口气,此时灵犀圣宠正浓,只要永安帝来了,灵犀便也没事了。
朱皇后坐回凤椅上,屁股只挨了一个边,身子倾向永安帝,柔声道,“皇上怎么来了?”
永安帝轻嗯一声,眼角带笑,“难道皇后这里朕不能来吗?”
朱皇后连忙道,“皇上当然能来,臣妾的意思是,皇上刚下早朝,此时不是应该在御书房吗?”
永安帝爽朗的一笑,拍了自己大腿一下,扫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灵犀,对朱皇后道,“前朝之事有国丈为朕操劳,朕便也偷回懒儿,想你了便过来看看你。”
朱皇后嫣然一笑,别过头略有娇羞的道,“皇上,众姐妹们还在呢。”
永安帝仿佛这才看到一殿的妃嫔还在站着一样,对着众妃嫔挥手道,“你们也别站着了,落座吧!”
众妃嫔谢恩后纷纷坐下。
灵犀跪在地上,想着永安帝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是偶然还是故意为之,或是故意为之,那这中间通风报信的人又是哪一个?
灵犀在朝外没有可以当做靠山的家族,在后宫之内又只是一个小小的美人,是什么人想在这种时候拉拢自己?
当然,她此时更在意的是,永安帝会当着众妃嫔不顾皇后的颜面而为自己说话吗?
待众妃嫔都坐下后,永安帝看了眼灵犀对朱皇后问道,“莺美人何以跪在这里?可是惹皇后生气了?”
说完也没等朱皇后说话,便对灵犀道,“那定是莺美人的错,定要重罚才是。皇后日夜为后宫操劳,你们这些当妃子的帮不上忙也便罢了,万不可给她添乱添堵!”
朱皇后磨了两下牙根,嘴角扯出一丝笑意,道,“倒也不是惹臣妾生气,就是其品行有失妇德。”
说着便让飞朵把承恩薄拾起来奉与了永安帝,永安帝接过承恩薄后定定的看了飞朵好一会,只到飞朵满脸含羞的福身告退,永安帝才收回目光笑着对朱皇后道,“飞朵在府里时还是个小丫头,如今也长成大姑娘,越发的俊俏了。”
朱皇后的牙磨得更厉害了,脸上却依旧笑道,“可不是,臣妾近几日还念叨着,什么时候给国丈府递句话,她给飞朵寻户好人家。”
“多此一举的事……”永安帝嘴里含糊的吐出一句。
朱皇后心中的酸意泛起,拳头握得更紧了。
飞朵站在朱皇后的身后,亦是听到了,脸上羞得如天边的晚霞,压低了头不敢接受众妃嫔审视的目光。
永安帝拿起承恩薄略略的翻了几下,便把承恩薄放在了旁边的黄杨木桌几上,拿起茶盏吃了口茶后叹了口气道,“司寝嬷嬷辛劳了。”
灵犀低着头,脸上挂着泪珠,却在听到永安帝这一句话的时候笑了。她不敢笑出声,只能憋着,从而身子一个劲儿的颤抖,娴嫔还以为灵犀是吓得呢。
永安帝话头又一转,问道,“皇后想怎么处置莺美人?”
朱皇后本想说依皇上处置,可一想灵犀圣宠正浓,只怕皇上只会含糊处置了,那样她这皇后岂不是成了众妃嫔口中的笑话?于是朱皇后心思一转,笑道,“回皇上的话,臣妾已经处置了,命莺美人禁足三个月,再罚她把《女戒》《女训》各抄录一百遍……”
永安帝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用余光看了眼灵犀。
朱皇后道,“皇上可是觉得处置的重了吗?臣妾已经宽大处理,按祖制妇德有失是不能为……”
永安帝突然笑得灿烂,把茶盏放回到桌几上后打断皇后的话,道,“皇后处置的甚好,从明日开始莺美人便在漪兰殿中禁足三个月!《女戒》《女训》各抄一百遍,一篇也不许少,朕要亲自看!”
朱皇后听完永安帝的话,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管你莺美人是如何得宠的妃嫔,最终还不是皇上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一个妾?
娴嫔听完永安帝的话后,一下子摊到了椅子上。她本以为永安帝会是灵犀的希望,却没想到永安帝居然如此无情!
灵犀心中淡然,磕头领旨谢恩。
君王无情这个道理她早就知道。就算昨夜里对她说定不让她受别人欺凌又能怎样,在朱皇后的施压下她不一样被关禁足?
她只可惜自己几个月来的努力,居然没有福气怀上孩子。待她被放出来时,恐怕这后宫之中是又一番景象了吧。
还有一个人要比灵犀更加失望,那人便是瑛嫔。她本以为灵犀如此受宠,永安帝会把她挂在心尖上才是,谁知永安帝这样无情。
在坐的妃嫔也皆是由人思已,连最受宠的莺美人都在永安帝心中占不得一份位置,那她们又算什么?
就这样,灵犀受宠还不到两个月便被禁足在了漪兰殿中,除了在自己的院子里走走,连广阳宫里的小花园也去不得。
永安四年八月二十,永安帝下旨封朱皇后身边的飞朵为从五品朵宝林,赐居永乐宫中的清秋阁。
朵宝林成了后宫之中新秀,自侍寝后,便日日招幸,夜夜承恩。
后宫众妃嫔无比羡慕的同时,也无比担忧的把目光放在了自己身边的宫女身上,甚至已有妃嫔把自己身边美貌的宫女退回掖挺宫,再重新选来相貌不出众的。
永安四年八月末,永安帝下旨改永乐宫主殿灵犀殿为灵研殿,并命宫人重新修葺。
众妃听到消息后纷纷咂舌,这朵宝林的受宠程度可远甚于莺美人,怕不日便会封才人封美人,待到生下一儿半女,就是那灵研殿中的正主儿了!
第六十一章暗夜偷香()
此时整个大顺后宫中,过得最自在的不过是漪兰殿中被禁足的莺美人——灵犀。
灵犀没有像其他妃嫔那样哀哀戚戚,禁足对她来说,就如放了个长假一般。抄录《女戒》《女训》更是成了她在长假期间打发时间的办法。
总之,只要一个人的心态好,在何时何地都会过得无比自在。
莲蓉在侍候笔墨的时候忍不住问,“美人,您可真沉得住气,就不想想办法?”
灵犀身穿一件奶白色对襟罗裙,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随意的挽了个结,墨色的秀发挽了个松松的发髻,除了固定用的发簪外,只簪了只白玉做成的玉兰簪子。
因是在临字,灵犀把宽大的衣袖挽起,露出了凝脂般的半截玉臂。
听了莲蓉的话,本专注临字的灵犀抬起了头,勾起嘴角问道,“禁足是皇上和皇后娘娘共同下的旨,我能有什么办法?”
莲蓉皱着小巧的眉头,有些不服气,“那美人也不能就样在殿中待着啊,不然等三个月后禁足期满了……”
灵犀把毛笔放回到笔架上,伸手拿了茶盏来吃,待润了润嗓子后,有些玩味的问莲蓉,“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莲蓉咬了嘴唇,眼睛转了几转,随后计上心头,靠近了灵犀低声道,“美人,您给皇上写信吧。虽然现在咱们的饭菜是在漪兰殿中的小厨房中做的,可到底每天还是有太监进来送新鲜的蔬菜。只要买通了送菜的小太监把书信递于娴嫔娘娘,娴嫔娘娘待美人这样好,定会帮美人把信送到皇上手中的。”
“鸿雁传书?”灵犀嘴角的笑容绚烂了。
从一开始她便知道自己身边的两个宫女可能是别的妃嫔安插进来的,却她没想到安插这宫女的妃嫔如此心急,也如此心狠。不仅要除掉她,还想来个一石二鸟之计除掉娴嫔。
莲蓉用手指挠了挠自己的额头,露出一副憨憨的样子,道,“奴婢不懂什么鸿雁,只知道美人若给皇上写信的话,奴婢定会想办法让信送到娴嫔娘娘手中。”
可最终,是送到了皇上的手中,还是送到皇后的手中?禁足期间妃嫔不许与外界接触,此时让娴嫔帮她给皇上私传书信不是拉着娴嫔一起找死吗?
“你容我想想,”灵犀坐到椅子上,歪头做深思状,道,“娴嫔娘娘虽然待我不错,可我却不能肯定她是否愿意为我冒险。毕竟如今我被禁足……”
灵犀的确在想,不过她想的不是娴嫔会不会帮她,而是这莲蓉会是谁派来的。
“美人,别想了!”莲蓉的语气已经略有强硬,“如今皇上日日召幸朵宝林,再晚怕皇上就真记不得您了。”
灵犀突然收了嘴角的笑容,目光凌厉的看向莲蓉,“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莲蓉被灵犀一瞪才猛然发现自己过于急切了,噗通一声跪到在了地上,一脸惊恐的道,“奴婢该死,奴婢僭越了,还请美人息怒。”
灵犀把茶盏里的茶喝光,把茶盏狠狠的放在桌几上,对着外面叫道,“荷叶!”
一会的时间荷叶快步走了进来,见莲蓉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给灵犀请了个安,“美人吉祥。”
“我累了,扶我进去歇会。”灵犀把衣袖放下遮住纤纤玉臂,把手臂递给了荷叶。
灵犀回了寝殿之后没有睡,而是翻来复去的想自己殿里的这几个奴才。漪兰殿中除去粗便宫女嬷嬷外,有两名上夜的太监,分别叫小德子和小盛子。再有便是莲蓉,荷叶,巧竹,小菊四个贴身的宫女。
莲蓉和荷叶是她封了才人后便跟在身边的,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最长,也最了解她的品性。巧竹和小菊则是进封了美人后掖庭宫拨过来的,因来了还没几天,灵犀平日只让她们在外殿侍候。
这六个人可谓是她日夜相对之人,可这六个人她却一个也不了解。其中惹能有一个是对她忠心的,灵犀便要谢天谢地谢祖宗了。
缺少可信之人,成了灵犀迫在眉睫要解决的事。
灵犀在寝殿之中一直躺到日落西山也未想出应对之策,正头痛的厉害便听有人进了寝殿,于是也不装睡了,直接掀了红绡做成的床幔坐了起来。
进来的是荷叶,荷叶见灵犀醒了,把水盆和棉帕福了福后道,“美人醒得正好,再过半个时辰就要传膳了。”
灵犀微微点头,荷叶走到床榻边把灵犀扶了起来。见灵犀似乎心情不错,思索了会小心的道,“美人,莲蓉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