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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丽才人被封为从四品丽美人。
丽美人在初知道自己身怀龙种时,还会在众妃嫔的面前露出些小嚣张的意味。可自打她坐的轿辇在永寿宫外的小石子路上滑了下后,她便变得神经兮兮,草木皆兵。整日里看自己殿中的宫女不是这个想害她,就是那个是别人宫里派来的细作。永安帝去看她时她也哭哭涕涕,央求着永安帝给她换了批新奴才。
永安帝体恤她怀孕辛苦,便依了她。可谁知不出两日,她便觉得殿中新来的宫女依旧是别人派来害她的,对宫女太监更是非打即骂,连太医亲自熬好端来的安胎药她也能说砸就砸,指着周太医的名字说周太医收了别人的钱财来害她。
丽美人这样一日三闹,众妃嫔们再不敢到她的宫殿中看望,深怕一个不小心便被冠上了谋害皇嗣的罪名。谁项上的头颅也不是长了两颗,都是能躲多远便躲多远。
这期间可苦了兰美人和宁才人。平日里兰美人,宁才人和丽美人的关系最为亲厚,兰美人,宁才人去看她,她会怀疑两个人嫉妒她身怀龙嗣想害她。可当兰美人和宁才人不去看她,她便会在殿中骂兰美人和宁才人薄情。
一个丽美人,吵得整个后宫不得安宁。
本来朱皇后念在怀身龙嗣对她多加包容,可丽美人却越发的利害,最后朱皇后不得不把丽美人禁足,让她在自己的殿中安心养胎。
可谁知朱皇后的口喻一下,丽美人便砸了自己殿中的所有能砸之物,指桑骂槐的哭喊道,“我就知你们不安好心,把我禁足在这方圆之地见不到皇上,最后我的生死还不是由你们说了算。留给我满殿不忠心的奴才,让我怎样安心养胎?怕是养着养着,便没了……”
丽美人把怒火转到朱皇后身上,让后宫中的众妃嫔都暗自松了口气。朱皇后身为中宫之主,其力度自比她们强。这若是指着名骂她们,只怕她们会吃不了兜着走。
此时过得最安逸的,便是娴嫔和灵犀了。
灵犀把自己亲手绣了九个石榴一个桃的红色滚黑边的肚兜拿着在三皇子身上比划,脸上带着暖笑,道,“正合适,我挂了纯棉的里子,夏日里热了,小皇子穿着正好吸汗。”
“左一个右一个的。”娴嫔把灵犀绣了的肚兜拿在手里瞧看,嘲笑灵犀,“现在玉儿身上的肚兜都是你给绣的,倒不用我这母妃亲手绣了。”
灵犀无所谓的一笑道,“左右我时间多,回去闲着也是闲着,找些子事情做,也便不无趣了。”
娴嫔叫来奶娘把三皇子抱出去,又秉退了左右,拉着灵犀的手道,“你便不争一争?”
自灵犀病中推了永安帝的两次招幸后,永安帝便未再传过灵犀。
灵犀把玩着自己腰间坠着的一块成色上好的玉佩,道,“本就不是我心所愿,如今这样安静的过日子不是很好吗?”
“到底不是长久之计。”娴嫔一叹道,“你这样喜欢孩子,倒不如生个一儿半女在身边伴身,也免得寂寞。”
灵犀看着三皇子被抱走的方向,沉默不语。
娴嫔抬起纤纤玉手,一指头戳在了灵犀的额头上,“你这死心眼儿的!”
娴嫔见说不动灵犀,便又把话题扯到了闹得正欢的丽美人身上,“妹妹,你说丽美人这样言之凿凿,到底是谁想害她?”
灵犀浅笑,“我看是她亏心事做多了,自己被自己吓到了。”
娴嫔摇头,“定是不会,不然她的娇辇怎么会在永寿宫后的小石子路上滑到。”
灵犀噗笑出声,水眸盈盈的看着娴嫔道,“永寿宫外的那条小石路一到雨天便会湿滑,孝和太皇太后在宫中的时候每到雨天都不出门,即便是出了门也是让太监抬了轿辇绕了走。哪里是有人害她,分明是丽美人自己心虚。”
娴嫔长长的哦了声,随即道,“这宫中年年这里也修葺,那里也修葺,怎么不把那石子路修一修?”
灵犀缓缓道来,“以往孝和太皇太后在宫中时,嫌麻烦便没有动它,不过我想快了,只怕很快那条石子路就会重新铺一铺了。”
永安四年六月二十,丽美人的身下见了红,周太医诊断为丽美人神经过于紧张而制。
永安帝赶到时丽美人得宫殿时,丽美人腹中的胎儿已经保住了。丽美人躺在闲榻之上,苍白着脸,拉着永安帝的手哭道,“皇上,有人要害臣妾。若不是臣妾砸了那碗毒药,怕皇上就见不到臣妾了。”
“毒药?”永安帝听得疑惑,转身问跪在脚下的周太医,“丽美人胎是你看顾的,这殿中怎会出现毒药?”
周太医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不住的往下流,边给永安帝磕头边道,“启禀皇上,那是碗安胎药,是微臣亲手所熬亲手端给丽美人的。”
“胡说!”躺上床榻上的丽美人挣扎着起身,指着周太医道,“那明明是加了红花的堕胎药。你谋害皇嗣,其心可诛!"
随即转身对永安帝哭道,“皇上定要为臣妾做主!”
周太医对着丽美人磕了个头后对丽美人道,“丽美人若不信那是安胎药,大可叫太医院的其他同僚们前来查看,微臣所言非虚啊!”
第五十七章芙蓉帐暖()
永安帝招来太医院众位太医前来验药,其结果是那碗安胎药就是一碗安胎药,即没有被加了红花,也不是丽美人口中的毒药。
从那日后,永安帝心底对丽美人的厌烦之意越加强烈。有人来报丽美人身体不适,他只不耐烦的道,“她的身子几时爽快过?身上不适就去叫太医!朕又不会医病!”
丽美人失宠了,龙嗣在身便失宠的妃嫔在大顺朝可是少之又少,丽美人也算得上是其中拔尖的了。
永安四年六月初十,永安帝召幸莺才人。
当司寝太监到漪兰殿中传口喻时,莲蓉和荷叶兴奋的连眼泪都流下来了。
莲蓉跪在灵犀的脚下,一脸欢喜的道,“恭喜才人,贺喜才人。”
荷叶亦是跪下,连块道,“才人苦尽甘来,必有后福!”
灵犀让两人起身准备花瓣沐浴,嘴角含着一丝笑,并无太大欢喜。
梅太嫔曾经对孝和太皇太后说过一句话,“我既以踏入这是非中来,便不想再为人下人,看别人的脸色而活。”
灵犀虽然不是自愿踏入,却也是一脚迈了进来。若想在这后宫之中活得自尊,那便不得不去争不去斗。
又如娴嫔的一句话,“如今你想出宫是不可能了,难道就想在这后宫之中被人欺凌一辈子吗?我是个柔弱的,眼下三皇子便是我的一切。不要说姐姐心狠,若有一天你落难,姐姐就算想拉你一把也会思量三皇子的将来,为自己保存一丝实力。”
娴嫔的话不可谓不真,在这吃人的后宫之中便是这样。若你自己站不起来,谁也护不了你。就算能护得了一时,也护不了一世。
想明白后,灵犀一改消极的状态,为自己能在后宫之中活得更舒心而绸缪了起来。
相比那些想妄想获得永安帝宠爱的妃嫔来说,灵犀的目的更加简单明了。她要一个孩子,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孩子,才是固宠的王道。
戌时,甘露殿的太监抬了软轿到漪兰殿,把已经梳洗沐浴过后的灵犀抬到了甘露殿中。
甘露殿在永安帝所居的紫宸殿右侧,是专门用来如召幸妃嫔的所在。
甘露殿没有外殿,进了殿门便是内殿的布置,再往里走便是寝殿。
灵犀扶着司寝嬷嬷的手下了软轿,由司寝嬷嬷指引着入了寝殿。待到灵犀在床榻之上坐下后,司寝嬷嬷对着灵犀福了一福后退下了。不过并没走远,而是退到了寝殿的外面。
甘露殿的内殿和寝殿之间只垂了及地的或红或黄或白的绡帐,司寝嬷嬷放下三层绡帐后便和另外三名嬷嬷一动不动的站在了帐子外。
甘露殿内掌着明烛,透过三层绡帐灵犀可以清楚的看到帐子外的四位嬷嬷。
灵犀心中嘟囔一声,真变态,这绡帐这么薄,岂不是如在这四位嬷嬷眼前侍寝一样?
灵犀坐了一盏茶的功夫,永安帝便来了。
灵犀从床榻之上站起,未挽髻的青丝垂至腰间,细嫩的皮肤吹弹可破,在烛光下发出一层淡淡的光。灵犀如其他妃嫔一样给永安帝行礼,侍候永安帝宽衣,然后,扶永安帝上床……
寝殿外的司寝嬷嬷放下七层各色俏帐,拦住了一室的春光。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永安四年七月初,居在长信宫含香阁的丽美人疯了,彻底的疯了。整日里抱着个绣花枕头在怀里说那是她腹中生出的孩儿,永安帝的四皇子。说永安帝定会喜欢四皇子的,会封她为嫔,贵嫔,为妃,贵妃。还命自己殿中的奴才不许叫自己丽美人,要叫丽贵妃。
殿中的宫女不敢,她便拿殿中所有能拿得动的物件去责打宫人。
七月二十五,丽美人终是折腾掉了她腹中刚足三月的龙嗣。永安帝大怒,褫夺了丽美人的封号和位份,把她打入了冷宫。
永安四年八月初十,居于蓬莱宫云去阁的淳美人再度怀孕。永安帝甚是高兴,因淳美人曾经小月过一次,朱皇后早早便在淳美人的云去阁中安排了经验丰富的嬷嬷,让其照顾淳美人的饮食起居。
永安四年八月十五合宫家宴之上,永安帝进封莺才人为莺美人。
灵犀身穿妃红色绣蔷薇花襦裙,头挽飞天髻,右鬓簪了两只白玉簪子,左侧则簪了永安帝新赏的镶了白玉的金步摇。盈盈间,灵犀走到观月台中间对永安帝叩拜,领旨谢恩。
其仪态万千,风情万种,哪里还是昔日里跟在孝和太皇太后身侧的小小婢女。
灵犀站起身,美目在观月台上一扫,便看到了带着皇子妃来赴宴的大皇了李凌云。
而李凌云,也正在看着她。
灵犀在嘴角勾起一丝绚烂的笑,如高傲的孔雀一般回了自己的席位。
那个她心中依赖的男人,把她送给了他的父皇。灵犀心里提不起对李凌云的一点点恨,她只恨自己太过于轻信那个身为皇长子的男人。
为了江山,为了龙椅,为了荣华富贵,自己一个小小的婢女算什么?
整个后宫的女人在准确意义上来说都是永安帝的,李凌云只不过是推波助澜了而已。借永安帝的女人送给永安帝,从而赢得永安帝的好感。不愧是从小生在皇家的皇子,翻手为云负手为雨,不费自己分毫力气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李凌云看着灵犀嘴角那抹类似挑衅的笑,心脏狠狠的揪痛了起来。持着白玉酒杯的右手不由得轻轻颤抖,杯内香醇的美酒溢出杯外,散落在面前的席面上。
她说她想要自由,她说要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她说她这辈子不会嫁与权贵,她说她今生只想找一个平凡的男人,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说了太多,从自己喜欢上她开始,她便不泄余力的对他描绘她想过的生活,那种他给不起的生活。
为此,他不愿意逼迫她,任着她的性子,她想要什么她便给什么。
那一夜他应她所邀,在子时三刻到德阳殿去找她。最终,他却站在殿外的角落里听了她一夜的呻吟。
李凌云从来没有这样这么恨一个人,而且还是他最爱的女人。
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她用这种手段来折磨自己。
她如今所得到的,自己将来统统都能给她,而且还给给永安帝给不了的——一颗真心。
李凌云在恨灵犀的同时,同时又在心底隐约期望着,他期望灵犀是被逼无耐。他甚至在心底暗自检讨,是不是自己真的在无意之中做了伤害灵犀的事,所以灵犀才会用这种方式来报复他。
李凌云心中突然一震,难道是睿王的事她知道了?
李凌云的右手突然不抖了,如果灵犀是因为睿王的事而报复他,那他认了。
他恨不起来了……
大皇子妃朱晓晓冷眼看着李凌云,美目随着灵犀的身影而动。她嫁给李凌云已二年有余,虽说皇家的婚姻就是一笔交易,可她还是察觉到了李凌云的心里藏着一个人。
朱晓晓曾经疑惑过,李凌云虽不是朱皇后所生,却是从小便养在朱皇后的膝下。如今自己又嫁了他,这就等于整个朱氏一族都会站在他的身后,让他成为不二的储君人选。这样一个注定成为帝王的男人,有什么女人是让他苦藏心底不能拥入怀中的?
如今朱晓晓明白了,原来李凌云是看上了他父皇的宠妃,那个对着他们这个方向笑得灿烂的女人。
“殿下,”待灵犀坐回到自己的座位,大皇子妃声音柔和的对李凌云道,“那位父皇刚封的莺美人,便是孝和太皇太后身前的宫女灵儿吧。”
李凌云把酒杯放下,回过头看着朱晓晓笑道,“的确是。不过现在可不能叫灵儿了,要叫莺美人。”
“妾身倒是觉得和那莺美人很投眼缘,下次进宫时定要去给她请安才是。”朱晓晓拿起九转玲珑壶,把李凌云杯中残酒倒掉后,又重新斟了杯。
李凌云心中一顿,随即倾过身子,趴在朱晓晓的耳边道,“你贵为大皇子妃,莫不要平白沾染了是非。”
朱晓晓被李凌云带着酒味的呵气呵得耳根真痒痒,一个劲儿的躲着李凌云。心中却疑惑了,李凌云这贬低莺美人,难道她猜错了,难道居于他心中的另有其人?
宫宴散后,永安帝留在了未央宫中。娴嫔则携了灵犀一起离席,搭了软娇同回广阳殿。
下了软娇进了广阳宫后,兰美人从后追上,对着灵犀福一福后道,“恭喜莺姐姐,贺喜莺姐姐。”
灵犀淡淡的回礼,道“兰美人客气。”
兰美人讨好的笑凝在了夜幕之中,被灯笼里的烛光一照,如贴在脸上的一样。她都屈尊叫莺美人姐姐了,莺美人居然如此不给她颜面,连声妹妹都不肯叫。
娴嫔见兰美人僵在了那里,一扬手道,“别杵在这里了,这样晚了都回各自的宫殿休息吧。”
话还未说完,便见从广阳宫外跑进一太监,乃是甘露殿里的司寝太监小会子。小会子对着三人行礼后,又对灵犀道,“莺美人,皇上传您去甘露殿。”
灵犀一愣,让小会子起身后问道,“皇上不是去皇后娘娘宫中了吗?”
小会子露出一脸讨好的笑,回道,“这奴才便不知了,甘露殿内已经全准备齐了,软轿就在外面候着呢……”
第五十八章一晌贪欢()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激情过后,灵犀白皙的脸上残留着一丝红润,鼻尖,额头之上还带着些许香汗,被汗水浸透的青丝粘贴在她精致白嫰的脖胫上。她美背半裸的爬在永安帝的左胸腔上,听着永安声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自己的心怦怦之跳,为之酥软。
她左手轻搭在永安帝的胸腔之上,中指与食指如两只顽皮的小鹿,轻柔,无节奏的在永安帝的胸膛上或跳动,或画着不成方圆的圈圈,以此来平复着刚刚燃烧过的激情。
永安帝被灵犀挑逗的兴致又起,伸出右手抓住调皮的小手,低声笑道,“朕的小黄莺还没饱吗?”
灵犀喉咙里发出一声嘤咛,把手抻回来,本就红润的脸变得更红了,双眸更是含了一汪春水,闪闪动人。
永安帝抬起头,吻了灵犀未挽发髻的头发一下,右手顺着灵犀的美背下滑,停留在后腰上摩挲良久,翻身又复了上去……
灵犀面露惧色,慌忙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