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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数据进行比较。
根据1945年1月和2月的报告,除了被苏军占领的上西里西亚,德国军备企业的生产正在全速进行。英美飞机主要轰炸飞机制造厂、炼油厂和飞机场。他们袭击奥格斯堡的迈塞施米特飞机制造厂,不来梅赫默林根的福克—武尔夫,罗斯托克的亨克尔,生产喷气式歼击机的维也纳诺伊施塔特飞机制造厂,生产飞机发动机的宝马公司的工厂,施韦因富特和雷根斯堡的轴承厂及生产飞机或飞机零配件的其它小企业。
希特勒大本营的人坚信,英美人首先是想破坏德国的航空工业,因为空军是德国人对付他们的最强大的工具之一。同时他们显然根本不想轰炸那些生产德国人能用于东线地面战的武器的企业。
英美飞机也加强了对德国城市的攻击。这些城市变成了废墟,希特勒对此无动于衷。他有一回宣称:“废墟里可以更好地扎营和防守。”
另一回他说道:“战争结束后我要建造漂亮得多的城市,来代替这些被炸毁的城市。这些城区我反正要改造,英美人帮我做了拆毁的工作,我应该感谢他们才对。”
希特勒曾经就对柏林的轰炸议论说:“要是他们炸掉了柏林的议会大厦就好了!作为建筑师,这座难看的建筑早就让我看不顺眼了。如果盎格鲁撒克逊人保护它,恐怕是想用它来气我。”他笑着说道。
1945年2月,希特勒经常同施佩尔交谈。他们商量,如果英美人入侵了,要将哪些企业转移到德国西部去。当德军从德国的东部地区撤退时,希特勒曾下令炸毁一切,不给苏联人留下任何东西。相反,在西部,他命令将工厂完整地保留。希特勒指示,如果西部德国被占领了,企业家们应该留在原地。希特勒的想法是,如果德国西部的这些企业保留了下来,将是德国企业家重新恢复同英美企业巨头的友好关系的良好前提。他对此寄托了一定的希望。他认为,东线的形势必然会让德、英、美三国在军事上达成一致,共同反对布尔什维主义的危险。企业家们的调解将会起到重要的作用。
在施佩尔的建议下,希特勒指示英、美军入侵地区的企业家们拆下本企业机器的重要部件,使机器无法运转。在同英美人谈判时可以让人重新安装起这些部件,证明他们的忠诚。那几天,施佩尔携带着希特勒的这些指令穿行于德国西部的工业区。希特勒建议施佩尔,请他的忠实拥护者——联合钢铁集团董事长弗格勒博士,坦克总委员会负责人罗兰博士和莱茵钢铁厂总经理盖伦贝格——陪同他。
1945年2月底,苏军在科斯特林、法兰克福—古本地区推进到奥德河畔,出现在柏林以东仅80到90公里的地方。在这些战斗中,魏克瑟尔河和奥德河之间的多恩、施奈德米尔、布隆贝格、波森等大城市都被占领、迂回或包围了。这些城市都位于重要的战略要冲上。德国人将它们统统视为要塞。这下,现有的所有后备军和一切能抵抗的兵力都被派去奥德河阻击苏军了。
补充陆军、战舰舰队和柏林及周围几个旅的“人民冲锋军”都被派去了那里。为了稳定前线,采取了特别措施,因为在苏军的猛攻下,德军迅速后撤,战线被撕断了,统一指挥被破坏了。为此,希特勒任命希姆莱为新成立的魏克瑟尔集团军的总司令。他希望,希姆莱能以他的无情和残酷重新夺回东海和西里西亚之间的战线。
《希特勒档案》13(4)
为了挡住逃兵的潮水,在前沿阵地后方,由党卫军成员组成特别小分队,分别由警察部队将领党卫军副总指挥冯·德姆·巴赫—策勒乌斯基、党卫军副总指挥耶克林,斯科泽尼等指挥。他们枪杀想逃离前线的士兵,将他们赶回前线的战场。逃跑的军官或“人民冲锋军”里的党的干部被就地枪毙或绞死。
奥德河和柏林之间匆匆修筑起很深的梯级防御工事,构筑了许多封锁带和无数反坦克路障。所有的当地人和柏林居民都派上去了。负责动员工作的是勃兰登堡省党部头目施蒂尔茨。
第6装甲军司令泽普·狄特里希接到任务,在奥德河西岸的菲尔斯滕贝格和巴特萨洛夫之间策划一场假情报游戏。此时他的部队已被希特勒由西线调去了匈牙利,正在东线南部。泽普·狄特里希同他手下的许多军官组织了这场无线电游戏。他们将虚假的命令和情报从第6装甲军的一支部队发给另一支部队,要让对手以为他们在奥德河畔。这样做有两个目的:一是不让苏军掌握奥德河畔德军部队的实际规模。第二是要掩盖第6装甲军已被调往匈牙利的事实。
2月中旬,希特勒搬进了他的防空掩体。一同住在那里的有爱娃·勃劳恩和莫勒尔,没有莫勒尔的注射希特勒一天都过不了。他的私人参谋部全部留在总理府里。希特勒的防空堡垒——元首掩体建在总理府的花园里,是1943年按他的指示修建的。
此前他一直住在总理府外交官厅下面的防空室里,空袭柏林前夕他觉得那里不够安全了。他还想往地下钻得更深。新掩体也比旧掩体深三米。一条石廊连接着新、旧掩体,回廊下端是一间装有防护门的小屋。门后,一条宽宽的过道将元首掩体一分为二。在第一半里,靠右墙摆放着装有防空设施的橱(防毒服装,钢盔,防毒面具,灭火器)。墙上有道小门通往安装通风设备的机房。第二道防护门通向六个相连的房间。它们分别是希特勒卫队的接线员所在的装有电话和发报机的总机室,莫勒尔的房间,救护室——希特勒的值班医生施通姆埃格尔大夫的床也在里面,林格的卧室,传令兵的房间和一间会客室。过道第一部分左侧靠墙摆放着一张方桌和沙发椅。墙上挂着一只钟。旁边是电话间,值班接线员可以让与会人员去外面接电话。
走廊的左墙上有一道门,门后面是卫生间,那里也为希特勒的牧羊犬布隆蒂布置了一块地方。它同特罗斯特夫人的公狗的交配没有“成果”。为此1945年1月底又将布隆蒂同帝国领袖阿尔弗雷德·罗森堡——国家社会党思想家的狗带到了一起。希特勒让人拿一只取暖器给布隆蒂的角落取暖。4月初终于出现了期待以久的喜人结果:布隆蒂生下8只小狗,有3只活了下来。希特勒用他自己的外号“沃尔夫”(狼)给它们中最强壮的那只取名。1945年4月希特勒有时在走廊里的一张沙发里一坐数小时,同他的宝贝沃尔夫玩耍。
另一道防护门将过道的第一部分同第二部分——所谓的会议室前厅隔开了。希特勒卫队的一名军官在那里站岗。与会人员就在这个前厅里等候希特勒。墙上悬挂着名贵的大型画,主要是意大利的风景。沿着右墙摆放有12至16张沙发椅,对面是一张软垫长椅,长椅前有张大方桌,旁边有许多软垫椅子。软垫长椅的左右两侧又有两道防护门。左边的门背后是希特勒和爱娃·勃劳恩的私人房间,右边的门背后是会议室。
希特勒的卧房外面有间小小的起居室。门后有道屏风,与会人员无法看到希特勒和爱娃·勃劳恩的居住区。
起居室的双重门背后也是希特勒的工作室,里面铺有一张又厚又软的地毯。门右首摆有一张大写字台和沙发椅。写字台上有盏大型青铜灯,一套文具,电话,一本世界地图和一只放大镜。希特勒的眼镜大多数时候也放在写字台上。写字台上方的一个椭圆形画框里挂着孟泽尔创作的腓特烈大帝的肖像,希特勒很喜欢这幅画。对面挨墙摆放着一张沙发,沙发前面是一张桌子和两只沙发椅,椅子上铺有带图案的丝绸。沙发上方悬挂着一幅写生画,沙发右边有张小茶椅,左边是一台收音机。右墙上悬挂着一幅特别珍贵的卢卡斯·克拉纳赫的画。
旁边的小门通向希特勒的卧室,卧室里同样铺有地毯。地毯上摆着床,一张小床头柜,一只衣橱,一辆茶车,一只希特勒用来保存秘密资料的保险箱,一个书架和一瓶氧气。希特勒的工作室左首有道小门连着希特勒和爱娃·勃劳恩合用的浴室。从那里可以去爱娃·勃劳恩的更衣室以及她的起居室和卧室。卧室右首有张铺着黑布的躺椅,一张小圆桌和一把沙发椅。一盏高高的立灯在房间里洒下朦胧的光线。对面是爱娃·勃劳恩的房间,一张衣橱和她的狗使用的箱子。地板上铺有一块深色图案地毯。墙上悬挂着花卉画。穿过另一道门就可以从爱娃·勃劳恩的起居室和卧室进入会客室。
会议室左首是一张大桌子,桌上放着灯和电话。另外桌上还有绘图仪器,地图册,放大镜,笔和希特勒的眼镜。桌旁摆放着多张沙发椅,桌下是一只铺有软垫的脚凳。另三面沿墙摆放着软垫长椅。门右首是一台收音机和另一部电话。
装有防护门的所谓闸门隔开了会议室前厅。穿过这道闸门和两个紧急出口就来到了总理府的花园里。右出口有道石板楼梯盘旋向上。该出口上方建有一座色子状塔楼,厚厚的水泥墙,由保安处的一名岗哨负责看守这个通向希特勒的防空掩体的入口。入口外面是希特勒卫队的另一名岗哨。
《希特勒档案》13(5)
从左侧的紧急出口爬上一道防火铁梯就来到地面了。保护这个出口的是一座筒状塔楼,楼顶是圆形,内有机枪掩体和了望站。这里也布置有希特勒卫队的党卫队员。塔楼同掩体有电话联系。
元首掩体的地面、盖板和墙壁厚达三米,用优质水泥修建而成。另外顶部还用粗铁架进行了加固。即使这样,希特勒还是觉得不够安全。他吩咐再在顶部加一层一米厚的碎石,碎石里拉起密密的钢丝网。另外,他下令将总理府的入口修成之字形,安装了沉重的防护门。
只有召开午间军事会议和午餐时希特勒才离开掩体。1945年2月初,旧总理府的暖室被一颗炸弹炸毁了,从此会议就转移到了新总理府希特勒的工作室。希特勒穿过花园去那里。如果开会时间柏林上空有防空警报,会议就在掩体里召开。夜间会议经常在那里召开。
1945年1月12日从巴特瑙海姆返回柏林后,希特勒只同爱娃·勃劳恩和他的女秘书们一起吃饭。再也没有邀请过其他人。
这段时间里,希特勒和戈林之间的关系明显地冷淡了。这主要表现在军事会议时。这一疏远是希特勒造成的。他越来越经常地指责戈林——有时嗓门很粗——说空军没有完成任务。这时希特勒会很粗暴:
“空军里净是吹牛皮的人!”
“敌机能在德国上空来去自如,空军应该羞愧!”
“如果空军不能飞行,那它至少应该在地面作战。”
“被击落敌机的数据不实。”
“许多飞行员不配得到他们的勋章。”
面对这些指责,戈林沉默不语。他惟一的反应是不再佩戴他的勋章——至少暂时不戴。当会上谈到空军的军事行动时,戈林就示威性地离开桌子或走出房间。
有一回,希特勒气得满面通红地将一篇报刊文章放到戈林面前,文中说戈林在苏尔夫草原狩猎野猪。希特勒冲他吼叫道,如果他除了狩猎野猪就没别的事好做,那他至少应该想办法别让报刊登它。
希特勒撤消了戈林对制造喷气式歼击机的领导权,交给了希姆莱。他又将领导生产的任务交给了党卫军副总指挥、工程师卡默勒尔,后者从1944年秋天起就负责火箭的制造,指挥着一支装备有V1和V2的特种部队。
在疏远戈林的同时,希特勒和戈培尔越来越亲。两人的关系很快就变得非常亲密了。戈培尔不参加军事会议,但希特勒每天将他叫来,连续数小时地同他讨论所有的问题。在战争的最后几个月里戈培尔成了希特勒最亲密的顾问。
1945年2月底,耳鼻喉疾病专科医生冯·艾肯教授为希特勒的声带做了手术。他发现希特勒的声带上有个瘘管,它的形成是因为希特勒喊叫得太多了。手术进行得非常顺利。但希特勒整整一个星期不能讲话,要不然他就有可能会彻底失声。那几天由副官们向掩体里的希特勒汇报前线的战况。他将命令和指示写在笔记本纸上。
当苏军在波莫瑞——魏克瑟尔集团军的范围区战线很宽地向奥德河下游方向推进时,在但泽和斯德丁之间的50至100公里宽的海岸地带大约还有20个德国师。
在1945年3月初的一次军事会议上,希特勒对前线战局进行了分析。虽然他也觉得奥德河和波莫瑞的形势很严重,但他得出结论,现在可以对苏军发起反攻。他解释说:“苏军不会越过奥德河继续进攻柏林,因为集结在波莫瑞的德国部队重重威胁着他们的右翼。只要他们没有除掉这一危险,就不必担心他们会进攻柏林。这就是说,接下来的这段时间苏军的主要兵力将被牵制在波莫瑞。这样,我们可以在斯德丁南部地区突破苏军的阵地,穿插到奥德河下游苏军的后方。这一行动将为波莫瑞的德国部队带来活动的余地,让他们可以在但泽南部进攻和突破苏军的战线,向施奈德米尔—波森方向推进。”
古德里安反对希特勒的计划。他解释说,由于苏军已经到达了奥德河下游,距柏林90公里,他们肯定会想办法尽快夺取这座帝国首都。因此,元首的进攻计划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要失败。必须将全部兵力集中在奥德河沿岸,在那里防守。希特勒听后气急败坏,暴跳如雷,这是他第一回向古德里安发火。
“你闭嘴,古德里安!”他吼道,“苏军不会像我们兵临莫斯科城下想立即攻下它时那样愚蠢。古德里安,您是想带领部队率先进入莫斯科的人。您应该最清楚事情的结局!”
古德里安脸色惨白。希特勒计划让希姆莱来指挥此次行动,但他支持古德里安。会场内死一般寂静。只听见希特勒粗重的喘息。一会儿之后他说,他的战局分析是惟一正确的,只有半吊子和新手才会做出不一样的判断。希特勒下令撤走奥德河下游的军队,组建两支突击部队,从斯德丁西南地区和科斯特林同法兰克福之间的奥德河东岸的桥头阵地发起进攻,突破和逼退苏军的前沿部队。由斯德丁的部队担任主攻。
在后来的军事会议上古德里安再三指出,根据德军的侦查,苏军在奥德河下游集结了强大的兵力,这说明他们将继续进攻柏林。
希特勒坚持执行他的计划。
德军按希特勒的计划在斯德丁地区发起反攻,但头几天就被苏军的炮火压制住了。
希特勒火冒三丈。他像骂一名学童似地当着所有与会者的面痛斥古德里安。他吼叫说,古德里安是故意这样指挥进攻的,目的就是要让它失败。他也指责希姆莱是被古德里安说服了。
《希特勒档案》13(6)
接下来的几天,苏军不是朝向柏林、而是朝向波莫瑞的德军部队前进,希特勒更火了。他坚持认为他是对的,只有他看穿了苏联人的意图。他让人拿来讨论苏军下一步行动的会议记录作证。希特勒将它们交给戈培尔,让他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戈培尔拿走了记录,还给希特勒时在里面夹了张纸条,上面写着:“我的元首,您为啥不撤换掉这些无能的将军呢?”
希特勒和古德里安的关系从此破裂。希姆莱被解除魏克瑟尔集团军总司令的职务,由海因里齐上将接替。他既生气又委屈,躲进了由党卫军地区总队长格布哈德领导的党卫军霍恩林琴疗养院。他让人通知希特勒他病了。从这时开始,保卫处和帝国安全总局局长、党卫军中副总指挥卡尔登勃鲁纳就一直出席军事会议。不过他在会上从不发表意见,只是默默地倾听。
希特勒一句不谈卡尔登勃鲁纳为什么参加军事会议。他周围的人猜测,越来越感觉不安全的希特勒这样做是要给与会者